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双子神座》虚恒

40、番外 这不是爱情

　　从小到大，关系很好的他们终于在一件事上爆发了冲突。
　　“我的徒弟绝对比你的冰河要聪明！你等着！！”米罗有着深蓝色长卷发的男人生气的甩袖便走，他在和自己的好友生气。
　　这件事主要还是在他的好友卡妙身上，卡妙认为徒弟是可爱的，可以无限包容。不过，仅限于年龄不超过15岁的少年，所以早就超过范围的米罗顿感自己被无视的很彻底。
　　‘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如果能够当面问清楚，后面的一大堆事情就不会发生。米罗其实是很有自尊的人，他不想这么掉价，虽然在卡妙面前他连里子都没了。
　　“那么，我就期待着吧。”按理说冰河应该是米罗的弟子没错，不过造化弄人，冰河成了他的徒弟。以往他有大徒弟时，也没见他反应这么大。果然问题出在这个上面吗？卡妙有些无奈的望着米罗消失的回廊，他心想等到米罗找到徒弟的时候，自己应该好好夸奖一番，以此缓和两人的矛盾。
　　“这是裘德，我选中的徒弟。怎样？资质不错吧？”米罗带着金发的少年得意洋洋的看着他，似乎想从他眼中看见羡慕。可是，只有这个他实在无法去赞扬，因为……
　　“裘德可是教皇大人的徒弟，你这样随意领人当徒弟，就不怕教皇大人生气吗？”没错，裘德当然资质出众，一个从暗黑斗技场杀出来的人才，绝对称得上杰出二字。很有可能，现在的裘德已经拥有光速动作，需要的只是巩固基础。米罗上去插一脚算怎么回事？他打算和教皇对着干吗？担忧友人人身安危的卡妙希望米罗清醒些，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拉过来当徒弟的。
　　“哼！！这可是教皇批准的！有什么不可以的？”就算是二手的徒弟，不也是徒弟？米罗自信，裘德绝对会学会他的独门绝学。
　　“随便你。”丢下这句话，卡妙冷着脸回到自己的宫殿，他不想看见米罗像个大傻瓜一样的脸。
　　结果，才过几天，教皇竟然命令他去教导裘德。他真不明白，教皇大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将自己的唯一弟子今天托付给这个人，明天托付给那个人。也许做弟子的裘德才是最可怜的吧，被当皮球踢来踢去。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裘德并没有为此感到不满或者怨恨，他看起来好像还很开心。
　　“为什么？”似乎他问话太过突然，裘德愣在那里看着他脸上写着不解。
　　“不，没什么。”他摇摇头不再说话，对于他这样不喜欢刨根问底的人来说，问那个问题有些显得多余。只是他放不下这个结，一直想知道。所以每次见到裘德就是欲言又止……
　　“还不行，闪身时，将手上抬是多余的。多余的动作会让你的反应比别人慢半拍，很多时候，你会因此失了先机。”疑虑归疑虑，在指导上他没有丝毫怠慢。
　　训练只有一天中的下午半天，上午在双鱼宫那辛苦的种植毒玫瑰，已经很消耗精力了。下午还在他这里学习功夫，看他的样子丝毫没有松懈，这样的训练能熬得住吗？
　　训练结束后，裘德并没有马上走，他席地而坐，抬头问他这个半路师父一个奇怪的问题。
　　“卡妙老师有没有关系好的家人？”
　　这个问题很突然，作为圣斗士，很少有人关系这方面的问题。大多数都将目光盯在对方的实力，战斗技术上面。因为，在这个不算太平的时代，生命才是一切。家族也好朋友也好，都成了消耗品，随时都会失去。

　　“那个……对不起，我问了多余的问题吗？”似乎察觉到他的惊愕，裘德立刻道歉。
　　“不，你想知道，我就和你说说吧。”思绪回到很早以前，他将自己的故事告诉了米罗以外的第一个人，因为他是第一个想知道的。
　　“是这样啊，所以成了孤儿的老师，被带到圣域接受圣斗士的艰苦训练吗？”裘德似乎在他这里没有找到想要的答案，而独自苦恼着。“原来是一样的。”
　　他说的一样的又是怎么回事？记得资料上说裘德的母亲在他9岁才去世的，虽然后来没有相处，不过母亲的存在应该很鲜明的。他不是还有弟弟，这一点就算很不同。
　　“我虽然有母亲，可是母亲并不爱我和弟弟。她只想要得到一个中年大叔的爱情，把我们放养在一边，让我们自食其力。她整天在想的，就只有寻找那匹老马王子。抱歉……我说了多余的事情……”裘德眼中有着飘忽不定的寂寞，“真难看呢，都长这么大了，还渴求着母爱什么的。”
　　“没有那回事，寻求母爱是人类的天性。”原本很爱干净的他竟然愿意做到地上，陪这个看起来孤单的少年聊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没有老师你们那么坚强，我需要一个依靠，我不想孤单的一个人。”少年终于说出自己的而真实情感，可是他不知道的事，早就有个可以依靠的人在他身边等着他的回头……
　　记得这次聊天没多久他就被传唤到教皇厅，教皇询问他裘德的训练进度。
　　很奇怪，教皇造不召唤晚不召唤，偏偏在这个时候召唤。在他聆听教皇的命令时，多少他有所醒悟。
　　“这几天你辛苦了，裘德那孩子很顽皮不怎么好教。”教皇停顿片刻接着说，“对了，西伯利亚附近有谣言说经常有神斗士出没该地区骚扰居民。我命令你现在去驻守那个地方，你没有异议吧？”
　　“是的。”教皇的命令是绝对的，就算有意见也没有提出来的必要。他背上圣衣，和裘德说了声就离开圣域，在西伯利亚度过几个寒冷的冬天。
　　他有想过，也许这只是偶然。教皇不可能会为这点事吃他的‘醋’，将他发配边疆。因为执意让他教导裘德的，不就是教皇本人吗？
　　可是他想错了，教皇并不是他想的那样无欲无求。
　　当他再度被许可回到圣域后，他总会在裘德的身上看见某个‘记号’。那是将自己的东西标记好，以免让人惦记上的标志。
　　最初并不明显，不过慢慢的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清晰可见。裘德本人倒是毫无所觉，不过他和米罗都敏感发现了这个问题。
　　米罗直接找到他，和他说这个事情。
　　“你也是裘德的小老师，好歹想个办法。”米罗认为在裘德的身上，他找回了面子。他先当了老师，而他在他后面，所以‘小’老师的称号落在了他的头上。
　　“米罗，就算你和我说也没办法。如果教皇大人执意如此，我们没有插手的权利。别忘了教皇的命令是绝对的。”他的劝阻换来米罗的怒目而视。
　　“你这家伙太无情了，你就不觉得裘德很可怜吗？”米罗用血红色的指甲指着他质问。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当然是直接找他对峙，他想米罗一定会这样说。果然，米罗就这样对他说了。
　　“米罗，你就没有考虑过裘德的感受吗？”知道自己敬爱的教皇老师是那样的人，原本就没安全感的裘德会做什么事，无法想象。
　　“我……”米罗还没说什么的时候，他们两人都察觉到裘德的小宇宙，所以全部闭上嘴。米罗慌张之际，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洒在了地上。匆忙捡起来，他看着他眼中闪着求救的目光。
　　他当然会配合他，裘德是他在乎的人，他不希望他过多的承担不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承担的问题。
　　“裘德，有什么事吗？”他看裘德结巴，并将目光盯在米罗银针上时，就会意了。他很怕米罗教他针灸，因为米罗每次都会用那些不肯交代的犯人做实验对象。
　　“你来得正好，我正在给卡妙针灸，你来打下手。”现在米罗说处的话，完全就不在他的逻辑里面。本来编故事就不是他的长项，这样也算委屈他了。
　　“恩，我不太适应希腊炎热的气候，所以皮肤不太舒服，就请米罗帮我针灸一下。”给米罗一个坡下，也给自己开脱，未尝不可。
　　然后，他们都看见了……教皇留下的最明显，也是最过分的印记。那是印在脖子上的吻痕……
　　最后，裘德带着第二个痕迹离开的。
　　此刻，他也不用在顾忌裘德在不在现场了。
　　“你这么做，只是在激化矛盾。”略有责怪之意，他不想和米罗再闹僵了。
　　“呼，我也没办法。那是我们的徒弟，如果不这么做，指不定那个‘老头’还会做什么。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安分，安静的做个圣斗士领导不好吗？”米罗认为教皇在他们只有八岁就是成年人了，现在一定是个岁数不小的大叔，要是糟蹋裘德，人神共愤。
　　“教皇除了这件事，并无大错。要想弹劾他，恐怕不可能。就算你想办法说服他，恐怕也不现实。我想他本人也一定会为自己畸形的恋爱观感到苦恼吧。”
　　“那你说怎么办？”米罗耐心用尽的两手搭在他的肩膀质问他。
　　这个问题，就是他也没办法。
　　“那就看他在你心里有多重要了……”如果赌上性命，也许能够将裘德藏到安全的地方，不过这需要米罗的配合。
　　“他很重要，可是……”米罗从后面抱住他，小声在他耳边说道，“我也不想因此失去你……”
　　看来，米罗多少知道他的打算。
　　让自己成为他们潜逃的盾牌，而奉献自己的生命。这是他唯一能够做到的……
　　“好了，别撒娇了，你快回来自己的守宫吧。”
　　“今天我想留下来，你之前生气的样子很可怕，你要补偿我！！”
　　“你觉得，我之前生气是逗着你玩的吗？”他生气的举起双手，摆出大招的姿势。
　　“我……我知道了！！我改天找你！！”
　　看着一溜烟消失的身影，他无奈的摇摇头。他说不出‘对他来说米罗最重要’这句话，因为他清楚的直到自己的生命将要走到尽头。
　　“也许在那之前，我应该给你留下一个希望。让你不孤单……”
　　想到之前裘德的问题，他现在已经有了答案。
　　米罗，连同我的份活下去，然后，冰河还有裘德的事就劳你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