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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烈焰年华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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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夏沄天和买主签完过户手续,拿到钱,就搬离了夏家别墅。
夏沄天的行李很简单,一箱书和几件常穿的衣服。景贞问他,“你是打算买还是租房子住?”
夏沄天说,“先租个小套房住着,现在到处用钱,得紧着点花。”
景贞坐上副驾驶,夏沄天启动车子,他回头看了眼别墅,踩下油门。
景贞说,“要不,你先住我那里,等事情过去了,你再搬!”
夏沄天问道,“你买房了?”
景贞说,“没有,在单位附近租的,两室一厅。我自己住有点大。”
夏沄天笑笑,“我去不方便吧,万一你的女朋友来找你,我在也不方便啊!”
景贞冷哼一声,“你这是在套我话麽?”
夏沄天俊脸一沉,“把你那破案用的脑子收回去,别用在我身上。说地址!”
景贞租的房子在海淀的一个小区,四楼,没电梯。
景贞打开门,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房子装修的还算精致,也很整洁亮堂。墙上贴着欧风碎花壁纸,红木地板,欧式家具。
景贞说,“两间卧室,你自己选!”
夏沄天推开其中一间的门,里面是一张欧式复古大床,一张写字台,占着一整面墙的书架。两张竹编躺椅,上面搭着一件外套,一看就是有人住的。他又推开另一间,同样风格的摆设,书架是空的,他说,“就这间吧!”
景贞说,“好,你先收拾一下,我去做饭!”
景贞做好饭,夏沄天也收拾完了。简单的三菜一汤,西红柿炒蛋,香菇油菜,卤猪耳,紫菜蛋汤。
夏沄天夹了一筷子鸡蛋吃了,味道还不错。又夹了一筷子猪耳,送进嘴里嚼了几下,变了脸色。他放下筷子捂着嘴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把嘴里的猪耳全吐了出来。
在洗脸池漱口,洗了手,回到餐桌上,看到景贞慢条斯理的吃着猪耳。他问道,“带花纹的是什么菜?真难吃!”
景贞用力嚼着猪耳,“咯吱咯吱”的声音,听得夏沄天头皮发麻。他端起碗喝口汤,从桌上的纸抽里抽出一张餐巾纸,慢慢说道,“猪耳朵。”
夏沄天俊脸一冷,“啪”的一声,把筷子摔在饭桌上,一只还因为震动,弹跳到地板上,“李景贞,你是故意的是吗?明知道我被猪咬过怕那玩意儿,你故意恶心我呢?”
景贞微微一笑,“我亲爱的哥哥,当年是谁明知道我被狗咬过怕狗,故意搂着小八睡觉,吓得我好几天天睡不着觉的?”
夏沄天点点头,“对对,是我不好,我那不是逗你玩麽?你他妈还挺能记仇”。
景贞刚想说话,桌上的手机铃声想起来,优雅的女声回荡在空气中,【只有我了解这幸福感觉,美得值得去付出一切,能够遇见你认识你喜欢你爱上你,感谢我每滴眼泪】。景贞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起身离开餐桌,走去阳台接电话。
夏沄天呆住,这首歌好像在哪里听过,算了,想它做什么。
夜风习习,吹散白天的燥热。景贞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楼下小区里来往的人们,缓缓开口“怎么了?”
那头的人说,“没事,就是问问你一切顺利吗?”
景贞笑笑,“没事,你忘了我可是警员。”
那头的人叹了口气,“景贞,一切小心,不要太勉强自己。还有,你哥哥那里……他还不知道当年的事吧?”
景贞的心里有些烦乱,“我不会让他知道的,放心吧,没事。你也要注意休息!”
那人说,“好吧,过段时间我去北京出差,到时记得来机场接我,拜拜!”
景贞说,“拜拜。”
挂了电话,景贞转身回到客厅,没见夏沄天,估计是睡了。他去卧室里拿出睡衣进浴室洗了个澡,洗去一天的风尘仆仆。
景贞洗完澡,一边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往卧室走。他听到夏沄天那间卧室传来阵阵砸墙声。景贞推开门,室内漆黑一片。按下门口的开关,看到夏沄天背对着他站在靠窗的墙边,单臂抵额靠墙,另一只手搭在腿侧,地上血迹斑斑。
景贞皱紧眉头,走近夏沄天,“你怎么了?”
夏沄天没言语。景贞抓起那只受伤的手,看了下伤势,五指关节全破皮,墙上留下几个血印。他转身拉开壁橱大门,在最底层的抽屉拿出药箱。把药箱放在床上,自己也坐了下来,他说,“夏沄天,我不管你心里有多难受,既然住在我家里,就不许你自残。你要再这样下去,我就把你送进精神病院!过来,帮你包扎!”
过了会儿,夏沄天慢慢转过身体,坐到床上,一直低着头,他把受伤的那只手伸给景贞。景贞给那只伤手涂了药水,用纱布把他的手缠成一个大粽子。
夏沄天看着那只大粽子,有些不满,“没这么夸张吧。”
景贞冷哼一声,“下次再想折腾,去厨房,那里有菜刀,还不行的话,直接跳楼。不行,四楼不够高,你还得再爬几层,否则也摔不死!”
夏沄天终于抬起头来了,景贞看见他眼角未干的泪痕,心里一紧。
夏沄天说,“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还人民警察呢,我看你就是个小流氓!”
景贞乐了,起身走到夏沄天身前站住,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要不是和你做过几年同学,我真要怀疑你是不是幼儿园学历。什么我不像警察像流氓?会用词儿吗?”
夏沄天也不示弱,“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个没文化的,咋地吧!在我心里,一切不和谐的事物都可以用流氓二字概括!”
景贞弯腰,和他脸对脸,他说,“你好好看看,咱连到底谁才像流氓!”
景贞的呼吸打在夏沄天的脸上,夏沄天微微仰首,眼前人眼似星墨,唇红齿白,五官线条完美,跟民国时期的俊书生似的
夏沄天勾起嘴角,笑了笑,“这么近距离看着你,是不像流氓,倒像是小说里民国时期的清倌,嗯,来,让爷调戏一下!”说完,伸手在景贞脸上就摸了一下。
景贞气的打开他的狼爪,退后两步,脸色微红,“滚,你才是清倌呢!”
看着恼羞的景贞,夏沄天的心情好了起来,他说,“行了,逗你玩儿呢。你这脸皮薄的毛病还没改。等你以后要是参加扫黄打非啥的,可咋办啊?”
景贞把医药箱放回壁橱,关好门。转身对夏沄天说,“我是刑侦科的,不擦与扫黄打非。你睡吧,晚安!”
夏沄天在他身后说,“好吧,我也真的困了,明天还得去医院看沄莺。你去吗?”
景贞走出去在房门关上的瞬间,说道,“我明天请假,陪你去。”
夏沄天栽倒在床上,心想,李景贞,你明天才请假麽?今天也不是休息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