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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ACT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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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睡不着,我枕在流柳的手臂上翻来覆去,最后把他也弄醒了。
“小离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我真的把小离的腰弄得很难过?我,我对不起……以后再也不回了……小离不要生气好不……”我不等他一个人胡思乱想嘀嘀咕咕说完就捂住他的嘴。
“嘘~”我警惕的看了窗外一眼,低声说:“流柳,我感觉不对劲。”
流柳想要爬起来,被我按倒了,我看着他,小声说:“你家接近年底房子里面的人一下少了很多,虽然平常没什么影响,可是今天很不对劲……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
流柳侧着头对我眨眨闪亮的大眼睛,过了一会儿伸手扶上我的腰说:“小离真的不是腰痛产生幻觉了么?”
我拍开他的手严肃的说:“我没跟你开玩笑!猫的灵敏直觉不是你能比的。”
“我一个人在城堡里住了这么多年,每年年底都是这样过,也没有什么意外啊。”他掩口大了个哈欠。
我抓住他的手腕义正言辞的说:“你不相信我?!”
流柳马上说:“不是不是,我只是担心小离身体不舒服不想让你更难受。”
我说:“嗯,我知道。我有不好的预感,你别睡了,还是警惕点好。城堡里现在人明显少了,安全根本不能有保障,还是要保护好自己。”
“嗯好,我都听小离的。”流柳乖巧的躺在我身边睁着眼睛不再睡去。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眼睛不时警觉地看看窗户,躺在他怀里手臂把他抱得更紧。
流柳突然毫无预兆的趴过来舔我耳朵一下,吓了我一跳,我瞪他。
他却裂开嘴甜甜的说:“真幸福啊~”
“??干什么突然说这个?”我扭头看着他。
他笑容扯得更大了,带着青草香的呼吸将我弥漫,流柳说:“因为啊,小离正在保护我呢,原来小离是这么在乎我的,幸福的快要死掉了~”
我受不了的看他一眼,大爷我这儿神经紧张的快疯了,他到好,现在还有工夫跟我肉麻,受不了了!不搭理他。
他还美!知不知道现在很危险啊!根本就没把我说的话当真!
我推开他,骂了一句“神经病!”就跳下床叽里咕噜的找衣服开始穿。
流柳也坐起来,看了看我。我转身把衣服扔给他,说:“穿上衣服,不能在这里呆着了,太危险。”
他好笑的看了我一眼,就接过衣服套起来。流柳雪白修长的双腿被窗外偷偷溜进来的冷光温柔照耀,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觉得是种亵渎。我瞪了他一眼,抢过裤子七手八脚的帮他穿上。他看我心情不好不敢多说,但却笑得欠揍,靠!
我拉着他开门向外走,临走前仍然不死心的瞪了一眼那个看不到月亮的窗外。
看不到月亮的夜晚,不祥。
我拉着流柳的手,出了卧室准备去找鱼刺。
流柳的手很凉,不祥。
走在走廊的地板上,走廊尽头的窗户没有关严,不祥。
老管家偷偷在屋子里抽烟,烟草味现在还很浓,不祥。
我走的太快,流柳脚底下不稳跌跌撞撞的摔了,不祥。
不祥不祥不祥不祥不祥不祥不祥不祥……
我拉着流柳,他的手怎么都焐不热,我们两个走在空荡荡的城堡里,我走路无声,只能听到流柳有些紊乱的脚步声。我的神经更加紧绷,只想快点找到鱼刺,确定他没事,好让自己心里更有底。
“哗啦!!”一声突兀的碎裂声!
我惊得眼睛突然睁大!
“不好!是鱼刺的房间!!”我心一下就慌了,声音都变得沙哑。
我拉着流柳就往鱼刺的房间狂奔!
刚要冲下楼梯却被流柳一把拉住往另一个方向跑,我急了:“你干什么?!鱼刺现在出事了!”
流柳也不笑了,漂亮的嘴巴动了动说:“小离不要急,走这边会比较近而已。”
我没再说什么跟着他跑。
冲到鱼刺房门口,我一脚踹开房门!
“鱼刺!!”我空旷的喊了一声。
竟然已经空了!
华丽的彩色玻璃窗已经被外力打碎,散落了一地繁华,玻璃彩色的碎片,残破的躺在地面上反射着冰冷的光。
我的心一下坠入深渊!用力把流柳抓得紧紧地。
“跑!!”拉起流柳就跑向黑暗中的走廊。
马不停蹄的一口气从三楼冲向底层,我一边跑一边问流柳:“人呢?!家里的人都跑去哪里了?这么大的动静怎么没有一个人醒来?!”
我们冲下楼梯,跑向平常老管家住的那个小房间。
流柳飞快的打开门,屋内一片黑暗。
我甩手拍开身后的开关,屋内灯光骤亮!
老管家一个人歪坐在地上,流柳跑过去用力摇动老爷爷,“蛋爷爷!爷爷!你醒一醒啊!!”
老爷爷始终睁不开眼睛,我走过仔细看了看,“他后脑勺被击中,晕过去了。”
我拽开流柳还在不停摇晃的手臂,拉着他离开:“现在不是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家里的人估计都被伤了,我们先离开这里最重要。”
流柳答应了一声就配合的跟着我跑出城堡,我问:“现在怎么办?”
流柳想了一下就拉着我往城堡北面跑,说:“小离我们去北楼后面的车库。”
现在我俩都紧张的要死,根本一句废话都没得说,一路的狂跑。
冬夜里空气冷的刺骨,跑起来的风刮得脸颊生疼,流柳的手冰凉。
现在不仅是害怕的问题,关键是根本不知道身边的危险是什么。我们这样盲目的逃跑很快就会暴露,那些人在暗处,我们根本不知道如何藏躲,像两只没有方向的苍蝇。
危险仅在咫尺,我们都发觉并全力想要躲避,却根本不知道那危险是什么?对危险的恐惧,因为它的未知,使人更添惊悚!
难道这就是言复希的报复么?来的好慢,慢的我之前都已经忘记了防备。现在的逃跑似乎也已经太迟了。
真是没想到,所谓的报复竟然是这般境况。
不是怕,而是对自己的失策感到痛悔。
“流柳,是不是言复希的人干的?”我跟着他在城堡复杂的结构了穿梭。
流柳一直拉着我的手,他想也没想地喘着气说:“不是,绝对不是复希。”
我纳闷的又问:“不是他还能是谁?你跟谁结过仇么?”
“不知道,但绝对不是他。”流柳特肯定的跟我说。
我更纳闷了,他凭什么这么肯定?但现在是命运关头,没时间讨论这个。
流柳一路拉着我长驱直入到一片黑暗的库房。
我视力超好这么黑的环境不开灯也一样看得清,可是他一个普通人的视力竟然也在这黑暗里穿梭自如。拉着我绕过了无数辆加长的加宽的汽车,从墙壁上的一个书本大小的壁盒上拿出一个钥匙之类的东西就拽着我跑上角落处的一辆相对很高的车子,我从另一边上了车,他自己跳上驾驶座,找个了孔插进钥匙,仪表台上面马上五彩斑斓的亮起。
他从车门的凹槽里扔给我一个手机,声音不稳的对我大声说:“报警吧!”
我听了一愣,但还是慌里慌张的开机拨号码,手指刚触碰到键盘。
耳朵就捕捉到身后一声异样的声音,不待我喊流柳小心,脑后就一阵惊厥的剧痛!
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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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没有点意外?嗬嗬,还有更意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