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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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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眼睛,头部都被一条黑色的丝巾包着,因为这段时间里有叶雪的陪同,薜冰的心理情况稳定很多。
陆小凤带着薜冰爱吃的香草雪糕来到病房。
看到陆小凤手中的雪糕,薜冰兴奋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我好久没有吃雪糕了。”
等陆小凤把门关上,薜冰才把脸上的丝巾解下来,捧着手中的雪糕一口一口地吃起来。
看着薜冰只留下伤痕的脸,陆小凤又一次心疼,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以轻松的口吻说:“你的护花使者好像都来过了?”
“你怎么知道的?”
陆小凤指了一下放在一边一大束的红色玫瑰,“这个,应该是方邪真送过来的吧。”
“为什么你不说是插在花瓶里的呢?”薜冰指了一下已经开始凋谢的玫瑰。
“那是我爸送过来的,你怎么可能让方邪真或史提芬的花取代?”薜冰从小就很喜欢陆家宇,陆家宇虽然不是经常回国,但是薜冰就是喜欢陆家宇。记得在陆小凤十二岁那一年跟陆家宇回国参加薜平峰四十岁的生日,那时候的薜冰已经很喜欢第一次见面陆家宇,老是跟着陆家宇。生日宴会的第二天,薜冰就被薜家的人捉去做亲子鉴定。
陆小凤抿了一下唇,“冰冰,你出院之后打算怎么办?”
“去韩国整容。”说话的时候,薜冰放下雪糕,从病床边的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陆叔给我的,他说已经安排好,等我出院之后就会让我去他韩国的朋友那边。”
“又是我爸?”陆小凤接过名片看了一眼放在一边,把白色的封信交给薜冰,“方应看要我给你的。”
看这个白色的封信,薜冰怔了一下,几乎跳了起来,“嘿,方应看想甩我?”
“不,是你要甩方应看。”
听到陆小凤的话,薜冰连忙拆开封信,快速地看完三百字的信,然后生气地把信揉成一团,“难怪今天爸爸妈妈说话的语气这么奇怪,还说什么陪我去韩国玩一年半载,原来是这个原因。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做的?他们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薜冰气得快要掉眼睛的表情让陆小凤确信自己的想法没错,薜冰是没想过要辞职。相信方应看也知道,才会把辞职信交给他让他处理这件事。“也许不是爸爸妈妈的错。”
薜冰一直都在医院,没有看到报纸杂志写什么。薜家千金因乱搞男女关系而被审判者制裁的标题已经挂了快一个星期,审判者的知名度被这些爱炒作的记者炒得连他们当警察的都比不上,但是薜冰却成为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女生,网络炒得更加可怕。薜冰的事直接影响到薜家的声誉,薜家的人怎么可能不做点事?
陆小凤轻轻地抚了一下薜冰的头发,“冰冰,明天你就出院,哥来接你好不好?”
“嗯。”
“哥,我想出去走走。这些日子里,妈不让我走出房间,要不是叶雪,史提芬还有方邪真他们天天过来,我一定会闷死的。”方邪真是早上过来,史提芬是下午过来,而叶雪跟陆家宇都是不定时出现。说话的期间,从来都不会安份的薜冰抱着陆小凤的手臂走出去。
没有拒绝薜冰的要求,陆小凤由着薜冰拉着自己往外走。
看着抱着丝巾的妹妹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甚至有人从身边经过也紧张得想把自己藏起来,陆小凤心疼地看着她。
“冰冰,关于辞职的事,我希望你可以跟薜叔跟妈好好谈一下。方应看说如果不是你亲笔写的,他是不会收的。”陆小凤拍了拍薜冰的头,带着宠溺地说。
“方应看不是看我不顺眼的吗?”以前每次方应看都会像吃她一般地盯着她,每次都是无情挡在她面前。想到无情,薜冰想起无情所受的伤,担心地问,“对了,无情伤得怎么样?”
“在医院里,对了,也是这家医院,骨科,应该是……”看了医院骨科大楼,陆小凤指了一下六楼某一个房间,“应该是那间房间。”
本来是顺着陆小凤指的方法看过去的薛冰却意外地在护士站的一个中年妇女的视线碰上。薛冰不自觉拉紧了一下包着自己的丝巾,怯怯的喊了对方一声“伯娘。”
对方蔑视地哼了一声,完全没有理睬薛冰,把手上的表格递给护士,“资料已经填好了,快给我办转医院的手续,这医院杂七杂八,不单止闲杂人多,连杂种都有,真不干净,空气又浑浊,害我浑身发痒,呼吸都不舒畅。”
陆小凤知道薛家除了薛叔外,其他人一直都嫌弃妈妈,连薛冰也因此受了不少气,其中以薛家长子夫妇为最,陆小凤每次看到他们的嘴脸都气到冒烟,甚至想上去把那女人的嘴巴缝起来,不过他身为一个外人,根本没资格说什么,就算跟他们争论也只会越描越黑,所以他只能紧紧握着薛冰的手,让妹妹知道自己对她的支持。
明显听到薛冰深呼吸了一口气,拖着陆小凤就想离开,哪知经过那中年妇女身边又听到她在说:“你们办事能不能利索点啊?我们薛家物大业大,有时难免招来一些野花闲草,我们不说话,就以为家里真有自己站脚的地方,把自己当回事,以为我们好欺负。”
“伯娘,我看你是长辈,基于礼貌才和你打招呼,你不理我也算了,你说话前就不能尊重一下自己?尊重一下别人?”薛冰本来就不是什么乖乖女,而且平时也被家人宠惯,被她伯娘刻薄了两句也忍不住骂回去。
“我就说为什么医院的环境这么差,原来是薛家里的闲人和她的杂种哥哥,你凭什么要尊重?什么样的妈就教出什么样的女儿,有那么点姿色就私交混乱,乱搞男女关系,最终惹火上身了吧,我们薛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薛家?薛家的人出现?”
“你们看那个包黑纱的像不像是薛冰?”
“对,是她。”
突然有十几人向薛冰和陆小凤他们围上来,有些举起相机,有些掏出录音笔。
陆小凤手明眼快拖起薛冰就想往回走,可惜还是迟了一步,他们已经被记者们围在护士台前。
“如果真没做出不要脸的事还躲什么躲,哼!。”薛冰的伯娘不要说没上前帮忙,还在一旁落井下石,准备看戏。
“你好,薛冰,我们想问一下你现在同时在和几个男□□往呢?”
“这次你被□□是因为求爱者求爱不遂报复,还真是因为审判者对你的制裁?”
“另外我们听闻,审判者本来是要杀你的,你是用身体跟他做了交易,求他不杀你,请问这事是真的吗?”
......
……
越来越过分的问题四面八方地冲击着薛冰,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来探望自己的人为什么不开电视,为什么看着自己的眼神总是小心奕奕,连手机也不敢拿出来,原来就是怕被自己知道外面对自己的传闻。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根本什么都没有做错,她没和任何人交往,甚至连暗恋已久的人都已经放弃,为什么?
被陆小凤抱在怀里的薛冰颤抖着身体,当她以为自己忍受不住要崩溃的时候,一把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希望你们说话尊重一点。”说话的是刚刚过来的花满楼,脸上虽然是温和的笑容,但是眼里的怒火还是出卖他现在的情绪。“关于审判者的话题,你们当记者的也要有点职业道德。一个四处杀人的极度危险人物居然被宣传成正义,你们是鼓励到底血腥暴力的存在,还是只想做一些哗众取宠的标题?一个伤害过的女生,你们居然能一次再一次地伤害她,你们的做法正确吗?”
现场的十来个记者被花满楼痛斥一顿,面面相觑。
“还有,薜冰是我的未婚妻,也是花家的七少夫人,请你们说话尊重一点。”花满楼从小就不喜欢拼爹还主动说出自己是花家的小公子。
花满楼的话不只让在场的人傻住,就连作为“女朋友和未婚妻”的薜冰也忘记了被伤害的难过。
陆小凤满脸黑线地看着花满楼,很想告诉他,这不是帮忙冰冰的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