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归来》失踪模式

3、chapter three

　　霍刚从书房里出来，正好碰见从卧室里走出的程锦。程锦笑眯眯的向霍刚打招呼“霍大哥。”霍刚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程锦敛了笑容看着霍刚的背影，又看了看程明的书房，瞳孔微微收缩。
　　程明从书房出来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程锦，心中疑惑。“程锦，你站在这里干嘛？”程锦没有注意到程明的脚步声，程明突然发声惊吓到他。“啊？！哥！干嘛吓我！”
　　程明疑惑的看着程锦，走下楼梯“谁吓你了？明明是你自己心不在焉。”程锦跟在程明身后下楼，将手臂搭在程明的肩膀上，整个人扑在他的背上。
　　程明被程锦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个踉跄，随机紧紧的抓住程锦纤细的手臂。“你干嘛！”程锦笑嘻嘻的说“哥，我累了，背我下楼！”
　　程明拍了一下程锦的脑袋。“懒货，两步楼梯都能把你累死。”说罢背起程锦下楼。“我说，你是不是又吃胖了？怎么这么沉？”
　　“……”
　　拜房子里良好的隔音效果，霍刚对外面的动静一无所知。他静静的坐在窗边，手指间夹着一个没有点燃的香烟。霍刚的姿势隐隐约约的让人有着些许的熟悉感。似乎和程明的姿态有些相似，或者说和叶斯的相似。
　　程明在某些程度上可以说和叶斯非常的相似。音色，身形，喜好，神态，姿态，说话时的语气，眉宇间的微蹙……无一不让霍刚觉得熟悉。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三年，相识、相知、相恋、争吵……霍刚对叶斯非常的熟悉，可以说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他知道叶斯在□□的时候喜欢接吻，他喜欢留吻痕，他喜欢自己穿黑色内裤，他喜欢吃西餐但是讨厌吃法国菜。
　　无数的回忆将霍刚淹没。尽管程明和叶斯再为相似，但是霍刚本能的不愿意承认程明就是叶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而是他不愿意承认那个身边有这着美少年的程明是叶斯。叶斯不会接受除了霍刚以外的男人。
　　程锦在楼下一直询问着程明和霍刚的谈话内容，而程明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不肯正面回答。
　　“程明！是不是你看上霍刚了！”程锦见什么东西都没从程明嘴里问出来炸毛了。
　　“噗……”程明正在喝咖啡被程锦突如其来的话语惊的呛住了。“哈哈……”程明毫不给面子的大笑。
　　程锦被笑的羞红了脸，赶忙喝水企图压下自己脸上的红晕。

　　程明挑起程锦的下巴。“宝贝儿，谁给你说我看上霍刚了？”
　　尽管程明表现出一副轻挑的样子，但是心里确确实实的是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程锦会看出自己对霍刚态度的不同，他认为他隐藏的已经很深了，就算是他自己都差点觉得自己已经不爱霍刚了。
　　但是每到午夜梦回时，程明总能梦见叶斯和霍刚一起出任务时的情景。枪林弹雨，生死之间。他们将后背交给对方，绝对的信任。他们之间的感情除了爱情，还有战友情，亲情。
　　这些感情混杂在一起并没有使他们的彼此之间生分，而是使他们之间的感情更加的牢固，坚不可摧。每当程明在梦里惊醒时，他都会有一种错觉。他会以为自己还是叶斯，霍刚就躺在自己的身旁而不是程锦，自己还没有“死过”。
　　可当程明看到熟睡在自己身旁的程锦是他都会有一种说不出原因的挫败感。觉得自己失败。没错，是失败。程明不管如何的强大，他都不可能再做回叶斯，不能以正当的身份爱霍刚，不能光明正大的看自己的爱人。他必须努力的克制自己的眼睛才能让自己不去注意霍刚。他必须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抑制住自己眼中的感情。这世上有三种事情是无法隐藏的：贫穷，咳嗽，爱。
　　当一个人能够克制住自己不流露出爱时，那么这是世上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是真正意义上的困难了。
　　程锦看着眼前的人，他说不出对这人是什么感情。他们都是特工，是伪兄弟，是情人，是搭档。可是他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更为贴切。他对程明的感情很复杂，他无法分辨哪一种是真的，哪一种是给自己的暗示。
　　程锦觉得程明这人非常的恐怖。因为他可以对你温柔的像对情人一般，耳鬓斯磨又可以将你冷落在一旁不闻不问。他不觉得程明有感情，有感情就意味着有弱点，至少现在程锦看到的程明依旧强大的坚不可摧，无法战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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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进展怎么样？”秦叔的脸出现在程明书房的笔记本电脑上。秦叔笑眯眯的看着程明。
　　“我手里现在掌握了谭席的贪污、受贿、走私的情报。”程明难得的没有吸烟，手指敲击着桌面，“一上来就是这么大的官会不会太明显了？毕竟情报的来源是要隐蔽的。”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现在上面是大的小的一起抓。头儿说了，先抓大的。”

　　程明闻言点了点头，“重庆市□□会副主任兼任市委移民工委书记？”程明一挑眉“哟，来头不小。上面舍得下手？”
　　秦叔看着程明笑着摇了摇头，“何止这么简单。谭席可是那位手底下的人，你知道的，玩政治的，关键位置还是换上自己的人当心一些。毕竟，皇位不稳啊。”
　　程明嗤笑一声，“真是肮脏。这人在十二和省份里都有洋房别墅，情妇更是数不胜数。”
　　秦叔深以为然的点头“谁说不是呢，政途么，怎么会干净好走。”
　　“对了”秦叔突然想起来什么“程锦现在如何？”“一切顺利。”
　　“程明！”程锦猛地推开书房门，“我们在越南的据点被人砸了！”
　　程明的瞳孔瞬间收缩“什么？！”程锦绕过书桌拉起程明“路上再说！”程明被程锦拉的来不及关电脑，只是扣上电脑就出了书房匆忙间手掌似乎无意的击中了墙上的一个开关。
　　“你收拾收拾，霍大哥去车库开车了，我们一会儿直接去据点。”程锦并不慌乱，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程明闲散的站在客厅当间，“手机，钱包，外罩，枪。”
　　程明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总是尽可能简短的下指令。程锦上楼拿程明要的东西，而程明站在原地思考着。
　　这次事情来的太突然，丝毫没有消息，表面看上去像是无组织无预谋，但是仔细思索一下不难发现疑点，但是这些疑点却是可以解释的通的。所以现在主要的是去现场看看，而且越南警方应该不会无能到一个嫌疑人都找不到。
　　一路上程锦为程明说着现在的情况。“现在总共有五百多家公司分店被砸，我们底下的公司总共有146家。所有店铺的现金首饰被抢走。”
　　“现在越南政府什么态度？”
　　“政府现在已经抓获了六百名□□暴徒，现在正在当地警局拘留等待起诉。”
　　程明揉着疼痛不已的太阳穴，这种事情向来很难办。因为关系着两国的政治关系，处理起来束手束脚，一旦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会加速两国关系的恶化。
　　现在虽然抓到了暴徒但是人数太多，越南政府态度暧昧不明，很有可能得不到结果。
　　一路上，霍刚将路虎开得飞快，没多久就到达了目的地。直接映入程明三人眼睛的是满目的破败，碎了一地的玻璃，警方拉起来的警戒线，还有些许的血迹。

　　现场还有警察在勘察现场，尽管不是凶杀现场，但是现场取证是必不可少的一项程序。“本杰明！”
　　不远处有着一个像沙纸摩擦的声音响起，叫的是程明。程明顺着声音看去，一个身着警服大腹便便的男人。“哦？尼里警官？”
　　尼里警官见程明认出了自己，微笑了一下。满脸的横肉向中间挤着，让人看着就有一种再也不想吃肉的错觉。尼里警官扭着他肥大的屁股走向程明，哦，赞美上帝！程明现在一点儿都不想他接近自己，但是他还是不得不保持着脸上温和无害的微笑。
　　“尼里警官，您能告诉我，我的店铺遭受了怎样的对待吗？”程明的发问让尼里警官面色发窘。他就知道本杰明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不过还好，这次并不需要自己出面。
　　“发生这种事情，我很抱歉。”尼里警官努力的表现出一副惋惜的表情。“我要说的正是这件事情，现在政府召集了各个受到损害的公司准备开会，我是来通知你的。”
　　程明挑眉“哦？什么时候？”
　　“后天下午五点亚柏酒店。”
　　程明带上墨镜，弯腰坐进路虎里，示意程锦霍刚上车。“好，后天一定到场。”
　　尼里警官目送程明离开现场，长出了一口气，随机恶狠狠的呸了一口。“该死的！”
　　“看来这次是有组织有预谋有针对性的反华活动。”许久不出生的霍刚突然开口。“嗯。”程明对霍刚的话表示同意。
　　“只是不知道这次那个组织策划的行动。现场看上去破坏性没有非常大，给人一种自发行动的假象，但是真正的暴徒没有那么冷静。”
　　程锦的分析让程明的眉头蹙的更紧。“而且这次基本上没有越南当地人受伤。进医院的基本上是各国驻越南经商的商人。”
　　程明闻言突然抬起头，“这条消息你之前怎么没有说？！”程锦的脸上出现一丝错厄和懊恼不过很快被他掩饰过去了，“啊，可能我刚才忘记了吧。”
　　忘记了？一个接受国家正统特工训练的特工会出现这种小儿科的错误么？！不过程明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主动转移了话题，“嗯……现在我们不如想想一会儿吃什么饭？嗯？”
　　程明看向正在开车的霍刚，“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霍刚只是专心的开着车，并没有被程明吹在耳边的气流扰乱心神。“你们去吃吧，我就不吃了。”

　　程明挑着眉，一副怀疑的表情“真不吃？”
　　“嗯。”
　　“好吧好吧，把我和程锦放在兴云街好了，晚上我们自己回去。”
　　霍刚将车开到兴云街放下程明程锦二人便驱车回到他们在郊区的别墅。
　　程明目送霍刚开车离去，嘴角轻挑出一抹弧度，左边略高于右边。“愿主保佑你。”
　　程锦没有注意到程明轻念的这句话，他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不远处的一家服装店上。那只是一家在越南随处可见的一家普通服装店，并不是什么奢侈品牌，而是一家卖情侣装的服装店。
　　“走吧。”程明打算找一家饭店随便吃点就走，却被程锦拦住了。“我们先去一下那家店吧！”程锦拉起程明的手就走向不远处的服装店。
　　“欢迎光临~”店员热情的向程明程锦打着招呼。程锦一进到店里就自顾自的看着店里挂着的衣服，程明却在一旁按着手机打字。
　　程明正好点到【发送】键，程锦探过头，“诶？干嘛呢？”程明淡定的锁屏，“没什么。看中那件了？”
　　到底程锦也没有买情侣装，毕竟他们的身份不管是那一层面的都不适合这种东西。
　　与此同时，霍刚正在书房检查着程明的电脑看是否存在其他人的指纹。就在他和程明程锦分开后不久霍刚就收到程明的短信。【去书房检查一下电脑是否有除了我以外的人的痕迹。】
　　霍刚仔仔细细的检查着电脑并没有发现指纹，连程明的指纹都没有。【没有痕迹，很干净。】
　　程明在出租车上看到这条消息轻笑一声“呵”，嘴角翘起，左边高于右边。程明看着望向窗外的程锦，眉眼弯弯。程锦通过玻璃的反光看到程明温柔耀眼的笑容被感染的也微笑了起来。
　　程锦扭头微笑着问程明，“亲爱的，笑什么？”程明笑而不语，揉了揉程锦栗色而柔软的头发。
　　程明靠在车的靠背上，闭上眼睛。啧……
　　猪肥了再杀，辫子长了再抓。程明在心里默念道，缓缓的勾起嘴角。
　　……
　　“那边情况怎么样？”秦叔的影像再次出现在程明书房的电脑屏幕上。
　　“还好，”程明点着了香烟，“越南政府准备召开会议，邀请这次暴力事件中受到损失的各国企业家。”程明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上边怎么说？”

　　秦叔翻看了一下手中的文件，“上面正忙着抓谭席，你带来的证据足够让他吃牢饭，但是上面却想让他吃枪子。”
　　“之前下的命令不就是找到名单上人员的犯罪证据么？又何必赶尽杀绝？”
　　秦叔难得一脸严肃的表情，长长的叹了口气。“找到证据也只是给他们一个借口监禁谭席，他们要的是那些人永无翻身之日啊。”
　　程明将燃烧殆尽的香烟扔进烟灰缸里。
　　“说到底，我们这些人不过还是让他们当枪使了。”
　　“程明，”秦叔正色道“端正你的思想。”
　　“放心，我的思想端正的很。你能说我们这些特工们不是被那些高官们握在手里的枪吗？”程明神情与平时并无两样，一样的满不在乎。
　　“……”秦叔不知道他该怎么劝程明，他知道程明心中有怨气。他不能与家人团聚；不能与爱人拥抱，尽管爱人就在眼前，却要压抑着不让自己去亲吻他。
　　似乎所有的特工人员都会有这么一种怨，但他们很明白自己是作为什么而存在的。程明不一样，他是王牌特工，他有着可以与国安局对抗的资本，他作为本杰明的身份让国安局一面压抑着程明，而另一方面却在尽量的满足他所有的要求。
　　程明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存在对于国安局来说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所以，他才可以安安分分的为国家政府工作。他不是不爱国，也不是没有信仰。只是信仰对他的束缚力少的可怜，与其用信仰来束缚他，还不如用责任来禁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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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现在手里关于谭席的材料还有多少？”霍刚坐在书房里的沙发上问着对面的程明，程锦站在程明身边给程明倒着咖啡。
　　“还有不少，这些材料我定期让外围人员送往国内。纪检委的人也一直在调查他，最近秦叔带来情报说谭席已经被监禁了。”程明靠在椅背上喝着咖啡，少见的指间没有夹着香烟。
　　“看来他们已经行动了。”程锦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下了，看着程明说着。
　　“嗯，他的妻女也被监视着。”
　　“那么，下一步呢？”
　　“照计划进行。”
　　霍刚除了一开始提出问题后就再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