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holic百四同人·守》眠不足

10、part 10

　　夏日的夜还带着些许闷热，让冰镇过的酒液也无法驱散心头的烦闷。
　　“委托不是成功了吗？”百目鬼静伸手夺过那人手中的酒瓶，声音冷静却暗藏着不满，“为什么还要一个人喝闷酒？”
　　四月一日君寻半个身子靠在回廊的木柱子上，半边身子则悬空，姿势如此别扭，他也仿佛没察觉一般，还在傻傻地笑，“是啊，委托成功了，可是我却一点都不高兴，为什么呢？百目鬼……你告诉我答案啊……”
　　“……你醉了，四月一日。”百目鬼静略带无奈地说。
　　“又要转移话题了吗！”四月一日君寻皱眉，不满道。
　　百目鬼静在他身边坐下，“并不是，我只是说实话而已，四月一日，你醉了。”
　　“我很清醒……”四月一日君寻仰起头，出神地看着繁星点缀的深蓝色夜幕，“百目鬼，我很清醒。”
　　“哦。”百目鬼静知道他心里难受，也不再多言，直接倒了两杯酒，端起一杯给他，“喝吧，我陪你。”
　　四月一日君寻没有立刻接过，只是看着百目鬼静，安静了一会儿才伸手接过酒杯，杯中冰凉的液体无意间映出了他眼里的寂寞，“你又能陪我喝多久呢？百目鬼。”
　　“你喝多久，我陪你喝多久。”百目鬼静隔空敬酒，然后一饮而尽。
　　四月一日君寻微微笑开，应道，“好。”
　　也许，他应该去面对一些事情了。

　　“座敷童子居住的神山，之前就有新闻说是被一些地产开发商相中了，打算在山里建造避暑山庄，附近大面积的地也被投入做商业街，只是没想到施工队的动作如此迅速。”四月一日君寻端着酒杯轻轻摇晃，“神山一旦被开发，洁净的灵气势必遭到破坏，邪气入侵，对于座敷童子而言，相当于致命打击。我看过新闻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于是我开始着手准备相关事宜，虽然理智上知道我不该插手过多，但……我放不下。”
　　举杯饮尽，叹息，满是无奈。
　　“我知道。”百目鬼静抬手给他满了酒杯。
　　如果能放下，也就没有如今的四月一日君寻了。
　　“我的时间是静止不动的，但是我的朋友，我所认识的所有人，他们都在不停地往前走，每个人的时间都在流动……我从来没有如此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不，或许我意识到了，只是我在逃避……”四月一日君寻皱眉，神色茫然。
　　“你后悔了吗？当初做出的这个决定。”百目鬼静又给他满了酒杯，冷静地问，“你后悔吗？四月一日君寻。”
　　“……我并不后悔。”四月一日君寻喝光了杯中冰凉的酒液，摇摇头轻声回答，“百目鬼，我不是在后悔，只是觉得非常愧疚，让大家因为我的决定而难过，我感到很抱歉……人的一生那么短暂，而这么短暂的时光还要被难过分去那么多……我真的是个混蛋……”
　　“……你难得有自知之明。”百目鬼静沉默了许久，如此说道。
　　“喂喂喂！什么啊！我可不想被你说，你也是个混蛋……”别扭的四月一日君寻立刻炸毛反驳。
　　接下来的话语，和着男人度过来的酒液，全部被迫吞进了肚子里，欺身上来的男人根本就没有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
　　“嗯，我是混蛋……”男人这么说着，抬手捏住四月一日君寻的下巴又温柔亲吻起来。
　　四月一日君寻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也并没有去反抗。
　　或许，他真的醉了，否则，为什么会觉得百目鬼的拥抱很温暖呢？
　　嗯，一定是醉了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