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亲照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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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朦胧之间，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
地道昏暗，灯火摇曳，目之所及，皆是魑魅魍魉，光怪陆离，耳边似有人声，窸窸窣窣的，尖细模糊，男女老少，或高声喧哗，或耳语窃窃，忽而清晰分明，尖锐刺耳，忽而混淆不清，耳鸣脑胀。
展昭昏昏沉沉，不知所处，不知所终，神魂离散，无所寄托，囚于这方寸之地，不得入，不得出。
忽而，头上有温暖触感，干燥熨帖，用力按住，护得他灵台清明。
有熟悉的声音响起，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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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醒来的时候，是在开封府自己房间的床上。
他的神志尚未清晰，脑袋昏昏沉沉，眼皮沉重，恍惚间似要再度阖眼，睡死过去。
朦胧中有谁在说话，展昭凝神细听，那声音似是从远山之巅传来，断断续续，变了声调，辨不清其所言。
那声音细细碎碎的，锲而不舍的在他耳边叨念，展昭心生烦厌，不知是谁不识好歹，扰人清梦，这么一想，原先像蒙着一层薄纱的声音突然便清晰起来，一声一声，带着焦虑。
“……儿……”
“猫……醒……”
“快……”
“猫儿……”
猫……儿？在，叫谁？
展昭似梦非醒，黑暗中似乎开始染上点点光辉，眼前的幽暗逐渐褪去，模糊的色块大片大片的出现，展昭感觉自己似乎舔了舔唇，干燥的喉咙里立刻渗入一丝湿润。
他似乎听见自己在说话。
白……“玉堂……”
自从展昭回到开封府已经过去了十日，白玉堂见展昭久久未醒，心急如焚，每日衣不解带的照看展昭，事无巨细，所有大小事宜全都经由他手，不假于人。
陷空岛在开封没有资产，白玉堂给哥哥们写了封信，在与开封府衙一街之隔的地段上盘下了一块地，当日便让人动工建房。
而白玉堂自己便在开封府对面的酒楼里住下，白天便呆在展昭房里守着他，后来干脆退了房，直接搬进展昭房里，同枕共衾，抵足而眠。
展昭“醒来”的时候白玉堂正端着熬好的药进房，刚一走近床铺，就看见展昭两眼直瞪瞪的看着床顶，顿时大喜过望，连忙将手上药碗放下，快步走到床边轻声唤道：“猫儿，猫儿？”
看着看着，白玉堂瞧出不对来，展昭的眼睛虽然睁着，却瞳孔涣散，毫无焦距，对他的声音也没有丝毫反应。
白玉堂慌了神，急忙冲出去找到公孙先生，话也不说拉着先生的袖子便往回赶。
急匆匆赶回房间，公孙先生气都还没喘匀，又被拖到床边，展昭依旧还是直勾勾的睁着眼，一点动静都没有。
公孙先生见了，面色舒缓，见白玉堂紧张的模样，笑了：“展护卫已无大碍，白少侠可以放心了。”
无大碍？白玉堂紧张的看着展昭，问道：“那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展护卫沉睡太久，身体跟不上意识，过一阵让他慢慢恢复便可。”
白玉堂听了，心方稍定，在床边坐下，一瞬不瞬的盯着展昭，轻声唤着：“猫儿，猫儿。”
“醒醒，猫儿，白爷爷还欠你一壶酒呢。”
“快醒醒，猫儿，别睡了。”
“猫儿……”
展昭突然动了，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唇，白玉堂赶紧倒了杯水，拿干净的锦缎沾湿了按在他的唇上。
展昭的喉结动了动，嘴唇微不可查的翕动，白玉堂凑近了听，突然顿住了，一动不动。
他唤，玉堂。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亲照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