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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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缘由的成昱一口气，不管这个发现是真是假，到底也证明了贾府目前还不会有事，这对于成昱来说足够了。起码明年林如海就回来了，那时候和贾府的事情自然有林如海来考虑。
之后成昱和十三爷说话的时候，雍正爷忽然出现，然后就大声呵斥他不务正业、扰乱宫规等等，然后发了一个牌子给了四阿哥，说只要成昱还想出宫就那牌子出宫，四阿哥跟着就。成昱比较像知道的是，为什么给他的牌子要放在四阿哥那里。成昱默然看着雍正爷，十三爷憋笑，然后自然而然的聊起成昱小的时候他去林府的时候与林如海一起赏花赏月赏理想什么的，成功的使雍正爷的怒火更上一层。
雍正爷一肚子火气看着十三爷和成昱两人侃侃而谈，完全没有他的位置。然后着人去叫来了贾妃，在十三爷和成昱面前温情脉脉，你侬我侬。然后成昱就安安稳稳的坐在一边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又各自找人玩深情，倒是贾妃，看样子根本没看出来，眉眼间满是自得与春情。成昱惊讶，难道贾妃竟然看不出？这么明显的事实。
没等到成昱看出贾妃到底是含着什么心事，成昱就被小心眼的雍正撵出大殿了，随后贾妃也出来了。成昱远远的看见连忙躲开了，这位是原著中必死的，可不能连累了林家。他活了两辈子死了也就死了，可是林家上上下下不知多少人，可不能因为他的原因被陪葬。
就这么慢慢悠悠的过了两月，黛玉按照行程来说要到贾府了。正好前线大吉，张瑞他们赚军功很积极，皇帝也很高兴，趁这个时候成昱请四阿哥跟他去贾府一趟看看黛玉。这么长时间不见了，不知道黛玉怎么样了。
成昱去贾府那天刚好是黛玉去贾府的第一天，因为四阿哥已经十二了，年纪过大不适合去臣子后院。禀报了皇上以后特地叫了五阿哥一起，四阿哥护送两人到贾府，然后去十三爷府上送东西顺便查看一下十三爷过的怎么样。五阿哥一路陪着成昱，四阿哥还特地嘱咐了不准离开成昱半步，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没有看成昱一眼。
成昱知道四阿哥这是生气他这时候还和贾府牵扯一起，听说前朝三阿哥上朝以后很注重拉拢这些老臣，和四王八公关系不错。四阿哥如今还在上书房苦苦熬着，难免着急。成昱不想管这些事情的，林家一向只安心做事，不管这些的。只是成昱进宫以来一直跟在四阿哥、五阿哥身边，五阿哥是板上钉钉的四阿哥党，成昱也就被分配到四阿哥这边去了。现在不能不为四阿哥打算。
成昱拉着五阿哥准备明天的见面礼以及送给黛玉的时兴首饰，五阿哥同成昱要好，别人的也就罢了。贾府老太太年纪辈分都太高，肯定要送上一份见面礼。黛玉是成昱的妹妹，是他要为四哥拉拢的人，不能失礼。就跟着一起去看看了，成昱貌似不经意的说：“皇上和十三爷感情真好，到底还是小时候一起长大的情分。”
五阿哥不知道成昱想说什么，就应和点头，不做表示。
成昱看着院子外头的合欢花说：“我小的时候，妹妹很照顾我，后来我上京来，她为我哭了不知多少眼泪。我母亲病着，都是她替我打点上京用具的。她性情孤僻，也不知一个人在家过的怎样，幸好还有一个弟弟照料着。”
五阿哥奇怪的问：“你有一个弟弟？怎么没听说过？”
成昱笑笑，说：“他是庶出，记在太太名下的，叫我一声哥哥怎么了？”
五阿哥笑着说：“你也不怕他得了人心，等你回家的时候下人只知他而不知你！”
成昱一把拍在五阿哥身上，大笑说：“你怎么也魔怔了，下人的心有什么好得的？再有脸面的下人也是下人，终究是来伺候主子的，要是他们伺候的不好就换一批。这天下还少了那几个伺候人的人？只要父亲妹妹心中我还是没变就好了，你说是不是？”
五阿哥站在路上，看着成昱，片刻以后才笑着说：“成昱说的很是。”
然后跟上成昱的步伐兴致勃勃的说：“西南大捷皇阿玛心情好，上月不是特地在在中和殿祭祀社稷坛，一个在海外的小茜香国的附属国进贡了几件孔雀裘。其中有一件是一套的，据说是用孔雀初生的细毛捻入冰蚕丝织就的，内里是蜀锦续的，难得的珍贵。在太阳下，有不同光彩，与真的孔雀羽毛一般。皇额娘素来节俭，也不喜欢这些鲜艳的东西，就没要。皇阿玛还没说给谁呢！我叫我额娘讨了来，给你妹妹？”
成昱看着五阿哥跃跃欲试的模样说：“混说！我妹妹还没过孝期呢！这么鲜艳的东西不能上身，不过确实是好东西，留着以后用也行！”
五阿哥果然高兴了，连忙说：“我去找我额娘去？”
成昱白了一眼他，说：“怎么我想要的东西还要女人去要？”
五阿哥一时傻眼，这本来提起这个是想要用这个东西还他人情的，怎么现在又不叫他去了？
成昱笑着说：“你好歹也要积德我还是汉人，我虽然被皇上特赦不叫我守孝，可我妹妹还要守三年孝期呢！你想给我妹妹见面礼就去四阿哥那儿商量去，他肯定有好东西给你。”说完打了一个稽首径直奔养心殿去了，有好东西得赶紧点，免得被人抢去了。
到了养心殿门口和苏培盛打听：“苏公公，现在皇上这是在干什么呢？”
一边说一边把扇子上的坠儿给了苏培盛，苏培盛看也不看，就放在身上的荷包里面了。笑着说：“谢小林公子，今儿没什么大事，万岁爷在里面和十三爷说话呢！咱家这就给你禀报去。”一边说一边甩着佛尘进去了，片刻出来以后大声说：“万岁爷请林成昱！”也不进去就站在门口守着。
成昱知道这是里面有事要谈，皇上不叫他进去。
进去以后发现皇上不在西暖阁，反而在后殿。这是很难得的事情，雍正心眼儿小，什么事情都得亲自过目才行。他信任的人也少，数起来不过寥寥几人，所以事务很繁忙，很少有大白天就在后殿休息的时候。
成昱行礼以后发现，雍正好像不是太高兴，倒是十三爷眉笑颜开，很欢迎成昱。成昱刚起身就要成昱坐他边上，言语和蔼问他：“你怎么这时候来了？有什么事情么？”
雍正的脸色更加黑了，狠狠的瞪了一眼成昱，然后端起温文尔雅的架子，正经危坐听成昱回答。成昱一脸严肃，说：“是这样的，草民妹妹来京城了，打算明天去看看她，正不知带什么给她才好，就听五阿哥说前些时候茜香国进贡了不少的孔雀大氅。草民看过《海外见闻志》，茜香国地势陡峭，时有地动，少有山林，盛产海产，海盐丰盛，很少有茜香国孔雀的传闻，再有这蜀锦是大清蜀地或者是苏扬才有的。茜香国有这么多的银钱来大清寻这些宝物却不见进贡他本地的物品。”
说到这儿雍正爷顾不得嫌弃成昱打扰他与十三说话了，十三爷也是满面严肃。殿中一片肃静，二人端坐上首仔细思考着。
半柱香以后，十三爷回神与成昱说：“我上次去扬州的时候，听说你买了一个首饰样子就挣了好大一笔银子，你怎么想起行商贾之事了？林如海那个古板的性子，怎么没把你腿打断了？”
成昱讨饶说：“您可千万别和我父亲说，他还不知道这件事呢！再者说了，我何时行商贾之事了？一件样子而已，我送给了一个朋友，他报答我才送了几两银子，草民可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
十三爷爆笑说：“行了！我知道你从小就是滑头。我如今缺银子使，你有没有法子，说与我听听，事后我也报答报答你。”
成昱看了一眼上座的雍正，使了一个眼色。恐怕缺银子使得不是您而是上面的那位吧！十三爷瞪了一眼成昱，成昱才收回放肆的眼神，笑眯眯的说：“这有什么！缺银子就叫皇上给您呗！您可是他亲弟弟。”
十三爷脸上挂不住，狠狠拧了一下成昱的脸蛋儿，骂他：“你那儿来的这么多废话？我叫你想法子就赶紧想，不然等我把你在皇宫里做的事情一件件的禀报给你父亲信不信？”
成昱疼的眼泪在小眼眶里转来转去的，说话间就要掉下来一样。碰巧四阿哥过来了，连忙拉开怡亲王的手，然后才给雍正行礼下跪。等雍正喊起了以后笑着说：“十三叔可别欺负他，他是最会哭的，到时候哭给您看那可就不得清闲了。”
连雍正都不住点头赞同，嘴里还说：“很是很是！”
十三爷笑哈哈的说：“你们是都没把住他的脉门，他今天敢哭，我明儿就去找林如海来，看他还敢不敢撒泼。”
四阿哥也不做辩解，只坐在一边笑。成昱狠狠的盯着十三爷，半天才不情不愿的说：“国库空虚要说还真没有什么好法子，但是内务不就好办了。皇宫里用的不都是皇庄上产的东西么！黄庄这么多，就宫里这几人能用多少，肯定是底下人弄得鬼。”
说着抿了一口茶：“要我说既然已经节俭了，就不必端着皇室的架子了，发布诏令下去说要与百姓同甘共苦，让底下人买的吃喝用具不能有二价，同百姓一样，要是有不听诏令的就是抗旨。我粗略的算过，这样一年省下的银子起码够再养两个百万军师的。”
四阿哥看皇上不好插嘴，十三爷也是点到即止，不肯再说其他的，只能帮着打听，问他：“你说的可是真的？”
成昱傲然藐视了四阿哥一眼，说：“我的算术，说不上天下第一却也是排得上名的，你去扬州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然后幽幽开口说：“其实这二两银子一个的鸡子在我看来和一个铜板二个的鸡子没什么区别。我在家时，母亲病着，妹妹还小，父亲不理家事，家里的事情都是我一手包办的。我刚开始理事的时候，家里管家说一年须得千两银钱，有喜事丧事的还不够用的额。我们家上上下下不过才三五个主子，合家也才百人。我听说贫穷人家三五人一年才二十两银子，怎么就多出这么多来。后来去街上逛了一圈才知道，下人贪污是一层，商人提价又是一层。后来慢慢的整治了，一年才用了不到五百两。”
成昱说完就不再说话，只管喝茶。一个区区二品官员家里就贪污了一半，要是皇帝家该贪污多少？
十三爷笑说|：“我叫你给我想法子，你说皇兄做什么？你赶快给我想个好法子才好。”
成昱白了一眼十三爷，难不成你刚才不是为了他想法子才苦思了这么久？直到十三爷脸红了还不罢休。雍正看不得十三被人欺负，连忙出声救场说：“行了，知道你一番苦心。苏培盛，去拿那件唯一的孔雀裳给他，叫他明日带给他妹妹用去。”
成昱这才收回目光，说：“您要是真不在乎世俗眼光，只管找一个信得过的，开一家铺子。就把皇庄上每年剩余的粮食菜肉给卖出去，足够您锦衣玉食了。”
在座的几位从没有听说过如此猎奇的事情，都看着成昱。成昱笑说：“天下不管是什么事物，只要沾上一个皇字，身价立马就不同了。就算是皇上用过的马桶拿出去卖了，也有人恭恭敬敬请回家去，拿香供上。这才显出皇室与一般人家与众不同不是？”
虽然不想承认，只是事实摆在眼前，不管各位怎么辩解可这是事实。
雍正笑着说：“胡闹！”却也没说成昱说的不对。
成昱又说：“十三爷只管试试，要是不管也就算了。要是管用，就在庄子一给我办一个学堂可好？”
允祥问他：“怎么你想办学堂？”
成昱说：“书中天地才是自在天地，我们家世代为宦也算是攒了家底了。我对于朝堂之事不感兴趣，十三爷给我安身之地就可以了。”
说笑间本来并不显眼的五官似乎也明媚起来，四阿哥在一边呆呆的看着，不由出了神。雍正也不管成昱以后要做什么，只管用过就丢，要四阿哥带成昱先回去。
雍正爷手里的班底已经成型了，所以像成昱这些新人自然也是留给新帝的。他把人才已经备好了，至于怎么用用不用那是新帝自己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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