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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 60 章 ...

  •   60大结局

      转眼过去一个月,在这段等待的日子薛嘉卉也没有闲着,每日吃着补品,身体恢复得很好,偶尔与袁皓练练剑,按薛冉的话说是终于没有吐血了。

      刘学监从酒楼老板娘那儿得到一笔钱,把大家都召集在一起筹划重建弘文学院的种种琐事,薛嘉卉也出了自己的一份力,这些天她为了新建学院的事忙前忙后,不亦乐乎。

      薛嘉卉拿着从薛冉那儿要来的印章啪的一声盖在收条上,留下一个红戳。“这间铺子里的书桌凳子都被我承包啦!”

      雪娟一愣,轻声提醒她:“小姐,您正常点儿……”

      薛嘉卉收敛了笑容,拍拍脑袋,最近看的话本子有些多,霸道王爷爱上我,磨人的长公主,诸如此类。

      老板毫不在意,欢喜地围上来说:“姑娘这儿也要戳一个。”

      “好!”薛嘉卉一挥手又是啪啪啪几声,这个响声听得雪娟头皮发麻,暗叹道,少爷知道又得肉痛了。

      自那日从公孙府回来,薛嘉卉的日子过得很舒坦,但也有不顺心的事情,比如她要在新建的校舍里看着宋文文和范大同用各种方式打情骂俏。

      宋文文的身份暴露后换回了女装,范大同再也不用担心自己喜欢上男孩子而害得范家无后,他们互诉心意,终成了令人羡慕的一对。

      薛嘉卉戳着范大同的脑袋问:“你是猪吗?宋文文是你的室友,你们朝夕相处,她是女孩你都看不出来?”

      范大同特别不服:“你看她那个样子我能看出来才是怪了。”

      他的手晃来晃去最后指定一个方位,薛嘉卉顺着看过去,宋文文正背对着他们擦桌子,等等,那不是背……

      范大同扔了个你懂的眼神给薛嘉卉,却换宋文文的一个爆栗,薛嘉卉在旁边笑得直捂肚子。

      范大同和宋文文互看一眼,待他们再看向薛嘉卉时,眼里满是担忧。

      宋文文支走范大同后,问向薛嘉卉:“聂先生走了这么多天,你都像没事人一样,你若是难过就说出来,大家都很关心你。”

      “我吗?难过?”薛嘉卉一愣,这段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头几天她还是一副要死要活要绝食的模样,薛冉见了就头疼,忍无可忍才道:“你自己选的男人就要相信他,你这寻死觅活的样子是为哪般啊,他若是打探到你憔悴成这样,心里能不难受么?”

      薛嘉卉抹了把眼泪,抽泣道:“好几天了都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你也不告诉我,我能不心急吗?”

      薛冉一愣,回道:“你要什么消息?公孙毅虽狠毒,但虎毒不食子,他不会有事的。”

      回忆最后停留在薛冉的背影上,薛嘉卉笑了笑:“你们不用担心。”

      “真的吗?”宋文文还是不太相信她,但想想还是不要提这件事的好,她能看开那就最好了,于是道:“柳先生交给我们一个任务,你要来帮忙吗?”

      薛嘉卉挑眉:“什么事?”

      宋文文笑得晦暗不明,附在她耳边简单讲了讲。

      薛嘉卉听了惊讶到合不拢嘴,长安周边生铁的价格猛涨,数名铁匠失踪,难道这是有人刻意为之。

      不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夜里有一队人马将运送私制兵器悄然离开长安城,柳先生派范大同他们去阻拦,不用现身只需要扰乱他们的队伍就好。

      这些事何等重要,柳先生怎么会安排给他们去办,薛嘉卉没有细想,先答应下来再说,暗地里差遣雪娟给袁皓传个信。

      薛嘉卉随着大家一起赶在天黑之前,在队伍出城的可能出现路线上埋下了□□。他们从傍晚就守在那儿,伺机而动。

      一个时辰后果然有一队人马朝这边走来,范大同悄声嘱咐大家都藏好了。

      待队伍接近,每人都把手里的爆竹点燃,扔到队伍中间。拉车的马匹受惊狂奔,脱开了缰绳,领头人所骑的马也受到了惊吓,很狂躁地冲向道边荒地。

      范大同跳出来截住镖车,其他人也随着他一一现身。

      领头人弃马,拔出长剑准备防御之时,薛嘉卉几步踏到最前。

      “墨瞳姐姐,你为何在此?”

      “薛姑娘?”

      当墨瞳与薛嘉卉面对面相望时,不知道是谁见了谁更吃惊。

      这边他们拦住了墨瞳押送的几大车琉璃,这是公孙毅设下的调虎离山计,与柳傲天与薛冉的预料分毫不差。

      另一边慕容大人与薛冉兵分两路,慕容大人带领一队亲兵在聂文星的帮助下围捕公孙毅,截住了大量私制兵器,薛冉在城内一举抓获其他密谋叛乱者。

      薛嘉卉赶到时公孙毅已被带走,聂文星手中的长剑垂下,万不得已他才拿着这柄剑指向了自己的父亲,以公孙一族为首的旧朝势力大势已去,希望父亲能够及时醒悟,迷途知返。

      “文星,我们回去吧。”薛嘉卉走来,从身后轻轻抱住聂文星。

      聂文星转身将她揽在怀里:“嗯。”

      他一手促成了父亲的失败,却救回了百姓的安居乐业。

      就这样,一场在长安城内蓄谋已久的叛乱最终消声觅迹。

      **

      “聂公子,小姐等您很久了。”雪娟领着聂文星走到大堂,等了好一会儿薛嘉卉还没有出来,“奇怪了,小姐怎么还不来,我去看看。”

      聂文星笑道:“不急不急,我再等等就是。”

      说着就听到里屋有人在高声说话:“把这个带上……啊……不对……是那个……现在才对了……”

      从这些话里实在猜不到薛嘉卉是在做什么,聂文星茫然看向雪娟寻求帮助,结果雪娟也是满脸不解的神色。

      “小姐?”伴着雪娟的惊呼,薛嘉卉招呼着两个小厮拿着大大小小的食盒出现在他们面前。

      聂文星摸着她的脑袋,笑道:“我们这是要去郊游么?”

      薛嘉卉微微一怔,反问他:“不是说好了去看你父亲么?”小厮在她身后依次排开她才解释道,“听说那儿伙食不好,我想既然去了就顺便带点吃的过去。”

      薛冉闻声走出来,在薛嘉卉身边一遍又一遍提醒着,去了要如何做,哪些话不能说,听得她耳朵起茧。

      “我们知道啦!”薛嘉卉拉着聂文星匆忙上车,与薛冉道别。

      马车摇摇晃晃自薛宅驶出,就如同薛嘉卉的心情一般忐忑不安。

      聂文星探向她的额头,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又不舒服?”

      薛嘉卉嫌弃地拍开他的手,但问上来她又不说,纠结了半响才支支吾吾道出缘由:“怕你父亲不喜欢我,而且他平时那么凶,待会儿见了他我该怎么办……”

      “父亲一定还在埋怨我,即便他不肯接受,我们也算完成了心中所愿。”聂文星安静地抱着她,一路上再无别的话。

      到了长安城牢狱,薛嘉卉和聂文星走过层层设障,终于到达公孙毅的牢房前,狱卒拦在他们面前:“他并不想见你们,从昨日开始便是这样了。”

      公孙毅背对着牢门,卧在房里唯一一块整洁的石板上,一动也不动。

      “爹!”

      聂文星掀开衣袍,跪在地上,薛嘉卉也随着他跪下。

      “爹,我与嘉卉来看您,不奢求您能原谅我,但我们……”说着他牵起薛嘉卉的手,复言道:“希望能得到您的祝福。”

      “我对你无话可说,你一直都不是我的儿子,你们走吧。”

      两边僵持不下,一直说着“你不是我儿子”“不,我是”,“不会原谅你”“希望您能祝福”,薛嘉卉跪着听得有点晕,但又插不上话来,回忆起公孙毅在聂文星受伤那夜的种种,他分明是个慈爱的父亲。

      于是薛嘉卉招了招手,让婢女扶着她站起来,走到狱卒身边吩咐了一些话。

      聂文星拉住她的手摇摇头,薛嘉卉重重点头,意为让他放心,然后跟在狱卒身后进了牢房。

      薛嘉卉走到公孙毅身边蹲下,说道:“公孙大人,不论何时不论何地,您是文星心中最敬重的人,我与文星历经生死才能走到一起,愿您……”

      薛嘉卉一愣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公孙毅竟把手放在她的手上轻轻地拍了拍,很快又收回。

      薛嘉卉震惊地看着他,公孙毅微微摇头,轻声道:“替我好好照顾他。”

      “嗯嗯嗯!”薛嘉卉点头如捣蒜,含泪笑了起来。

      他们没走多久,圣上的亲卫前来宣旨,公孙毅长拜领旨。

      “公孙毅逆某犯上,不诚之心昭然若揭,念其子聂文星揭发有功,为其父求情,圣上仁心免去其死刑,发配边疆永世不得返回长安……”

      “公孙毅谢圣上洪恩!”

      亲卫走后,公孙毅定定地望着牢房里的天窗,想着昔日公孙府风光无限,门客络绎不绝,这些曾给他带来何等的荣耀。锦衣华服最后变成一身囚衣,密谋多年也不过一朝失败,公孙一族风光不再,现已是一片萧条。

      到了这一步他才懂得荣华富贵全是身外物,而他却为了这些把身边最亲最近的人一次次推开。

      公孙毅叹了一声,聂文星不再认他,那是最好。

      **

      从牢狱出来,薛嘉卉遣走侍从,与聂文星共骑一匹马,慢慢悠悠回到薛宅,难得逃开了薛冉的视线,她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回去。

      他们在长安城里兜转了一大圈才返回,回来时薛冉站在宅院里一脸坏笑地看着他们。

      “侍从都回来了几个时辰……你们……又去哪儿了?”

      “随便逛逛。”薛嘉卉理直气壮顶回去,说完看向聂文星,两人相视一笑。

      “唉!”薛冉故意叹了一声,摸着下巴说道:“父亲捎来一个消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幸亏你们回来了,帮我出出主意可好。”

      薛嘉卉没好气道:“关我什么事,哥哥一边想去吧。”

      薛冉一愣,从衣袖里抽出一张宣纸,薛嘉卉见到上面隐约是父亲的笔迹,心里一沉,莫非父亲当真有急事?

      薛冉举起宣纸念道:“吾儿亲启,上月有户人家上门提亲……聘礼十分丰厚……为父暂替嘉卉收下了。务必告知嘉卉,让她好好准备准备快点把自己嫁了,免得对方反悔……”

      闻言,薛嘉卉刚喝进去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这不愧是亲爹啊。

      雪娟在旁边帮她擦脸,聂文星坐在对面竟然悄悄地勾起唇角。

      “提亲!”薛嘉卉的声音拔高了好几个调子,一步跳到薛冉面前,小声道:“聂公子还在这儿呢,哥哥说什么提亲不提亲的这是要干嘛,都让他听到了!”

      薛冉甚是委屈:“我就是要让他知道啊。”

      聂文星也走过来凑热闹,笑道:“有什么是我不能听见的么?”

      “没有没有没有!”薛嘉卉连忙掩护,用手扇着风退到一边,只是用眼神威胁着薛冉,他若是再多说一个字——等着瞧!

      “我说嘉卉,这提亲你真的不答应么?”薛冉又笑。

      “不!绝不!”薛嘉卉瞥了一眼聂文星,他竟然跟薛冉一起笑话她,真是越想越气。

      她灵机一动,挽住聂文星的胳膊说道:“我啊~~非君不嫁,况且我已经有了……”

      “有了什么?”

      “啊?”

      这两声惊呼一个来自聂文星,一个来自薛冉。

      薛嘉卉紧紧搂着聂文星的胳膊,镇定自若地回答:“我有了他的骨肉!”

      话音刚落,薛冉把家书扔到一边,怒吼着:“聂文星!亏你还当过先生,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妹妹!竟然!竟然让她……有了?!”

      薛嘉卉退下来,一边吃着雪娟递上来早春的樱桃,一边悠然地观赏聂文星被薛冉追着在院子里上蹿下跳地跑,谁让他一句话不说还在旁边看热闹。

      庭院里两个男人追来逐去掀起嗖嗖风声,那封家书不知何时飘到薛嘉卉脚下,她捡起来一看,果真是父亲的笔迹,但是其中内容与薛冉所念的不太一样。

      “吾儿亲启,上月有户人家上门提亲,聘礼十分丰厚,为父震惊,再一打听原来是长安公孙家,随后公孙老儿捎来一封信,信中所言不知真假,为父暂替嘉卉收下了。务必告知嘉卉,让她好好准备准备快点把自己嫁了,免得对方反悔。”

      “长安公孙家……”薛嘉卉反复念着,忽然醒悟,长安公孙家不就是……

      她再抬头看,聂文星已被薛冉追着窜上了房顶,他们之间的对话依稀听来是这样的。

      “难怪你家急急忙忙来提亲,原来是这样!”

      “误会啊,我是被冤枉的!嘉卉快来帮我说说话!嘉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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