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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回乡 ...

  •   张来福,又叫张决,来福是张决的小名,村子里的人都习惯叫他来福。来福出生在一个叫箬叶的村子里,传说建立箬叶村的老祖宗们是清朝来到这里,距现在年代久远,来福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据说他这一支还有族谱,来福只见父母出钱修过族谱,却从来没见过族谱。

      箬叶村四面环山,到处都长满了竹子和不知名的树,到了夏天,漫山遍野都是蝉鸣,还有风吹过稻田沙沙的声音。箬叶村只有几条路通向外面的世界,除了国家给修建的一条路能开车外,其他路都是山路,山路只能靠腿走,沿着公路开车离最近的镇需要半个小时,开车到市里也要个把钟头。

      一条小河贯穿了整个村子,村民们沿着河开垦农田,农田也没有多么肥沃,但满足生产所需也是够的。村民们在山脚或依山建造房子,房子大多都是两层建筑,用的是青砖,再用瓦片遮顶,不怎么精致。

      来福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之一,张爸张妈靠着种田一路供他读到高中,高中的时候,张爸由于操劳过度得了癌症,得病不久就走了,没被癌症折磨的死去活来。来福靠着助学贷款,加上勤工俭学和打工,艰难地把大学读完,毕业后在城里找份工作,省吃俭用把助学贷款还了,就一直工作到现在。

      城里住的贵,吃的贵,来福刚毕业那会儿每月工资两千多,刨去房租、吃的再加上助学贷款,那就是月月光。来福回家和张妈一说,每个月两千多的工资花完了,张妈一拍大腿:“每个月两千多怎么存不下来啊,以前我和你老爹一年都用不了两千。”来福嘴角抽了抽,-_-!。

      来福接到电话,说张妈最近身体不太好,眼睛不好使,更是把腿摔了,幸亏有村民路过救了张妈。虽然有邻居照顾,来福还是心神不宁,不小心就给公司损失了十几万。公司待来福还是不错的,也没辞退他,就让他自己请辞,也免得来福的履历不好看。

      来福在夜里想了想,城里什么都贵,自己也不是什么惊艳才绝的人,要奋斗到有房有车,那也是很久远的事了,现在城里天然无污染农产品也挺畅销的,回乡种田能再到城里卖农产品,再加上回家还可以照顾张妈。第二天,来福辞职了也没找新工作,咬了咬牙买了车票,回到出租房,打包好东西,就向房东退了房子,带着大包小包回了家。

      院子里,张妈正和邻居聊着,手里也没闲着,捯饬猪食,准备猪的晚餐,冷不丁就就看见来福夹着大包小包往家里走来,“来福,咋回家了啊?出了啥事啊?”张妈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

      “老妈,我辞职了,准备回家种田。”张妈的脸顿时黑了,一边的陈大婶眼看情形不对,就说:“阿青啊,中午我家那口子说晚上想吃饺子,我现在去给他做去。”说完,收拾院子里的东西迅速逃离院子,看得张妈一愣一愣的。

      “你,扶我进去!”来福跟着张妈进了房子。“你是想气死我么?我和你爸辛辛苦苦供你读书,就是不想你做农民,做农民天不亮就得起来,在田里到了深夜才回来,一年也没挣多少钱,还要看天吃饭。你在外面上班多好啊,朝九晚五的,也有休息的日子,按月拿工资,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也过得轻松,你怎么就辞职了?”还没坐下,张妈就开始数落来福。

      “老妈,我也大了,我自个儿心里有划算的。”来福心里也不好受,这么大了还让老妈操心,但他心里已经做了粗略的规划,也想试试换种方式生活,城里的生活是轻松平淡,也没多么快乐。来福平时看着好说话,一旦心里有了主意那也是倔得很。

      “你大了我还管不着你了?”张妈心里恼火的很,来福突然回来,村子里的人指不定要说啥的,想当初来福考上大学,村子里的也有不少眼红,他二婶娘看来福就很不顺眼。二婶娘的儿子当年也考大学,高考的分数连专科都上不了,那阵子,她成天阴阳怪气的。张妈看着来福,想着他的前途和村子里人的眼光,就满肚子的气。“去,自己收拾屋子去,被子什么的都在你房间,你自己铺床去。”张妈准备徐徐图之。

      来福也想慢慢来,也没让老妈马上就接受,种田不成大不了再回城里去。他这么想着,就回自己房间收拾去了,眼看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就把家里打扫干净。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来福也是从小就干活,打扫什么的也不在话下,只是旧房子再怎么打扫都有些暗,来福想着什么时候把房子重建。

      张妈没心情做晚饭,早早吃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也不知在想什么。倒是来福,帮老妈喂猪去了,对着猪满心欢喜,“那都是钱啊!”。猪打了个寒颤,“这是有人要吃了我么?”猪心有不安。当夜,来福闻着太阳的味道,睡得很是安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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