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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渐行渐远乱了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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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场上比分怎么样了?”迹部景吾领着雏森桃和松本乱菊来到球场,望着球场上那一个个挥汗如雨的队友,朝旁边负责计分的人询问道。
“哦,迹部少爷,是这样的,最后角逐出来的四所学校分别为冰帝,四天宝寺,立海大以及......山吹。”说到后面,那人的语速明显慢了下来,似乎也是对这个结果有些不敢相信。
松本乱菊倒吸一口气,手冢国光那个常胜将军不是回了吗?他们怎么会被淘汰的?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到了青学的休息点,想去看看那个她一直想见却不敢见的人,然而目光却在半路上及时刹住了车,生生地把注意力给转移到了其他地方,就是不愿去看他。
不二周助坐在休息凳上,背靠着身后的一颗银杏树,浅白色的衬衫套在他本就单薄的身上显得他愈发消瘦。因为金黄树叶的遮挡,他能刚好从这个角度直接快速的看到松本乱菊的所有反应,可是松本乱菊却看不到他。
在一到球场并看到松本乱菊后,不二周助以为松本乱菊会像从前一样,毫不害臊,毫不顾忌的冲到他面前和他打招呼,甚至还会来一个模仿英二那家伙的熊抱。当松本乱菊只是走过来,脸上挂着和她平日里极其不符的微笑,打着最为平静疏离的招呼时,不二周助忽然感受到一种由心升出的失望与落寞,原来,他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早就深深被这个热情张扬开朗的女孩儿所吸引了。但现在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松本乱菊刚才那生生刹住车的视线再次证实了不二周助心中的这个猜想,无奈的用手肘支起了还有些发软的身体,叹了声:“没想到进度不得不提前了啊。否则,错过了最佳时机可就玩脱了呐。”
他从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在温水煮青蛙和激流勇进式的爱情里面,不二周助更喜欢的是前者,可松本乱菊的步伐似乎每次都整整比他快一拍。当他在迟疑时,她已明确了目标;当他在犹豫时,她已确确实实展开了行动;而他终于彻底认识到时,她却突然停下了距离他的心只有一步之遥的脚步。也许世上最痛苦的爱情并不是我在这儿看你,你却在看另一个他。而是当我转过头来看你时,你已心猿意马,人走茶凉。
看了眼神色不太自然的松本乱菊,迹部景吾自然的接过了话茬:“青学是怎么回事?据本大爷所知,无论是从战术安排上还是从队员的个人实力上,青学都比山吹要高出很多。”
“这个......迹部少爷。我也不是很清楚啊,倒是听那边负责青学比赛场地的人说好像是因为不二选手临时身体不适导致无法完成比赛,手冢选手的手伤还未痊愈并不适合一个人撑两场比赛,这才使得他们弃权淘汰的。”
“哦?是这样?”迹部景吾沉吟了片刻,便迅速的吩咐安排起来:“你现在马上去找来畦田医生,给手冢和不二治疗,另外,通知所有选手,本次比赛暂时中途停止,剩下的时间改为去本大爷家的私人滑雪场展开滑雪比赛。”
松本乱菊压根没听清隔她不过一米的迹部景吾说了些什么,她只知道,那些先前说的什么与不二周助划清界限,什么悬崖勒马,免去两人痛苦之类的话全是废话。在她一听不二周助身体不适后,心就乱了,乱到她恨不得立刻长出一双翅膀飞到他身边,能难受到放弃比赛,那一定病的不轻,要是这时候还没个人照顾的话,岂不雪上加霜,越拖越严重?
有些不明所有云里雾里的雏森桃伸出两根手偷偷扯了扯松本乱菊的衣袖,低声询问:“乱菊姐,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啊?怎么一直在盗汗呢?”
“啊......我,我哪有,你看错了吧。那个,你们四天宝寺都成了四强了,你也理应过去和他们一块儿庆祝庆祝。赶快过去吧,不用在这儿陪我了。”松本乱菊一愣,旋即尴尬地掩饰起自己有些着急得面部表情,催促着雏森桃到四天宝寺那边去。
如果松本乱菊这时能挪出注意力去看迹部景吾一眼,那么她一定会有不小的收获。可惜的是,她并没有抬头,也就没能看到那双深邃的眼眸一直随着雏森桃的背影淡出眼眶和那想把松本乱菊吃掉的眼神!
迹部景吾压下了心中的不悦,假装咳嗽了一声:“咳咳,本大爷临时想起来手头上有件事得去找四天宝寺那边的人商量一下,至于你......”顿了顿,继续道:“要是心里实在惦记的话,就过去吧,不过给本大爷记住,别过火。”
啊?什么过火不过火?松本乱菊一时没懂迹部景吾的意思,还想再问问清楚,哪想,迹部景吾根本不留给她反应的时间。话一说完,直接迈开两条大长腿快步跟上了雏森桃。
松本乱菊在别的方面脑袋慢半拍,但在这儿方面可是一等一的高手。琢磨了一会儿,恍然大悟搬得猛一拍手:“哦~我是说迹部景吾怎么那么不近女色的,原来喜欢的是小桃这种类型的啊。哼哼,迹部啊迹部,想不到你也会有这么栽进情网的一天。”
看了看青学那边的休息场地,周围还是围着一些他们学校的人,看来迹部家的医生还没有赶过来。那不二他......松本乱菊心一横,在避免情况更加恶劣前抛却了脑子里的那些犹豫与迟疑,遂了自己打一开始就想冲过去的心。尽管松本乱菊在跑过去的途中,就默默叮嘱了自己很多次,就一眼,就只看他一眼,要是不二周助人没有什么事的话,她绝不再多做停留。可惜,面对这样的不二周助,哪里需要一眼?只用简简单单的靠近,她就注定走不掉了。
松本乱菊深知,她中了一种名叫不二周助的蛊毒。这种毒戒不掉,忘不了,放不下。这样看来,她早就病的病入膏肓,无药可医,无药可解了。
靠在椅子上的不二周助脸色显得异常苍白,眼睛上如蝶翅般的睫毛轻轻闪动着,一向好看的眉头却因疼痛而皱的紧巴巴的,饶是这样,他还微勾着嘴角安慰站在他面前的菊丸英二:“英二不用担心呐,我真的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
休息一会儿就好?松本乱菊发现不二周助的一只手轻按在胃部,可被他压的已有褶皱的衬衫充分说明了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全是假话!她记得,不二很喜欢吃芥末寿司一类的辛辣食物,再加上因人缘爆棚,时常有不同系的学生过来找不二周助帮忙,而不二周助就像个傻子一样,从来不会说个不字,甚至为了帮他们办好所嘱托的事情舍弃掉他吃饭休息的时间。这人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大白痴,大笨蛋。
松本乱菊联想到他之前在学校的种种‘劣迹’,再加上不二周助那句没事的明显唬人的回答。松本乱菊的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她也顾不得其他,强行挤进人群,几乎是和另一个人同时喊出了声:
松本乱菊:“不二!”
手冢国光:“不二!”
两个人皆是一愣,不过松本乱菊直接无视掉了手冢国光这个大活人。在她看来,不二周助这次的意外,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手冢国光催化来的。要不是手冢国光去了德国独自发展,要不是不甘永远站在一个人的身后,不二周助也不会变的这么拼。松本乱菊承认或许这么说对手冢有些冤枉,但是一涉及到不二周助,这些冤枉统统变成了理所当然和满满的敌视。
被她当成空气的手冢国光有些尴尬,一时之间站在那儿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和青学的其他人一块儿大眼瞪小眼。
松本乱菊像是没察觉到周围奇怪的氛围似得,在肚子里早就憋了很久的话像连珠炮一样一炮接着一炮的放了出来:“不二,你是白痴吗?是,我知道你是天才,是青学的天才。但今天我告诉你,你对你自己而言就是个蠢得无以复加的大笨蛋。有你这么虐待自己身体的吗?明明都已经忙不过来了还答应一大堆杂七杂八的破事儿,到头来受累的还不是你自己。还有,既然胃都已经那么难受了,干嘛还强撑着装没事?是小瞧我们的智商吗,还是说你真当我们看不出来?”
“菊丸,大石,我们走吧,没必要呆在这儿了。”手冢国光菊丸英二和大石秀一郎打了声招呼,率先走了。他明白,这时他们这些人都是多余的,能彻底改变不二的是那个叫松本乱菊的女孩。
“啊?好的好的,大石,快走快走,老虎发威好可怕。”弯腰拿起两个人的球拍,菊丸英二心有戚戚地拍着胸脯:“大石,你说,平常感觉乱菊挺温柔的啊,你看他先前来青学的时候多热情多好啊,怎么今天像换了个人啊?”
大石秀一郎没出声,只是一个劲的憋着笑将菊丸英二拉走:“你要是真怕啊,平常就少去麻烦点儿不二,那我敢保证,松本桑肯定对你如沐春风。”
“春风是个什么东西?我才不要春风呢,我只要星鳗寿司就好啦,大石你看,我很容易满足吧。”菊丸英二完全没意识到大石秀一郎的话里所指,自顾自的在盘算着是寿司好吃还是炒饭好吃。”
等人全部走光,只剩下松本乱菊和不二周助两个人的时候,松本乱菊继续说道:“没错,我是喜欢你,这一点,我想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的出来。不然我跑那么多次你们学校是闲的慌吗?但你知道吗?我喜欢的不是这个不好好善待自己的不二周助,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起码我知道,我的目标是什么,我绝不会在目标还没实现的时候首先放弃自己的身体。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我,我也不管你是怎么看我的,你只用记住,曾经有一个叫松本乱菊的喜欢过那个最真实的不二周助就好。”
不二周助在松本乱菊说话的时候一直专注的看着松本乱菊,从他那双深邃如星辰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其他的东西,纯粹干净的只剩下了一样最为弥珍可贵的东西——爱。
“松本这是在像我又一次的表白吗?”不二周助用手肘擦了擦额上滴下的冷汗,笑着问道。
“不是。你别会错意了。”松本乱菊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这么果断的回答反而令不二周助微微有些诧异,脑海中,那个每每都厚脸皮回答是的松本乱菊毫无征兆的清晰浮现到了眼前。
不二周助掩去了几分失望,笑着无辜的说:“那可怎么办呐,我可是在像松本桑你表白啊。第一次表白就以失败告终,真是令人莫名的失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