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神探之审判者》绯村如霜

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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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清脆的掌刮声在医院的走廊响起，伴随的是女人的哭骂声。
　　“你当初答应过我会保护冰冰！”张蕾厉声地问儿子，“就算冰冰跟你不是同一个爸爸，她也是你的妹妹啊！你怎么可以让她遇上这种事！她才26岁！你让她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当看到病床上的全身伤害，脸上包着一层纱布的女儿，她已经失声痛哭起来。她的女儿，从小被大家捧在手心的女儿，怎么会遇上这么可怕的事？
　　“对不起……”陆小凤很明白，如果让薜冰跟着自己回家，或者自己送薜冰回去住处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对不起有什么用！”女儿身上发生的事，让她无法冷静思考，几乎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在儿子身上，“当初我反对冰冰当警察，是你说你会保护好她！现在呢？你让我的女儿发生这种事！你到底怎么当哥哥的！”
　　面对母亲的责骂，陆小凤没有说话，只能让又气又怒又悲又痛的母亲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
　　“你要爱上一个男人，我尊重你。就算外面的人一直说你被姓厉的包养，别人甚至已经在我面前说三道四，我也忍下去。我什么都没所谓，只要冰冰没事，平平安安就行了，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地保护冰冰？为什么？”双手死死地捉住陆小凤的两边手臂，张蕾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陆小凤依然没有说话，一直低着头。
　　看到这样的陆小凤，在等着薜冰清醒的其他同事可是有点看不过眼，厉南星想上前为陆小凤说话，但是让无情拉住。这个时候让厉南星上前说话，会让事情更加乱，也更加复杂。
　　“到底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啊！”张蕾痛苦地推开陆小凤，“我当初不应该把你从加拿大接回来！”
　　听到这一句话，一直低着头的陆小凤终于抬头，仍然没什么表情，但是脸色苍白了很多。
　　“对！当初我也做错！”说话的是刚刚过来的陆家宇，他没有听到多少话，但清楚地听到张蕾的那一句“我当初不应该把你从加拿大接回来”。
　　面对陆家宇的突然出现，张蕾是没想到的。
　　“爸！你怎么来？”陆小凤注意到陆家宇眼底的怒火，担心当年父母的吵争又一重现。虽然父母离婚，有时候见面还是会吵几句，但也是闹闹而已。
　　“冰冰出事，我当然要过来看看她，只是没想到听到一些十分逆耳的话。”陆家宇把手中那束鲜红的玫瑰花随便塞在离自己最近的崔略商手中，把陆小凤拉到自己身边，“张蕾，我问你，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不是真心的！”
　　面对前夫的追问，张蕾呆住了，也明白自己刚刚的口不择言伤害了儿子。
　　“你还记得当年是你说不要肚子里的孩子，不要嫁给薜平锋也不让儿子跟我去加拿大！你还记得当天，你在机场里死死地抱着儿子，不肯让他上飞机。就因为这样，我才放心把已经十八岁的儿子交给你！你现在居然给我说出不‘不应该接他回来’这些话！”儿子是陆家宇的底线，虽然平时陆家宇对陆小凤的教育很严，但是从心里疼着儿子。
　　“爸！”陆小凤拉着自己的父亲，希望他不要再说话，不要跟妈妈吵架。
　　“南星，麻烦你把凤凰带到外面走一下。”看到儿子的哀求，陆家宇明白自己不应该在孩子面前跟孩子的妈吵架，就算离婚了，他跟张蕾依然是孩子的父母。
　　薜冰的出事，已经让陆小凤自责得要紧，就算被母亲出出气，他没什么所谓。他不希望这个时候陆家宇跑来添乱。在加拿大生活的时候，他跟父亲真的过得很苦，尤其在寄人篱下的日子里。
　　厉南星走到陆小凤面前，心疼地看着痛苦的陆小凤，虽然想按陆家宇的意思带走陆小凤，但是陆小凤根本就不同意。
　　“说到当年！陆家宇，不要忘记是你把儿子从我身边抢走！”张蕾到现在不能原谅陆家宇的就是当年陆家宇把儿子从自己的身边抢走。
　　“如果不是你要结婚，你怀了冰冰，儿子会打电话来加拿大求我带他走吗？因为你带着孩子，薜家那边不肯让你嫁进去，儿子不想看到你痛苦，才偷偷打电话给我，求我带他走。你知不知道，我带他去加拿大的是刚刚是冬天，那边的天气零下二十多度。一个七岁都不到只会说几句简单英文的孩子在一个陌生的生活，你儿子在被窝里偷偷地哭着找妈妈的时候，你在哪里！当初我要把儿子交给你的时候，你儿子想到的是怕破坏你的家庭，而不是担心自己的事！如果你说儿子不配当哥哥，那你呢！你配当妈吗？”
　　听到陆家宇的话，一直对儿子当年选择在外国的父亲也不愿意留在自己身边的事，张蕾心中有着怨念。到现在她都认为儿子的心是偏向陆家宇，却没想到儿子为自己也付出不少。
　　“够了！不要吵了！”
　　头痛得要紧的，记忆中父母的争吵，父母的哭泣，让陆小凤受不了地叫了一声，转身离开希望可以得到一片宁静。
　　看到陆小凤一个人离开，厉南星连忙跟上去。

　　跟着陆小凤来到医院附近的公园，厉南星在千秋那边找到正在荡千秋的陆小凤。
　　不知道要说什么，厉南星干脆坐在旁边的千秋上，一直等到陆小凤愿意跟自己说话。跟陆小凤一起七年，厉南星当然了解陆小凤只要提到父母当年的事就会变得很郁闷。
　　“南星，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到冰冰的时候，她才16岁，虽然脸上长着痘痘，还是长得很漂亮。那时候我想，如果这个不是我妹妹，一定会爱上她。”
　　最后那一句话让厉南星忍不住偷笑起来，“真的很符合你那见一个爱一个的性格。”
　　厉南星的话让陆小凤忍不住地翻白眼，“但是我怕她不喜欢我，你会明白这种心情的。”当初以为顾惜朝是厉复生在外面的私生子，厉南星对顾惜朝也不太接受。
　　点了点头，厉南星脚一蹭，千秋小幅度地摆动。
　　“我本来以为冰冰会不喜欢我，所以在大学那边的入学手续办好之后，我就没有回去过。要不是妈打电话让我回去，我连节假日都不回去。先是怕薜家的人不喜欢，也担心会影响到妈妈那边的生活。”
　　“后来呢？”陆小凤从来不会主动跟他说过去的事，现在的主动让厉南星的心情很不错，虽然陆小凤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后来？冰冰总是找借口来大学找我，好像什么送衣服，送汤之类的。可能是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所以每次都让花满楼去应付她。”想到什么，陆小凤发现了一点，“南星，会不会因为每次都是花满楼去应付冰冰，冰冰才会暗恋花满楼这么久？”
　　“好了，冰冰不是已经说了不会再喜欢花满楼了吗？”厉南星担心的是这事件之后，薜冰更加不会再对花满楼有什么想法。从薜冰出事之后，厉南星有跟叶雪这个心理医生联系过，希望趁着叶雪还在国内的时候去开导一下薜冰。
　　“那个傻丫头怎么这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双手握着千秋两边的铁链，陆小凤还是有着担心。
　　不想把问题都放在薜冰是不是对花满楼余情未了的话题，厉南星比较想知道陆小凤跟薜冰的关系怎么变得这么好，“你跟冰冰怎么好起来的？”
　　“有一次，冰冰还是像以前那样找借口跑来学校，但是大家都以为她是来追我的女生，于是有几个混蛋去调戏她。被西门吹雪看到，把她救了出来。所以在冰冰的眼里，西门吹雪可是大英雄。”说到这里，陆小凤可是有点吃醋，“因为那次的事，我才明白，冰冰一直都有在很努力地跟我这个做哥哥的示好，很想告诉我，她是很在意我这个哥哥的存在。所以，我发过誓，会一辈子保护她，把她宠得像公主一样。只是……”
　　现在发生的事，让陆小凤不得不自责。“妈说得没错，冰冰才26岁，发生这种事，让她怎么活下去？”
　　“所以，我们要把那个凶手揪出来！绝对不会让下一个受害者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