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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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就到了正式考试的那一天，砂隐村的人在被马基好好强调了一次注意事项之后，一起来到了考场。
看着被围成好像大型斗牛场的比赛场地和不停进场的各国大名与权贵，十六夜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我们又不是猴子。”
三月无奈的叹气，谁说不是呢？权贵们出钱，忍者们流血，在中忍考试中忍者们和任人观赏的猴子并没有多大区别，不过是供那些权贵们无聊时玩乐的一种手段而已。每年的中忍考试都有大批忍者死亡，甚至在一些考试时，就算一方已经认输了，一些权贵们还会喊着不够刺激要求杀掉对方。
不过万幸的是根据对战表来看，由于音忍中唯一剩下的那名考生在昨天晚上已经被我爱罗杀了，所以十六夜的对手便从奈良鹿丸换成了油女志乃，正好顶替了原剧情中勘九郎的位置，至少，杀伤力不是特别大。不过虽然对鹿丸来说反正都是和女人打很麻烦没多大区别，但对十六夜来说就有点小郁闷了。
自己唯一引以为豪的幻术对大脑构造简单的虫子不起作用。哪怕油女志乃中了幻术，他的虫子也会及时告诉他并使他找到应对之策。言灵的力量并不是万能的而且会消耗太多查克拉，十六夜又并不擅长体术，就算能靠着言灵压制对方的虫子一时，也没有办法在那点时间里将志乃打倒。至于忍术就更别开玩笑了，小打小闹伤不了人，大型忍术……先不提她会多少，光是十六夜的查克拉量也完全不够她放多少大型忍术。
十六夜愁眉不展，思考着一个个的对策，又一个个将之否决。
果然还是要用万花筒么？只有像月度或天照那样的一秒钟就让对方失去反抗能力的忍术才不会给虫子反应时间吧？现在的十六夜唯一会用的只有神乐，但会不会太奢侈了？把万花筒写轮眼用在一个刚刚从忍者学校毕业的下忍身上，老兔子会哭的吧！
正当十六夜非常认真地苦恼时，三月一句话惊醒梦中人：“你想那么多干嘛，输赢和我们有关系么？赢了有个屁用啊。”
对啊！十六夜恍然大悟的用拳头敲了下掌心，她要赢来干嘛啊？反正说好中忍考试结束就搞叛变顺便跟着正好前来收集尾兽资料的朱雀与南斗君走，赢了也没用啊！
于是当裁判请十六夜和油女志乃上场的时候，十六夜干脆利落的开口了：“我弃权。”
现场顿时一片嘘声。
……我勒了个去，你好歹也象征性上场打一下吧？连打都不打，那你之前费九牛二虎之力打败勘九郎到底是为毛啊！十二神三月吐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剧情也朝他们所知道的方向发展着。当砂隐终于和木叶撕破脸时，十六夜和三月立刻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不顾身后弥加惊愕的喊声，往宽广不容易受到伤害的森林方向跑去。
只是十六夜在之前的选拔赛里毕竟大出了风头，木叶的几个新人一看到她们就围了上来。佐助和鸣人并没有像剧情里应有的那样去和我爱罗他们对上，而是拦在了她们的面前。两个人毕竟不是攻击型的忍者，拥有作弊之眼的十六夜还好，三月的实力显得尤其弱小。两个人勉强招架着，渐渐变得吃力起来。
而此时，另一边又发生了大规模的爆炸，接着传来了人接近的声音——复数的。十六夜暗叫了声不好迅速躲闪过鸣人的一击，回过头来时她看到了——
佐助的手里剑从背后刺入了三月的身体，在三月勉强翻身对上他后，又用苦无刺穿了她的心脏。
大脑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但那一瞬间十六夜却能够感到眼中有什么东西溢了出来。
杀了三月，佐助没有任何犹豫的拔出了苦无，然后又朝十六夜逼来。
十六夜呆立在原地，她没有躲闪，只是震惊的看着三月吐出了一小口血，身体迅速下坠。被那样的利器干脆的贯穿心脏，不带丝毫拖泥带水，三月可以说是速死的。
“等过了这场中忍考试就可以彻底自由了……到时候一起去好好玩一场吧！”
——没有到时候了。
“骗人……”十六夜低低地呢喃着，她呆呆的往前走了两步，似乎完全无视了面前这么一群带着敌意的木叶忍者，也没有注意到身后进入了半觉醒状态的我爱罗，“去死吧……”
无意识放出大量的杀气让所有人都定在了原地不敢乱动，这个时候谁都看出了十六夜的不对劲。谁也不敢肯定，这个刚刚失去了同伴的少女会做出什么事来，只有一点是能够肯定的——只要靠近，就绝对会被杀！
十六夜忽然抬起头瞪向佐助，一双漆黑的眸子里隐约可以看到一抹鲜红。那眼里是恨意，铺天盖地的恨意，没有人在这个永远看上去一脸认真和单纯的少女身上看到过如此强烈的恨。佐助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这种恨，和当年自己看到一族被灭时对兄长的恨成都几乎是相同的。
“宇智波……佐助……”十六夜叫出了他的名字，脸上的表情和平日里的漠然完全不同，愤怒和恨意支配了她的意识，她几乎是用快要崩溃的语气大吼，“你为什么不去死！！！”
强大的压迫感朝佐助袭来，他甚至有一种已经被十六夜杀了无数遍的感觉。当年看到一族全灭的惊恐又充斥了他的大脑，那种令人感到绝望的强大使他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感到有什么东西狠狠地刺入了心脏，佐助忍不住痛苦的倒在地上。
“你对佐助做了什么？！”鸣人见状立刻大叫着想要扑上来，被身后的奈良鹿丸死死拖住：“鸣人你冷静一点！先不说的确是佐助先偷袭杀了人，而且那个女人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妙，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森林的外头出现了紫光，大大的结界覆盖在了火影楼上。剧情已经开展到了大蛇丸与三代火影进行决战的地方，十六夜深深地吸气，然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冲到了三月的尸体旁边。她盯着佐助，目光专注口吻冷漠：“宇智波佐助……就凭你这种只会从背后偷袭，写轮眼只开到了二勾玉的家伙，这辈子也只能活在鼬君的馈赠下而已。现在杀你根本就只会让我蒙羞！”
一提及鼬这个名字，佐助立刻炸毛了：“你！你知道宇智波鼬？！那个家伙现在在哪里？！”
十六夜恍若未闻，只是最后冷冷的扔下了一句：“你将永远在恨与绝望中度日。”便消失在了森林之中。
她一直太过冷静了——这是三月很早以前评价过的。十六夜清楚的明白，只要宇智波鼬还活着一天，自己就不可能对佐助出手。自己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她不想死，所以不可能为了十二神三月而将自己的命也赔上。更重要的是，杀了佐助也什么都得不到。
她已经对佐助恨到了极点，单单杀了他已经不足以让十六夜满足，她想让佐助永远活在恨与绝望之中，让他尝到无穷的痛苦。
在失去的那一刻才能感受到三月的重要。对十六夜来说，十二神三月是她此生唯一的挚友。所以十六夜发誓，她一定要替三月报仇。
***
这一场中忍考试的结果惨不忍睹。木叶失去了三代火影以及不少优秀的忍者，而砂隐更是遭到了巨大的损失。三代风影被人暗算并掉包，还被大蛇丸玩弄于鼓掌之间，砂隐却这么久才发现，这回不仅仅是理屈，更是面子丢尽。也正因如此，双方才能坐下来客客气气的商讨盟约的延续。
顺利的签订了合约，但是当砂隐村清点人数准备回去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
借用了木叶的人力他们很容易的找到了分散开来的砂隐考生或他们的尸体，但是找十六夜却费了点周折。好不容易在十二神三月被杀的那片森林里找到了坐在依然残留着些许血迹地上的十六夜，当马基上前呵斥让她归队的时候，却突然被攻击了。
完全是突如其来的攻击。十六夜不仅一声招呼也没有打，下手还极为狠厉。如果不是马基反应快，他大概会身首异处。
“十六夜，你这是做什么？！”弥加惊愕的问着，而周围帮忙搜查的木叶忍者们也都露出了愕然之色。
如果她攻击向佐助的话他们还勉强能理解……攻击自己人这是什么意思？
“做什么？”十六夜反问，“弥加君认为呢？当然是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啊。”
察觉到了十六夜语气中的奇怪，加藤卡文也加入了劝说行列：“十六夜，你清醒一点，三月如果还在也一定不会希望你变成这样！事故是无法避免的！”
十六夜露出了她习惯性略带茫然的表情：“事故？……你们这么觉得的话就算是事故吧。但不管怎么说你们错了，这正是我和三月一开始的打算。我们从来没有打算过要忠于砂隐，只是一直在等待时机而已。”她摊开手，一把苦无躺在她的手上。她抬起手来，用力的在头上的护额上划过，一道整齐的划痕瞬间出现在了护额上。
叛忍的标志，无法回去的证明。
不止一个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人当场就冲了上来，但立刻中了幻术昏迷了过去。
“你和三月一直策划的就是这个吗？！”加藤卡文无比震惊。他一直以为她们和普通的穿越者没什么区别，充其量也不过是想和木叶搞好关系，为自己的未来做准备什么的，所以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从没想过这两个人竟然搞叛变。他曾经听瓶颈说过十二神家的小姑娘挺聪明，但聪明人会选择一条与剧情完全相反的道路吗？！
“三月……”十六夜低声的念着这个名字，然后一字一顿、斩钉截铁地说，“我会让宇智波佐助付出代价的。哪怕做个反派最后要下地狱，我也一定会拖上宇智波佐助一起。”
“无聊。”
在大家都还没来得及消化掉这句话的时候，树林里传来了不屑的冷哼。看着来人，加藤卡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黑底红云的制服，笨重厚大的身躯，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怎么看都不正常的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东西，从树林里慢慢挪了出来。跟着他的是同样打扮的一个少年，看起来元气满满，一点也不会看气氛的冲着十六夜“哟”了一声。
“蝎先生？……你来做什么呢？”十六夜似乎并不非常意外，她无视了旁边不会看人脸色的迪达拉，只是说，“大蛇丸的话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啊。”
“大蛇丸的事先放一边，他逃不了多久的。”蝎嗤之以鼻，“游戏时间结束了……老大要我带你回去。”
有不识相的木叶忍者“什么人”然后数枚苦无飞了过来。但蝎只是用尾巴一扫，就轻松的将所有暗器都打落了。
十六夜没有理会周围人的震惊或是惊慌的眼神，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蝎先生，我还想在外面待一阵子……请帮我转告下老大，我会和朱雀与南斗君一起回去。”
“天真。”蝎冷冷的甩下这么一个词，但也没有多加阻止，而是拖着笨重的身躯离开了。他一点也不担心十六夜的安危。正如十二神三月以前评价的那样，十六夜太过冷静了，她敢一个人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明自己叛忍的身份就准备好了后路，而且……
而且当年佩恩默许了十六夜和三月离开雨隐跑去砂隐，就一定在她身上设置了保命的方法。更何况真的要担心也轮不上他，前有身为十六夜干爹的佩恩，后有和十六夜很搭得上话的角都，还有一个算是十六夜半个师父的前搭档宇智波鼬。
与其担心十六夜，不如担心担心那些被她记恨上的家伙。
看着蝎头都不回的离开，迪达拉大叫了一声“等等我旦那。”然后一边跑一边转头对十六夜挥了挥手：“抱歉啦先走了旦那貌似心情不好，嗯。这个给你，别死了哟！”
接过了迪达拉抛来的粘土，十六夜并未细看就直接塞进了衣袖。在晓里她和迪达拉的关系还算不错，经常会跑他那边讨些小玩意儿来玩，所以对迪达拉的粘土.炸.弹并不陌生。
而见到那两个给他们带来了强大压迫感的家伙离开，其他人立刻严阵以待。顿时现场苦无手里剑满天飞，各种高级忍术的光效几乎闪瞎人眼。而十六夜站在原地不躲不闪，只是开口说了一句话：“都回去。”
如果摘下她的隐形眼镜，他们就能够看到，此时十六夜的眼睛是鲜艳的红色，扭曲了的三个勾玉勾勒出了万花筒的形状，而她的查克拉更是一反以往，空前的强大。
不可原谅。能够在三月死后依然若无其事的生活，还有心思去签写什么同盟条约的人，不仅是宇智波佐助，其他人也不可原谅。
为什么加藤卡文还敢提三月的名字？！为什么宇智波佐助能够那么若无其事的接受着其他人对他的好而对三月的死没有一点愧疚？！哪怕当时是在战场上，为什么他事后好像不记得自己杀了一个人？！
十六夜的理智几乎要完全失去，她恨不得将这里的所有人都杀掉。然而就在她即将暴走的前一秒，听到了漩涡鸣人的大叫：“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漩涡鸣人可绝对不会让你对我的朋友出手！”
理智在那一瞬间回归。十六夜忽然感觉十分可笑。
她知道面对九尾人柱力她毫无胜算。母亲和三月都告诉过她漩涡鸣人第一男主角地位不可动摇，哪怕他身边的人都死光了他一个人也能把他自认的坏人统统打败。
——但她只是不甘心！死了个人，跟死了只蚂蚁没什么区别。这些人甚至没有任何愧疚感！
她得活下去，她必须得活下去。更何况无论是母亲还是三月都对生存有着莫名的执着，哪怕为了她们，十六夜也不能在这里死掉。
但是她一定会复仇。
十六夜发誓，她绝对不会让宇智波佐助好过。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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