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之打开方式不正确》砂糖猫老师

23、第23章 主动出击！

　　虽然已经完全天黑了，但学生会的办公室里依然灯火通明。通常的这个时候是绝对不会还有人留在学校的，但对于工作狂的赤司君来说这种普通人的一般规则则是完全不适用的。

　　虽然妈妈曾经说过：做男人就要主动。但是，那是在妈妈没有见识过赤司君的情况下。白天的时候我在脑袋里模拟了各种各样和赤司君的相处方法，但无一例外的结果都是——惨败！

　　呜呜呜呜~~~~(>_<)~~~~
　　我的心中不禁泪流满面——妈妈，我要回家！这里有怪兽，好可拍！

　　就在我内心纠结不已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响声。转过头去，赤司君正悠闲地靠在门框上，双臂环抱在胸前，帝光的白色西装一丝不苟，看起来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居然会在门外磨蹭半个小时，黑子，这还真不像你啊。”被赤司君的竖瞳盯着的我有一瞬间有种被蛇盯上了的错觉，“要进来的话就进来吧。”
　　被……被发现了！
　　以我的存在感居然被发现了！
　　“是的，赤司君。”
　　但事到如今，我也不会认输的！既然无论怎么样都是惨败，那么从一开始就打直球吧。
　　“虽然知道这样很打扰赤司君，但是，果然，无论如何还是想要和赤司君谈一谈。”

　　“黑子是想要和我谈灰崎的事情吗？”
　　一记直球直接命中我的头部！

　　这算怎么回事？！
　　本来想要打直球的我却被对方反将一军。所以说不愧是赤司君吗？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掌控全局，无论什么问题都能一箭正中红心？
　　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一样。
　　虽然这就是赤司君能统领奇迹的理由，也是令人钦佩的地方。但现在的我，只是觉得微妙地不满。

　　“那么赤司君能回答我的问题吗？为什么要让灰崎君就这样退部？”
　　灰崎君临走时的背影浮现在我的脑海中，那种无可奈何的酸楚感似乎影响了我，连带着，我的语气也稍稍激动了起来。

　　“真难得啊，总是淡定的黑子也会这么激动。看来，你的确很在意那个灰崎。”
　　即使是被人逼问着，赤司君依然保持着那种帝王般的淡然，平静的红眸中没有一丝波动，就那样无悲无喜地看着我。
　　“至于灰崎为什么会被我退部，我相信以黑子的聪明应该能猜得出来吧。毕竟，我已经给你那么多的提示了。”

　　提示？
　　我努力地回想着最近赤司君的一言一行，任何细节也不放过。毕竟是那个赤司君，或许从一开始就已经遇见到了如今的结局。
　　“难……难道，是因为黄濑君？”
　　想起赤司君之前询问我对黄濑君的看法，我似乎了解了什么。原来从那么早的时候开始，赤司君便计划好了一切。

　　我又想起几天前和大家一起去电玩城的时候，赤司君曾经问“我”到底想要什么，而我的回答则是“只是想要和大家在一起”。
　　那个时候，赤司君难得得沉默了很久。
　　“黑子总是这样……”
　　我还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时的赤司君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形状漂亮的嘴角轻轻上扬。
　　“有些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你总是将伙伴挂在嘴边，把团队放在心上，让人摸不清楚到底谁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
　　“对我来说，大家都很重要。”
　　“这样说真是太狡猾了，黑子。”
　　“……”
　　胡说，用那种温柔的眼神看着我的赤司君才是最狡猾的！
　　我赌气般低下头，沉默着。赤司君温暖的手掌摸上我的头顶发旋。
　　“但是，如果这是黑子希望的话，我……”

　　想着那时的对话，我不禁悲从中来。
　　原来，那时的承诺不过是一场虚幻；那时的希望不过是一场空梦；那时的温柔美好，也不过是如今冷酷绝情的铺垫。
　　明明……明明还以为那时的心意有好好地传达给对方。
　　结果，那是不行吗？

　　“可是，就算这样，也不一定非要让灰崎君退部啊！就算灰崎君经常捣蛋、经常翘掉训练，但是，灰崎君也是可以继续打篮球的啊！灰崎君，是真心地喜欢着篮球啊！”
　　“太天真了，黑子。无论做任何事情，仅仅是喜欢是绝对不够的。才能、实力、努力，这些东西才是胜利的关键。帝光篮球部的宗旨就是：百战百胜。对我来讲，胜利就是一切。黄濑的才能远胜于灰崎，不用多久，他就会超越灰崎。相同的棋子不需要两枚，多余的东西就不要占用资源，一军的队伍里没有闲人。对于自尊心极高的灰崎来说，早早退部才是比较好的选择。那么，我现在的做法，又有什么不对呢？”

　　赤司君的话字字珠玑、句句在理，我完全无法反驳。但是人永远无法完全按照理智来行动，就算明知道这样做是正确的，但是这样冷酷无情的做法，无论怎样、无论怎样……
　　“……我无法接受啊！”

　　某种汹涌的感情源源不断地从我的胸口涌出。前世和今世的情景交织在一起，那些深埋已久的感情、那些来不及说出口的话语、那些下定的决心全都汹涌而出。

　　“对于赤司君来说，所有人都是棋子吗？为了胜利，就能够不择手段吗？可是啊，在我们作为帝光中学篮球队队员之前，我们首先是帝光中学的学生；在我们作为队友之前，我们首先应该是同学、是朋友、是伙伴！无论只是为了胜利而胜利的话，这样的胜利即使得到也不过是空虚。这样的篮球，根本就不会快乐！”

　　我几乎是用尽全力将这些话吼出。第一次，用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直瞪着赤司君。然而对方却依然风轻云淡，只用一个轻描淡写的微笑便将我攻城略地杀得片甲不留。

　　“原来如此，哲也是想要快乐啊。可是，快乐永远是属于胜利者的，而失败者拥有的永远只有悲伤和绝望。哲也的国语很好，可如果哲也比赛输了的话还能够理直气壮地说出这些话来吗？”

　　他叫我“哲也”，他的左眸泛着幽幽的金光。

　　“我……”
　　“结果，哲也也不过是说些漂亮话啊。”

　　那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几乎是瞬间就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赤司君一金一红的眸子用一种近乎“温柔”的眼神望着我，但我清楚地感觉到，那些温柔的假象背后全是冰冷。

　　“灰崎不过是个不自量力的废物，区区野狗，也妄想染指美丽的月亮。他越过了不该越过的线，所以必须接受惩罚。”
　　赤司君冰冷的指尖缓缓描画着我的嘴唇，而我的脑海中却闪过一个黑影。
　　“……那个人，是你？”
　　然而赤司君却没有给我任何回答，他只是用他冰冷的唇贴上我的。他霸道的气息让我无处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