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琼瑶)尔乃莽夫！》妖柒儿

18、第十八章

　　大约是剧情的必然不可违抗性，在皇家贵胄还在的情况下，五阿哥前脚刚出去，他贾宝玉竟然再一次出现了。成昱看着这个不守规矩勾引自己妹妹的人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感觉，幸亏贾母有点眼色，没把贾宝玉放过来。
　　看五阿哥出去了，凤姐才放下心，咯咯笑着说：“皇家威势果然不一般。”说完就去逗着贾宝玉去了。趁这个时候贾府两位当家太太进来了，安安稳稳的行礼坐在左边上下坐一边。
　　黛玉在成昱耳边轻轻的替成昱介绍，成昱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也没有去再次行礼。只是说：“初次拜见外祖母家，我在宫里也不好拿东西出来，实在是失礼了。玉儿不通世事，父亲竟然也没有准备见面礼着实不该！”
　　贾母笑着说：“不妨事！我知道你一片孝心就够了。”低下余人皆称是。
　　成昱笑着接下了几句客气话，说：“这还像什么样子？我昨儿与皇上、十三爷说话的时候，皇上怜我自幼离家，赏了一些东西，不算珍贵，外祖母、舅母拿着玩玩也好。”说完外面有跟来的宫女，手捧着锦盒分人递上了。成昱笑着说：“第一次来外祖家也不知道准备什么好，这些东西还是五阿哥额娘替我准备的，所以我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了。澄碧！”
　　一个粉衣宫装的少女走上来，躬身听令。成昱说：“把我叫你们带来的料子拿上来！”果然一行六人捧着几匹布料进来了。成昱笑着和贾母说：“这是今天才进上的蜀锦，宫里头拢共也没有几匹，这已经是一半了。后头几个不过是寻常布料，不过却是苏绣的。外祖母们留着用吧！”
　　贾母老眼昏花看不清，正叫人拿眼睛过来呢！倒是王夫人开口说：“这么珍贵的东西，你还是留着给黛玉用吧！我们年纪一大把用不着这些鲜艳的，快收回去！”
　　贾母带上眼镜看清了东西的时候也说很是。
　　成昱看看外面的天气，回过头笑眯眯的说：“这些东西虽说的难得，可每年也是有的，玉儿还要守三年孝期呢！出了孝期我再给她置办也是一样的。”
　　成昱顿了顿又说：“我因皇上恩赐，改三年孝为三月孝。大约是在宫里过惯了，宫里给我准备与妹妹的东西也是脱了孝期人用的东西，因此妹妹也不能用。看着将就的就给琏嫂子了，其余的留给黛玉送人就是了。”说完一挥手就有宫人端着东西送到凤姐身边，大家都明白成昱这是谢贾琏把成昱从扬州一路辛苦带过来呢。
　　凤姐也不推辞，爽朗一笑就把东西收着了。
　　贾母看气氛差不多了，斟酌着问成昱：“成昱，你从宫里来，可知道你大表姐……”话中未完之意大家都明白。提起那位贾妃，在座各位腰板都直了不少，脸上也带了不少骄傲之色。只有王夫人一脸担忧之色看着成昱，等着成昱给一个回话。
　　成昱叹口气看着屋子里的数十名宫女，脸上明显就不好看了。贾府以为这些人都是什么人？难不成是嫌这位开天辟地头一回的贤德妃死的不够快么？
　　成昱努力在几人中辨认，留了两个皇上身边、一个皇后身边、一个四阿哥身边的，其余的都撵出吗门外守着。贾母这才反应过来，宫里不是贾府，一时竟然有些心慌，摆摆手叫鸳鸯去给些打赏。被成昱拦住了，无奈的说：“外祖母，她们背后的人不缺那几两银子，何必弄得好像自己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只是怕人多嘴杂而已。”
　　贾母果然明白了，王夫人脸上也带了不少紧张的神色，只有邢夫人茫然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二人盯着成昱看，就连凤姐也紧张的发抖。
　　成昱说：“我朝妃位虽说只有四个，可是也不是没有例外的。但是不论是哪一种例外，凡事妃位的人都是因功得的。贵淑贤德，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贤德妃的名号，是不是？”说完就闭上嘴，现在成昱只希望泄露这一点无关紧要的不会触怒那位，十三爷最近也实在过分了，把人逗得的有条件就要跑了算怎么回事。
　　成昱老神在在的，贾母和王夫人一时就不好了，一听女儿现在如此危险忍都忍不住哭着说：“侄儿可得想法子帮帮你表姐，她自以八品更衣选进去受了多少罪啊！”越说越觉得悲伤，哭声越来越大了。
　　成昱按着头厉声说：“噤声！”吓得王夫人不敢再哭了才放下手。
　　接着又说：“雷霆雨露，皆为君恩。这时候哭哭啼啼的想做什么？不管皇上为什么忽然违值破格提升贾妃的位子，贾妃已经上来了又得罪了不少人就要接着保持下去，不管它是真恩宠还是假恩宠，二舅母连这个都不懂？”
　　一席话说的贾母点头，王夫人也不敢出声了。成昱问贾母：“当年表姐进宫只是更衣的位分？”
　　贾母点头说：“本来也不欲送她去的，只是走个过场而已。不过被选中了接下来的事情那里是我们能左右的！”说完重重的叹气，一副无奈悲伤的样子。成昱想着几年前特地求到林家的人，说是要上等苏绣的料子给大小姐进宫用。所以成昱一直以为贾妃是贵人升上来的，这么一来就更加危险了。
　　成昱闭上眼，小声的说：“外祖母以后关起门安生的过日子吧！毕竟贾府现在连能走王公桥的人都没了。”这句话说的贾母浑身颤抖，贾母是宫里出来的人，不比王夫人。到底还是知道什么是王公桥的。含着眼泪问成昱：“竟然没有什么补救的法子吗？你二舅母家是一品大臣王家啊！”
　　成昱无奈的说：“外祖母看妃位上的人家，哪家不是权威显赫？在京城这地方，一品算什么，何况王大人已经没有实权了，如今只能在内阁呆着呢！我父亲明年也要上京，按着功劳来算怎么也得一品吧！”
　　说完看着黛玉含泪的样子实在受不了，还是说：“我听说这两年军机处也并没有王大人的名字。”说完就再也不肯说话了，用力拍拍黛玉的肩膀，无奈的说：“你呀！是要害死我吗？”果然黛玉不再为贾家求情了。
　　黛玉也不是那些拎不清的人，刚来的时候不是不明白贾家的怠慢，可是一听说哥哥在皇宫里立马就变了态度。黛玉明白这是哥哥带来的，何况一边是没见几天的外祖家，一边是自幼情分的哥哥家，孰轻孰重黛玉有选择。
　　成昱的话到底还是传到两位舅舅耳中了，本来像是成昱这样毛头孩子的话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可是成昱在宫里受宠啊！先是四阿哥护送，现在是五阿哥陪着。比之贾家的那位可金贵了不少，说出的话也自然就是内幕了。
　　贾母好半天才缓过来叹息，抖着说：“贾家竟然已经败落到了这样的程度，实在是老身能力不及，对不起老祖宗啊！”顾及外面的人，到底没敢哭出来。
　　成昱沉默半晌，无奈说：“外祖母！我妹妹还在这儿呢！世上没有不能换的东西，只看筹码够不够罢了，我尽力而为，只是林家却帮不上忙了。”
　　贾母知道成昱是想说，黛玉还在贾家一日就会庇佑贾家一时，只是黛玉一个没有林家全家重要，贾家不要想着控制了黛玉留下林家。贾母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沉默，也不甘心放过这个一个飞升的机会。
　　成昱慢悠悠的拉着黛玉，拍拍她的手安慰她，说：“我听说黛玉住的地方离贵府的宝玉很近？依我说这样实在不像，黛玉过两年长大了可怎么好？何况黛玉的名声可不能破坏，她的未来可是有贵人指点呢！不如叫黛玉去荣宁巷外头的林家住着吧,我打点一下五城兵马司和巡捕营，再请人派些人来看着就行了。”
　　贾母当然不能答应，她心里明白成昱口中的贵人是谁。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明白成昱这句话的意思，黛玉在贵人面前挂上号了，就不是他们可以肖想的，只能高高在上的供着。可是就算是供着也不能叫她与贾家的情分淡了，贾母笑着说：“她昨天刚来，我怕她不习惯才放在身边看着的。如今说来确实很不合适，那就住在梨香院东边的院子里好了。”
　　王夫人也连忙附和说：“老祖宗考虑的很周到，那儿清幽安全，院子里还有一颗合欢树，很适合林姑娘住着，离老祖宗这儿也近，说话什么的也便宜。”
　　成昱点头不做声，黛玉上前屈膝言谢。就在成昱觉得无话可说的时候，五阿哥带着几个人回来了，进门就嚷嚷着：“我刚出去就被四哥派来的人拦住了。皇阿玛说林大人是最守规矩的，这次来肯定会委屈林姑娘，还说叫四哥派人找几个聪明伶俐的来侍候林姑娘呐！”
　　成昱递上一碗茶笑着说：“你说的肯定不是全部，快把他们的原话说出来，不然看我回宫怎么闹你们。”

作者有话说

　　各位，不好意思啦！昨天开始倒班，今天开始要上夜班了，只有凌晨这段时间能更新了，对不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