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奇杰]当妄想穿透现实》砂糖半暖

3、chapter 2

　　揍敌客还是犯了众怒。
　　它杀人，人们选择作壁上观坦然接受。毕竟世界这么大，几个人而已，算得了什么？而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揍敌客也是变相的为民除害，不是么？
　　如此清晰的利益关系，谁都能在道德斥责的假面下微笑着看得一清二楚。

　　但当那一天，巴托起亚共和国的电视广播全部被那个镇定冷漠的形象占据时，世界意识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他怎么会在那里！”扭曲到极致的是总统的尖叫。他自然明白这个银发杀手是想做什么。
　　“快组织他！绝对不能让他说出去！快阻止他！！！”

　　警笛轰鸣着载着国家的武装力量冲向电台。
　　百姓们畏缩地躲在家，眼睛却像着了魔一样盯着电视屏幕，无法挪开。

　　电视上的人开口了。第一句话开始，就像牵扯动了复杂齿轮中最关键的一个点。然后一切都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我是奇牙。”隔着电波，似乎有寒意一丝丝从屏幕里渗透出来，一同伴随的是铺天盖地的威慑。“请你们务必记住我的名字。”他的唇边没有笑，紧紧抿着，像是在禁锢想要逃脱的灵魂，
　　“Ki—llu—A。”

　　“为什么……”总统看着电视屏幕上不受干扰继续播放着的画面，四肢无力地瘫坐到了地上，“揍敌客不是从来不插手这种事情么！为什么会以这种方式妨碍我！”
　　“总统大人……”秘书嗫嚅地唤了一声，犹豫几秒，却终究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口。

　　其实这逻辑是很清晰的。
　　开发生物兵器，没关系。合成人造人，没关系。追求强大的不死军团，也没关系。就连和新世界守门人交易的那三万条人命，在揍敌客眼中，也还是没关系的。
　　但您独独不该动那个少年啊……

　　奇牙·揍敌客的复仇因此是一种必然。

　　“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没有选择将总统一杀了之，而是选择把这些隐秘的东西公之于众。这个国家所有公民的愤怒和惊惶，对他而言祭奠小杰才算勉强够格吧。”
　　猎人协会里，新任会长望着电子大屏幕上及时转播的最新画面，若有所思。
　　“会长，奇牙也是执照猎人。这次的事情……我们协会怎么表态？”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花花世界。
　　繁华喧闹，粉饰太平。谁都知道这下面有暗潮汹涌，但谁都不愿意率先捅破。

　　最终她叹了口气：“现在舆论的压力是一边倒的，奇牙代表的是完完全全的正义，巴托奇亚总统则是完完全全的邪恶。我们宣布支持奇牙吧……”
　　“授予他一星猎人。”

　　但是呢，奇牙。希望你点到为止就好。
　　我看出来了你想做什么，但你想做的事情太可怕，太沉重，到最后你会被这个世界撕扯成灰的。
　　所以就此打住吧。
　　巴托起亚共和国会将罪行全部推到总统和这届的领导层身上。这样就足够了，为这样的结果感到满足释怀吧。
　　小杰那孩子不会要求你做更多，你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