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色》踏步123

9、第 9 章月夜当空

　　崇武想，如果就这么直接给余美，恐怕到时候一出事，那个余小豆疯狗，第一时间就会来找他麻烦。
　　为了保住自己姣好的皮肤，不宜冒这个险。
　　所以，聪明的崇武，想到了宋婉儿。
　　婉儿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崇文身边的女人，这一次，他就对不起了，利用一下宋婉儿。
　　想到就办。他故意跟踪宋婉儿。
　　宋婉儿今天烦闷，好心送奶奶一个好东西，想不到还吃了闭门羹。
　　况且，自从余美嫁进来之后，相公就一直没有来见他。整天神不知鬼不觉的，不知道死哪去了。
　　宋婉儿在湖边，扯着柳叶条。
　　丫鬟小翠道：”小姐，不要这么折腾自己了，有什么心事，咱们想办法就是了。小心伤了手。“
　　”你懂个什么，今天奶奶不待见我，相公有被那个余美狐狸精迷惑。去去，别烦我。”
　　“是，可是小翠不忍心看小姐这么伤害自己啊。“
　　”知道了，烦不烦，与其在这里说些马屁话，不如好好帮我想想办法，怎么解决掉那个余美。“余美无权无势，解决起来很方便。就是那个赛娜麻烦点，有番邦做后盾。
　　小翠苦恼低头，突然看见有个人影在草丛里鬼鬼祟祟的。
　　她咋咋呼呼的道：”小姐，您看那是什么、“
　　”哎呀，死丫头，小声点，想吓死我。“
　　”小姐，您看，那里有人。“
　　婉儿定睛一看，果然有人，她派小翠去看。
　　小翠胆战心惊的走上前去。
　　经过了惊心动魄的心跳后，终于发现时崇武。
　　崇武满头大汗，手里污泥遍布，他对捂着鼻孔的婉儿道：”哟，是大嫂啊，这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干嘛呢，难道是偷人不成。“
　　婉儿向来不喜欢崇武，因为崇武也一直不待见她。她将涂满红色指甲的手，在鼻尖挥了挥：”什么时候二少爷会叫我大嫂了？太阳大西边出来了吧。“
　　”瞧你说得，你不就是我大哥的女人吗，叫句大嫂，应该应该。“
　　”哼，二少爷向来就只会躲在马棚里当个弼马温，何时有闲情逸致跑到这湖边来了。大晚上的，难道想和某个人私会不成？“
　　这话的意思，当然是只赛娜了。赛娜不待见崇文，却和崇武走得近，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崇武不喜欢听，他就是觉得赛娜武功了得，很是佩服，打得过他的女人，他都欣赏。
　　不过，当然，打得过他的人有很多，他是半瓶水，叮咚响。
　　崇武眉头一皱，这女人骂他是弼马温，而且还愿望他和师傅，但是他今天的目的却不是这个：”大嫂，说笑了，大哥的女人，我怎么干碰，今天啊，我是来埋坏东西的。“
　　”坏东西，什么坏东西？“
　　崇武故作神秘，将手轻放在不愿意的婉儿耳边。
　　不料，这一幕被出来闲逛的小豆看到了，从她的角度望过去，两人很像在亲密。
　　小豆觉得恶心，赶紧闪开。
　　”我前些日子，本来想给我的马，配种。“
　　婉儿手一挥：”哎哟喂，我说二少爷，这种粗俗不堪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哎呀，嫂子，我听说，有种香料，可以使马儿快速动情，所以我就买来试试咯。“
　　”管我什么事。小翠走了。“
　　婉儿屁股一扭，这个二少爷说话真难听，人家虽然嫁了人，也不想听这么晦气的事。
　　崇武跑到婉儿前面，挡住去路。
　　小翠不平道：”二少爷，大晚上的，拦住自家嫂子去路，叫旁人看到了，也不知道会怎么想我家小姐，二少爷情自重。“
　　婉儿一掐小翠，本来没什么事，到让小翠说得有什么了似得。
　　”嫂子，我是想告诫您，可千万别用那种香料。“
　　”小叔子这是说什么呢，我绝对不可能用的。“人家虽然用过，那也是为了留住相公。
　　”那就好，嫂子，这香料有问题，本来到了这个季节，马儿很积极的，可是我一用，反倒没了兴致，我真是自作自受，活该哦。“
　　说完，崇武背着手就走了。
　　小翠问：”小姐，什么香料啊？“
　　婉儿灵机一动：”小翠，把刚才崇武那个小痞子埋的东西给我取出来，我有用。“满头的银饰搭在婉儿的脸上，越发的阴险。
　　小豆走着，发现崇文正在往刚刚那不堪入目的地方前进。
　　她上前作揖道：”大少爷好。“
　　崇文深思忧虑。恍然间发现小豆：”你是，美儿的陪嫁丫头吧。“
　　”恩，是我。“小豆很是紧张，不想让崇文伤心。
　　崇文看上去特别的脆弱，眼里总是忧心忡忡。这样的男子，犹如阳光下的泡沫般美好。却也如泡沫般脆弱，她不敢想象，如果被他看到刚才的一幕，会不会就这么破灭了。
　　”恩，正好，我要去你家小姐那，一起吧。“
　　”等等。“小豆紧抓着崇文的胳膊。
　　崇文头一扭，低头望着小豆。
　　小豆比崇文矮了一个头，她望着崇文的脸，感受到他的呼吸，月光下，崇文的眼，比星星还要扎眼，夺目得让人心跳。
　　小豆刷的一下脸红。顿时放开。
　　崇文的声音很有磁场，想致命的蜘蛛丝，明知道那有危险，却会让女人不顾一切的想要扑上去：”怎么了。“
　　崇文发现了小豆的异常，不是可爱，像个小毛球。
　　小豆左思右想，终于说出一句：”大少爷，小姐说要请您到庭院去坐坐，说备了酒菜，希望和您一同赏月。“
　　”今天不是十五，哪来的圆月。“
　　”也许，也许小姐只是觉得那里环境好，可以和您好好玩玩。“
　　”恩，那你带路吧。“
　　小豆不停的搓着双手，哪来的这回事嘛，什么酒菜，什么赏月，姐姐现在在屋里备着早上觉得没事的好药粉，等着大少爷去呢，怎么办，怎么办呀。
　　到了庭院，院落上空无一人。桌子上也是冷冷清清的。
　　崇文问：“东西呢，美儿人呢？”
　　小豆一拍脑门：”哎呀，瞧我这记性，小姐说要晚一点，不如现在我就去叫她好了。“
　　”等等，女人嘛，是要花些时间精心打扮的，我在这里等会儿吧。“
　　”我还是去叫她吧，让大少爷在这里等，总是不好。“
　　崇文把小豆一拉，小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崇文看着小豆慌乱的样子道：”不用紧张，让她好好打扮，我也乐得欣赏，你就陪我在这里先坐会儿，如何？“
　　”可是··可是···“哎呀，不知道那两个人要亲密多久，现在好了吗，再等会儿，一会儿随便找个借口，让姐夫回去就是了。
　　崇文突然背对着小豆，望着无尽黑暗的天空：“这世界，总是这么黑暗，永远也见不到光明。”
　　崇文的背影单薄，有些微微的颤抖。小豆说：”怎么会，只要有心，明眼人就会发现星星的存在。“
　　崇文扭头，目光深邃，他内心翻涌，星星，再亮的星星，如果只有一颗，那么偌大的黑暗，也无法被战胜，他势单力薄，独自一人，怎么能拯救苍生。
　　威风袭来，将小豆原本平凡的脸，吹出了红润的粉色。小豆不好意思了，不知道姐夫这么看着她是怎么个意思。她低头不语。
　　崇文摆正坐姿，烦闷之事，不再多想，刚才这小妮子，说话还挺合他心意，他道：”那你觉得我有心吗。“
　　小豆连忙回答：”能发现黑暗的人，就一定有一颗光明的心。我虽然不知道大少爷在烦什么，不过既然大少爷有心，那就一定能办成。“
　　”哦，你知道我在苦恼。‘
　　“当然，都写在脸上了，大少爷身为朝廷重臣，肯定是在烦恼什么贪官污吏。”
　　“你也懂朝中之事。”
　　小豆摇头：“在没进府里之前，我们那有个贪官，然后被一个女中豪杰所扳倒了（是在说自己，所以表情特别自豪）。后来我们那里来了个青天大老爷，让我们的县一下子就恢复了繁荣。
　　虽然我不懂什么朝廷之事，不过这世道，有清官，就一定有贪官。
　　只是，我常常听人们说，除了我们那里，其他地方都很糟糕。
　　大少爷，你不知道哦，什么徭役，赋税，田地税，曾经把我们一家子，哦，是小姐他们家，压得踹不过气来。我曾经都还被逼着去修什么桥呢。”
　　“什么，女人都还要被逼着去做苦役。”
　　“是啊，没办法，小姐他们家没男人，官差说每户人家都必须去，不然就罚钱，我只好硬上了，哎，你说当时那个大贪官多无良，幸亏来了个刘同，刘大人，否则，我还不能帮老夫人去卖豆腐，整天就干那些个免费的劳动。”
　　“刘同虽然不是个什么大善人，却也的确是个为名请命的好官。”
　　“是啊，他还为我们免去了好多压力。没有他，可能我们一家子就要被饿死了。”小豆拖着腮帮子感慨道：“哎，这样的好官，应该长命百岁，反倒是那些剥削我们良民的贪官，应该去死，只是，我就不明白了，怎么好官常常比贪官的下场要惨，这皇帝是干什么吃的，你说我们一天到晚为他们工作，怎么就得不到一顿饱饭。”
　　“不许随便议论圣上。”
　　小豆只能闭嘴。
　　崇文握着小豆的手：“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或许你会非常不理解，但是请你相信，一有机会，我会为天下的百姓带去幸福。”
　　崇文坚定。小豆说：“我知道，大少爷是个好人，好人有时候会逼不得已做一些坏事，所以，我坚信，大少爷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天下的百姓好。”
　　是啊，小豆读过兵书，有时候，面对强大的敌人，最好是装孙子，想必大少爷现在一定很苦恼，在良心与大局面前，纠结着吧。
　　崇文和小豆现在就像多年的老友，彼此都很放松，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彼此的不雅举动。
　　但是，偏偏又被崇武撞见了。
　　崇武心想，这个主仆，想一起上呀，干脆来个通吃，不行，有他在他才不会让他们奸计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