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不及》肆拾八

13、生辰

　　皇上的生辰，一切都已准备完毕。
　　整个皇宫之中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皇上和皇后坐在正上方，皇上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身穿龙袍端坐在上方，眼神睿智，王者之气的不怒自威在他面前表现的淋漓尽致。皇后则一袭风炮，成熟端装。
　　皇上皇后旁边则是太子的母亲丽妃，冷眼看全场，气势毫不输于皇后。
　　长公主的母亲端妃，在上面笑意盈盈。
　　四皇子的母亲淑妃，正在和六皇子的母亲茹妃浅笑。
　　丽妃、端妃、淑妃和茹妃均是精心打扮过的，即使年纪已经不小了，依旧美丽不可方物，很是耀眼。
　　在最角落的穿着极为简单，并且面容有着些许憔悴的女子在其上显得格格不入，细看年轻时应该也是极美的，只是现在平凡的宛如花园中的一株青草。那便是三皇子的母亲倩妃，常年吃斋念佛。
　　能够陪同皇上参加这种重大场合的妃子都必须是有皇嗣。女人在宫中没有皇嗣是不会有地位的。
　　中间是巨大的表演台，用来歌舞表演，也用来考核皇子公主。
　　表演台的左侧是大臣们及其家眷的地方，身穿朝服的大臣们坐在他们的位置上，有的吃点桌上的点心，有的喝点桌上的小酒，但更多的是在利用这个机会相互攀谈。上官毓的父亲上官澈作为丞相自然在最靠前的位置，上官夫人坐在旁边浅笑。
　　表演台的右侧则是皇子公主以及皇子妃驸马的地方。为首的是太子宇文适和太子妃多古拉齐纳。太子依旧是尊贵的黄色太子服，太子妃则一袭白色的长裙，极具仙气。
　　太子之后是便是当今皇后的儿子，七皇子宇文泽，以前他都是在首位，现在立了太子只好坐于第二位。宇文泽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随意喝着酒，旁边不用多说自是七皇子妃上官毓，不同于平常的素雅，上官毓今天打扮的极美，玫红色的低胸华衣裹身，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乌黑柔顺的长发被盘成了漂亮的发髻。
　　这身打扮在前来的路上一直是引来的阵阵称赞，宇文泽心情也是不错，冲她坏坏地笑道“今天打扮的还不错”眼睛刻意地瞥过胸前在她耳边说道“哦？好似这件衣服是比那天的好。”
　　他指的便是那日去皇后宫中不慎将落花掉入胸前的那件，上官毓又岂会不知，霎时小脸绯红，又急又恼地瞪了他一眼，宇文泽笑笑继续喝他的酒。
　　白薇今日并没有带她过来，一来怕她再胡闹，二来有了正牌的七皇子妃她没有前来的资格。
　　宇文泽和上官毓之后坐着的是四皇子宇文景和六皇子宇文非及其他们的妃子，他们二人不似宇文泽有母仪天下的母后，也不似宇文适样样领先，在宫中一直是不温不火的存在，倒也逍遥自在。
　　再往后便是三皇子宇文哲了，宇文哲今日依旧是孤身一人就坐，穿着那日的墨绿色长袍，玉笛放在一旁。
　　在这个以身份排座的皇宫，他本不应在在其后。在众皇子中，宇文哲是真正的才子，风流倜傥才华横溢，虽然对于政事不是很上心，却也总能提出让皇上满意的建议，所以即使母亲倩妃不受宠也依旧是最有前途的皇子之一，曾经众大臣一致认为他是太子的不二人选。
　　宇文哲是性情中人，对于三皇子妃子旌宠爱有加，但是一次意外让子旌离世，三皇子宇文哲大受打击，自此一蹶不振。
　　最后的便是长公主宇文若和附马了。倒不是因为宇文若不受宠，只是因为身为女儿身才不得已排在最后，宇文若聪明伶俐，皇上对于这个唯一的女儿还是宠爱有加的。
　　宫外请来的则在最后，也就是正对着皇上皇后的地方就坐，既可以保证皇上的安全又可以给他们一览龙威的机会。不同于大臣们清一色的朝服，他们的着装就特色地多。
　　开场每年都是大同小异的舞蹈戏剧，虽然俗套却也不可缺少。在歌舞声中，最主要的事情自然不是欣赏，而是趁着一年一次的机会敬酒叙家常。
　　长公主宇文若是宫中唯一的女儿，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同样也没有来自各方的敌意，她拥有的是宫中相对最为纯粹的亲情，与父皇与弟弟均关系不错。从小受宠爱没有压力看着也是极为年轻，谈笑间也有着些许小女孩的活泼。
　　歌舞刚开始宇文若便端起酒杯与弟弟们挨个畅饮了。
　　上官毓虽然进宫有了些时日，见到的人却很少，除了洛宫中的人之外便只有皇后、太子、太子妃和丽妃而已。
　　公主还未走到宇文泽和上官毓那边的时候，上官毓便已经缓缓起身准备迎接。
　　公主见到上官毓笑道“这便是我七弟妹了吧，真是美丽。”
　　上官毓拿起桌边的酒杯盈盈笑道“上官毓和姐姐比起来稚嫩地多，姐姐夸奖怕是又要我高兴几日的。”上官毓确实是美丽，对于公主的夸奖再谦虚反而显得矫情。
　　公主也是给爽朗的人，对宇文泽笑道“七弟真是好福气，娶了毓儿妹妹，比那个白什么的强上何止千倍万倍。”
　　公主记起仇来是一点也不赖。
　　“一段时间不见，姐姐是越来越漂亮了，看来驸马对姐姐不错哦”宇文泽挤眉弄眼地冲公主坏笑，想要换个话题。
　　公主白了他“你姐姐选的人还会有错，倒是你，毓儿很对我脾气，若是你敢欺负她”公主用手在他脖子上摆了一道。
　　公主的真性情不做作上官毓也很喜欢，忍不住笑道“若是他欺负我，毓儿自跑到姐姐宫中。”
　　“哈哈哈，谅他也没那个胆子”公主在上官毓耳边神秘地说道“他从小就怕我。”
　　公主和上官毓宇文泽喝完酒之后便去找其他的皇子去了。
　　宇文泽将身体侧倒上官毓身边问“姐姐跟你说什么。”
　　上官毓冲他甜甜一笑，宇文泽以为她要说了也冲她回应了极具糖分的笑容。
　　上官毓继续甜甜一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宇文泽顿是一道黑线，恨恨道“对别人你端庄贤惠的，就对我这样，你可别忘了你是七皇子妃，你最应该讨好的人是我。”
　　上官毓想打量一件商品一般将宇文泽从上看到下，不屑地笑笑，算是报了当日之仇。
　　“臭丫头”宇文泽端起酒杯一饮而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