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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消失的黑夜,来临的白天 ...

  •   夏初看看自己书桌上的照片,那个花季少女,笑得那么甜,那么美。小花衬着她,蓝天衬着她,白云衬着她。唯一的一次春游,留下了那么美好的记忆。“你现在还好吗?”夏初说,最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把相框扣到桌子上。
      一只可爱的小狗过来,夏初拍拍它,说:“走,Spring(这里是泉水的意思),出去遛弯去。”
      “汪汪。”狗叫一声,便是应了。

      他们散步在小区内。初夏,天不冷不热。夏初穿着白衬衫,看了看夜空。“你说,天为什么要黑呢?”他对自己的狗说。
      小狗没“汪”,大概它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啊,如果天不黑,岁月不流逝,他们又怎会分离?
      “我还是少了勇气。”夏初自言自语道。
      他们越遛越远,出了小区。微风打在身上,有点冷了。或许是因为在晚上吧。夏初想着。
      他停在了一个小店前。把狗拴在旁边的一棵小树上,进去了。
      “给我来一张两元的刮刮卡。”他们几乎是在同一时刻说的。
      店老板很无奈地说:“不好意思,我们只有一张了,其他的卖完了。”
      “给我吧,”夏初说,又转过头来对那个女孩说,“你要其他的吧。”
      “帅哥,你看见美女怎么不谦让呢?”女孩嘟嘟嘴,故意有伤感状地说。
      夏初觉得好笑,这女孩真可爱。他说:“那帅哥我就让给你了。”
      女孩笑,说:“3Q!”随后,她就自己到小桌上刮。
      夏初和店老板说:“你再给我来一张,嗯……5块的吧。”
      店老板给他一张,夏初也自己到小桌上刮。其实,这是他第一次买彩票。觉得好奇,既然遛到这里,想着就进来买一张。那也只是一念之中的事。可他不知道,他这一念,给他的生活带来了多大的改变。
      他刮呀刮,一个欢呼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耶耶耶!啊!!我爱死你啦!”这个女孩蹦起来。
      她对店老板说:“中了十万。”随着一笑。
      店老板核对后,满脸高兴地说:“真是恭喜,中了十万。”
      什么!十万!夏初气坏了,他急忙对店老板说:“你看看我这个,中了多少?”
      店老板看了看,很不好意思地说:“一元没中。”
      天啊!夏初快要气疯了。
      女孩对夏初笑笑说:“没关系啦!要不我给你这张的钱。”女孩从口袋里找出五块钱,之后乐颠颠地走了。剩下的夏初手里握着那五块钱,在那儿静静地发呆。
      “走啦!”他把Spring从树上解下来。
      怎么?主人生气了?Spring小声地“汪”了一声。

      夏初躺在床上,满脑回忆着刚才的女孩。过肩的长短发、碎花连衣裙、崭新的白球鞋,爱笑的脸、大大的眼睛、若隐若现的酒窝……
      夏初喝着蓝山,坐在书桌前玩电脑。付辰发来MSN。
      浮沉扶扶:昨天是夏至。
      泉水:喝一杯?
      浮沉扶扶:酒?!
      泉水:咖啡。
      浮沉扶扶:我恨你……
      泉水:^_^
      夏初没再和他聊,只是随便翻翻。“木清”的头像暗着,暗了几年?……6年了。
      他关上电脑,翻了翻医书。好多词都不认识了,多可笑啊。当年的医科才子医学术语都不认识了。

      他去了趟a大附属医院,花了十多块钱挂了一个科。
      “哪里不舒服?”那个大夫问。
      夏初说:“你不认得我了?”
      大夫一抬头,说:“师哥!”
      夏初说:“早不是了。你都大学毕业了。”
      这个大夫是夏初的小师弟。俩人是同一届的,可当时不知道为什么,非得分个什么辈分。学医是五年,夏初大三时辍学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
      大夫说:“真是可惜。”
      “我现在也挺好的,”夏初说,“也不能说它是错误。我走了,后面好像还有病人了,别耽误了。”
      大夫送了送夏初,送了送他……曾经的师哥。

      夏初的表姐要让他陪她去买衣服。夏初也是闲来无聊,就陪着去了。
      表姐说:“看……那个怎么样?”
      夏初说:“哪个?很难看。颜色很不搭。”
      表姐扭扭头,说:“不是衣服,是那个男的。”
      夏初差点喷血,说:“去吧去吧。”
      表姐说:“可我看来还差些,算了,我去人家也有可能不理我,对吧。”
      表姐说,他们家要家庭聚会,也就是一大家人,一家几口人聚在一起的那种。表姐和夏初在一块儿,他们就没通知夏初。俩人逛了逛就去了他们经常聚的饭店。
      他们来的不早不晚。夏初是天性着我绝对不会迟到,但早到一分钟都难的人。
      夏初刚到就说:“一杯白开水,谢谢。”
      他们家的大舅妈,也就是夏初表姐的妈说:“不好意思,我给记错日子了,以为今天是夏至,没想到晚了一天。”
      他们家聚会无非是团圆一下,哪里这么讲究。二舅妈说:“无妨。”
      他们点了每次都点的菜,其实每次都点都会吃腻了,可是因为他们聚会的频率太少,隔的时间长,也就吃不腻了。
      菜呢陆陆续续地上了,一大家子聊了聊家常。
      二舅妈说:“夏初啊,有女朋友了没?”
      夏初笑着说:“我还小呢。”
      大舅说:“二十六了,不小!”他们说的都是虚岁,夏初也就二十五。
      大舅妈说:“是啊,你爸妈都不在T市,我们就得好好地管着你,怎么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家里的小妹说:“是啊,夏初哥怎么还没有女朋友,我哥都有了。”小妹的我哥指的是她的亲哥——夏晔。夏晔是他们家最小的男娃,今年才上高中。
      “什么!”四舅和四舅妈异口同声。
      夏晔喷了口饭,说:“妹胡说!”
      小妹不服气:“我哪里胡说!那天我在学校里看见你牵着一个姐姐的手,还亲了她的嘴。”
      夏初只是笑笑。
      大人们当孩子童言无忌。大舅妈说:“夏初,我家小妹有一女,长得可好了,要不你们哪天见见面?”
      夏初吃着菜,差点喷出来。相亲?!他虽然很不情愿,但他是那种老好人,说:“好。”
      他们吃完饭,各自回了家。二舅家的表妹在上大学,说是让夏初开车送她。夏初爸比二舅小,但他们孩子生的早,于是二舅家的小女就比夏初小了几岁。
      夏初开着车,车里有些淡淡的柠檬香。他开不出快车,喜静,车里放着也是古典乐或者是钢琴曲。像开车放这种音乐一般人很容易犯困,夏初倒是个例外。但如果要放那种酒吧歌,节奏性很强的音乐,别说让他开车了,他就是坐一会儿都难。
      夏初对妹妹说:“大学怎么样?”
      妹妹和他是同一种人,也喜静,话少,说:“还行。”
      俩人话少的人还是沉默的,车里是寂静的。夏初没有开到学校,妹妹说要到商场买点东西,夏初就把车停到了商场前。然后,自己开车回了家。

      已是一星期之后,夏初来到自己的咖啡店“清泉”。他已经很久没有给别人做过咖啡了,说是要做一下,店员们都很开心。他做了一杯摩卡,在上面做了心形。
      店员给了一位小姐,可这位小姐没接住,咖啡掉在了地上,杯子也碎了。
      “你干什么了?”女孩很生气地说。
      “小姐,是您没接住,所以,咖啡才掉的。”
      女孩说:“你真可笑,你自己没放好却赖我。你知道我这条裙子多少钱吗?把你们老板给我叫来。”
      店员实在无奈,就去叫了夏初。夏初面色淡然,来到了那一桌。
      女孩说:“你就是老板吧。”她一抬头,是他!
      夏初笑了笑,说:“是你啊,美女。”夏初摆摆手。
      女孩说:“帅哥老板啊。”
      夏初对那个店员说:“下去吧,这个月的公休就没了。”
      店员也是个小姑娘,甩甩脸走了。后来又想不开,回来把地上的咖啡和杯子收拾了,又走了。夏初性子好,管不住她们,可是该有的罚也是一点也不少的。他坐在了女孩的对面,说:“很巧。”
      女孩说:“嗯,”她伸出了手,“翟雨桐。”
      夏初和她握手,说:“夏初。”
      于是,俩人就开始闲聊起来。
      翟雨桐说:“你怎么知道缘由?怎么不问为什么就罚她?”
      夏初说:“你又怎么不知道我没看你们?咖啡应该放到桌子上,而不是递到顾客手里。况且,你的裙子不也被‘洗’了吗?倒是可怜了我自己辛辛苦苦做的咖啡。”
      翟雨桐看了看自己的裙子,说:“是啊,也可怜了我的裙子呢!”
      夏初说:“要不,赔给你?”
      翟雨桐说:“算了,你也浪费了一杯咖啡。你这咖啡比我这裙子还贵了,而且还有一个被子。”
      俩人聊了会儿,翟雨桐就离开了,回到学校。
      她一进宿舍,说:“如果帅哥的人弄脏了你的裙子,你是要帅哥还是要裙子?”
      舍友琦琦说:“当时是要帅哥,而且还要让帅哥赔一条更贵的裙子!”
      雨桐说:“我帅哥和裙子都没有啊!”
      徐希对雨桐说:“那你就‘杯具’了。”
      雨桐想了想,那夏初比我更悲剧吧。
      刀刀说:“要我就两个都不要。”
      琦琦说:“当然,你一大‘大老爷们’怎么会要帅哥和裙子。”
      接着是很激烈的嘴架。因为“君子动手不动口”嘛,三个“小人”就开始“动口”了。雨桐觉得她们无聊,自己随便拿了本书,快到期末了,要念书。结果念了没到半小时,就上网看起房子来。
      徐希说:“看房子干嘛?暑假不回家了?”
      雨桐说:“伦家要想想我那十万块要怎么处置。”
      琦琦说:“钱都是浮云,谁陪我去看帅哥?”
      她们异口同声,包括“老爷们”刀刀,说:“我去!”
      徐希说:“你怎么也去?”
      刀刀说:“老子同性恋,喜欢小白脸不行啊?”
      大家可以yy一下,一个妹子说自己是“爷们”,喜欢和自己同龄的帅哥,说自己是同性恋,喜欢小白脸。除了刀刀外,其余三人的爱情观,崩塌了。
      刀刀左顾右盼地,说:“哪有帅哥?琦琦你骗我!”
      雨桐好像看见了什么,说:“那!帅哥!”
      徐希说:“那的确是帅哥,可帅哥旁有一美女。”
      雨桐又看了看,说:“那!”
      刀刀说:“这个帅哥旁没美女,而且还是俩帅哥。可是,人家俩人是一对。”
      琦琦说:“好像没有一个人的帅哥哈!”
      刀刀说:“我就知道你不可信,我回去看×片了。”
      雨桐说:“你们走吧,我遛遛。我不信咱们学校除了有女朋友的就是有男朋友的帅哥。”
      徐希说:“我也不信帅哥都是gay,我陪你。”
      于是,琦琦和刀刀去看×片,徐希和雨桐去看校园里的帅哥。
      俩人就遛啊,遛啊。最后差点把门口的大爷认成校草了。
      事实证明,过度的审美,真的会造成审美疲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消失的黑夜,来临的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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