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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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会想到，就在这几天，会发生那么大的沙暴。
毕业考试进行到第三天下午，拿到了足够用的水的三个人停止了抢夺其他考生饮用水的举动。当然到底还剩下多少考生一点也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他们在沙漠里优哉游哉的晃悠，只等考试结束领取护额成为下忍了。
——但是，这是在一切顺利的前提下。
只是在傍晚时分，天边的云红艳得过分，眼前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甚至非常罕见的沙漠动物在疾跑着。风大得有点不正常，掀起了细密的沙石。
“大概要来沙暴了。”弥加看着天说，“但愿不要持续太久。”
十六夜和十二神三月相互看了一眼，十六夜慢悠悠的开口：“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传说中的乌鸦嘴。
当三个人躲在帐篷里死死地用查克拉固定住沙子防止帐篷加自己整个人被吹泡的时候，十二神三月在心里狠命抽打自己：早知道十六夜是个乌鸦嘴，那句话怎么都不该让她说出来啊！
沙暴越来越大，三人轮流输入查克拉维持帐篷不倒，但也越来越累。不知道过了多久，十六夜甚至偷偷使用了写轮眼增加自己言灵的成功率，这该死的沙暴才终于停了下来。
沙暴过后的沙漠晴朗明媚，周围是各种沙漠动物的尸体，连一丝风也没有。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恐怕谁也不敢相信这里才刚刚发生过一场十分罕见的沙暴。
只是沙暴并不是最可怕的，三人接下来面临的问题要严峻得多。
“一，二，三。”十六夜在将帐篷翻了个底朝天之后无奈的摊手。“储备粮没有了，火折子也没有了。不过这倒没什么，外面有的是资源利用，沙漠里大概也冻不死。不过，只剩下三瓶水了。”
他们将沙蝎的尸体一直待在身上，所以在沙暴中也没有弄丢。只是在沙漠里最严重的就是缺水。剩下还有大约三天不到的时间，且不说三瓶水能不能供三个人撑过三天，他们大概……用三天是走不出去的。
在沙暴中，他们迷失了方向。
“还真是令人郁闷的消息，我们的查克拉也没剩多少了。”十二神三月皱眉。弥加安静的站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天晴的可怕，如果再沙暴过后下场雨的话也许能撑得更久一些，但现在，他们甚至连汗都出不了。
“只能祈求上帝保佑了吧。”弥加神色不明的开口。两个女孩都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弥加低着头，眼里已经闪出了杀意，只是很好的没有将它表现在脸上。他听到一边的十六夜喃喃的嘀咕了一句：“上帝？那还不如信春哥。不过还是信曾哥比较有保障。”
不……十二神三月默默地跟在十六夜身后。她觉得现在，信十六夜比信岸本大神还要靠谱。
***
为了尽可能减少体内水分的流失，三个人一直等到傍晚才赶路。凭着北极星和来时的记忆，三个人十分勉强的朝着应该是沙漠外围的方向走去。只是毕竟消耗了太多查克拉，半夜的时候还是决定停下来休息，一如既往的让弥加守夜。
眼见两个女孩子都爬进了帐篷，呼吸不久就变得均匀平静，弥加的眼中迅速闪过了一丝阴霾。他悄悄握紧了苦无，偷偷靠近了帐篷。
什么同伴，什么朋友，在这种危及生命的情况下那通通都是扯淡。忍者从来不需要多余的感情，而他也只是想要活下去罢了。
多一瓶水就多一分希望，而且尸体里的鲜血也可以用来解渴。与其三个人一块儿死在沙漠里，还不如让他一个人活着走出去呢！
十二神三月感受着外面的杀气，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费了好大劲才勉强继续维持住睡眠的呼吸频率，她现在有点羡慕十六夜了。从小就在“晓”的那群变态堆的杀气浸染下成长的十六夜想要不被杀气影响真是再简单不过了。据说她曾经在宇智波鼬VS大蛇丸的时候躺在一边睡觉。
不过粗神经也要有个限度啊喂！十六夜你不会真的睡着了吧？！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动早已被两人掌握的弥加继续慢慢靠近。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起爆符，然后猛地甩向帐篷。
在巨大的爆炸声中弥加一边喊了一声：“有敌袭！”一边却迅速冲向三月。他边跑边结印，用了他所会的最高级火遁：“火遁，豪火球之术！”
剧烈的求生欲.望下发出的火遁威力强得惊人，只是用完火遁后他的查克拉也几乎已经消耗完毕，只能瘫在原地等待烟雾散去。他有一击必杀的自信。他是这一届毕业生中的第一名，他也相信普通的下忍绝对无法在这种浓烟下躲过自己的火遁。
但是这一次他失算了。他看到喷出去的火遁眼见就要击中在浓雾中跳起来的三月，另一边却传来了一个声音：“水遁，水阵壁。”
两股忍术相撞最后相互抵消，周围的烟雾弄得让人什么都看不清。当弥加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大动脉上，三月双手慢悠悠的结印，用风遁将烟雾吹散开来。
“敌袭在哪里呢？”十六夜懒洋洋地问，还顺便打了个哈欠。弥加下意识的回过头来，看到的是十六夜一脸漠然的样子。眼对上眼，十六夜那双漆黑朦胧的眼里，似乎隐约透出了一抹鲜艳的红。
“你……”弥加噎了半晌，终于挤出一句话来：“你是水属性的？你骗我？！”
十六夜用一种无辜到欠抽的口气回答：“不，我是木属性的啊，只不过见过水遁的用法而已么。谁告诉弥加君，一个人只能用一种属性的忍术的？”
她开眼的时间并不算晚，只是恰好开眼后就只接受上忍训练而没怎么再见过那帮S级叛忍所以才并没有训练过写轮眼的用法。只是偶尔也会无聊复制那些教导过她的上忍们的忍术而已，倒反而把自己的木属性忍术训练扔在了一边。
想想这件事十六夜就想扼腕。想也勉强算她半个老师的那宇智波鼬偏偏在她开眼后跑去与干柿鬼鲛相亲相爱了一点写轮眼的使用建议都没给过她，偏偏她还是那种基本上没人能给出建议的木属性。难不成还要她跑到木叶去挖坟然后对初代的尸体说：“拜托你活过来教我木遁吧？”……她又不是脑残！
幸而写轮眼能复制也切除血继限界之外的忍术……十六夜撇嘴，然后将手中的苦无更加往大动脉贴近了些：“那么弥加君能告诉我，敌袭在哪里吗？”
十六夜的声音一向带着些孩子气，软软糯糯的毫无压迫感，只不过此时在弥加听来却不亚于催命的魔咒。冷汗从他额头上滴了下来，他明白他是被这两个女孩子算计了。事到如今已经一点补救的方法都没有，他索性硬着头皮说：“没错，没有什么敌袭，我只是想要抢水活着回去而已。事到如今，你们要杀就杀吧。”
他闭着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冷不防肩膀被人一碰，睁眼，面前是十二神三月的笑脸：“有勇气，我喜欢！”
十六夜收起苦无鄙视之：“喜欢你妹啊，要他活着要么你别喝水。”
十二神三月当场跳了起来手使劲往弥加身上一拍，痛得他龇牙咧嘴：“十六夜你能造水就别太过分！反正回去之后肯定要三个人一组分的，与其和不认识的人一组还不如组他呢！”
“你能保证他没有下一次？”十六夜反问。
是的，没有人能保证他没有下一次。十六夜在“晓”里待了那么长时间，见过的这种同伴之间互相残杀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最容易举例的就是角都，老人家脾气都不怎么好，所以和他一组的人基本上都是和他起了口角最后被.干掉的。还好听说最近拖了个死不了的回来，这下三台组的人员才正式固定了下来。
“你敢对我发誓吗？”见弥加一声不吭，十六夜问他，“违背誓言的人当场不得好死——这样你也敢发誓吗？”她在话语里加了言灵。她还是心软了。
弥加沉默了好久，才终于开口：“我发誓，除非你们先背叛，否则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们。”
只要能够活着就好，活下去才有希望。他已经见识到了这两个女孩子不容轻视的能力，他也不敢再以生命为代价背叛第二次。
十六夜收回了身上的杀气，脸上终于显露出了一闪而过的笑意：“那么请多指教，弥加君。”
***
三个人真正从沙漠里走出来已经又过去了整整一个星期，期间迷路了无数次，不过团队意识倒确实有了突飞猛进的增长。毕竟在这里的每一场战斗都是实打实拼了命的。
当三个人浑身是沙的出现在沙漠边缘区域时，终于碰到了前来协助搜救的十二神家。那帮家伙看到十二神三月还活蹦乱跳时那表情是相当的失望，满脸都是“你怎么还没死掉”连装都懒得装一下，让十六夜和弥加都十分汗颜。
说是搜救……他们其实只是希望带回尸体确认三月死亡了吧？！还都只待在外围区域找……这十二神分家想谋反也不带这么明显的啊！
不过十二神三月丝毫没有在意。她跟着十二神家的人回去前一直在和两人聊天，连正眼都没给那群人一个。直到要分开了也不忘记叮嘱两人收拾好后立刻去找老师或干脆找风影——他们要毕业呀！
当三个人收拾妥当出现在风影办公室的时候，毫不意外的听说了他们是这一届45个毕业生中，除了弃权的五个人以外唯一活下来的一个小组。甚至连那个上忍老师在沙暴发生后出去救援时也永远留在了沙漠里。
所以风影首先夸奖了他们一番，然后很自然的将他们分在了一组。领取了护额之后，他们被告知第二天上午八点在训练场集合，到时候会有带队上忍来带他们。
走出风影办公室，十六夜把玩着那条新护额，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弥加先行离开，三月忍不住出声问：“十六夜，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十六夜用手抚过光滑的护额轻声道，“这里划一条杠应该会更好看一点。这样完整的护额，我不太习惯。”
十二神三月沉默了。
“我讨厌忍者，既没前途又没工资。”十六夜继续说。
“你说我们为什么就一定要当忍者呢……”声音渐渐变小，十六夜紧紧地咬着嘴唇。她恨忍者。曾经她身边的人都是忍者，然后都一个一个离她而去。更讽刺的是，杀了他们的，也是忍者。
“因为想要保护重要的人……吧。”说着官方给出的标准答案，十二神三月漫不经心地回答，“又或者只因为，这是忍者的世界。”
这是个忍者的世界，所以他们别无选择。
只是结局却是从开头就注定好的。宇智波十六夜注定会成为砂隐村的叛忍，而十二神三月，她也不会拥有自己的未来。
当忍者的人，大多数都是这样罢了。所谓梦想，所谓希望，都会在长时间的隐忍中，消失殆尽。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