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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财迷是怎样练成的(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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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
在顺利完成了默默无闻的大隐到名垂青史的轰动的巨大转变后,六位年轻有为权倾朝野的天之骄子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坠落……不是,是看破红尘,小隐于鸟语花香的钟灵山上。
老子有云:“功成,名就,身退,此乃大道也。”
不过即使是走在这前途光明的康庄大道上,也有免不了的问题出现。
比如说——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阳光普照,晴空万里。灿烂的阳光透过千竿翠竹撒下点点光斑,在驱散了那终年缭绕不散的薄雾的同时,也钩起了无聊之人外出游玩的好兴致——
“我说兄弟们,在这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鬼地方闷了一个多月了,你们就不想出去逛逛么?”
闲人之一,镇西夷定南蛮,东和北拒战功累累的前•定国大将军眨着星星眼,不遗余力地将内心的渴望抛向在座的另外4人,企图打动人心:
“看哪,阳光透过竹枝,像碎金在草地上闪闪发光;溪流晃出粼粼波纹,仿佛是点点的碎银沉在河床;鸟儿的歌声清脆悦耳,好似那大珠小珠落玉盘…………啊呸呸!”
正对着窗外美好风景抒发感情的前大将军突然觉得有些不对。急急刹住话语思考片刻,愤怒地转头狠狠瞪向某不良分子:“知不知道你很煞风景啊?!游玩这种神圣而美好(?)的事被你这么一搅和,立刻充满了铜臭味啊!!”
“喂喂阿冥,明明是你自己说错话了,干嘛怪罪到漓身上?迁怒可是很不好的行为哦。”闲人之二,有“神医”之称的,精通医毒之术的前•皇朝太医院中翘楚,本着凡事都要插一脚,好让浑水更浑的良好(?!)思想为那埋首己事对责怪充耳不闻的当事人开脱。
“不是迁怒,是事实!”刑御冥气红了一张俊脸:“明明是他手里那玩意儿影响到我了!”
“那不是你的本性暴露就是你的定力问题了。”闲人之三,秉公执法,铁面无私的前•刑部尚书抬头凉凉地插了一句,旋又无视前大将军谴责愤恨的目光继续研读《皇朝法案》。
“你……!”火气上涌,前定国大将军猛地一击木椅扶手,借势飞向前•刑部尚书,凝聚力量的右拳挥出,目标是安步尘那张万年冰块脸。
眼看着愤怒之拳即将吻上冰雕的脸,一只纤细苍白的手却以比刑御冥更快的速度插入两者之间,稳稳地接下了饱含力量的一拳。
“云熙?!”
“咳咳,严禁家庭暴力啊。”闲人之四,优雅谦和才貌无双,永远笑的温柔和蔼,令人见了就忍不住想亲近的前•丞相收回阻止了血腥事件发生的纤纤玉手,点向引起了一系列纠纷的罪魁祸首:“你已经……咳咳,负债累累了呢。”
“啊?”不明所以的回头,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看见他的坐椅……嗯,现在应该说是一堆碎木,因承受不了他大将军的怒气早已四分五裂横尸在地。
“……”又没控制好力道么?这都是这个月的第几把了?略有些僵硬地转头,不出意料地看到前•财务大臣看着自己笑的好不开心。
迎着那闪着莹莹绿光充满算计的眼眸,前大将军脑子里转过的第一个念头不是怎样才能避难,而是——果然,还是应该换张玄铁凳的么?虽然舒适度次了些,但起码可以任他拍打敲击啊啊啊……(流:就算是玄铁,被您老人家任、意拍打敲击也是会变形的好不好……冥:毁容总比死无全尸要好的多吧?!流:……= =)
“御冥啊~~~~你可知这……堆东西,曾经的价值吗?”
“什,什么?”他刑大少向来只注重实用价值。
“啧啧,是上好的沉香木啊,再加上极细致的雕功……平常人家想见见都很难呢~~~~”
“哦,这,这样啊?”
“这样吧,看在兄弟这么多年的份上,赔黄金300两就好啦。”
平静至极的抛出惊雷,让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刑大将军在呆滞数秒后毫无形象可言地跳起来揪住某人领子使劲摇晃:“300两黄金?!还兄弟价?!死财迷你干脆杀了本少爷吧!!”
被摇晃到想吐的前财务大臣用力挣开某抓狂人士的手,小休片刻,待眩晕感消失后才晃了晃手中那玩意儿——一个金制精致小算盘:“那可不行,你死了我找谁要钱去?还有啊,你刚才的建议我大概算了一下:从钟灵山山麓起算,平均每100里要花费50两银子。而从这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到下一处有观赏价值的地儿,上千里路是少不了的……啊对了,这还只是最低开销哦,你若要讲究生活档次或是算上意外的花费……啧啧,请务必带好足以支付6人的千两白银啊~~~~~”
毫不留情地连续言语重击使某将军脑内暂时一片空白,直到——
“6人?!什么6人?!不是各自付么?!!”
微颦柳眉,夏关漓白了某人一眼:“不想付?那你问问在座的各位有谁想去玩啊。当然大将军您想独游也是不错的选择哦。”
“……”问?需要问么?听了这样的话,别说是本就无意去的,先前有意的肯定也不会开口了!仗义疏财?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帮狐朋狗友不会有那么高尚的思想道德情操!……啊,除了云熙……对,云熙!
“云熙,你会去的对不对?”
泫然欲泣+可怜兮兮。让本想置身事外独善其身的前丞相大人不得不回头安慰(?)那只由威风老虎变成柔弱小狗的某人:“所以说了阿冥,钟灵山才是你最好的游玩圣地啦,省时省力又省钱……何况你之前还极力夸赞来着。”
“……”
“……”
“……你们,你们全都欺负我!!”含泪控诉着最后一丝希望的破灭,前大将军悲啸一声冲出房门,不久后,竹林深处传来惊天动地的不明声响……
“话说回来啊,”注视着那抹身影消失在林间,前皇朝太医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瞄向某个又将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的财迷:“我记得阿漓小时候并不爱钱的,什么时候你对金钱的执着连爱钱如命的九殿下都自叹弗如了?”
“什么时候?”歪着脑袋,前财务大臣开始在记忆中检索:“应该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