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杨斯钧

2、第 2 章

　　送走他,关上门.已是黄昏西阳下，坐下倒了茶想着刚认识晨忌那会儿,是学成后胖妈考验我的

　　时候。

　　"今天是验验你的时候,我也不想费事,你就把你学的全用上,只要..."她指了指坐在幻花阁

　　上那个白衣衫的俊俏男人说"只要让上他包见你一天,我就准了你的条件."

　　果真没多久,他就招我去了厢房,我们就这么坐了一整天.谁都没说话,他喝着酒,而我奇怪的看

　　着他.

　　直到晚上他要走,我开口问:"你..."

　　"我知道你和胖妈说的话,所以帮了你."

　　"为什么？"他没回答就走了.

　　之后他几乎每天都会来,时间不定.他谈他的烦恼,我只听不语.再后来我们就发展成了怪异的

　　关系不像情侣,也不像知己.

　　而我对他是什么感觉呢?爱或不爱,他对我呢?无所谓了,我只想知道命运之轮会把我带去哪...

　　"小姐,听说祝小姐她容颜被毁了,让胖妈赶出去了.哎!不知道又是谁下的毒手."馨语这丫头又

　　跑来我这说三道四了.

　　我笑说:"说不定哪天我也被害了呢."

　　"怎么会啊!这谁不知道小姐你是言公子的人啊,哪有人敢害你啊."

　　"那他是是什么人啊?很厉害?"

　　"小姐你别开玩笑了,你认识他那么久会不知道他是谁?"

　　"真的,我不知道."

　　她看了一会算是相信了接着说:"言晨忌是现在武林盟主的儿子,听说下任盟主的位置很可能是

　　他的.而且他武功深不可测,你说谁敢得罪这样的人."

　　我不想知道他是谁,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我想要的、想得到的、想利用他来完成的.可他会那

　　么傻吗?

　　他竟真的办到了,把我带离这,走的风光.不知道他是怎么赎出我的,胖妈没那么容易放人这我

　　也知道,但现在已不重要了.馨语在哭泣,是舍不得我走吧!做丫头的很难,谁知道我走后她会去伺

　　候怎么样的主子.而我很开心,终于可以离开这关满金丝雀的牢笼.看向那个让我离开这里的男

　　人,在这个未知城内,也许只有他才救的了我.

　　我笑着承受这里的女人那些嫉妒成恨的目光.当我看向胖妈她也在笑,她说:"你还会回来的,他

　　给不了你要的."说完,意味深长的走开.

　　我愣愣的看她的背影,有股说不出的感觉

　　第一次见他杀人是在离开未知城的第三天.在阴暗森林,布满了追杀的人,从四面八方袭来.他

　　让我帮他的腰间不要松手我抱的紧紧的.他在动，很快像在飞。我睁着眼看着围了一圈的人.他

　　无情的拔剑滑过一个人的颈,然后我觉得血在下雨.

　　最后所有人应声倒下,我听见剑回鞘的声音.

　　晚上,风餐露宿.做在篝火旁,身体在发抖不是因为泠.晨忌走进,我下意识的躲开,他蹲下帮我

　　擦着脸上的血迹.

　　他问我:"吓坏了?"

　　我说:"没."

　　可身体还在抖,他发现了,将我抱在怀里.躺在地上,他睡着.我在他怀里枕着他的手臂让我安

　　心.平静了许多,恐惧消失.

　　我既然出了风花烟语,本是可以离开他的.我不是打算离开那后,告诉他我只是利用他,然后转

　　身离开不留一点感情的吗?

　　为什么现在却有些不舍,算了离开又如何我依然是个漂流瓶不知去向的飘,跟着他可能不会太

　　糟...

　　杀戮的开始没有停止.我从没问过他为何被追杀,他也从未解释过.

　　而我从开始的恐惧转为了淡然,我不在害怕尸体与血的颜色.

　　结束追杀是在我们到幽幽草香,名字很美是他起的.他说这个地方是他发现的,除了他现在只有

　　我知道.这里与世隔绝,让我想起了桃花源记.

　　可这只有草,遍地都是看不到其他.这里不大四面环山,山峰很陡峭把这围的水泄不通.

　　除了草还有个竹屋,是他建的.他说很费力才建完它的.

　　我爱上他了,爱的不深但也是爱.

　　我们在草地上奔跑,追逐.觉得就像神仙伴侣一样.

　　他给我快乐,我发现我会笑了.

　　坐在这里心里有说不出的畅快.

　　晨忌坐到我旁边,对着我笑,我却看到他脸上那不愿熔化的冰.

　　"瞳儿,你叫什么名字?"

　　"瞳儿."

　　"我问的是原名,不是艺名."

　　"不记得了."

　　"那你哪的人,父母呢?"

　　"忘了都忘了,只知道住的很远."

　　他看我,笑的有些温柔"你是个有故事的人."

　　我笑"做这行的哪个没故事."

　　"我只想听你的故事."

　　"我要是不说呢?"

　　他笑,笑声回荡.

　　我想起了模糊的城市,忘了吧,都忘了吧...在这过一辈子也许不坏...

　　突的眼前多了个风筝.

　　"丫头,我们来玩."

　　他笑的像个孩子不知为何,好喜欢这样的他,没危险的他.

　　哈......笑声响彻山谷间.

　　风筝绿色,天空蓝色,色调的对比很美.

　　我在他怀里跟随他奔跑的速度,四只大小手握在一起.他在我耳边笑的好听.

　　"啪"风筝断了,断了线.

　　看着它远去,直到消失...

　　我们跌倒,有他当肉垫我不会痛.

　　风带走了风筝,飘到了天的尽头变成了一个点.

　　我翻身与他面对面距离很近,我说"风筝飞了."

　　他吻我我很享受,很缠绵.

　　我爱上了这里,爱上了他.我问"你可以一辈子陪我在这吗?"这是我来这个时代第一个想要的欲

　　望.

　　没有回话,我看他神色变得黯淡,我知道这不可能.

　　当一个人太快乐,就是说痛苦已经不远了.

　　沉醉在幽幽草香中,似梦般,也该醒了.

　　我独自躺在草中闻着草香,一只鸽子掠个天空,飞进了竹屋.当我好奇的走进,言晨忌拉着我什

　　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留下幽幽的香草气息让我留连.

　　出了想迷宫一样的森林,看到一个人,他很黑,脸上有很多胡子,像块炭,手拿着狼牙棒,像个野

　　蛮人.

　　我听他在晨忌耳边说"主公..."之后就很小声了听不清.

　　飞雪脸色大变,我问:"怎么了."他没回答,拉我上马,就一直狂奔.速度划过的风让我睁不开眼,

　　两边的树木也模糊的狠.

　　马停在了不高的山下,一排整齐的石梯.旁边的石碑上刻着---飞雪山庄.言晨忌下马拉着我跑,

　　跑的很急.不知跑了多久很累.我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只知这很美,很大.

　　就在我要喊停,不想在跑时.出现个人,他没有表情没有动作就像个假人.

　　可晨忌见到他时满是愤怒,大吼着说:"你骗我."

　　那人只是动着嘴的说:"不骗你！你会回来?"他依然没表情没感情.

　　你个老狐狸,先是派人想绑我回来,现在竟然骗我说你死了,这是能开玩笑的吗?"

　　"既然回来了,就回房休息.还有...你不要想逃没用的."

　　说罢,飘然离去.他真的是人?

　　到客房,这里很奢华,比俗气的风花烟语还要低俗.但不能否认越俗气的东西它就越美,巧夺天

　　工的设计好比皇宫庭院.

　　房屋精美华贵,用的是琉璃瓦,檀香木.

　　只是这地势寒冷,瞧着地上屋顶上长久不化的雪迹.这就像个冰雪王国.

　　坐在上等的檀香木椅上问着晨忌:"那人是谁?"

　　"我爹,飞雪山庄的主人,也是武林盟主."

　　"哦,那我们要在这呆多久."

　　他眼中出现了杀人时才有的冷酷,很冷,很冷.

　　他生气了,我没在问下去.

　　之后很多天没在见到他了.

　　坐在湖边,看着雪花飘落到水中没有声...

　　这里是我发现飞雪山庄最美的地方,碧绿的湖水一荡荡.除了绿就剩下白,就像小时候看过的童

　　话一样.

　　脑海中总是浮现一个人,一个男人,挥之不去...

　　想想爱情真的很奇妙,当我认为只是有一点点喜欢他时,其实喜欢成了爱.当我以为爱上他时,

　　其实深的已经无法自拔了.

　　我不是很了解这个男人.我只知道这个男人在我身边会让我平静,让我很有安全感,不会让我不

　　安.

　　记得离开风花烟语时胖妈说过:"他不回给你想要的."

　　我不知道结局会如何,我猜不到,也许她说的对...

　　但我记得有句话叫: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不久后他来找我,他说:"我很想你."

　　我说:"我也是."

　　他说:"我们走吧!"

　　我塄问:"我们可以离开?"

　　他笑说:"怎么不想离开."

　　我抱上他，将头埋入他胸前:"才不呢,这都要闷死我了."

　　他说:"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