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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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昱洗漱干净回到东暖阁的时候，或许是因为成昱闹得笑话，皇帝心情好，还难得的给皇子、大臣们赐了坐。成昱一进来整个殿里的人目光都聚焦到他身上，这熊孩子也不以为然，脸一抹转头就拿无辜的小眼神儿瞧着诸位：你们在看什么？我怎么也看不懂呢？之后更加是坚决认为那个在养心殿门口丢这么大人的人不是他，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雍正看他就想笑，看他粉饰太平的样子忍不住逗他，就说：“你现在还要去告状吗？朕叫人与你送去扬州？”
成昱眯着眼睛，歪着头瞧着他，说：“皇上说什么？听不懂哎？”
这明显装傻充嫩的样子又引得众人大笑一场，林如海站在一边深感觉识人不明，以前这么就没看出来这小子这么呆？竟然给他丢脸丢到整个京城去了，要不是今日他就要留在紫禁城，定然要拎回去好好教训一场。
后面倒也没人再去为难他，只说了一会儿话就各自散了。林如海如今述职已经结束了，就要回去扬州了，成昱已经进宫，连送都不能送送，就站在宫门口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越走越远。他甚至不敢回头，手臂不住往脸上擦。成昱就站着看着，直到没影了才回头，如今身边连一个熟人都没有了。
回到养心殿的时候，皇帝正在考校他的儿子们。皇上膝下皇子不多，大阿哥二阿哥没了，三阿哥之前不知是犯了什么错，被皇上训斥，现在还没缓过来。四阿哥现在还不显，比成昱大两岁的样子，看着很稳重。五阿哥调皮，六阿哥一团孩子气，竟然没一个出类拔萃的。
成昱年纪小，如今忙了这么一大通，又哭了一场，累的不行，就这样靠在椅背上睡着了。雍正也不叫人吵醒他，命身边的太监给抱着去睡觉了，还传令于著皇子说：“今日朕瞧着小林公子累了，明日在跟着你们去给皇太后皇后请安吧！你们也歇着去吧，明天还要去上书房呢！”
想想又说：“老四你比成昱大两岁，老五倒是与他同岁，不过老五太孩子气了，还是你多看着这孩子吧，朕记得你与老五的房间也和他的接近，你们明日就带着他上上书房去。”
之后就不再多言，叫人好生送他们回房。
成昱这一觉睡得舒服，直到第二天寅时还不见醒来，刚分配过来侍候的侍女还不熟悉这位主子的脾性，叫了三遍还不见他醒来就呆站着。四阿哥来的时候，成昱还在睡着，见侍女一个二个不知劝诫反而更安静了，就知道这要么是哪一位看林成昱不顺眼故意的，要么就是懒怠他。本来也没什么，在这儿谁没有被刁难过一场两场的，不过皇上金口玉言叫多照顾着成昱，遂说：“这是皇阿玛亲自叫他进宫学习的，你们这是想爷去禀报皇阿玛拿了你们问罪还是想念慎刑司的板子了？”
四阿哥虽然不是最受宠的，但是至今以来也是皇上面前挂的上号的，再有现存的几个皇子中，只有四阿哥至今没有受到申饬过，算起来也是皇子中头一份的。这些人自然不敢怠慢他，一听这话连忙要叫起成昱，却又不敢太过用力。四阿哥看时间紧急，就亲自进内室叫他。
成昱容貌平淡，不引人瞩目，一身皮子却是难得的雪白温润，触之生温，他忍不住多摸了两下才叫成昱起来。收拾好了以后一起去给皇太后皇后请安，皇太后年纪大了，夜里失觉，这会儿头疼的很，也不要请安了，略过一过过场就得了。成昱倒是觉得皇太后不是太喜欢他的样子，也不知是针对林家还是另有其人。
雍正时期后宫严明，皇后虽然是后宫之主，也不敢和外臣多说什么，只是叮嘱四阿哥多照料他就得了，马上就是嫔妃请安的时间了，要是撞上了像什么话。之后马不停蹄的就往上书房赶去，四阿哥特特和成昱说：“以后去上书房千万不能迟到，皇阿玛极为不喜欢怠懒之人。”想了一想又觉得成昱到底是外臣，皇帝又专门说要多照顾他，就多说了两句：“以后若非大朝会你不用给太后、皇后请安，到时候我请安完毕去叫你可好？”
倒是五阿哥笑嘻嘻的盯着他瞧了又瞧，也没说什么就过了。
到了上书房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四阿哥、五阿哥都很熟练开始背诵前一段课文，因为成昱是新来的，就暂时先看着其他人背诵就是了。
上书房是皇上登基以后才修缮的，因此倒也没有太多的人在这儿上课，皇子们都还小，只上汉语的课。倒是几位亲王家的孩子已经开了满语课程了。
两个多时辰以后，少傅少保们才堪堪忙完，一个年轻的看官服官位大约是少保的人过来问：“你如今学到了那儿？”像这些上书房行走的大大小小也是个官，用不着给皇帝行礼，更加不用像在皇子面前跪着教书。只是宫内哪一个不是消息灵通的，昨日皇上有多看重成昱大家都看在眼里，这不连皇子都没轻待他不是，和他说话也就注意两分，也不过就这样了。
虽然上书房与科考子弟上的书本略有不同，不过万变不离其宗，也就这么几本罢了，成昱不回答回问道：“你们都教什么？”
那人看着成昱似乎不是好惹的样子，也就没在意成昱的用词，说：“如今四阿哥和几位世子已经看到了《礼记》、《春秋左氏传》，其他几位小阿哥都在讲《四书》”
成昱伸头看看四阿哥手上的书本子，果然是《礼记》，就说：“我在家的时候，四书五经我父亲已经教完了。你给我开讲？”
那人不信，就拿了几本书叫成昱背，成昱也一一背上来了，这才叹服。回去和另外几人一起商量商量，小心和成昱说：“要不，给你开满文？”想着既然已经更上了大一些的世子的课程，不如就照着那些人的进度上好了。
成昱莫名其妙的看了这些人一眼，连那几个正在摇头晃脑背书的都停下来了，成昱说：“我要看满文做什么？我又不是满人。”
想想说：“不如教我史记好了，上次我背了大半本，因为跟着父亲上京没背完，接着背就好了么！”这也就罢了，成昱毕竟不是正儿八经的皇家子弟，甚至连八旗的都不是，难免这些人顾不上他，幸亏这几年他底子扎实，自己些感兴趣的也可以。这里的藏书阁什么书都有，齐全的很，更有历代历年三甲的锦绣文章，成昱就照着这些看葫芦画瓢也学得还不错。他看书极快，要不是必须要背下来的也不去背他。准备了几张白纸给旁边看到好句好词或者是有趣的东西就记下来，上书房各人都知道他功课好，检查完该学得就随他去了，反正也管教不了还打击人。
下午未时要跟着他们的课程去上骑射课，成昱激动的不知道怎么才好。在家的时候林如海是不给他上骑射的，他去总督府时候看见却不好意思要学，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不过看着那些谙达看都不看一眼他就叫他先学马步，好像都知道他不会武一样。还是四阿哥过来给他解惑说：“要是你会武，昨天也不会名扬后宫不是？”
这熊孩子回忆了好半天才想起来昨天在养心殿做下的事情，转头就说：“我昨天怎么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四阿哥失笑。
才蹲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成昱就受不了晕乎乎的了，谙达正说他年纪这么大了，连四岁的六阿哥还不如。正巧乌拉那拉氏岳琪的嫡长子牵着马过来看见他，就说：“你还不死心？”又笑着和旁边的四阿哥、五阿哥说：“他喜欢学武，小时候天天缠着我阿玛收他做徒弟。不过他胎里不足，受不得累，你看他现在活蹦乱跳的，去年不过就是叫他蹲半时辰的马步就晕在我们家了。武阿玛还亲自上门谢罪了呢！连姑娘都不如！”
最后一句话直接把成昱惹怒了，站起来就说：“我锻炼身体也碍着你的事情了？你这等莽夫知道什么？”
说着一边走到边上阴凉地上，回头刻薄他：“你比我大三四岁，那时候还是我教你启蒙的呢！还记得不？你额娘亲自和我说：‘你自小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老师教了半个月的三字经才背下来，我好像只用两天吧！蠢货！”
几句话说的钟琪掳袖子就要上去揍他。教导成昱的谙达还说：“我说呢！这么大的孩子爬过养心殿的门槛子也不会闹成那样啊！”说的四周一片嗤笑声。
成昱按下没发作，下午上书房念书的时候就逗着五阿哥和他说话，五阿哥说：“成昱你怎么这么聪明。”
成昱微微一笑，张口就说：“莽夫！读书不就这么回事，我会你们不会不才显得我聪明。毕竟世上还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多是不是？”
五阿哥张张嘴到底没说出话来，闭嘴安静看书了。
慢慢的冬天也过去了，春天的时候成昱叫人把他的竹摇篮给装好了，更加悠闲了。
这日，成昱正睡着他的竹摇篮看书的时候，五阿哥跑来了，说：“成昱，皇阿玛今天说要静怡轩御选呢！我还没见过到底是怎么选秀的呢！”
整好成昱看了一个冬天的书本也腻歪了，就拉着弘昼要去看选秀。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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