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四章 还债的方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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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敌客家的主宅内部和它外表的风格一致，是典型的沉重阴暗风格。城堡的墙因为全部由巨石砌成，为了承重的需要，窗口不但很小，而且宽度很窄，纵向的长度很长。再加上数量不多，整个城堡内部都被阴沉沉的色彩所包围。配合似乎是主人兴趣的冷色系光源，揍敌客家显得就象鬼片拍摄的外景地。这座城堡似乎是有相当的年头了吧，它的外表古朴苍桑。
看着占地面积非常可观的城堡，麒再一次确认了这个家庭惊人的富有。通过在常世生活的短短８年，他多少也学习了一些必要的知识。比如，想要对这样一座建筑进行维护，需要耗费多少财力。那个数目通常达到了王们也会为此寝食不安的地步，古旧的建筑就更是如此。就算是富翁也会为此倾家荡产。
更令人吃惊的是这座城堡被鲜血浸染的程度，那种鲜血的味道甚至从那些黝黑的石头里面自然的飘散出来，仿佛它本身就可以散发这样的味道一样。麒把眉毛皱得死紧，尽管他已经用净化的能力将自己身体附近的味道全部净化了，心理上的厌恶感还是令他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鼻子。所以当他出现在揍敌客家的会客室的时候，就是那副厌恶与不情愿的表情。
仿佛狮子的男子坐在一张宽阔的沙发上，揍敌客现任家主席巴饶有趣味的打量着这个看起来不情不愿的少年。他的发色也是银白的，有着少见的金色眼睛。他对这个地方的厌恶显而易见，甚至不想在弱势的情形下稍作掩饰。很有趣，虽然从他一直保持的缠来看，他的基础非常不错。可是能力明显并不是很强，难道他就没有半点对于自己被杀的顾虑吗？
麒对着席巴稍微点头，平静的打招呼道：
“您好，我叫麒。”
面对一个前所未见的强者麒并非没有恐惧与紧张，可惜的是他现在根本没有能够注意到这个感觉的余力了。他的全副精神都集中在估算自己能够坚持“净化”的时间上。
“听伊路米说，你带着２只魔兽？我完全感觉不到它们呢，真的隐藏在你的脚下吗？”
“…是的。请问伊路米是谁？”
席巴从一开始就展开了圆，试图探知伊路米口中的魔兽位置。不得不说，它们隐藏起来让人完全感觉不到。他解释道：
“就是你的债权人。能让你的魔兽出来吗？我很想看看，不错的隐藏能力。”
“…可以。”
麒稍微犹豫，表示同意。虽然这里的环境让他很厌恶，但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在麒的呼唤下，赤菟和刃鹞缓缓的出现在会客室里。它们比麒更加紧张，全身的肌肉紧绷、身上的毛也根根直立着。面前的男人让它们敏感的意识到，假如他有那个心思，麒和现在的它们都会在一瞬间送掉性命。席巴稍微动容，发现明明刚才用“圆”也感受不到的，现在却可以了。同时他注意到，那条养在客厅的狗却一开始就在发抖，“圆”感受不到、却能够发出气味么？
“它们是你养的？”
“这么说并不准确，请问席巴先生，能否告诉我还债的方法？这里的通风对我来说太差了。”
麒仍旧是捂着鼻子问道，既然这里是主宅，那么他作为欠债者大概会被安排到仆人那里去吧？怎样也好，让他快些脱离这个环境。谁知席巴做出了让他险些昏倒的回答：
“你恐怕得在这里住一阵子。”
“什么？！一阵子？那是多久？”
麒发出了带着颤抖的绝望声音，对他来说，这毫无疑问是一种持续的折磨。席巴轻笑道：
“你似乎对气味问题更加在乎呢，就不担心自己的性命吗？难道你不知道揍敌客家族是杀手家族么？”
麒愕然，很干脆的否认道：
“是的，我确实不知道。难道说，这里的血腥味这么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席巴没有回答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但那个少年皱着一张面孔环视四周，露出了不解的表情。麒找了半天，还是没有发现这里被咒怨所纠缠的状况。这所城堡内，唯有血腥味异常浓郁而已。他很不解。事实证明，一定有超乎寻常数字的人死在了这座城堡，正常状态下，哪怕死的人任何怨气也没有，恐怕这个死亡的数字也足以造成惊人的怨念。难道说，是这家人的实力问题吗？
他再次看着席巴——这个男人身上的散发的气除了表现出超乎常人的实力以外，从质感上确实有和伊路米相通的地方：冰冷、黑暗、如一潭死水般毫无感情的波澜。这种感受，简直是……
“寂寞的人。”
没有考虑过多的事情，麒不自禁的把心理想到的事情说了出来。席巴一边思考他所说的血腥味问题，一边饶有趣味的询问道：
“哦，为什么这样说？”
其实，在常人闻来这个气味理应感觉不到的，毕竟虽然每天都有活人出于训练的需要死在揍敌客，可是他们家做的专业级别清理也相当彻底。所以能够闻到那个气味的，无非是这样几种人：嗜血的人、嗅觉敏锐的人以及怕血的人。他不会是第一种，那么很可能是因为下面两种原因。看他的表情，第三种可能无疑大得多。
还有一点：从现在看起来，这个少年正在使用缠，可是屋子里没有一个人用杀气或者念力给他施加压力。他是单纯的因为畏惧而在警戒吗？这点还值得进一步研究。反正他欠的也是小钱，如果没什么用处干脆就……倒是他的宠物很有利用价值。
麒却惊觉自己的失言，但是话既已经说了出来、收不回去了。他只好道了个歉，解释道：
“对不起，一不留神…因为您和伊路米先生的气有着很相似的质感，我就多嘴了。”
“那么，我们谈一下还款的方法吧。”
席巴的眼神在看麒的时候，与其说在注视一个人，倒不如说是在评估一个物品的价值：
“你的水平太弱了，从梧桐的观察来看，你只有那种转变形态的能力比较特殊，可那能力应该除了飞行的速度很快，基本上一无是处。我不认为你能够为揍敌客家帮到什么忙。但是我对你的魔兽很感兴趣，它们的能力应该很适合为暗杀做掩护。它们能用那种能力跟在除你以外的人身边么？”
“……是的。”
麒不情愿的承认了这一点，他敏锐的发觉，对方看待赤菟它们的眼光，如同对待一件工具。他可以忍耐自己受到这样的对待，唯独不能接受一直跟随着自己的好友被如此看待。席巴的身形忽然从沙发上一晃，一瞬间就已站在了两只格外老实的妖魔面前，一拳打了过去！这一下是冲着赤菟过去的，具有所有猫科动物相通的、良好动态视力的赤菟发现了对方的偷袭，可是它庞大的身躯虽然很灵活，在席巴的速度面前只能用“不够看”来形容。这一下让它被打得飞了出去，在坚硬厚重的石墙上撞出了巨大的裂纹。赤菟痛得大吼一声，它的怒火一下子被挑了起来。当下也不管本能对于危险的警告，爪牙箕张的向着席巴咬了过去。愣了一秒钟的刃鹞也反应了过来，张开翅膀挡住麒的身体：它的形态不适合在这种狭窄的地方作战，所以它选择了保护麒。
赤菟的进攻在席巴超快的速度下面化为了泡影，它缕缕被席巴的怪力打倒在地，可这只能让它更加愤怒到失去理智而已了。可怜麒在为好朋友担心的同时，甚至不能叫停——只要赤菟的动作因为他而分心哪怕0.1秒的时间，也会再次狠狠的挨上一记席巴的重拳。而这，其实只是席巴对于赤菟它们的试探而已。他一把按住赤菟，让它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又向着刃鹞发难。
面对席巴的进攻，刃鹞发出愤怒的高亢鸣叫声，一扇翅膀放出好几个风刃。想要将这个人类切成好几片。可惜它那甚至可以切裂妖魔刚硬身体的力量，根本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席巴只凭拳头（应该还是用了念力的）就挡了下来。就在感到屈辱的刃鹞想要不顾一切的扑过去时，席巴满意的把赤菟丢了过去，让两只妖魔撞作一堆。说道：
“力量还过得去。让它们参与揍敌客家的暗杀行动的话，一次的费用就算100万好了。怎么样？”
“咦？！”
全神戒备的麒和气到发狂的两只妖魔这才明白过来，对方只是试探它们的底细来着。麒为难的说：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可是…不知道它们两个的想法。”
两只妖魔不怕死的问：
“暗杀的工作是杀什么？”
“杀人。”
席巴简短的回答让两只妖魔的眼睛一亮，刃鹞急不可耐的询问：
“杀了可以吃吗？”
席巴坐回到沙发上。不在意的说：
“不是目标的话，可以随便。”
“——耶！！”
完全记吃不记打的赤菟与刃鹞高声欢呼，一起痛快的答应道：
“好！我们干了！！”（两个丝毫没有节操的家伙）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还债的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