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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   吃力的抱起莫右汐,没想到小鬼这么沉,在我举步维艰移动步伐的时候,他半睁着眼醒了:“咖啡?”咖啡你妹的咖啡!害我再咆哮的词穷啊!他皱眉看看我的脸,再看看他自己所处的位置,于是沉默了,再然后他闭上眼睛装没看到。

      利索的把他抱到组装床上,倒了点温水走近他:“柚哦不……莫总,要不要先喝点水?”

      他紧紧的闭着眼睛不回答,难道又烧晕过去了?抬手背试他额温,他却反感道:“别碰。”

      得!忘记他是洁癖了,我搓搓手:“莫总你发烧发成这样,现在办公室门锁了出不去,你办公桌上的电话和手机都因为不可抗拒因素罢工了,我们怎么办?”

      莫右汐还是闭着眼睛,逼我出绝招是吧?“我要额外加班费。”总算有点反应了,莫非他也是财迷?

      “别碰我,你又不是他。”反常的莫名其妙的神经质的谁可以告诉我他在说什么?难道我无意之中模仿了他哥?

      “你现在都发烧发成这样,如果还在地板上躺一晚,天知道你的后续命运还有没有下集预告?”后半句抽象的不可思议以至于我自己都无法理解,其实我想表达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你病死了谁付我工资还有额外加班费?不知道他听懂没有。

      他又沉默的晕了,说实话,莫右汐这会到底是晕还是沉默我有点分不清。

      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还是不动,这样的低调策略我终究不能保持:“好饿……”

      他终于抬了抬眼皮,看到地上凌乱的巧克力包装纸和乱扔的巧克力盒,鄙视的扫了我一眼:“全吃完了?”

      “是啊。”几罐巧克力于我来说不在话下。

      “那就没了。”说完,他又闭眼沉默的晕了。

      简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说,我把所有的储备粮食都突击完毕了。我石化的在旁边数着巧克力包装纸,听到一声不和谐的肠鸣音,经过科学性的仔细辩驳,我发现那声咕噜是来自莫右汐。

      “你饿了?”他吃了中饭怎么还比我饿的快。

      他低声道:“我的中饭也在你胃里。”

      ……

      经过三小时无人救援的失望后我们终于绝望了。

      莫右汐惬意的闭目小憩,我坐在旁边无聊的快生老茧了。

      “莫总你有没有觉得空调停了?”

      现在正值冬末,没有暖气也没有被子怎么捱一晚上?

      “莫总你有没有觉得灯被关了?”

      哪个自我省电意识良好的关了电闸?

      “今晚停电到明晚。”莫右汐终于开口。

      也就是说明天其他人都放假了,而我和莫右汐要在无电无暖气无人气(?)的环境共度超过30小时。

      换我无语。第一次有了孤立无援的悲壮,为什么我没有手机?为什么第一天上班就要倒霉?为什么我失忆了?为什么我会和莫右汐混在一起?

      天寒地冻,没暖气的室内温度和外面基本持平,我冷的脚趾都快缩在一起了,浑身一个激灵,我一个健康人都冷成这样,莫右汐作为病人不是更冷了?本来誓死不想管他,可是身处黑暗内心多了平静和柔软,何必和一个心高气高被宠坏的孩子计较呢?

      “你冷吗?”试探性的问问。

      没声。

      “睡着了?”说真的,我有点担心他,刚才碰他额头的时候差不多滚烫了。

      当我正要放弃话题的时候,他却开口了:“你怕黑吗?”

      “你怕黑?”头一次觉得莫右汐有点可爱,他第一次问出了这个年纪该说的话。

      他不回答我。

      “最近总是梦到在崖底下第一次睁眼时看到的,那是真正的黑暗。”未知的恐惧深入骨髓,在我睁眼的第一秒我头脑空白什么都不知道,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包绕着我,我知道我很害怕,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别人还是黑暗,我都怕的要死。

      “嗯。”我以为他会觉得我的话无聊或者讽刺我一下,可是他严肃的听后还认真的回答了:“我明白。”

      既然可以对答如流那肯定还没有病入膏肓,我稍微放宽心了。

      “想回吴帆那里我不拦你。”突然来个180度转弯的跑题,我纳闷了,他这是哪出?“但是……”

      答应在莫右汐这上班就好好上班我怎么可能半途而废的转到吴帆那,先不说吴帆安排什么职务给我,吃别人的总是手软,我都欠了吴帆这么多了我怎么还敢欠,再欠我要手软的肌无力了。

      我怎么觉得他的“但是”里有留我的意思,有种拜托我留下来的味道,他一定是烧糊涂了。

      “好渴,我要喝水。”见我没有回答,他不动声色的继续转话题,我说你每次跑题能不能不要这么生硬?

      “你的咖啡把水全消化了。”

      陷入沉默。

      “尘彬。”他的声音很奇怪,没有了平时的冷厉。

      “啊?”

      “没什么,叫叫你。

      现在换我做沉默哥?真是风水轮流转。

      我迅速的做了定论:他一定是烧混了。管他有什么狗屁洁癖,我在黑暗中摸索着靠近组装床。隐隐的有种不安,我怕他又会嫌恶的让我滚开,26岁男人的自尊心也是很强的啊!摸到了他冰冷的西装和硬邦邦充满肌肉的身体,我要找他的额头再测试一下温度。

      我的手还没有往上移,突然被抓住了,这个手掌的触感熟悉到我的心跳都颤了,我两次在夜中抓住不放的掌心又一次握上了,应该是错觉吧,怎么可能是他?

      “别说我手脏什么的要我滚啊,我只是想试下你现在头还烫不烫了?”

      ……

      “你可能是因为我才感冒的,我会良心不安的,啊!你松手。”

      他握着我手的力度越来越紧,根本就是在捏,而他本人只是沉默着。空气中只有我们交叠的呼吸声,徒增错位的暧昧。

      “放手。”

      ……

      “捏疼我了。”

      “是你疼还是他疼?”他的音调又冷冷的,随即放开了我的手。

      什么我疼他疼?果然烧糊涂了。等等,刚才说不让我抱他,现在又说这样一句,莫非他也认识以前的尘彬?心头又是一沉,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以防他再次扣我的手,我凑的更近一些,先是摸到他的耳朵然后是鼻子最后是额头,测了一下果然烫的吓人,这次他没有激烈的抵触,可能是觉得我太烦了没有理会的必要。

      我果断的脱了自己的外套扔给他,尽管只穿了衬衫的我冷的毛孔都在叫嚣。

      他没有任何反应,我强迫性拉起他的身体,在黑暗中做这些事真是费力。像给小孩子穿衣服一样帮他套上,我是不是母性泛滥?我他妈的明明是公的哪来的母性?

      “你不冷?”他的声音变了,有点低哑,应该是嗓子也连带发炎。

      “如果我的老板都病倒了,找谁要工资啊?”

      “我哥或者我爸。”

      擦!我不想和他对话了怎么办?隐约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莫非他在脱掉我给他强加的外套?

      他到底有多爱闹别扭?我气的一把抓过他,牢牢的控制他脱衣服的动作,虽然他发烧烧的意识都不清楚了,力气还是很大,我费劲千辛万苦最后直接从他身后抱住他才勉强制止了他的举动。

      “该死的。”他的声音低哑着并且轻轻的在我耳边响起。

      “等你病好了再揍我吧。”我抱着怀里的年轻身体,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微妙的化开了一些什么,我紧贴着他的后背,甚至能闻到他脖子散出的气味,那股淡淡的薄荷味。

      他的挣扎渐渐减弱,最后安静的靠在我的怀中,他轻喃道:“暖和多了。”虽然嗓音低沉鼻音加重,四个字也简简单单的,我却像是做了莫大的好事一样偷着乐。

      你的特助不仅会泡咖啡会扛水筒还会在你生病的时候“近距离暖身”,莫右汐你就知足吧!只是,加工资的事我突然不好意思开口了,多少觉得其实是自己占了便宜。

      他的身体从原本的冰冷被我“暖”到温暖,我竟然有了些许的成就感,这就是身为父亲的责任吧。(?)

      察觉到他在我怀中睡着了,我本能的想要放开他,可是站起身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又握上了我的,还是十指相扣。我忍不住摇头轻笑,再大块冰山近距离接触也是挺可爱的。急忙一愣,难道我真有被虐倾向?

      闻着他的薄荷味,我犯困的靠在他的肩头闭上眼睛。

      我不知道我们以这样变态扭曲诡异的姿势维持了多久,我只知道天还没大亮,莫右楠就华丽的站在了我们面前,他看了看我们,当机立断的推开了我。

      护宝似的搂过莫右汐,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哥。

      “身体不舒服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莫右楠急切的试着莫右汐的额头,面色不善的瞪了我一眼,又说:“你手机又没电了知不知道我很担心啊。”

      莫右楠,不是我想揭穿你啊!你自己不知道和谁聊手机聊那么嗨,拨过去正在通话中。

      大概是真的不舒服,莫右汐胡乱应了声,莫右汐他哥小心的扶起莫右汐,我在一旁围观,除了围观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傻站着干什么?帮忙!”

      “啊?”按照正常人逻辑,他哥会带他去医院,哪有我帮忙的地方?

      “你不是特助型保姆吗?”他眼神示意我接过莫右汐。特助型保姆?(!)

      此刻,我严重的怀疑我确实扭曲了他们的兄弟情,我错了,其实他们不恋兄也不控弟,只是我还是不能理解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在手机里写他哥的名字加上“最帅了”三个字!

      我扶着莫右汐做□□苦力,莫右楠轻松的开门锁门,多腐败的地主阶级啊,我无语凝噎。

      把莫右汐送到医院,医生开了两天的抗生素说其他无大碍,我们把药和葡萄糖瓶带回了家,我还在奇怪他们家又没有私人医生,莫右汐他哥就可悲的嘲笑的总之是鄙夷的看着我说:“贝多芬是全能的。”相对比我是无能的,我认了。

      才吊了两瓶水莫右汐的面色就好了很多,贝多芬娴熟扎针技术几乎可以媲美护士小姐,我忍不住啧啧赞叹。

      贝多芬谦和笑笑,端走了其他医疗用物,莫右楠神不知鬼不觉的不知何时躲到我背后,阴森森的又说了那句话:“你敢欺负他我把你扒了信吗?”

      “每回台词都是这个,你都没有不满吗?”

      莫右汐他哥深深的看我,犀利的目光简直想要穿透我,他慢慢靠近我的脸说:“别耍花样,我不允许他收到任何伤害。”

      你他妈的以为自己是X光啊还要穿透我?再说,我没事情伤害莫右汐干吗?虽然他这次发烧可能是有我的因素,但是越描越黑,还是不解释比较好。

      还有我发现他们家的人威胁别人的时候都喜欢脸贴脸,毛孔对毛孔!

      “莫大少爷放心,小的不会不敢也不想伤害莫二少爷。”我抱着莫右汐给他暖了一个晚上,自己都要发烧了,莫右楠还觉得我是商业间谍或是无间道啥的,做人好难啊!

      “记住你说的。”莫右楠笑的明媚,那股胁迫的阴冷却还藏在眼里。

      腹黑很恐怖,腹黑的男人特别恐怖,他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才出去。

      独自守在莫右汐身旁,看着他只有睡觉时才会放下冰冷的脸,手贱的摸了上去,指腹反复搓揉着他唇角分明的上唇,等等,我在干什么!我触电的放开了手,紧张的瞄瞄他熟睡的脸,还好他没醒。

      当我暗自庆幸的时候,他紧闭的双眼慢慢的睁开。

      “醒了?”我装的很自然,不对,我本来就应该自然,刚才不过是看到他的唇形太好看了,一时没忍住才会摸的,就是这样……而已。

      醒了会给我这种冷酷板脸的人就是他没错了,烧也一定退了。

      “什么时候醒的?”我讪讪的问。

      他突然笑了,注意,是非常扭曲的笑了,嘴角倾斜到一半又收回的古怪笑容,害我心里毛毛的,“你说呢?”

      完蛋了,他肯定是知道了我刚才的变态举动,我这下跳进黄浦江也洗不清了。

      “刚才我看你嘴巴上有脏东西,我帮你擦擦而已。”

      他眯起眼睛“哦”的拉长音调,明显就是不相信。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心跳突突的紧张死了。

      他哼了声说:“昨天碰了那么久,我还在乎现在这点?”

      默默的看着他,试想他会怎么折磨我,最惨不过扣工资。老子命贱,大不了豁出去了。

      “昨天只是好心,算了,那莫总想怎么样?”我唯唯诺诺的。

      他指了指书桌上贝多芬做的营养午餐:“吃了它。”

      “这样就行了?一笔勾销?”我诧异的看着贝多芬做的美味,虽然不比五星级大厨但绝对是一流的厨艺。

      “嗯。”他疲惫的又闭上了眼,休息去了。

      这样看来根本不是惩罚,变相的倒像是在奖励。

      一边品尝着贝多芬从来没有单独给我做过的佳肴,一边看着莫右汐闭着眼好看的脸,没来由的心情很好。

      沉下心来仔细闻,莫右汐的房间都是他的薄荷味,伴着薄荷味我吃的更是胃口大开。

      静静在他身边吃东西的时候心里痒痒的,我只能形容为这是一种若隐若现的,像羽毛搔痒敏感皮肤时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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