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角色乱入》玛丽酥

51、51: 汉家贱如狗

　　一阵人嘶马鸣的声音传来，刘彻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旁边一位老大娘拉得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

　　滚滚烟尘过后，刘彻只看到一个打马远去的粗短背影。转头看了一眼将自己拉趴下后，又颤抖地跪在地上的老大娘，刘彻通过记忆里知道这老大娘刚才是在帮自己，于是站起了朝她道了一声谢，便准备离开。

　　谁知那老大娘却一把拉住了他道：“小闺女儿，我看你长的俊，皮肤好，但是却出来抛头露面，应该是哪家大户人家的丫鬟吧？”

　　刘彻听着老大娘的问话，又见她一脸训斥的模样，对这种感觉有些稀奇，便站在了原地点了点头，顺着老大娘的意思开腔道：“确是，大娘您怎么知道？”

　　老大娘闻言一脸得意，随后又往前凑了凑道：“我看你长相便知是我们汉人，大娘可告诉你啊，今日是大娘帮你，要是回了府，你再如方才那般没眼色，早晚死的就是你！人家是满青贵族贝子爷，你那府上既能在京城落户，恐怕也是汉人包衣，咱们这些汉人吃罪不起，以后你可当着点儿心吧！”

　　刘彻听到汉人两字，忍不住心中微动，又从金锁的记忆里扒拉出一些相关的信息，朝老大娘感激地道了谢后。

　　见这个老大娘是个热心人，便问起了自己关心的事情：“大娘，您所说的这贝子爷，汉人包衣两者之间有何门道？”

　　“你不知道？你不是大户人家的丫鬟么？”老大娘疑惑地看着刘彻，惊呼道。

　　刘彻露出一个尴尬腼腆的笑道：“大娘，不瞒您说，我是府上刚买进的粗使丫鬟，以前家里也是土里刨食儿的，对这些哪里懂得，还望大娘教一教我，就怕以后在府里什么也不懂，稀里糊涂就得罪了人去！”

　　老大娘闻言一脸同情的看着他，然后猛地一拍大腿道：“可怜的小闺女儿哦，你家里怎么那么狠心，舍得将你这么俊俏的小闺女儿卖掉，还是去给人当奴才使唤，猪狗不如啊！”

　　看着刘彻露出悲悲戚戚的表情，老大娘住了嘴，说起了他问的事情：“既然你问了，大娘就给你好好讲讲，大娘这可不是道听途说，我那娘家嫂子她二姐是一家包衣府上的管事儿婆子，知道的也就比旁人多了些。”

　　大娘压低了声音，接着说道：“这贝子，贝勒，阿哥那可都是皇亲国戚。这普通的满洲人虽然对着咱们那是高人一等的主子，但其实也是皇亲国戚的奴才，至于那些汉人包衣，则是这些奴才的奴才，咱们这些平民百姓啊，见了皇亲国戚要磕头，见了满洲人要磕头，见了包衣们还是要磕头。唉，大娘当年听自己老父提起过，那时候啊，这天下还是咱们汉人的天下，那时候咱们汉人呐……”

　　老大娘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嘴，然后抬起手轻轻在自己嘴上打了两下道：“不说了不说了，我也是老糊涂了，家中还有些事未做，得赶紧回去了，小闺女儿，你也早些回府吧！免得主子老爷们寻你不到，那你可就要遭罪了！”

　　说完，老大娘不再等刘彻开口，便提着菜篮子两三下涌入了人流，消失不见。

　　刘彻站在原地看着老大娘消失的方向，又抬眼四处看了看，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朝代，人们身上的衣服早已没有那种厚重大气的底蕴，所以的行人衣服都是灰扑扑的长袍马褂，看起来十分不好看。

　　男人的头发更是被踢掉了一半，露出前面那个光秃秃的青色头皮。一时间，刘彻觉得心里感概万千。

　　心里思绪百转千回，刘彻转身进了街头那家书肆。

　　闻着书肆内散发的浓浓的油墨香味儿，刘彻的手小心翼翼地抚摸在那些书籍的扉页上，只觉得不论蔡伦的人品如何，是不是一个阉人，纸张出自他的手，足以让他青史留名。

　　大汉如今虽然也有纸张，但是造价昂贵，而且品相粗糙，跟眼前这些线装书的纸张质量相比，根本就是云泥之别。

　　如果能将这纸张的改良方法和这印刷技术带回大汉，刘彻低着头翻开了一本书，看着上面方方正正大小一样的正楷小字，再辅以朝廷制度上的倾斜，必定能一举打破士族垄断知识和教育资源的局面，寒门庶子将因为纸张和印刷术而拥有更大的晋身可能。

　　不，还是不行。

　　寡人若是贸然将书籍低价投放到市面上，必定会被大士族联手打压，所以，事先还是要掌握住军力，届时只需将羽林卫留下拱卫皇城，将卫青、霍去病等将军全部派出去代天巡守全国。

　　最好能先拉拢住中小士族，分化一批大士族，其他的若是还不听话，寡人便只能施以雷霆手段。

　　应该还有更加稳妥循序渐进的方法，刘彻停住了脑子里的各种想法，看着放在书上纤细优美的小手，只觉得自己现在想的有些太多。

　　“掌柜的，您这里可有史料方面的书籍？”放下手里的太白诗集，刘彻抬头看向坐在后面喝着茶翻书的老年人，问道。

　　老年人闻言放下手里的茶杯和书本，上前看了刘彻两眼道：“有有有，小娘子请随老翁这边来，咱们这福全书舍啊，是这市面上种类最多最齐全的，许多史书在别的地方不准卖，但是咱们这里就是有办法！”

　　老年人一边夸着自家书肆的好处，一边引着刘彻往后面走。

　　刘彻听到老人家叫他小娘子，微微愣了楞，才连忙跟上了他的脚步。

　　到了后堂，里面的书籍更是繁多，刘彻甚至还看到了几本原主脑子里他家小姐提到过的朝廷禁书。

　　见老人家指着两面书架告诉他这里面全是文史类的，让他需要什么自己找，上面的书架太高，掌柜的又让跑腿的将旁边的梯子给搬到那两面书架处。

　　刘彻道过谢，随手翻开了一本，如今的文字跟大汉的文字虽然有些有少许不同，但是刘彻也能推测出来，更何况这具身体的小姐是个才女，他身为丫鬟虽然没有那么厉害，但是字还是能认全。

　　心底庆幸了一阵，刘彻找出一本《史记》和《资治通鉴》，又找了个低矮的板凳坐下，这才如饥似渴地看了起来。

　　将两本书粗略看完以后，刘彻合上了书本，闭上了眼睛，他的大汉历经西东两汉，一共存在四百二十六年。

　　史书记载自己晚年迷信黄老，追求长生，穷兵黔武，因为大汉四百多年的统治，后人皆称自己为汉人，他的子民因此形成了一个民族——汉族，可是后来，汉人几次被外族入侵欺辱，到了元清这两朝，汉人更是直接被外族统治。

　　虽然这些史书上描写的很美好，说百姓拥护元清的统治，人民在元清治下生活美满幸福，比以前的汉人王朝要好上百倍。

　　但是刘彻知道，这是统治者篡改过的史书，若真像史书记载的那么好，为什么他的子民如今的地位如此低下，逢人要跪，见人需拜？说是汉家贱如狗也丝毫不为过。

　　在大汉，只有祭拜天地时，黔首平民才需要跪拜，否则即使见到了他这个君上，也无需大礼叩拜。

　　蛮族安敢如此欺我大汉子民！

　　刘彻一动不动地坐在小板凳上，伸手捂住了双眼，又静坐了一会儿，刘彻再挑了几本书，走出了后堂找掌柜的付钱。

　　“一共一两四钱银！”掌柜的算了算这五本书的价钱，然后好奇地瞄了一眼刘彻通红的眼眶，低着头说出了价钱。

　　刘彻点了点头，付了钱，心里的愤怒和悲痛已经被他很好的压制了下去，此时听到价钱还有心情想着这大清朝的书籍也不便宜，普通贫民也是很难消费得起。

　　走出了书肆，看着外面灰蒙蒙地似要下雨的天空，刘彻看着街市上的人都匆忙加快了脚步，拢在袖中手握紧了拳头。

　　这是我大汉的子民，这是寡人的子民！

作者有话说

　　华夏有宋以前，只有跪坐，也称为正坐，没有跪拜一说，宋以前的跪并不分高低贵贱，因为不论皇帝／官员还是百姓，所有人都是跪坐。
但是宋朝以后因为椅子的出现，“跪”开始慢慢变味，有了高低贵贱之分，但是并不泛滥只有罪犯和祭拜天地之始才需要下跪，人与人见面依然是拱手作揖，即便是见了皇帝，也不需下跪。所以，电视上演的那些元朝以前的历史朝代，动不动就跪下的，完全是无稽之谈。
但是到了蒙元，因为元朝一个宰相，他想要实施严格的等级制度，于是“跪礼”应声而出，蒙元时期，汉人身为最低等公民，不仅跪礼最重，而且只要打伤蒙古人就要偿命，但是蒙古人杀汉人，却只用赔银。
到了清朝，跪礼更重，汉人几乎见人就跪，见了满清贵族更要三跪九叩，就像从前祭拜天地一样。
作者说这些只是想表达一下那时候汉人地位的悲惨和低贱，真正是汉家贱如狗，并没有歧视外族的意思。
但是，作者讨厌元朝和明朝，华夏历史上虽然也有种族斗争，但是汉人一向是“夷狄入中国则中国之”的宽厚博大的态度，只要你来了中国，做了中国人，那我们就把你当成真正的国人看待。
所以，越是深入了解越是讨厌，不管乾隆怎么吹嘘自己是十全老人，史学家又怎么说康熙是千古一帝，或者是四库全书怎么篡改前朝历史美化满清，都无法掩饰他们对自己子民的残暴，那时候汉人已经归附满清，满清皇帝已经是万民君父，但是他们却依然无休无止地残害自己治下的汉人。
好吧，作者其实是个愤青，只要是那些分－裂分子，邪－教组织，汉奸叛国者，贪污腐败者，还有网上那些对着自己祖国乱喷的喷子，亦或者是那些天天说外国月亮圆的，作者君都是很讨厌的啦！
想想就伤心，所以，清朝剧作者君就只在小时候看过这部还珠格格，嘿嘿，所以就选了这个来写了。
作者君最喜欢的朝代是秦朝和明朝，但是不提个人喜好的话，真正平心而论，历史上最大气的朝代绝对非秦汉莫属，只有这两个朝代有那种对外的厚重和大气，秦一统六国，建长城抗击匈奴，建立中央集权制；汉一直在致力于对抗强大的匈奴外族，不管是用战争还是和亲的方法，不可否认这都为当时的民众带来了难得的和平时期，秦汉两朝，不管是战争，阴谋阳谋还是各种政策，都给人一种大开大合的博大浩荡感。
但是其他朝代相比之下就缺乏了一些恢宏大气，更多的还是在内部一亩三分地上争斗，当然，也不是说就没有对外的，也有，但基本都是在早期。到了后期感觉与其说是争权夺利，不如说是一部宅斗剧。当然，是把国家看成是一座宅院，那些参与争斗的人就仿佛是宅斗文里的女人们，为了一点子蝇头小利争得你死我活，男主角也就是皇帝，就像是个目光短浅的种猪，成天只会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哈哈，突然感觉有点好笑，但是又觉得自己这么说不够公平，毕竟，作者君是以一个现代人的眼光去看那些历史，就好像是现在的自己看从前的自己一样，只觉得哪里都那么蠢。
不过，索性，作者君不是史学家，不需要著书立说，所以，仅仅是个人想法的话，也不需要什么公平公正，严谨无差啦，全凭个人想法。感觉这就是小人物的幸福，只要是在法律的容许之下，自己的能力之下，一切事情都能全凭喜好来做。
好吧，感觉作者君突然变成了话痨，说的有点多，就这样吧，下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