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琼瑶)尔乃莽夫！》妖柒儿

10、第十章

　　话说着林成昱这人损人不利己，自己倒霉也不能让别人闲着，弄得宫里满城风雨的。又不能明着下令叫人不准说皇帝的香艳史，只能由后宫皇后娘娘下懿旨，说是宫里不能搬弄是非。连着成昱身体的谣言也一并给消磨了。这才高高兴兴的出门游玩，所经之处，神鬼退散。
　　正高兴这呢，前朝有人暗传了消息过来，成昱母亲贾氏身子不好，眼看着就要不行了。这前朝后宫一向是一体的。林如海身处要职，难免有几个宿敌，成昱在后宫一向是嚣张，不知又有多少人看着不满。
　　可不满又能怎样，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皇帝面前有多少能人异士，他算哪一个，要是不出头不嚣张，不在皇上面前挂上号，死在深宫里又有谁知道？林家不过是二品文官，还是汉臣，成昱要是不得皇上的眼，早晚死在这儿。按照计划，如今还不是真正出头的时候。他已经在宫里住了这么些时候了，该知道不该知道总会听见那么一耳朵两耳朵的。皇上放他回扬州可能不大，带着热孝也不能常出现人前。一时间竟然没有两全的法子了。
　　思来想去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先去告假，要不让人看着他不孝顺，日后诟病更难解说。
　　刚到养心殿就有公公来请，说：“皇上知道林夫人身体不好，叫林公子进去呢！”您瞧，足不出户，可天下鲜少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只有他不想知道的事情。
　　成昱素日遇见这些人，都是嘻嘻哈哈的混过去了，今日因为贾夫人之事，不见笑容也正常。陈公公他们倒也不见怪，这宫里能有什么秘密。
　　成昱进去的时候，皇帝正在和朝臣议事，见他进来就停了话头。成昱细细一看，都是熟人，鄂尔泰也在其中。他请了个安，随即跑前头脚踏上坐着。
　　皇上笑着指着他说：“你们瞧着这个混账东西！天地君亲师，一个都做不到，整日就知道麻烦朕！”虽说的责怪，可是口气中满是亲昵，好像亲父子一般，底下人自然不敢跟着说，没见着皇上这是打趣的么？成昱内心叹气，看来这是不会叫他回去了。
　　成昱扯起笑脸说：“这话说的，难道当初不是皇上看着我精灵可爱，一见就舍不得我了，才强行跟了我父亲要来的。”说完也心酸的想着，就算不算是亲生的，这么多年小心呵护着也甚做亲生了。如今最后一面也见不得，连叹气哭诉也不能，只能先咽下了。
　　雍正一听这话，笑的快掌不住了，指着鄂尔泰说：“你们快瞧瞧快瞧瞧，这就是他说的话，牙尖嘴利，朕还好奇你如何有胆量在鄂尔泰面前出现，还不快遮住脸别叫人笑话！”
　　成昱看着鄂尔泰身后的几个重臣，一个个身上几块肌肉，连官服都遮不住。成昱见着眼热，他上辈子也有这些的，这辈子连影儿都不见了。就回头和雍正说：“这几个都是将军吧？我猜的是不是？”说完还又瞟了一眼他们，眼中的羡慕更加明显。
　　皇帝高坐上位，自然看的清清楚楚。似乎对于他的痛苦很高兴，咬牙切齿想着，你叫我脸丢遍后宫，如今你不也有求而不得之事，更加要炫耀一番。直接说：“这几个都还不成气候，如今西南战事告紧，朝中无人啊！大约只有年羹尧能用了！”说完那几分好心情也没了，拥兵自重有大忌，年羹尧不知后退，显然叫这位看不顺坦了。
　　看着雍正脸色阴沉大约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了，他身处宫闱，华妃娘娘的哥哥前些日子嚣张行径却也知道了，难怪皇上忌惮他呢！就开口说：“虽说这几位将军经历不如年将军，只是不上战场这辈子又怎么能赶上年将军？阿哥所外面的禁卫军侍卫们都能依靠现有的资料演算了十好几个行军方案，要不皇上您把他们叫来看看？”
　　雍正一听，果然感兴趣，召唤来王进玉传旨。王进玉过去的时候，四阿哥、五阿哥正好联袂而来，打算先安抚一下成昱，谁知道成昱又去了养心殿。四阿哥额头上的伤还没大好，而且最近听见有人把成昱和养心殿连一起就头疼牙酸，巴不得成昱也撞着脑子从今以后把养心殿这地方忘了才好。谁承想半天没见着他又跑养心殿去了，想想还是跟着一起去看看好了，不然明天还不知道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传出来。
　　到了养心殿以后，请安觐见皇上。
　　雍正到底还是偏爱自家儿子，连忙命人搬来花凳叫四阿哥坐着，然后用眼角撇撇五阿哥，叫他和成昱一块儿做脚踏子了。各位看官您千万不要觉着皇上这是羞辱五阿哥，君不见那几个奏事大臣还跪着呢！这几位膝下好歹还有毛毡子，那几位侍卫大哥还跪在光溜溜的金砖上呢！
　　考察这些人当然不必皇上亲口问答，先是几位殿上的将军提问，大多是兵法之类的，皇上间或提问，然后是武艺考察。
　　过程不必细说，成昱也没用心听，如今机会已经放到他们眼前，抓住抓不住自凭本事。最后的时候雍正只说：“自我朝开始，儒将智、勇将战、敢将胆、巧将制、艺将能，你们说他们可还行？”这话是问几位重臣的。
　　鄂尔泰没说话，倒是遏必隆站出来说：“这几人虽然说还青涩，不过头角已露，单个来说算不得什么，然六人合作，无懈可击。”
　　其余几人也附和：正是！
　　雍正大悦，低头问他们说：“你们身怀绝技，为何之前不去健锐营反而在京营？”
　　皇宫中的侍卫也是大家出身，皆为满人。如今被问到这个问题面面相觑不好回答，只能垂首跪在那儿。成昱也不说话，就看了一眼四阿哥，这卖好儿的机会还是留给皇帝的儿子比较好，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认为是结党营私呢？
　　四阿哥看到成昱的眼神就知道，今天不宜进入养心殿，只是皇上的面子放在那儿呢！难不成一件好事还要皇上生一场气不成？林成昱的好意他就先接下了，以后再思量到底怎么处置他吧！就站起来打个千儿说：“回父皇的话，这件事儿子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几人原先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还是成昱调教来的呢！”
　　雍正一听大感兴趣，问他：“这话是怎么说的？”
　　四阿哥看了一眼成昱，眼中含笑：“当年成昱刚进上书房，下午第一次上骑射课的时候，被乌喇那拉家的钟琪揭底儿他身体不好，上不得骑射课，说是连姑娘们都不如。自那以后，他就用比我们快好几倍的速度上完了课程，还把骑射课前几名都叫莽夫！”
　　雍正轻轻踢一下成昱，笑骂：“顽劣！”
　　四阿哥接着说：“然后回房就叫来侍卫班他们两班人，无事就操练他们，心有不顺就叫他们背书。几个月以后把他们带去操练场，叫他们和谙达们对战，竟然赢了，自此才罢休！”
　　下面几人也老老实实的说：“正是如此！”
　　雍正听得有趣，问成昱说：“你这么做有什么益处？”
　　成昱瞪了一眼四阿哥说：“草民因为身子不好，做不得大将军！不过这是上天不垂怜，不是草民不能。您瞧，不过才多长时间，草民就能培训出这么多比他们苦练十几年还强的将才，可见草民比他们都强，他们都是莽夫！这几个也没用，简单小事都做不好，也是莽夫！”
　　雍正还没说话，地下侍卫首领张瑞叫屈说：“秉皇上话，确实是林公子教导我们，我们才有的这些本事。不过皇上您不知道，林公子原来叫奴才们《三十六计》是为了叫奴才们给他带烤鸭，好容易奴才们偷偷儿的带进来了又说在上书房吃的腻歪了想要清淡的。奴才们说不知道哪儿有清淡的，林公子就叫小的们去学，给了十几本书叫奴才们背。……”
　　等等等等，不可胜举，把皇上原本几分忌惮之心说的哭笑不得。不知该嘉奖他教导出如此将才还是罚他违反宫规的好。只能叹息说：“老四！你以后都照顾好他，他要什么你只管去内务府要，不许怠慢了他！”四阿哥跪下接旨。
　　成昱却说：“人生在世，吃喝玩乐。皇上，草民帮皇上这么多，以后皇上给草民一个官儿，草民在办一个学校，多自在是不是？四阿哥就不懂这些！”
　　雍正想了想，才说：“你不喜欢四阿哥？”
　　成昱嫌弃的说：“四阿哥无趣的很，天天这个规矩那个规矩的。皇上您看啊！诸如史上有名的文豪，都是不守规矩的，都守规矩了还叫什么风流人物？依草民看，草民和五阿哥才合得来。”说完期待的看着雍正。
　　雍正一把五阿哥和成昱凑一块儿就想起来那个至今还冷落在皇后侧殿的美人儿，为了避嫌、平息闲话，至今他还不大敢提起这位宛常在。以及不知道没这两个臭小子看清了多少了秀女，丢脸丢到整个大清了，累觉不爱好了么？
　　就说：“朕知道了你母亲的事情，你应该去侍奉你母亲最后一段时间的。只是……”时候就把玩着手里的佛珠不再说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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