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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ACT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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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刺哥终于在我“不让我*#¥%我就举报你”的高压政策下慢慢习惯接受妥协了我的贸然进入。
楚非,唉,这名字叫着不爽,还是鱼刺吧。
鱼刺这个小窝渐渐也成了我的天下,卧室那张双人床虽然不如四柱大床睡着爽,但现在也成了我一个人地盘,鱼刺要想上来直接一脚踹飞。冰箱里那面易拉罐墙也被换上了半墙草莓牛奶,衣柜里也有了一半我的地盘,在我的“举报你!”高压政策下鱼刺终于答应以后在家不穿拖鞋光脚丫子,并且由他负责大扫除,每周四次。
我發現我天生就是剝削階級的材料。
哼哼~我这么不食人间烟火我这么高贵脱俗怎么能干这些仆人干的活儿?只要我长腿一翘猫眼一斜,慵懒的来一句“你敢说不!?我举报你!”,他就没辙了。鱼刺这家伙在我面前撑死了也就是个奴隶的命,任我随意使唤。
鱼刺这厮平日里打扮得人模人样的,整个就是一每天兢兢业业打工赚钱的好好青年。可一到晚上就不是他了。偷鸡摸狗上房揭瓦,能人所不能及人所不能及,让我从此对他刮目相看。
但他也不是天天晚上出去活动,只有到手头紧的时候才会拉上我一块出去干几票。
我不像他,白天还出去装个人。咱这可是一专业的小偷,严谨遵守白天睡觉夜间活动的健康作息规律。而且我基本晚上也不怎么出去干活的,直接在鱼刺家白吃白住,没事在屋里看个书学学写字什么的。
原本我呢,是打算九这样在鱼刺家一直蹭吃蹭喝无所事事下去的。但看他那点可怜兮兮低廉工资,还有隔三差五弄回来的那点东西根本不够养活我们俩大活人的,于是才大发善心跟他一起每周夜游大肆洗劫几番的。
后来在我的带领下,鱼刺竟然还上瘾哩!
他早就意識到劫富濟貧的收益要比辛勤勞動油水多得多,可是礙于從小到大的道德倫理教育,他始終都對“偷”這種行爲懷有與生角來罪惡感。可是終于被我好不内疚渾然天成的劫富濟貧行爲的鼓舞和誘拐下,抛棄素質只為生存,走上了劫富濟貧的——不歸路。
他帶着殘留的罪惡感和一時間的衝動就把工作给辞了。强迫自己,说什么我身手敏捷手法高超,堪称盗家之精髓,飞贼之精英,一定要跟着我打家劫舍劫富济贫,盗尽天下不平之财。
我相当配合的说,鱼刺哥果然有眼光,跟着我必将能谱写出盗史之绝唱。
于是手拉手肩并肩,黑猫鱼刺组合就此诞生了。
技术风险活动什么的一般都是我俩配合着一块上,销赃贩卖转手这些善后的活儿就都归鱼刺哥了。日子也过的刺激快乐,打着平均主义的旗号,一路上偷鸡摸狗劫富济贫。贫,当然就是我们这两个贫,富,就是除了我们两个以外的那一群富。
這時候,魚刺也早就忘了什麽叫内疚了,跟著我這個沒有所謂道德素質的人貓,心胸開闊的打家劫舍。
不多几个星期,俺俩就成了YY市誉满全城的黑色人物。一时间警风四气,全市笼罩在打击盗贼的黑色气氛之下。
于是乎,我跟鱼刺也消停的几天,前不久的那一票也够我俩挥霍他一阵子的。然后我又开始了赋闲在家的懒人生活,鱼刺也又找了份受剥削阶级的苦力工作。晚上鱼刺回来还要承担起我的个人家教工作,给我进行科学文化知识的辅导。人家可是拍着胸脯的跟我说,咱怎么也是个大专毕业啊!靠,大专毕业出来当贼?有你的!
几个星期下来,我也是个能看世界名著看书读报出口成章琴棋书画的人了。
本來,我以爲從城堡裏走出來之後,我不會再輕易相信以來任何人了。
可是,這些短暫又冒險的日子裏,魚刺一直是以一種寬容甚至忍耐的姿態來接受我這個天外來客的討擾的,他讓我看到,原來心也是可以這樣包容的。
他的寬容,他的衝動,他的溫和,讓我再一次想要放寬心來信賴他,不是那種寵物與主人的依賴,是一種平等的開懷的關係。相互信任相互協助。(當然我承認我對待魚刺並不很平等,但至少心靈上是平等的就好了啦~)
當心變得寬容之後,其實發現,接受甚至信賴並不是什麽很難的事。
这一日,我伸着拦腰从床上爬起来,小太阳早已经朦朦胧胧的挂起来了,快要落下去了。
时值冬季,正是我容易的犯困的时候,今天这一睡已经是下午了。
我晃晃悠悠走下床,唉~都过了这么久了我还是没习惯两只脚走路呢。
记得刚来鱼刺家睡醒第一个早晨,我四肢着地爬着就从床上下来了,给鱼刺吓那一大跳!哇哇哇怪物怪物的喊了半天。
不过后来他对我还不错,我手上脚上的伤都是他给我治的,最后还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来,又变会那个美丽无瑕的我。我极其兴奋的搂着他脖子挂在他身上,欢天喜地的在他身上蹭了半天。
嘴里激动的呐喊着:“多谢鱼刺哥,还我一个完璧之身,完璧之身啊!!”
他把我从身上拔下来,凝神盯着我那俩冰绿色大眼睛看了半天,来一句:“流离,你丫简直就一妖精!”
我立刻无限的风流的搭上他的肩懒懒的甩甩头发,对他抛个媚眼说,没错,我可是一猫妖。专门来迫害你的~
他表情一愣,突然脸上一阵的青红皂白,唰的推开我就跑了。我看着他红的要滴出血来的耳根,插着腰哈哈大笑,哈~人类还真是敏感的动物。
再后来就是鱼刺言听计从的忍受我对他的奴役政策,基本上就是我说什么他干什么,都不用我威胁他,听话的像条狗,我倒也乐得逍遥。除了偶尔想想山上那座童话里的城堡,想想童话里才有的那俩天使跟恶魔外,真的很逍遥。
胡思乱想了半天,我睡眼惺忪的刷完牙准备一个人出去溜达溜达,鱼刺不在家一个人怪无聊的。
天气已经冷到了轻轻呵口热气就会有白雾的程度了,我穿了鱼刺的长风衣就开门出去了。刚探出一只脚就收回来了。唉~又忘了穿鞋了。
我光着脚丫子就趟了双鞋,关门上锁走人。
好几天没出门了,下了楼一时没什么方向感。习惯了夜间行动,这大白天的跑出来忽然一下觉得这城市无比的陌生,尤其是站在人的视角上来看。
我脑子里过了一遍平常夜里出活儿的路线,就往小区大门走去。
手插在鱼刺大衣的兜里,摸了摸还有几十块钱,嘿,刚好可以去剪头发。
我把一脑袋长头发塞进衣领里,脚底下毫无意识的迈着习惯的猫步,无声无息的走着。
出了小区大门,沿着商业街走。
现在走在街上完全没有人用当初那种没心没肺的眼神看我了,我面无表情的走着,偶尔会碰到几个胆大的女孩子投过来的目光,我无视。
哼~人类啊……虚伪。除了脸什么都不要的生物。
我走进一间不甚起眼的发廊,里面的女服务生满面春光的就迎了上来。
“哟,帅哥,来剪头发啊。”
“嗯。”这不是废话么?
他帮我把外衣脱下来,叽叽喳喳的说:“哟,您这一头长发真是好看呢。做护理还什么?”
“全剪了。”
“啊?”女孩看样子跟我差不多大,睁着俩大眼张着嘴傻看着我,“这么好的头发就这么剪了?”
“碍事。”懒得跟她多说。曾听言复希说过,不说话的时候嘴巴也老是微张的人一定话很多,这女孩从第一面就没闭上过嘴。
“哎?就这样全剪了好可惜哦。”她摸摸自己的一脑袋假黄毛,头发真次,都是黄毛可是根流柳的头发简直差远了,他们这帮染黄毛的要是看见流柳一个个的不都得削发为尼去。
“碍事更可惜。”
女孩子不说话了,领着我坐在椅子上招唤来一个理发师就走到一边找其他的姐们儿聊天去了,还一直对着我这面嘀嘀咕咕的,以为我耳背呢。
“小弟弟,你想怎么剪?”小弟弟?我郁闷,我再从镜子一看那毛发丛生的理发师,行了,他这样也就叫我小弟弟了。
“嗯,剪成短发就好了。”
“咦?这么好的头发,全剪了?”
“是啊,碍事。”
“你这么好的头发,嗯……可以剪下来卖做假发的。”
“哦?”有钱赚啦,我喜形于色,当即问:“怎么卖?”
“嗯……”他打量着我头发,沉吟道:“从脖颈到腰部这么长,你发质也很好……200吧!”
哗!这么多?真是没想到。
于是乎,我这难得跑出来一趟不但免费把一脑袋碍事的长毛剪了,还换回小把钞票!哈,真是赚到了!
我揣着钱,美滋滋的走出理发店,脚步特轻快。嘿嘿,回去跟鱼刺显摆一下去!
又在街上游荡了一会儿之后,我实在受不了路人们眼光的洗礼,终于掉头回家。呃,虽然那些人没有再用看怪物看垃圾的眼神看我,可是心里反而觉得无比的烦。我现在不过是弄得干净了点,长的出众了点,模样跟他们不大一样而已,用的着差别这么大么?
厌恶这么以貌取人的行为。
没了长头发,脑袋都轻松了很多,感觉个子都高了不少。
我迈着一字步,走进了鱼刺的小公寓楼。
这个时候人们都出去上班上学了,电梯里没什么人,我一个人轻飘飘的进了电梯。
电梯门刚一关上,我就忽然觉得浑身上下不对劲!
突然!
脑袋一阵剧痛!好像有个爪子在我大脑里张牙舞爪,头痛欲裂!
我痛得几乎呕吐!
突然想到一句话,幸福来得太突然!!
我现在已经超越了幸福的极限!
痛苦的蹲在电梯角落里,瑟缩成一团。我抱着头,疼得浑身颤抖。
在剧痛中勉强抬起手臂按电梯按钮的13键,就接着抽痛得摔跪下来了。
到了13层,电梯门缓缓打开,我几乎是爬着走出电梯的,疼痛令我根本直不起身子。我颤抖着手把钥匙掏出来,找了半天锁眼才终于打开门。
门一开,我几乎是一下就摔进屋里的!
不仅头疼的让我快要疯掉,就连脊椎尾骨也突然剧痛起来!
撕心裂肺的痛苦骤然降临,让我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疼痛已经让我忘了一切。头上和尾椎上的疼痛,就像两条名为折磨得毒蛇,嘶鸣着吐着信子,想要从我身体里钻出来!
我痛得背上冷汗狂流,额角头发也都被浸湿了,我咬着嘴唇忍受这突如其来不知为何的剧痛,嘴唇已经咬出血来,但折磨还没有结束。
我艰难的从地上爬到沙发上,抽痛得抽搐成一团。身体两处疼痛折磨得我死去活来的,几乎要哭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在我疼得几乎要昏过去的时候,头顶和尾椎的剧痛仿佛终于突破泥土的新芽,奇迹般瞬间消失,天空晴朗。
我像大难不死的人一样,重重的吐了口气,一下软在沙发里,动弹不得。
喘了会儿气,我脱下衣服虚弱的站起来,准备去浴室洗个澡冲掉身上疼出的冷汗。脱了裤子,直起身站在镜子面前,不经意的一瞥……
“啊—————!!”我捂住嘴惊慌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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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剧情都没什么神秘性,,各位自己都能猜出来发生了什么。。干脆后面的都别写了,,猜去吧~~
我真是个没什么创意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