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平天下》一绿随缘2014

21、第十章、当年恩怨（下）

　　“嗯！”看着飞速向自己袭击的凡子壑，刚刚看似随意的赵羽立马警觉起来，只见他飞身一闪，快速移到一边，同时一只手飞快地抽出背后的刀，飞速往凡子壑的后背砍去。
　　都这个时候了，他不但不认罪，反而想击伤他逃出去，如此，赵羽怎能不动怒，再想起他对江家的歹毒和数次想对天佑下手的情形，一股怒火袭上心头，只见赵羽飞身快速闪出一脚，将已经到达门口的凡子壑踢到，之后扬起手中的刀往毫不犹豫地往他的后背砍去。

　　“住手！”就在这时一声温和却极带威严的声音传出，紧接着一把纸扇快速飞出，一袭洁白以眨眼般的速度到达赵羽面前。
　　“小羽，他已经被你打伤了，逃不掉了。”赶来的白衣公子，收起手中的扇子，看着满脸怒气的蓝衣公子，只有微微叹气。

　　“是，公子！”看来公子算中了一切，甚至包括自己会在动怒的时候杀死他。
　　抬眸，看着依旧温和如玉的白衣公子，赵羽心中有了一丝深深自责，但愿自己行为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小羽，没事，你的脾气我知道，不怪你！”眼前的人啊，哪怕是他眨眨眼自己都非常清楚，更别说此刻他心中的自责了。
　　“是，”赵羽点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凡子壑，再来到天佑身边站定，此时却见牛师爷已经带着一干衙役到来。

　　“子壑兄，你，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赶来的江柏文看着身受重伤的凡子壑，满脸疑惑地问了一句。
　　“咳咳！”躺在地上的凡子壑闻听，看着依旧还不知情的江柏文，不自由地露出了一丝冷笑。

　　“江二少爷，他就是杀害江老爷，江大少爷以及江管家的杀人凶手，没想到吧！”看着依旧反应不过来的江柏文，牛师爷白了他一眼，傍边的天佑也不得不无奈摇头，看来这个江柏文应该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也好，相信以后好好地教导一番，也就不会如此糊涂了。

　　“什么，子壑兄，你，你怎么这么歹毒，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你……”望着那满是讽刺怨恨的脸容，江柏文不断痛苦摇头，之后情不自禁后退几步。
　　做梦都没想到，杀人凶手居然是自己引为知己的凡子壑！
　　“亏我还引你为知己，这几年来任凭你在我江府自由出入，不曾想到你却利用这个机会杀害我父亲和兄长，凡子壑，你说，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我，怎么对得起我？”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滴滴晶莹的泪珠从充满伤心悔恨的脸上流下，足以看出他此刻有多悲痛难过！
　　要说到江柏文，其实他也不是有多歹毒，只是对兄长处处压自己一头，有些不舒服而已，后来遇到了凡子壑，倾述一番，没想到两人特别聊得来，于是就被他引为知己，后来知道他没有地方安身，他毫不犹豫将他请进了府里，没想到却使得父亲和兄长丧命，这该是如何的悲痛和悔恨呢？
　　“呵呵，只可惜你没死，不过，这样，你也好受不了到哪里去吧，哈哈！”看着满脸泪水的江柏文，凡子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凡子壑，你真是该死！”望着得意不已的凡子壑，站在天佑身后的赵羽忍不住叫了一声。
　　“小羽！”知道身后的人已被激怒，天佑温和地唤了一声，再看向牛师爷的道：“立马将犯人押入大牢，等候丁大御师明日升堂审讯。”

　　“是，公子！”牛师爷对着天佑恭敬福礼，之后再对身边的衙役道：“来人，将凡子壑押入大牢！”
　　“是！”很快有衙役过来，架起受伤的凡子壑，离开江府，往县衙而去。
　　“爹，哥，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望着渐渐消失的背影，想起已经死去的父亲和兄长，江柏文无力跪在地上，忍不住放声痛哭。

　　“哎！”一边的天佑与赵羽面对此情景不得不无奈摇头。
　　第二天，当万丈霞光照射大地的时候，身着红色官服的五味开始升堂审问江家中毒一案……

　　“威……武”悬着明镜高悬的牌坊下，身着红色官袍的五味，重重地拍了拍铁板，很快凡子壑被带上来，同时，天佑等一群人都站在傍边傍听。
　　“凡子壑，你可知罪？”拍的一声，五味狠狠敲了敲铁板，再想起他之前的无礼跟踪，心里可是有了一肚子火。

　　“大人，小人无罪，小人之所以做这些事，不过是为了帮我那冤死的父母讨回公道而已，该死的是江家一家啊？”凡子壑说完依旧狠狠地瞪了江家一家人，傍边的天佑却不断摇头，没想到凡子壑到这个时候都不知道悔改！

　　“凡子壑，当年我江家到底做错了什么，使得你如此下毒手？”一边的江老夫人一手拭泪，一脸不解地问了一句。
　　印象中江家确实没和什么人结过怨啊？

　　“哈哈……”看着满脸不解的江老夫人，凡子壑一阵狂笑，之后，才恶狠狠地道：“江氏，你给我听着了，我不姓凡，而姓何，你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何？”江老夫人闻听，略微陷入沉思，大概一会儿后，依旧摇摇头道：“何，好像我们江家没有和姓何的结怨吧？”

　　江老夫人这话说的是真的，江家自建家以来，一直秉承以和为善的原则，是以江老爷在世时处处以和为本，江柏书更不要说，又怎么会和何家结下仇恨呢？
　　“没有，亏你还说没有，你们两夫妻是如何设计我何家都忘记了吗？”看着江老夫人那无辜的表情，凡子壑狠狠地指了指江老夫人道：“好，既然如此我就提醒你吧，我母亲叫肖云，父亲叫何毅，你可记得他们两吗？”

　　“肖云，何毅？”当凡子壑说出自己父母名字后，江老夫人总算想了起来，之后微微叹气一声，摇头道：“原来你是何毅的儿子，这事我确实听老爷说过，十年前，你父亲和老爷同到江南的一个商家购买布匹，而你父亲为了低价收购那商家的布匹，不择手段，无所不为，后来被老爷拆穿，气病了，可是这回事？”

　　“对，这个该死的江逸粟，假装好人，不但使我父亲买不到布匹，且他回家后，一病不起，撒手人寰，你说你们江家该不该死？”凡子壑满是怨恨地瞪了众人一眼，继续道：“而我江家呢，父亲生前欠下一笔巨债，他死后，尸骨还停在大厅里，那些可恶的商家就来讨债了。而我的母亲不得不卖掉何家大宅，还清债务，才将我父亲安葬。”

　　“自那之后，我和母亲无家可归，四处飘荡，以至于母亲病重而死，你说江逸粟可恶不可恶，该不该死？”一双狠毒的眼睛使劲地瞪了瞪大家，凡子壑越说越激动，同时情不自禁地用一只手指着江老夫人道：“还不止如此呢，听说，当年你和我母亲都喜欢那个姓江的，而你利用自己的家室和那个畜牲成功成婚，我的母亲却在一边偷偷哭泣，你说你该不该死，江家该不该死？”

　　“凡子壑，”再忍受不住，一边的天佑闻听，用手中的扇子指了指凡子壑道：“你的父亲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坑买商家，难道江老爷就不该拆穿吗？”
　　这个凡子壑如此不明事理，实在是令人气愤，真真的该死！

　　“江逸粟算什么东西，嗯，他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生意，才假装好人而已，哈哈！”说道这里，凡子壑再次大笑起来：“再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爹做错了什么，最大的错，就是我遇到了你们这群该死的人，不然，现在江柏文这个畜牲，也该入土了，我，我不甘心，不甘心啊，老天你怎么不睁眼看看呢？”

　　凡子壑跪下堂下大声呼喊，堂上的五味则重重地拍了拍铁板，高声的道：“凡子壑，你不但不反思你父亲的行为，如今还设计陷害江家一家，真的是该死，本官就叛你球后问斩，嗯！”

　　看着依旧不知道悔改的凡子壑，五味自然一脸气愤，不料凡子壑却满目凶狠地看着天佑等人，很是不甘心的道：“你知道吗，自母亲病逝后，我就在心里发誓，一定要为他们报仇雪恨，非杀了江家一家不可！可我后来又想，如果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杀过去，虽然能够手刃敌人，大快人心，但却还要赔上自己的性命，所以我思索了一遍一遍后，决定杀人于无形，好夺取江家的家产！”

　　“老天有眼，让我在无意之间遇到张枫这个孬种！我知道他没有钱，需要人的帮助，于是那天我故意捉了一只蛇放在田里，借此成为张家的恩人，之后再到塞外搞到了消失许久的毒药渐散，希望能够将江家灭于无形，好让自己得到江家的家产，不曾想计划快要成功的时候，遇到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说，你们该死吗？”

　　“凡子壑，你真是该死，该死。”在听完所有的真相后，一边的赵羽再忍受不住，只见他对着凡子壑大吼一声，同时抽出了身后的刀。
　　“我是该死，可是……你们！”凡子壑脸色凄惨地瞪了大家一眼，之后一股黑色的血液迅速地从他嘴角流出：“就算是我死了，也不会放过江家，放过……你们的！”

　　嘴角间的血液越流越急，很快，凡子壑说完这句话，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大人，”傍边的侍卫见此，看了一眼坐于高堂的五味。
　　“看看死了没！”对于如此歹毒的人物，五味没有任何难过，相反，而是轻松地吩咐一声。

　　“是！”侍卫恭敬地答了一声，之后试了试凡子壑的鼻子道：“大人，凡子壑死了！”
　　“拖下去埋了吧！”五味悠悠地吩咐一声，站在一边旁听的天佑见此，却缓缓闭上了眼睛，长长叹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