《青春是用来怀念的（一）》竹鸣萧瑟

8、第八章 尾声

　　“警察同志没有什么事，只是有人喝酒不好好喝非要挨瓶子砸，就是这样。”我将擦手的纸巾丢在了地上。
　　那个警察我却是认识的，在监狱里的狱警就是他，看来还真是升职了，已经当上正经的警察了，我也察觉了他认出了我，“哟，这不是大哥吗？”我故意套近乎，走近了他，他的额头已经开始渗出汗了。
　　“江少，原来是你啊！早知道是你，你直接叫我来解决不就行了？还把自己弄伤了。”那警察忙堆笑说。
　　“没事，你把这里处理一下就好了。”我说完回头瞅了小安和赵秃子一眼。
　　三个人大模大样的走了出去，我早就明白想在这个社会混必须有钱和权这两样不可或缺的东西。有钱无权这能是个暴发户“金链栓”权力是凌驾一切的东西。今天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证据。
　　“大哥，你太帅了！就那么多人面前，老狱警连个屁都不敢放。”赵秃子笑着挠挠寸草不生的大秃头，“不过，那家伙好像是加入了‘青帮’的，不好对付啊！青帮老大连省长都卖他几分面子的。”
　　“要不这几天先躲躲？等过了风头再说。”小安语气中有些担心，“青帮实力不是我们能比的，他们老大好像还是意大利黑手党的人！我们只是在这小地方牛叉而已，人家是省级的□□！”
　　“放心吧，老子命硬，能懂我的人还没出生呢！”我将嘴里快咬烂的牙签丢在了地上，不过你们要躲几天了，我安排你们吧。”
　　“不用，我们就回老家呆个十天半个月的就好了，大哥你可小心点！”小安又掏出了瑞士军刀递给了我，“这个给你防身吧，记得随身携带！”
　　我收下了军刀，心中一丝暖意，看着那还稚气的脸还在紧紧盯着我，“小安，为什么你不好好找个工作安分的过日子呢？”
　　“哥，你应该比我清楚。这是我父亲的一生心血，我不会让它败在我手上！”小安说完回身叫上了秃子两个人一起走了。
　　我笑了，或者应该说是苦笑，这个社会已经到了可以把孩子逼到这份上的地步了，没有一切的人注定被出生就被含着金汤匙的人死死踩在脚下。
　　我赶回了医院，发现楼下挺着林语韵的专车。将保时捷改成史迪仔的也就她这种奇葩了。上楼之后我就彻底傻眼了。我妈房间门口一边一个黑衣人，进门便看见了林语韵正和我妈说话。我还以为她是来看病人的呢，结果她的确是来看病人的，病人还是我妈！
　　“你怎么来了？”我有些惊讶，毫无疑问这丫头又逃学了。不过看母亲有了少见得笑脸，心里也涌上了一股暖流。她越是这样对我家人好，越是让我忘不了柳诗曼。
　　“来陪陪干妈，不行啊？你天天也不知道来这里照顾一下，我不来难道要劳累干爹吗？”林语韵白了我一眼，继续吹着汤勺上热气腾腾的粥。
　　“干~~~干妈？什么情况？”我还真有点开始佩服这丫头了，竟然学会拉拢我的家人了！
　　母亲只是一脸笑意，算是默认了她的叫法。估计已然把她当成自己家人了。
　　此时，门突然开了，父亲一脸欣喜的走了进来，“医生说可以安排国外的专家到这里来会诊，咱不用出国了。”父亲的笑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中，我发誓以后会让他们永远能有今天这样的笑脸。
　　“臭小子！阿姨生病这么重大的事都不告诉我！”我都不用看就知道，用这种口气的人除了王小北就没有第二个人了。
　　我无奈的白了他一眼，“妈，这是我老板，王小北。”现在我似乎也只能以这种关系来说明了，而且，我隐约看见了门口有一个人影闪过，只是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没容我看清究竟是谁。
　　“王总你好，你看这么忙还来看我，真是有点过意不去了。”妈终究是文化人，她明白对于儿子的上司只能尽力的讨好。
　　“阿姨，您不用客套，我和江南不仅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更是好兄弟，您放心养病，这期间公司也不忙，就让这小子在这里陪您吧。”王小北握着母亲的手说。我明白他也是很想家的，他出走到现在都没再见过自己的家人，几年前的出走直到现在，有当初的气愤转变成现在的思念。他一直是想家的，只是他不愿意承认他也很想像现在这样握着自己母亲的手说说话，可惜内心的倔强和不甘又不允许他这样做，看似光鲜亮丽的他其实活得比谁都累。
　　“孩子有这样的好老板我们也放心了。”母亲握紧了他的手，她也是一直都在为我着想的，看着她已经开始变白的鬓角和日渐苍老的容颜，我的心一阵疼痛有一阵酸涩。曾几何时，她也是会买一些护肤品每晚呵护皮肤的，她也会陪我看自己看不懂的动漫，吃她总称之为垃圾的零食，她会冲我撒娇，还会冲我发脾气。而现在她只能在床上静静的看着我，我知道她还是依旧不放心我，她还想管我的，只是她累了，需要休息了，耳边还总响起那句话：你长大了，管不了了啊！
　　怀着沉重的心情，我陪着林语韵走在商业街上，我的心却早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怎么了？不舒服？”她一句话将我的心暂时收了回来。
　　“没事。”我应了一句就没再说话了，她看着我，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不走了？”我也被她挡住停了下来看向她问。
　　刚问完，她突然就扑上来吻住了我，当时我已经蒙了，大脑一片空白，在大街上我？被她？强吻了？在确定了这是事实后，我忙支开了她，但随后她说的一句话如洪水般彻底击溃了我的心。
　　“我们结婚吧？”一个看似简单的疑问句，却根本不简单，或许是她一时冲动，抑或是她可怜我的母亲。总之，我明白我绝对不能答应！
　　“你还太小~~~~~”没等我说完，她先捂住了我的嘴。
　　“听我说！”她认真的看着我，我点了点头，她才松开了手，“我想和你结婚，第一不是一时冲动，第二也不是可怜阿姨。”我真怀疑她是不是会读心术，竟然说得和我想的一模一样，“我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的确，第一次你奋不顾身救我让我对你产生了好感，但之后那些所谓的表白都只是我开玩笑的，经过这么长的时间的接触，我可以看清你是什么样的人，虽然我比你小，但我阅历不比你少。我看透了这个圈子的丑恶，我认为只有和你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吧？”
　　对于她这段话我颇为惊讶，，原本以为她只是个稚嫩单纯的孩子。现在看来我大错特错了。她比我更了解人心。
　　“陪我去见一下我父亲吧？如果他不同意我以后就不会缠着你了。”她笑了笑，“就算分别我也不会忘记你带给我的一切！”
　　“还记得小轩这称呼吗？”
　　“那是只属于我的名字，也只能你这样叫我。”她抓起了我的手放在了她脸上，“你会一直保护我的对吗？”她握着我的手摩挲自己的脸颊，嘴里呼出的气全覆在了我手心，痒痒的很舒服。
　　“会的。”我的语气很坚定，我欠她的太多了，无法回报的尽，就一点一点的保护她来偿还吧。我上前用住了她，她这次同样拥紧了我，她不知我的心在隐隐作痛，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第二次面对林老大，倒是没有第一次那么紧张了，不过看他紧锁的眉头心中不免还是有些忐忑。
　　“这件事你怎么看？”林老大问向了身边的女人，和语韵倒像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般。看样子林老大倒是对这女人颇为害怕。
　　“女儿的事当然由她自己做主，这小伙子也算是一表人才，听女儿说还救过她，虽然有一点不安分，但是是年轻人嘛，也情有可原，我是答应了女儿，只看你的意见了。”女人看着我笑道，那笑柔媚中又带几分鼓励，让我见识了能把老大降服的本领。
　　“那我们就找个日子见一下双方家长吧。”林老大直接翻起了日历。
　　“等等，”我忙阻止了林老大，他本来喜笑颜开的脸瞬间变了颜色，连女人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悦，“我不能答应这门亲事。”
　　“为何？”林老大冷冷的问，同时也放下了日历。
　　“语韵现在还未到法定的结婚年龄，，况且我母亲重病不能出医院，我不想连累语韵。”我鼓足了勇气说了出来，林老大脸上的寒意顿时散去了。
　　“你母亲生病了？怎么没听语韵提起过？”语韵的母亲又看向了语韵问。
　　语韵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清楚缘由，突然不知道为何哭了起来。
　　“是我让她不说出去的。”我向两个人说道。
　　“好了好了，不哭了啊。”老大心疼的抚了抚女儿的头。作为一个很大的长官，他对自己的女儿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呀！要是再惹女儿这样我可不会袒护你了。”语韵的母亲一脸愠色。
　　老大只是无奈的挠了挠头傻笑，弄得语韵也破涕为笑了。
　　“哐！”的一声，门被突然打开了，“我不同意！”进来的是方艾。
　　“方艾？你怎么来了？”我纳闷地问道，刚刚的巨响着实吓了我一跳。
　　“方艾！怎么这样没礼貌！吓到了客人可怎么办！”语韵的母亲责怪道。
　　“姨，你不能相信他！语韵也不能嫁给他！”方艾指着我大喊，那样子让我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那你倒是说说看看。”语韵的母亲脸色明显难看起来。
　　“妈，你又犯了老毛病了吧？”语韵忙找到了一个药瓶取出了几粒药塞进了她嘴里，又找了水杯将药喂下。“方艾！我讨厌你！”
　　方艾怔了一下笑了，“江南，你用的好计策啊！先打消我的防备，再一举攻破是吗？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他失控的大喊。
　　我没说什么，因为我无话可说。事情发展成这样，倒的确是我的错。当初他问我的时候，我曾答应过他不会和语韵在一起。
　　“我没什么可说的了。”我无奈的摊开了手。
　　他动手了，一拳击中了我的脸颊，几乎用上了他全部的力气，我的脸立刻红肿了起来，随后语韵发疯似的冲向了方艾。我拉住了语韵，一手捂住了脸颊。不过还是被她挣脱了冲向方艾。
　　方艾承受着语韵的拳头，大声笑着，“原来我最大的敌人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江南你真厉害啊！”方艾说完突然按住了语韵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许久才开口，“你知道为社么他迟迟不敢答应你吗？因为他心里装着另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有了她的骨肉！”
　　方艾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整个屋里。突然卧室的门被打开了，老大缓缓走了出来，手背在身后，多了一把军刀！
　　“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老大看向了我脸上开始弥漫怒意，身体也颤抖起来。军刀也因手的抖动而撞击刀鞘发出骇人的响声。
　　方艾脸上闪过一丝喜悦，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是要老大对我产生怀疑。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话说的有些心虚，话的前半段我的确没法辩驳，但说什么有了骨肉却的确是瞎编乱造。
　　方艾打开了手机录音，是柳诗曼的声音，“方艾，告诉江南不用去找我了，孩子我会替他好好养着的。”短暂的一句话，丝毫没有合成音的破绽。
　　“她在哪里？你快告诉我！”我抓住了方艾的衣领问，听到声音的刹那，我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了。
　　“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方艾一笑，闪到了一边。
　　身后寒光一闪，军刀已经想我劈了过来，我测过身躲了过去，随后便是一阵没有规律的乱砍。我躲了几次都被划伤了胳膊。最后，老大陡然紧握军刀，直直刺向了我的胸膛！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