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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21章 告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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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帝光中学,大家第一时间想起的一定会是“奇迹的世代”;而说起奇迹的世代,大家第一时间想起的也一定会是那五个性格各异的天才少年:赤司征十郎、青峰大辉、紫原墩、绿间真太郎和黄濑凉太。
在那太过耀眼的光芒之下,很少还会有人记得曾经有个同样出色的少年。就如同黎明前的黑夜一般,那是,在奇迹的凯歌响起之前演奏的灰色小调。
前世里,灰崎君在黄濑君进入一军不久就离开了篮球部,高中联赛上,也仅仅在冬季杯与黄濑君赛过一场。
短暂的出场就如同一场闹剧中的小丑,带给了观众几段可有可无的笑料之后便被抛诸脑后。既然日后再被翻出来,也不过被评为作者拖剧情、赚稿费的支线龙套,连个小boss都稍显不足。
灰崎祥吾。
如同名字般,注定消散的灰色雾霭。
尽管周末在商场的偶遇让我大吃一惊,但我从来没想过,再次见到灰崎君的时候是在这样的场合。
学校的焚化炉边,那双象征着青春与梦想的篮球鞋被毫不犹豫地扔了进去,与各种无用的、破碎的垃圾混杂在一起共同化为灰烬。
“灰崎君……”
“啊,黑子啊,有什么事吗?”
“灰崎君,真的要走吗?”
灰崎君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张扬到跋扈,但我却只感觉到其中的落寞和无奈。
“不然呢?不走的话,我又能怎么样?黑子,有些人天生就是王者,以我们的力量根本就无法反抗——不是因为他们错了,而是因为他们太过正确。”
原来是因为赤司君吗?前世的这个时候似乎也是因为赤司君对灰崎君说了什么,灰崎君才会退部。
那么,也就是说转变已经开始了吗?
奇迹们接二连三地开花。
首先是青峰君,然后是绿间君、紫原君、赤司君……
我突然一阵心慌:现在的我,还能赶上大家吗?
“呐,黑子,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露出这种表情……”
不知何时,灰崎君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那双铅灰色的眼眸正用一种从未有过的认真神情看着我。
“我明明就在你的面前,你却老想着其他的男人。一想到你在担心他们,我就……好嫉妒啊。”
熟悉的气息笼罩了我,灰崎君的双唇不断碾压着我的。
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内心在不断的咆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打开方式到底是哪里不正确了啊!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对我做这样那样的事啊!
我的初吻、二吻、三吻!为什么非得给你们篮球部的这群汉子!
我也想要女朋友啊!
“真甜啊,黑子……”
甜你个头,老子今天没吃蜂蜜!
淡定的面具几乎无法维持,这个世界已经不能阻止我的暴走了!
“青峰大辉也就算了,居然是输给黄濑那个小子。我真的是……不甘心啊!”
灰崎君放开我,后退一步。
刚刚那个深情少女灰仿佛是我的错觉,灰崎君依然不良、依然嚣张、依然跋扈。
“不用为老子担心,现在走了,说不定还是老子的幸运。倒是你们留下来的人,说不定还比较辛苦。”
灰崎君头也不回地向前走着,挥着手向我告别,洒脱的动作带出一种独属于青春的张扬。
说实话,灰崎君的这个动作还是挺帅气的。
但是,现在的我已经无暇欣赏这些。
因为,从很久、很久以前,我的心就已经被那几个五颜六色的家伙给占满了。
我一个人在原地呆立了很久。
有风从远方带来一声轻叹:
“黑子,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