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双子神座》虚恒

31、双子的宿命

　　距离圣域不远的村落是一个名叫暌离的村庄，该村庄上下万余户人家，虽小却很富足。村中百姓过着很平静的生活，然而这种平静没多久就打破了……
　　赤色的火焰，凄惨的叫声让原本平静的地方变成了修罗场。龟裂的地面、坍塌的屋脊还有被血染红的帆布，让人不敢去想内部的场景会是何等的惨烈。
　　到达现场的三人被眼前冲击性视觉震慑，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具有破坏性的场面，可是三人却没见过这么惨烈的屠村方式。
　　这是虐杀！连一个完整的尸体都没有，那些死者的表情清晰的诉说着他们的痛苦与恐惧。
　　“可恶！”攥紧拳头的哈斯加特将地面凿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别这样，哈斯加特。”希绪弗斯拍拍巨汉的肩膀，对他说，“就是愤怒，也解决不了问题。”
　　“到底是谁做的！太没人性了！！”哈斯加特的情绪溢于言表，火气十足的他散发着小宇宙四处挑衅，希望那些歹人快点出现。
　　“哈斯加特，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希绪弗斯轻声提醒。
　　“可是……”哈斯加特知道他们三人擅自离开圣域已经构成叛逃之罪，可是听到希绪弗斯的见闻，他们实在坐不住就来到这里。
　　“我们虽然弱小，不过还是有我们可以做的事！”希绪弗斯认真的说。
　　能做的事情，就是讲那些还活着的人带离战场。这原本是圣域士兵的事，可惜……在这个地方有太多的牺牲，士兵的人数锐减让原本就不够的救援人手变得稀缺，于是他们来了，尽管只有三人却愿意尽微薄之力帮助那些还活着的人。
　　裘德蹲下身捡起地面一个破布娃娃，看到上面还新鲜的血迹感慨万分。
　　“对了，你们不觉得现在太静了吗？”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希绪弗斯戒备的看着面前的那座高墙。
　　“没事的，我感觉到还有活人的气息。”以为希绪弗斯担心村庄内部已经没有活人，裘德将自己感知的事物如实回答。
　　“不对！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接近，很有可能就是一切的元凶。希绪弗斯看着墙面对身后两人说道，“过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影字填空垂直砸向对面，在地面弄了个大洞出来。
　　“双子座的黄金圣斗士，路堤及阿尔特！”最先认出这个倒在坑中之人的是裘德，裘德对这个头发通红、身穿黄金圣衣的中年人很有印象。
　　那一天，他和弟弟最后一次出逃失败，弟弟被送进关押中囚犯的水牢，而他则再度被送进了那间小黑屋。因为身体虚弱，他睡了足足一天才清醒。对他来说恢复行动能力的第一件事，不是讨饶渴求缩短刑期，而是询问弟弟德弗特洛斯的事情。然而负责传讯送饭的士兵什么都不肯说，只是将饭菜放在栏杆外面就离开了。
　　不肯放弃的他捶打着阻隔他与世界的栏杆，一下比一下用力。结果，除了让自己受伤就什么都做不到。他想到了解放所有的力量，然后去见弟弟，将他送到安全的地方让他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他从来不曾忘记，‘失去’的痛苦远比被拘束的要沉重。不希望弟弟经历和自己一样的悔恨，他放弃了这种不顾一切的想法。
　　“哟，少年。”轻快地声音自外面传过来，裘德塔头就看见了身穿浅蓝短布衫的中年人走过来与他打招呼。
　　那家伙是什么人、有怎样的身份都和他没关系，他是这么想的。
　　可是男人竟然厚着脸皮每天都过来，有时候带一瓶酒，有时候带来一些小吃，有时候什么都不带只是背靠着小黑屋的栏杆自说自话的讲着各种故事。
　　“……为什么你总过来？”麻烦又很吵的家伙每天都在讲一个故事、准确说讲一个人的一个故事。作为旁听者他的耳朵都起糨子了！！
　　“因为你看起来很寂寞。”中年人边喝着酒边望着天空中的一轮明月。
　　裘德很像大声反驳他才不寂寞，他可是有弟弟的人怎么会寂寞之类的。不过形单影只的他现状确实很孤单……
　　“你听我说，我有一个弟弟……”
　　听到这个开头，他就知道又是那个故事。
　　“你弟弟叫鲁克及阿尔特。是个比你温和、善良、能干的好中年，他在很久以前很喜欢和你偷偷去圣域外面放风筝！”这个人对自己弟弟的认知就只局限在了放风筝上，其他的基本上淡忘了。因为有太多重要的事需要他去做，让他连回忆都没了力气……
　　“好厉害，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如同孩子般兴奋的男人激动的看着他，说道，“我弟弟他啊，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呢！只是头发的颜色有些偏差，我是火焰红色，他是酒红色。我们就向对方的影子一般……”
　　这下好了，虽然不像以往的说着弟弟怎样怎样的好，可是也免不了一顿墨迹。
　　“我弟弟他……”
　　结果又绕回之前的故事吗？暗自腹议一番，与男人背靠背的裘德也开始陷入了回忆。
　　在天亮前，男人总是会整理下自己褶皱的衣服，然后清爽的离开。这回在他离开前，裘德问道，“既然那么想他为什么不去见他？”跑来和他说有什么用？
　　“因为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啊。”男人如此说道。
　　“为什么？难道他去世了？”裘德困惑的问。
　　男人摇摇头，对裘德说，“如果想见一个刻意躲着你的人，要怎样才能见到对方？”
　　“那就逼他出来，不就行了？”
　　“这是个不错的办法。”男人笑笑，将一块淡蓝色的晶体交到他手中，“这是这么多天的回礼。”说完，男人的身影在太阳升起时消失了。
　　很快用那个晶体的力量突破牢房的他终于见到了德弗特洛斯，那个在水牢奄奄一息的弟弟。

　　只有几个晚上的见面，裘德和真正的他并不熟悉。他的身份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其他一无所知。
　　此刻趴在地上的男人看起来很狼狈，可以用体无完肤来形容。身上的圣衣满是龟裂的痕迹，无法保护身体的要害。
　　“如你所想，我来见你了，亲爱的大哥。”
　　从不远处火焰之中走出一个身穿红色铠甲的人，那人身体矫健、四肢灵敏。等他走过来，裘德看到了和男人一模一样的长相，以及那头酒红色长发……
　　“这家伙很厉害，我的身体都无法行动……”哈斯加特健壮高大的身躯在个头矮他一头的男人面前变得如薄纸一般单薄。连带的，希绪弗斯和裘德也无法在男人面前做出战斗准备。
　　“哼！圣域的蝼蚁吗？走开！”那人只是说了一句话，三人如同被强大的冲击波击中弹飞出去。还好因为距离变远让对方的控制减轻，三人才能稳妥的落地。
　　“哦？看来不是一般的蝼蚁。不过，我现在对你们这些家伙没兴趣，要命就快点滚。”同是中年人，双胞胎的弟弟却一点都没有哥哥那样的稳重。他随口就让三人离开，完全没将他们看在眼中。
　　“你这家伙……”哈斯加特虽然心知肚明对方的强大在自己之上，却还是猛撞的想要冲上去与对方拼命。在他拳头推出的一刹那，裘德迅速做出反应握住他手腕。
　　“没用的，我们只是候补生。没有圣衣的我们根本就不是鲁克的对手！”
　　听到裘德的话，几个人都做出不同的反应。
　　被抓住手腕的哈斯加特转过头看着身边的裘德问道；“阿斯普洛斯，你知道那个家伙？”希绪弗斯同样用探究的目光看过来。
　　“看长相和倒下的大叔一模一样，我猜那应该是大叔的双胞胎弟弟鲁克。及阿尔特。”
　　裘德的解释并没有让哈斯加特解惑，哈斯加特接着问，“我问的是你怎么知道路堤大人有弟弟？要知道，这么多年我们都没听说过这件事。”
　　听见三人谈话的鲁克也将目光转移到他们身上。
　　“当然是听他本人说的。”
　　听到这，鲁克迅速作出反应瞬移到三人面前一把拎起裘德的领子。“小子，我倒是很感兴趣，大哥都对你怎么说他的弟弟。”
　　“这件事问本人不就好了？”裘德直视鲁克的眼睛，没有一丝恐惧。他伸出手指着鲁克身后那个已经站起来的路堤对鲁克说道，“我想，路堤大叔很愿意告诉你他的想法。”
　　“啧！”鲁克瞪了他一眼，将他狠狠推开。然后移动到离路堤不远处，直面路堤。
　　双子座的宿命，如同被诅咒的祭品。两对双子，谁也不知道未来的走向是否会改变。唯一让他们敢于直视的就是身为半身的另一个自己。路堤和鲁克，裘德和德弗特洛斯，难道双子的命运只剩下争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