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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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尔斯一点都不在意班纳有没有被干掉，他自己也知道要干掉浩克不是一般人能够完成的任务。他只要确保尼克弗瑞没办法顺利招揽班纳入伙就行了。对一个被「神盾局」追杀好几个月的人来说，从此之后见到神盾望风而逃将会是他的本能，尤其是布鲁斯班纳这种没有野心，只想要安安静静过日子的类型而言，这几个月足以让他清楚的认识：神盾局＝麻烦。
一想到从此之后尼克不管派什么人去都会被班纳当成瘟疫，皮尔斯就觉得心情大好。
他到是真的没想到查克里可以把班纳逼到这种地步，皮尔斯一直以为对上浩克，大概撑不过一个礼拜他们就会灰溜溜的滚回来，到时候自己就可以恩威并施，先批评一下：「身为精英你们连赶个人都做不好，对得起精英这两个字嘛！」然后又可以在最后来个宽大处理：「好吧，其实我也知道这次任务的性质特殊，但是我很希望你们下次可以更加努力，让自己配的上自己的位阶。」
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皮尔斯都已经想好了这剧本该怎么唱，结果居然来了一个超额完成？
虽然少了一个立威驭下的机会有点可惜，但是一想到尼克听说班纳变身成浩克一路从米国冲到隔壁的枫叶国时，那张脸看起来就像是即将中风似的扭曲，皮尔斯就觉得全身舒爽，就算半年没教训手下都值了。
更别提冬日战士现在已经完全准备好可以投入任务，虽然查克里不在，要把他弄上那台洗脑机器不容易，但是他依旧想办法达成了目的，洗掉那些不该有的杂讯，九头蛇最强大的拳头才是冬日战士应该有的样子。
「资产的状况如何？」皮尔斯头也不抬，手里的钢笔挥舞着在文件上签名。
「稳定。」朗姆洛双手背在身后，详实的回答皮尔斯的每一个问题，「研发部说新的手臂还有一些地方需要调整，他们打算加装一个紧急重启的机构，为了预防EMP攻击之类的状况。」
「很好，很好。」皮尔斯点头，语气听起来也很满意，「非常好，我很高兴看到我的人能够如此尽心尽力，未来的新秩序正需要像你们这样的人。你评估过资产的实战能力了？」
「就目前的状况看起来，他……是高手，我指的不单纯是技巧，技巧是可以训练的，而是……我说不太清楚，我就是觉得他身上少了些什么，那让他身上有种……古怪的感觉？」
「恐惧，布洛克。」皮尔斯放下钢笔，抬起头来双手十指交握，微笑看着皮尔斯，「资产缺少的是人类的恐惧。」
办公桌后的长官突然抓起旁边的拆信刀，毫无预警的刺向朗姆洛的眼睛。九头蛇特工立刻做出反应徒手抓下那把武器，但是在这之前，有极为短暂的一段时间──大约几秒──他是先退后、闭上眼睛。
「明白了？人类的本能让你想要保护自己，必上眼睛、抱着头、把自己缩成一团……这些都是出于自保意识的行动，因为我们的身体害怕受伤。」
朗姆洛似乎慢慢理解了冬日战士让他觉得古怪的原因在哪了。
那个人……不，缺乏了人类本能的那个东西怎么能被称为人，那个资产，他没有恐惧，在刚刚同样的情况下资产连眼皮都不会眨，他会直接排除威胁。如果把场景转换到战斗中，一个无视敌人压境只管往前杀的人型兵器，那绝对会很有效的让敌人吓破胆子。
「看来你已经完全了解资产的用法了。」皮尔斯满意的点点头，重新坐回椅子上，里了里西装外套，抚平上面最后一丝皱折，「好好使用它，那可是精密科技，我花了不少力气才从其他人手里抢到最优先的使用权，我希望看到他被有效的利用。」
朗姆洛为皮尔斯的话楞了几秒，对他来说这听起来就好像皮尔斯从此要把资产交给他管理？但是……
「恕我冒昧，长官，我一直以为会是戴蒙特工。」
「啊，查克和他相处得不错，我们都知道，但是很可惜他目前还有其他任务，所以我相信最适合的人选就是你了。」
皮尔斯的笑容看起来这么诚恳，朗姆洛几乎都要相信他说的是真话了。当然，他也没有天真到和皮尔斯「谦虚的」表示应该要让查克里来接这个位置，在九头蛇，长官说你该上天你就得上天，你该下地你就得下地，哪怕长官说你给我生猴子出来，你也得去医院抢一个然后用尽一切手段让所有人相信这是你生的。
皮尔斯很满意朗姆洛的识相，没有长官不喜欢这种不多嘴、办事能力高、而且脑子还不会太僵硬的属下。
打发走朗姆洛，皮尔斯这才低头看回手上的文件，那是两份医疗报告，一份属于查克里戴蒙，另一份属于查克里的前长官，那位不幸死于外星病毒的九头蛇特工。
「弗瑞觉得他做得很隐密，但是我太了解他了。我不知道的──是什么让你引起弗瑞的关注，是什么让你这么特别？」
皮尔斯将报告翻过一页，之前他从不觉得这份医疗报告有什么特别，现在他不这么想了，两个人同时受到相同种类的伤害，一个活下来了，一个死了，这或许是运气使然，但是皮尔斯从弗瑞的态度中看到不一样的可能。
「尼克、尼克、尼克……你想要他，那我就把他送给你。」
放下医疗报告，皮尔斯又一次提起笔签下三份人员调令，只不过他心里清楚的很，这三份调令其实都是为了一个人来的──查克里戴蒙。
「就像怀特霍尔常说的一句话『忠诚是可以检验的』把这当成为你的老朋友提供一次免费服务吧，尼克。」
皮尔斯把签好名字的文件放到一旁，小心的不让未干的墨水弄脏自己的手和袖口，拿起桌上的电话接通保密线路。
「您好，这里是皮尔斯，我想找怀特霍尔博士，他现在有空吗？」
虽然他个人不是非常喜欢怀特霍尔这家伙，但是有一句话他到是不反对。
──发现，需要实验。
＊＊＊
查克里怎么也没想到他不过就是出了一趟差，回来就连办公室都没了。朗姆洛坐在他的位置上，背后靠着他最喜欢的那个腰枕，正在打山口山。
「嘿，查克，欢迎回来。喔，SHIT！别OT，别OT！我说了要注意仇恨！」
盯着那个趴在电脑前面鼠标键盘打得啪啪响的男人，查克里默默退到门口，看了一下名牌。
办公室门上原本写着「查克里戴蒙特工」的位置被宽胶带贴掉了，胶带上面用粗黑笔写着「布洛克朗姆洛」。
「这特么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被发现随时准备跳阵营所以要被皮尔斯拉去断头台了吗？
「啊，你在这里，戴蒙特工。」穿着黑色套装的女助理拿着一份文件夹向他跑来，「我去汇报室那里没拦到你，我要跟你说，你被调职了，这是正式的调令。」
「什么？」
查克里瞪大了眼睛看着文件风面的黑鹰徽章，又翻开看到里头来自「局长尼古拉斯J弗瑞」的命令还有，完全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被弄走了，被弗瑞弄走了，而且还被扔到寇森的手下，上面写着「请于收受命令后直接向寇森特工报到」
「命令是两天前就批下来的，你现在的职位由朗姆洛队长接任，长官希望你在离开前可以先做好交接工作，你办公桌里的物品都在这边，请你务必再次确认没有缺少，如果有短少请立刻提出，否则今天过后将不再受理这类异议。」
助理继续她的工作，宣读注意事项，并且再三确认查克里都清楚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这才转身蹬着高跟鞋喀喀喀的离开。
「好吧，调职。不能更棒了。」查克里深吸一口气，进办公室直接弯腰拔了电脑的电源插头，满意的看着朗姆洛脸上的大笑定格。
「搞什么！」朗姆洛愤怒的转向插座，眼看着就要把王给推倒了居然给他来这一出，他正想着要把那个踢掉电源的家伙（他真心没想到会有人故意拔插头）狠狠教训一顿，就对上正在活动手腕关节，五指呈现爪状的查克里。
一堆大兵被按头的画面弹进他的脑袋中。
「有事？」朗姆洛硬生生压下一肚子的火气。
「职务交接。」查克里的一边嘴角抽了抽，朗姆洛觉得那大概是一个笑的意思。他不想要继续往下想。
「喔，那个呀，其实我已经很明白了。」朗姆洛两手一摊，「你还在出差的时候我就已经上手一直干到现在，真的不需要再交接什么。」
想了想，朗姆洛干脆从位子上站起来，走到门边对查克里招了招手。
「来，我带你去看看。」
「看什么？」
查克里皱着眉头，疑惑地跟上朗姆洛的脚步。
「资产。当然啦，你之前不是负责保姆……管理，资产的吗？」
朗姆洛带着查克里离开神盾局三曲翼本部，坐着车一路来到银行，进门后二话不说直接往地下室走，查克里要是不知道朗姆洛的目的地，他都要以为这是组队抢银行的前奏了。
银行的地下除了塞保险柜，还可以塞各种练习场、实验室，只要打着保护美刀的名义，你就算把这里的墙壁弄的可以防核弹都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查克里站在安全范围看着「资产」在下头的练习场完成一项又一项的练习，他被封存了很久，需要一些时间来重新认识这个时代的武器，这里的认识，指的是肌肉记忆，要让那些武器用起来熟练的就跟他的身体一部分一样。
查克里看着那个男人漂亮的动作，耳朵里听着朗姆洛解释他们怎么用洗脑的方式把他调整到「最佳状态」，一开始还因为不熟悉机器操作而没有弄好，让冬日战士只洗脑洗了半套，差点让他抓狂冲出去……
「好了。」
「什么？」
「我说，好了，既然你已经完美的接下我的工作，我就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喔，没错。」
朗姆洛和查克里之间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
「咳，那就……恭喜你荣升？你现在也算是弗瑞圈里的人了。别忘了偶而回来找我们喝酒啊。」
朗姆洛拍了拍他的肩膀，目送查克里朝他点点头，从来时的方向自行离开。他脸上的笑容在查克里消失在他的视线同时也跟着消褪，目光转向在训练场里快速移动的冬日战士。
场地里还留着刚刚进行爆破模拟的痕迹，也就是查克里刚才观看的过程，虽然说是模拟，但是所有的爆炸还有火焰跟温度都是足以致命的，光看都会让人头皮发麻，但是查克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朗姆洛看的出来，那个人在看着冬日战士的同时，也在考虑自己的行动模式。
「他们到底是怎么会把你当成人类的？」朗姆洛抱着双臂，看着冬日战士拿起另一把枪攻击随机出现的靶子一边闪躲流弹，除了他自己以外，每个经过的人都以为他在说的是冬日战士，「你真是个怪物。」
＊＊＊
查克里跟着寇森特工来到他未来的办公室，安置物品。
「你肯定有疑问，为什么在这么突然的情况下把你调过来，这其实是经过多方考量后的结论，关于未来你将要和我共同负责的项目，我们评估了许多特工的素质，认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寇森特工对电梯说出指令，他们即将前往高权限的楼层，等级7，那曾经是查克里梦寐以求想要踏入的楼层，现在他终于踏足这里，心情却十分复杂。
在他基本可以确定九头蛇把冬日战士这个堪称骨董的人型兵器弄出来，绝对是为了天大阴谋，只要他弄清楚这个天大阴谋，就可以靠着这份情报洗白（虽然他自认从来不黑）的时候，他被调走了。
他可以说是在最不想来到等级7的时候，成了等级7。
「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偏偏他还不能表示出不满。
寇森点点头，和查克里一起站在一扇沉重的大门前，等着门缓缓开启。
查克里的眼睛随着门后渐渐展现出的全景而大张。
「这是……不可能……」怎么又来一个！
门后面有一群忙碌的医疗人员，他们中心的病床上躺着一个金发，体格健壮的男人，而那张脸，排除疯狂粉丝照着照片去整容出来的可能，那个人──美国队长──活生生的在他面前。
「我明白，这很令人吃惊，我一开始比你更激动。」寇森一脸「我懂你」的表情，「特工，那么我就把这里交给你负责了，欢迎来到第7级。」
「什……什么？我以为你……你不是美国队长的粉丝吗？」
寇森看起来非常的遗憾，菁英的微笑都黯淡了下来。
「是啊，但是局长认为，这样可能会让工作情绪不稳定。所以……」
寇森一下一下的拍打着查克里的肩膀。
「好好干，戴蒙特工。」
放心他一定会好好干的，他已经看见未来回归神盾踹飞九头蛇最重要的关键人物了！查克里沉默的向寇森点头，目光凝重的看着在床上失去知觉被医生摆弄的美国队长。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