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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入宫初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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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一早,芙蓉就告别母亲,和晓棋坐着两人抬的小轿子去了皇宫正门,老远就看见排了很长的队伍,宫门前的广场上搭建了几座小屋子,所有参选的人要先核对资料,然后经过身体检查,身体不健康者,五官不端者,体有异味者,借不准进宫,直接刷了下来,而参选的女子若非处子,则视为藐视皇族,被拖下去仗毙了,只有合格者方可进宫学习参选的规矩礼仪。
应选而来者有千人,等到日头升起,百官下朝,才将轮到穆芙蓉,挥别了晓棋、家丁和春杏,独自一人上前检查,“拜城县县令之女穆芙蓉,上前。”听到宣传,穆芙蓉上前行礼,“公公有礼了,奴家正是穆芙蓉,乃拜城县令之女,年十三。”随后被一位宫女指引者去做检查,依稀听到“拜城县县丞之女周晓棋,上前。”
在一声声“过”之中,穆芙蓉被宫人带到储秀宫,不一会儿晓棋也进来了,两人相视一笑都没有说话,各自寻了一处静静的歇息,宫中规矩多,选秀之路花样繁多又坎坷,早就被安姑姑教导,入宫之后不可多言,一举一动皆在人眼皮子底下。
在秀女等待期间,有人左右逢源,有人静默不语,不时的有宫女太监来上茶上点心,一直到傍晚才有姑姑上前召集众人传话,“各位秀女都是过了入门之选的,接下来要学习三日的规矩礼仪,然后参加初选,明日早上自有人前来教导,接下来两人一间房去歇息吧!”
众人不敢多言,在宫女的带领下皆是两人一组的退下了,为了防止出什么意外,芙蓉和晓棋并没有在一起,而是比邻而居,芙蓉房里是正六品的大理寺右丞之女,为人高傲不内敛,听说其父是武将出身,结果因为寝前无人伺候而不满,虽是当时没人说什么,第二日一早就被送出宫了。
如此三日入门之选方结束,在此期间进了门的秀女因为各种原因去了半数,剩下的秀女仅仅八十七人,芙蓉也有了新室友,是一位像似来自江南的美人,父亲是从七品的运盐司经历,家住京城。
等到学完规矩礼仪开始初选的这日,八十七人只剩下七十六人。初选是在御花园里进行的,高堂上坐着皇后,左右偏席上是贤妃和林妃,其他的低位妃嫔都没出现,皇后娘家的承恩公府是从镇国公府分出来的,本来镇国公府是开国公府可传递五代,但是皇后并非嫡脉,父亲也没太大的作为,因得前任国公爷的喜爱而成三皇子正妃,后来国公爷去了,就由其大伯执掌国公府,二房就被分出去了,贤妃是平国公府的嫡长女,高位无子,林妃是户部尚书之女,本来是三皇子庶妃,因生了皇帝的大公主而被封妃。
七十六人都站在台下给皇后她们请安,然后五日一组上前由皇后挑选,贤妃和林妃都没怎么发表看法,自古皇帝都是三宫六院的,既然阻止不了就静观其变,两人都很貌美对自己的容貌是绝对的自信,后宫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今上也不是急色的人,要不然当初的李侧妃可就是皇贵妃了,怎么会被打入冷宫?
“抬起头来。”听到皇后的声音,穆芙蓉缓缓抬头,目视前方,眉带三分笑,皇后和贤妃、林妃都穿的是正装,虽不及二妃张扬貌美,却自有一番凤仪,端庄典雅,皇后也很年轻却已有母仪天下的味道。
“左手第二个看着有几分讨喜,就留下吧!”闻声贤妃和林妃都细细打量了一下,看着还是小女孩的样子,容貌不错,眉有喜意,一个小丫头还没张开,没多少威胁,皇后喝了一口大红袍,“中间的也留下,换下一组。”落选的三个秀女有两个是太紧张了,还有一个是周晓棋,不明白自己出了什么错,只得无奈的退下,又看了一眼芙蓉,蓉蓉能够入选也挺好的,也不枉二人来京一趟,还看到了皇后娘娘,也不虚此行了,面见皇后才落选也没有失仪,回家娘亲也能给自己选一门好亲事。
能够过了初选是件好事,穆芙蓉也很开心,又为晓棋可惜,不过她那活泼的性子还是不进宫的好,没想到和自己一组被留下的是那位运盐司经历之女陆青青,午时初选已经全部结束,所有的宫人秀女跪送皇后三人的离开,不少秀女都羡慕的看着皇后和两位妃子的仪仗离开,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够拥有仪仗,不过大部分秀女都是没希望的了,初选之后只剩秀女二十三人,大舅舅家的清水表妹也留下来了。
“棋棋,没想到这么快你就要走了,出宫以后在京里多留几日,你一到京城就和我一起学习规矩礼仪,还没时间逛逛呢!叫春杏领着你,京里的大街小巷她可是常去的,四喜班的戏曲很有名,我们那里是没有的,你要记得去听听。”芙蓉说着说着就带了哭腔,两个少女相拥在一起,还好棋棋的房里只住了一人,“蓉蓉,我知道,你别担心我,你在宫里要小心行事,我早就想来京城玩玩儿了,这次还进了皇宫,可是不虚此行,你可要好好参选,我还等着你封官呢!一定要比我父亲的官大,最好比县令还大,你可是要光耀门楣的哦!快别哭了,你能留下,我也为你高兴哩!”“好,我不哭,你也不许哭,出了这个门我们就好好的笑。”
擦干泪,两个少女开始一起收拾东西,“蓉蓉,你说接下来的殿选还要怎么选啊!我看了一下,留下的人都非常漂亮呢!”“听说是要展示才艺的,琴棋书画之类的东西吧!”,晓棋停了手,“蓉蓉你这方面都不是很好啊!就画画好一些,还不喜欢画活物,你要怎么办?”“没事的,大不了画风景好了,还有好几天呢!我会好好想一想的,说不定就出奇制胜了呢!”晓棋无语,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也只有画画和围棋拿得出手,这两样一时半会儿也教不会。
“哎呀!棋棋,你就别担心了,选秀可是为了给皇上开枝散叶,只要皇上喜欢,这些东西都没什么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芙蓉把晓棋拉着坐下,“那你可知道皇上的喜好?万一弄巧成拙了怎么办?”“这我倒不是很清楚,不过安姑姑说过禁忌,只要不违忌,就没太大问题的,你这一走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了。”周晓棋听到芙蓉这样说也很是伤感,把在包袱里翻了一会儿,拿出一块玉佩塞到芙蓉手里,“这是我娘给我的,听说是小时候抓周抓的东西,你就收下吧!等你像我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芙蓉推辞不了就只好收下了。
领秀女出宫的宫人已经在催了,两个人只好依依不舍的告别,半柱香后,再也看不到影子,穆芙蓉才回到房间里开始思考三日后的殿试,到底要表演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