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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二十八章 缅怀过去 ...

  •   走过三层高的食堂时,我颇是怀念的嗔道,“萧然,我发现你居然都没给我打过饭。”
      “我给你做过饭。”他勾唇轻笑。
      那时机关里有聚会时,我们往往都不会去凑热闹的,煮饭的事便落在无所不能的萧然头上,煮是煮了,可饭是夹生,菜咸的要死,最后两人还是泡方便面对付过去的。
      “猪都不吃的东西,你成心虐待我呢。”我在他背上啃啃啃。
      “我记得今天早上某只猪可是吃了整整两大碗饭呢。”他戏谑道,我似乎能看见他上扬的唇角。
      好吧,我是猪,“那你就是公猪。”
      “唔,咱们就做一对猪公猪婆,然后生一窝小猪好了。”他打趣道,声音朗朗,心情极好。
      “我才不要做光下崽儿的母猪。”我又挠他。
      他怕痒,左躲右闪,笑声彰彰,破空而出,在安静的校园里异常响亮。
      “萧然?”有试探的声音响起。
      我们下意识回头,秃顶的班头穿着短袖短裤拖鞋站在路灯下的暗影里,若不细看,还察觉不出有人。
      “班头儿。”他打了一声招呼,却没有将我放下来。
      “回来了?”老班有些意外。“我就觉得像,试探着问了一句,没想到还真是你。”
      “这些年,过得怎样?”老班问得很是保守,毕竟当年出了那样大的事,萧然又是他的得意门生,关注的就多了。
      “还好。”萧然谦虚道。
      “这是你的?”老班指了指他背上的我,语气有些迟疑,似乎还带了点不看好的意味。
      那年萧然走后,我还到学校找过老班帮过忙,这会儿他大概是想帮我打抱不平来着,我忙从萧然背后伸出头去,羞愧满面地唤了一声班头儿。
      “我道是哪个小丫头呢?”老班嗔怪道,“这脸皮怎么越磨越薄了。”
      我呵呵一笑,不做声了,不曾想我给人的印象这样的——不大好。
      “我说今年校庆怎么答应的这么干脆,感情是你回来了,好好,到时候我把座位给你们安排在一起。”老班自以为猜中玄机,向我们眨了眨眼睛。
      那时候萧然还没有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还未开口,萧然便接过话茬,“那就多谢您了。”
      “难得遇上这样执着的人,可都要好好珍惜啊!”老班挥挥手,感叹了一句。
      “这是自然的。”萧然应声附和。
      即便是这时候,萧然依旧没有放我下来,我埋在他背上一个劲儿地使坏,他却能面不改色地跟老班聊些生活近况。
      “脸都丢光了。”我埋怨他。
      “早就丢光了。”他不以为意,“我以为你高兴呢!要不,我放你下来自己走?”
      “……”我赶忙搂紧他,怎么说呢,这个臭萧然,明明知道人家口是心非,还要说破,就不能让我矫情矫情?
      女人无论多大的岁数都是喜欢向心爱的人撒娇卖乖的,这时,我们往往会忘记自己的真实年龄。
      我虽不年轻了,可正值热恋,就算被人看见也是能够理解的。所以我赖定他了。
      想必除了幼儿园外,几乎每个校园都有一个供青春萌动的少男少女们干坏事儿的隐蔽场所,即便是学风严谨的市一中。
      绿树繁花掩映的鹅卵石小径,有假山,有石潭,有廊椅,原本是想给学子们休憩读书时用的,哪知后来成了情人岛。
      顾名思义就是情侣扎堆的地方。
      萧然刚背我踏进这方天地时,里面就有压抑的呻吟传来。
      已成为过来人的我,明白是怎样一种状况后,腾地脸如火烧。
      “出去,出去,快出去。”我急拍他背催促道。
      萧然也赶紧出来,笑音没在胸腹中,沉闷闷的,“不进去解救被欺负的小女孩了?”
      我知道他是在笑我当年的糗事,老实说那被压在树干上唉唉叫的小女孩,远远看上去,真的挺可怜的,我路见不平,同是女生,怎么能冷眼旁观?可惜还没等我冲上去,就被萧然捂了嘴给火速地扛走了。
      我热了脸颊磨磨牙道,“我才不要做没眼色打鸳鸯的狼牙棒呢!”
      我撇撇嘴,虽然对大学里随处可见的无痛人流广告已经有了免疫,但人家好歹已经成年了。
      这中学生,太不自重自爱了。
      “情之所致。”萧然突然道,“即便有这样的风气,能守住理智不被诱惑的人,还是挺多的。”
      他这话矛盾,我撇了撇嘴,“难不成你还赞同了?”
      他摇头,“我是羡慕。”
      “what?”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求证。“羡慕?”
      “嗯。”他轻声承认道。
      我突然想起他曾经数次诡异的流鼻血事件,了然地轻笑出声,将脸贴上他的脊背,藏了湿润的眼睛。
      其实,每对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都是亚当和夏娃的延续,对禁果都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而能跟心爱的女人盖被躺一张床而不越雷池的男人,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的爱都是毋庸置疑的。
      很显然,我和萧然的EQ指数就跟老妈和老爸的IQ指数是一样的,根本没法比。
      我又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不知道有时候太凉快的装扮其实也是一种无意识的诱惑。
      不记得有多少次,他把我哄睡到床上,尔后蠢蠢欲动,尔后犹疑不绝,尔后委屈懊恼,尔后我看他恼羞成怒凶巴巴吼我闭眼睡觉,尔后偷看他流鼻血,上厕所,换床单。
      并且乐此不疲。
      想来,真是难为那时的他了!
      我唇角扬起微笑,深吸了一口他的气息,愈发搂紧了他的脖子。
      其实,那时,我对男女之事,并不是真正的一无所知,初中时,便有女学生曝出怀有身孕;上生物课时,老师也会讲精子和卵子结合作床的条件;看电影时,也会有些坦诚相对的镜头闪过。
      也许从前,我的爱情观是两个人行影相随,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可从那频繁换下的床单中,某些东西便已悄然破壳发生了变化,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逐渐长成了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
      这样反反复复地熬炼,就是一个理智的成年人都不一定能在关键时刻刹住脚,况且只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小少年。
      我知道他今晚带我来这的目的,那往昔美好的时光,固然甜蜜,让人追忆。
      但人生总是向前看的,我们已经有了新的开始,新的人生,南顾北望,只沉浸在过去,终是不可取的。
      “你说,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幸福吗?”我轻轻地问道,我和他之间似乎什么都没变,又什么都变了。
      “一定会,”他肯定地点点头,又像发誓一般道,“更幸福。”
      我咯咯地笑了,也不管他看不看的见,只是重重地点头回应他。
      不管是曾经少年的他,还是现在成熟稳重的他,都让我有种安心依靠,天塌下来还有他替我鼎着的感觉,那种无条件地信任让我也说不出缘由来。
      至于今天晚上冒出来的辛雅宁,我还没有主动问,他便向我交了底。
      原来这人是他在美国时遇见的,后来给过他一些帮助,便一直以恩人自居,想要挟恩让他以身相许呢。
      “钱我早就还给她了。”萧然很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
      “恩,”我点头,“我又没说不相信你?”
      “那你怎么还拧着眉?”他仔细打量我的眉眼。
      “我……”我揉揉肚子,今晚多吃了碗冰激凌,有些不舒服,转移注意力道,“人家那样漂亮,你就没有一点心动?”
      “欣赏有点,心动没有。”他看了看我,语气有些严肃道,“你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一抬屁股,一股熟悉的热流涓涓而下,伸手一摸,红红的,果然“心想事成”。
      萧然看了看我的手掌道,“你那个又来了?”
      “什么叫\'又\'?本来就该来了好不好?”我瞥了他一眼,他悻悻地摸摸鼻子。
      突然觉得这一幕是那样的熟悉,不由得笑出声了。
      “诶,”我靠靠他,“你去给我买东西呀!”
      他脱了外套替我捆在腰间,拉了我的手,“总得先给你找个厕所吧。”
      我进了厕所,又乐孜孜地跑出来,朝远去的背影大喊道,“喂,要不要给你找个面具啊?”
      “我给老婆买东西,怕啥?”他毫不扭捏地大声道。
      “这脸皮果然是越练越厚的!”我做了个总结,热了脸,甜到心底。
      我这人来这个不像其她人都有什么先兆反应,我一不痛经,二不腰酸背痛,就是大流量时期还可以上阵打篮球。
      有时早几天,有时晚几天,加上我神经大条,所以这状况也是层出不穷的。
      第一次来时,还吓了一跳。呆在板凳上,一下午都没敢动,直到萧然叫我回家时,才可怜兮兮地跟他说,我来初潮了。
      他盯着染红了的血板凳,指着我半响才说了一句话,“这么多血,怎么不早跟我说。”
      我哪好意思说,似乎这月经一来,就开启了我的少女心,再见到萧然就没有之前的随意自在了。
      我羞红了脸,低头不吭声。
      “能不能走?”他也脸色通红,有些不自在。
      我刚试着站起来,下面就像洪口决堤似的,热潮汹涌,竟顺着腿流了下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二十八章 缅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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