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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ACT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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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嘀嗒嘀的迈着小猫步,蹦跳着往回走。
哦哦,原来幸福就是这么容易的东西~
我要背着鼓鼓囊囊的财物跟这个小变态的囚笼说再见喽~
虽然这里好吃好喝挺舒服的,但是要把我这个自由惯了的身体永远留在这里还是有些勉强。比起这种要靠人养的日子,我还是想要和鱼刺过那种贫穷又冒险的小日子。
虽然言复希小鬼对我真的是不错,但是他干了那么多亏对苍生的事情(猫咪公墓)让我不原谅他又要呆在他身边那更是勉强。所以啊,我还是离开这个又罪恶又变态的怪小孩比较明智。他在我身边缠的时间太久,难免不会生长出什么扭曲的危险感情来。我还是趁一切都还来得及时候,早早收场吧~
时间还早,准备逃跑,收敛财物,心情真好。
我蹦跳着跑回房间,一进门就看到木头黑着张脸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呃……她也会生气?难道是因为她发现我要逃走了而为此神伤依依不舍?难道是因为我早上被狗吓得差点把她憋死?还是因为我刚才为了跟鱼刺调查地形而把她骗去卫生间反锁起来?不是吧她……
不过我似乎还没学会怎么跟木头沟通,她怎么郁闷怎么郁闷去吧。反正也是个言复希派来的狗腿,谁让她监视我的。
我一进屋子就大大咧咧的把脚上的鞋巴给甩得满天飞,木头黑着脸跑去捡鞋。
过了这么久,我还是没有习惯穿鞋,太不舒服了~真怀念猫咪那柔软天然的小肉垫,那走起来多飞扬啊~
我把音响打开,里面陈绮贞小娃娃音唱着:
“我的骄傲无可救药
我的懒惰也改不掉
我的脾气控制不了
我都知道我自己都知道…… ”
我一下子懒洋洋地摔进舒服的大床上,跟着一块儿快乐的哼哼着。
木头捡完了鞋又杵在一边木讷着,我用眼角瞟了她一眼,心里盘算着怎么再一次把她骗出去。真不是我想骗她的,实在是她太固执,每次我让她别跟着我,她总会动动嘴唇说:“言少爷要求我寸步不离,保护您。”
哼哼~保护?保护个屁!不就是监视器么?你个死言复希,你不在我身边骚扰我还非要找这么个木头看着我,好,很好,非常好~
“那个……木头啊。”我闭着眼睛在床上翘着腿眯着。
“什么事。”真是个木头,声音听了都这么让人迟钝。
我想了想说:“嗯……我想喝牛奶。”
“好,我这就去叫人取。”她转身准备出去叫人。
“哎哎!回来!”我赶紧叫住她。
木头黑着脸看我:“流少爷有什么吩咐?”
“我想喝木头给我热的。”我挤出一个特别无邪的笑。
木头研究的看着我的笑脸,想了想说:“流少爷,言少爷吩咐我不能离开您半步。”
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木头……人家真的很想喝你热的牛奶嘛~”我走过去,开始装纯洁装可爱,用力对木头人眨眼睛。
“……”木头盯着我这一脸我见犹怜的小样儿,开始心里挣扎。嘿嘿,她虽然总是表情木讷,但其实心里还是向普天之下大多数女人一样心怀对可爱事物的喜爱的,所以装可爱这招对她应该还是行的通的。
我看她有点心软的意思了,赶紧凑上去仰着头对她说:“我真的很喜欢木头……你一直都这么包容我……所以想要喝木头热的牛奶,嗯…人家都说……喝了心爱的人亲手热的牛奶…会一辈子都被温暖包围的…所以……木头呀~”我说得我自己都快吐了。
木头被我说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里挣扎了半天还是说:“可是……”
我连忙打断她,用细长的手指轻轻堵住她的嘴巴说:“不要可是了……我知道复希他不让你离开我…其实我也不想离开木头啊,嗯…所以我们一起去热牛奶……你说,好不好呀?”我拼命的狂放电啊,那绿光闪的,我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一听我跟着一块去,立马既不犹豫了,点头恩了一声就让我跟她一起去厨房,看我又没穿鞋还想要背我去。
我一边跟她套近乎一边把脸躲在黑暗处狞笑。
嘿嘿,就是要把你骗到厨房去……木头就是木头。
我故意把她拉到小厅旁边的小厨房里去,嘿嘿,这边长期处在无人状态,就算有点什么动静也不会有人发现,更何况今天言家的黑衣男全都跟着言小鬼出去了,哈,天助我也!
我又在木头旁边蹭啊蹭,非要她用果汁从新给我调一杯。
她听话的就去厨房里面的小储藏室取果汁,哈哈哈哈~~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木头刚迈进去一只腿,我就罪恶的从她身后一脚给她踹了进去!
趁她站稳之前,一把关上储藏室密封的厚重大门!
嘭!
大门是从外面上锁的,我眼疾手快的把门锁上。
哦哦,木头一定在里面拼命的砸门呢~呵呵,可惜这门除了密封性和安全性以外没别的优点!她怎么砸外面都看不出来哒!哈哈~
我欢快的离开储藏室门前,随手拿起那杯热好的牛奶,一边喝一边蹦。离开厨房前我还是决定连厨房的门也一起关上好了,万一木头突然爆发,声音太大了把人招来岂不麻烦?
一个扫堂腿把门狠狠撞上,地动山摇地动山摇……
今天言家格外的清静,我看四下无人,就欢快的像个傻小P孩,一边旋转一边跳上一阶阶的楼梯。
转转悠悠回了房间,从衣柜里翻出个结实的小袋子,准备洗劫。
先从我这个屋子开始吧,我扫了一遍,发现能拿走的值钱东西都很重很大很难拿的样子。
唔……哎?桌子上有块言复希落下的手表,应该很值钱,这小子身上哪件东西不是高级牌子的?
把手表揣进兜里,看这屋子似乎没什么特别值钱能拿走的玩意儿,就开始把整个房子挨家挨户的搜,偶尔碰见几个小打杂的也没吱声(言某人罩着没人敢惹),冲进去就开始铁面无私的席卷。珠宝首饰字画名表现金金卡电话台灯……能拿走的就搬。
一个人一直折腾到天半黑,累得满头大汗。
我掏出手表一看,哗~都快7点了!
唔..肚子有点饿了。今天有点问题啊,平常这言小鬼都是不怎么出去的,偶尔出去干点什么坏事也是六点半准时到家的乖宝宝啊,我呸!乖宝宝~我想什么呢?
不过还是有点担心啊,他不回来晚饭不开啊,唉~
真是……这言家怎么连个大人都没有啊?一天到晚让个小孩子看家算什么事啊?就连流柳他爹娘也是这个样子。难道有钱人家都是这种风气?让小孩子在长期独立的情况下自由成长?一不小心就成长出一个变态杀猫狂。真可怕真可怕真可怕……
我背着一口袋战利品开始往回走,这么累了应该好好歇会儿,养精蓄锐一会儿好有力气跑。
我回到房间里把门一锁,口袋一扔就跑去洗澡了。
我接了满满一缸热水,脱光了就叽里咕噜的跳了进去。
适应了水温之后,就全身瘫软的靠在水里看着天空。
今天天空似乎黑的特别早,刚刚傍晚就已经看不到小太阳了。天幕灰溜溜一片,好像一块塞得鼓鼓囊囊的冷灰色大靠垫,里面的东西似乎因为塞得太满,已经快要破裂了,看着就很危险。预感不好啊……
应该是要下雪了吧?
那么一定会很冷很寂寞吧?
不知道言复希在下雪前能不能赶回来,这雪看样子会很大的样子。我跟鱼刺一会儿是不是应该偷辆车再跑呢?不行,怎么开出去啊?这里就在市区里,应该交通很方便的,还是别添麻烦了,言家再有钱我拿人家那么多东西也挺没素质的。
真是不知道我这么差劲的家伙,言复希他喜欢我什么?唉~
突然想起他那天在大厅里说的话,他们家要收购流家的房产?他究竟想干什么?还是他想把流柳怎么样?我记得他应该每天都去流柳家和流柳一起学习的吧?怎么我来这儿以来就没见他去过?他也从来没有跟我提过流柳?他们怎么了?
太多的问题没法解答,我又怎么去问言复希,我上次不过随口问问流柳怎么样,他就一下子那么反常,我怎么敢问?
罢了罢了,我都要走了,管这么多干什么?没关系的事情少管,知道得越多烦恼越多。
我又往水里缩了缩把脖子也没进水里,身上被热水泡得软啪啪懒洋洋的,快要睡了。
又泡了一会儿,就洗洗身子跑去被窝里眯了一觉。
再醒来天已经全黑了,我看看表,还好没有睡过头。抬头看看天,还是没有下雪。
今年冬天的雪似乎来得特别晚,迟迟得紧绷着不肯到来,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但我料定今天一定会下雪,于是起来多穿了件毛衣。
我的衣服都是言复希送来的,全部都出奇的合身,看这做工估计也便宜不到哪儿去。
从窗外看院子里还是空空的没什么人,开门看看房子里也是静静的,佣人似乎因为今天主人不在也特别早就撤了。
我掏出表看看,九点四十五。
我拎着我那一小口袋赃物就出门了,从空荡荡的楼梯跑下去,就慢悠悠的溜达到跟鱼刺约好的小厅。
小厅开着门,我进去的时候黑着灯,视线不很清楚。刚踏进去,一个黑影就从我身后闪过来,不过倒没吓到我。是鱼刺。
他把手搭在我肩上,阴森森的说:“大人……小的已经恭候多时了。”
“去!”我一巴掌拍掉他搭在我肩上的手,说:“想吓我,你还早十年。”
“啧啧,真没意思。”鱼刺在一边咂咂嘴不满的说,我没理他这茬。
“走吧。”我没看他就开始往小厅通往花园的木头门走。
等了一会儿他还没跟上来,我急了。
一回头,看他背一半人高的大麻袋跟在后面磨蹭呢。
我……
我过去就对着他脑袋狠拍一下,骂道:“你真是没见过钱,还是傻啊?拿这么大兜子干什么。”
他松开口袋看着我说:“不是你说让我把值钱的东西都尽量带走么?”
我痛苦的拍了自己脑门一下,黑着脸对他说:“您老人家真是在这里养尊处优惯了,大脑都比以前更轴了。”我对他挥挥我手里的小口袋,说:“我带这么点还嫌多嫌沉呢,您老人家被那么一堆玩意儿要干什么啊?我们是在逃命,大兄弟!”
最后我帮他把那一口袋废物该扔扔该甩甩,给他留下一小袋值钱的好变卖的东西走了。
“鱼刺,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了,拿个台灯干什么啊?”我彻底服他了。
“这台灯挺好的么?”这家伙没听劝,愣是非要把那个台灯又给拿上了,我,唉~
我俩摸黑跑到今天早上看中的那块常青树后面的围栏附近,这里有树木遮掩,最好下脚。
我看了看周围都没什么人影,用人们也都休息的早,就跟鱼刺两个人低着头弯着腰往围栏那里跑。
我们跑到树后面,正准备跳上围栏翻过去。
这时候,我脚底下不知道碰了什么东西。突然间围栏上的红灯大亮,过不几秒,就警铃大作!我一下就慌了。
看了鱼刺一眼他似乎也吓了一跳。
既然碰响了警报,就一不做二不休用最快速度赶紧跑。
我三步两步就要翻身爬上那围栏,没想到突然传来一阵令我心惊的犬吠声。
我比别人都怕狗,而现在这么慌乱的时候,竟然又传来这么令我心惊分神的声音,我脚底下一滑,一下子就从围栏上摔了下来!
“汪!……汪汪…汪!”那狗飞速的就赶了过来,我渐渐看清正是白天言复希牵来的那条狗!果然是用来看住我的么?
那狗马上就要扑上我张口咬来,我伸手护住身体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准备受死。
然后就听到“邦”的一声,那个可怕的狗叫声停止了,预料中的扑咬也没有到来。从手臂里探出头来,看到鱼刺用他拿来的那个台灯一下把那条五彩斑斓的大狗给敲晕了,倒在地上。
我一下子松了口气,连忙站起身来,被鱼刺拉上了围栏,一个利落的翻身就跳出了围栏。
“漂亮!”鱼刺接住我从围栏上跳下来身体,拉着我开始沿着围墙外的这条人行道开始跑。
身后是绕人清梦的警铃声和院子里陆陆续续的追出来的人,我们跑了很远都能听得清。我回头看着那栋大房子里一个个亮起明黄灯光的窗口,开心的笑。
天空好像也在为我庆祝,隐忍了一个季度的天空,终于像被撕破的羽毛枕一样,无声却澎湃的撒下了纷扬的雪花。
鱼刺拉着我的手,跟我一起在无人的道路上一上一下的奔跑,逃亡。
雪花愈下愈肆意,那么安静却又那么热烈。我竟然有些爱上这种感觉了。
小时候,我最怕的就是下雪,那样的冷那样寂寞。自己一个人躲在单薄破烂的小纸箱里,蜷成小小的一团。害怕的看着越积越深的雪,好像又回到那个被抛弃的雪夜,刚出生甚至还没有睁开双眼的我,就要在刚刚降生之后,独自等待死亡。没有亲人,没有温暖,一个人听着死神脚步的接近。
可是现在不会了。
有一个人牵着我的手,拉着我带着小小的雀跃,两个人一起在雪花的森林里,逃亡。
开心……
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好像踩着雪花在飞舞。
心情好的想要尖叫,嘴角的弧度怎样的隐忍都抹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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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写着越来越缓慢……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有点太沉重了,没有刚开始那么能EG了,,大家读起来别郁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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