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双子神座》虚恒

46、毁灭的预言

　　那一天，他亲手杀死了一直追逐他的弟弟。但是弟弟在死前却笑了，仿佛多年的夙愿都实现了一般。
　　“大哥，小心阿斯普洛斯”弟弟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下来滴落在破碎的暗红圣衣上，看起来有种残酷的美感。
　　“他是……他是……”弟弟炯炯有神的双眼逝去光亮，玻璃体上再也无反射不出任何光芒。鲁克死了……
　　鲁克，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我该小心阿斯普洛斯什么？
　　他第一次变得迷茫和不知所措。
　　“想要知道的话，就去找克洛诺斯吧。”就在他准备追上阿斯普洛斯他们之前，突然出现的金发青年挡住了他的去路。
　　“一切答案都在那里。”留下这句话，青年转身离开了。
　　去找克洛诺斯么？那必须要经过教皇允许吧？不过，那老头子可不喜欢黄金圣斗士随意走动。更何况，他的行动有可能引起新的圣战……
　　看着身上这身引以为傲的圣衣，他的心在滴血。
　　从孩提时代起，他就立志成为一名黄金圣斗士。为此，他受到非人的训练，跨越生死攸关的坎坷。现在，他必须冒着‘叛徒’的罪名脱下圣衣。
　　但是，为了雅典娜大人，他愿意。
　　想要找到克洛诺斯，就必须找一个能带路的人，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之前金发的青年。
　　“很遗憾，我不知道。不过如果是阿瑞斯大人的话，应该有办法吧？”青年似乎早就预料到他回去找他，一直在不远的废墟等着。
　　阿瑞斯？他知道这个神明。引起战乱和纷争，十分残暴的家伙。尽管有着这样让人敬而远之的‘特点’，阿瑞斯信守承诺的这个优点还是广为人知的。决定试试看的他，再看见阿瑞斯的那一刻惊呆了。
　　美丽而又脆弱的少女，手无束鸡之力的孩子？这样的人会是毁灭这个村庄的凶手？？
　　少女的强大很有力的证明‘人不可貌相’这一观点准确性，他很快就被撂倒了。
　　“如果你肯和我交易，我就达成你的愿望。怎么样？”少女充满慈爱的目光，让他无法产生敌意。
　　“人类的时间其实很短暂，既然做出选择，就没有退路。”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怎么可能放弃？
　　正如阿瑞斯所说的，他早就做出了选择。
　　见到克洛诺斯的路程很曲折，有几次，他都差点死在那个随机生成的迷宫之内。但是，心中有了信念，人就会变得坚强。他在奥斯匹林山最高的断崖处见到了浮空而立的沙漏。
　　沙漏虽然没有嘴巴，却可以透过意念与他对话。
　　“我知道你会来到这里，路堤·及阿尔特。”
　　它的声音有着亘古的沧桑感。
　　“您就是克洛诺斯吧？”急切的心情让他恨不得立刻将自己的想法传达到对方的心中，“请告诉我，我的弟弟为什么要背叛圣域？为什么……”问题太多，一时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问起，他焦急的看着沙漏。
　　“一切的起点在于一个人。”
　　“……阿斯普洛斯？”他不确定的问。
　　“话语描述是苍白无力的，真相就在‘记忆的最深处’。”
　　克洛诺斯的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自己的身躯瞬间失去重力浮起来。周围的景物变得扭曲混沌。
　　原本乌烟瘴气的断崖变成了一个房间，而他如同附身般附在‘自己’身上。
　　“哥哥！为什么你就不肯相信我？阿斯普洛斯才不是圣斗士，他是魔！！毁掉一切的魔！！”这是他不曾经历过的‘过去’，因为鲁克在很早的时候就叛变，脱离圣域。不存在像这样被禁锢的情况。
　　“鲁克，你病了，病的不轻。”他听见自己说。
　　紧接着，场景转换，他依然还是他，只是身体被一个有着金红色长发的少年用手刺穿的场景。这种如同真实经历的痛楚让他意识变得晕眩。
　　他努力地看清少年的长相，却发现模糊不清。不过少年另一只手拿着的东西，他看的很清楚，那是他弟弟鲁克的头。
　　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有死亡，才能让一切变得平等。对吧？路堤师傅。”少年很自然的开口叫他师傅？
　　【这是因为你不顾鲁克的劝解收这个少年做徒弟的结果。】
　　克洛诺斯平淡的回答他的困惑。
　　不可能，他并没有收留金红头发的少年做弟子。
　　【那个少年，就是阿斯普洛斯觉醒后的形态。】
　　画面转换，他站在圣战的战场，和他敌对的鲁克想要杀死还是实习生的阿斯普洛斯，结果被他打败。
　　“你会后悔的！大哥！”鲁克临死前死死的攥住他的手腕，眼睛不曾闭上。
　　然后，他再度被金红头发的少年杀死。
　　接下来他看过很多的影像，虽然内容不同，结局却只有一个。鲁克会死在他前面，而他似乎注定死在金红头发的少年手中。
　　当他意识回到奥斯匹林山时，发现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这是怎么回事？”尽管如同看映画，但是死亡的痛楚已经让他的神经产生一定程度的损伤。
　　“世界有很多个，过去和未来不局限一个。你看见的，是其中的几个最具典型的‘过去’。”克洛诺斯解释道。
　　“那个金红色头发的少年是阿斯普洛斯？”那个人给他很熟悉的感觉，可是他应该并没有见过他才对。
　　“命运是无法改变的，我曾多次尝试。然而，结局却没有任何改变。”
　　克洛诺斯并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反而说些让人摸不着头绪的话。
　　“菲尼斯的终焉，已经接近。过去和未来都会毁灭吧？”
　　“哈？”他吸了一口气大声喊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直白些？”
　　“……”
　　画面再度转换，他这次并没有附身于任何人，只是浮在半空。在他的面前上演了末世来临的场景。原本挺立的建筑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去，很多人为此丧命。这还只是一个开端，金红色长发少年和他相对站立，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看过来。
　　“克洛诺斯的小把戏吗？哼！无聊。”少年并没有把他看在眼中，他挥舞起和奈姬很像的权杖，让整个世界处于哀嚎和恐惧之中。
　　慢慢的，他所在的地方不再是一个局部地区，而是一个遥远的宇宙当中。他亲眼看见星星正在黑洞的扩张中消失。
　　【那就是终焉的连锁反应。我所能达到的就只是这里，当一切都终结的时刻，我亦会化作虚无回归混沌当中吧……】
　　“我又能做什么阻止这场灾难？”
　　【留下的‘时间’对我来说不充裕，对一个人类来说还很遥远。】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