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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   兰甜儿还想用贿赂的方式去见芮诺,不用想就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悔恨吧!但有用吗?却还是心软想去看一下他。可那些人根本就不让她去见芮诺,说一定要等到开庭的时候才可以。

      还有谁能够帮助她?除了商丘泽手握权势之柄,身边已经没有能出得了面的。大海捞针地想从关系较好的客户处寻些出路,可都是不了了之。兰甜儿不是一个不懂得察言观色的人,那些人的为难,推脱之色,就已经知道他们不愿意往自己身上揽事情。

      唯一真心帮她的也只有阿素。阿素家境不错,就是父母认识的不知道有没有达官贵人,好歹也是一丝希望。

      半个月过去了,一点头绪都没有,投门无路。包括商丘泽,那一次不愉快的见面后,再也没看见他。

      难道真让芮诺坐牢么?身边的人,都劝她说,能帮的就是给他找一个最好的律师,少判点刑。

      那段时间,对兰甜儿来说是痛苦难熬的,甚至忽略了受伤的右手,等她反应过来右手已经完全康复。脸上却只有愁苦的笑意。

      但是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后面还有更可怕的等着她。

      接到电话的时候,开始没有听出对方的声音,后来才知道那是她的客户之一,操着广东腔的马总。兰甜儿也去求过他。当时马总一脸为难,兰甜儿便识趣地不再说什么。没想到他又打电话过来。那意思是愿意帮助她。

      兰甜儿抓住这一根浮木,就按着地址,赴约去了。

      那是一家消费高档的娱乐场所,里面人声鼎沸的气氛,各形各色的男男女女,充斥着夜生活的放浪形骇。这样装载着以放松压力为借口的欲望天堂,无人不识。

      兰甜儿穿过大厅,询问服务员包厢号。然后被带往。

      “兰设计,到这边来啦。”

      一进包厢就受到马总亲密的摆手招换。里面坐着的当然不止他一个人,其余的不认识,经介绍应该是他的朋友,个个身份不低,还有当官的。

      叫人尴尬的是,他们每个人身边都叫着一个公主,行为暧昧。

      来这种地方的人这些都是难免的,说的好听点就是逢场作戏。兰甜儿可以勉强忽略,因为和她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她虽不动声色,五内却心神微动。马总果然是想帮她的么?或许那里面有什么心思不纯的东西,可最起码不是完全的敷衍了事。从这些人的身份就略知了。

      兰甜儿被马总拉过去坐在旁边,取代了那个公主的位置。这样的尴尬让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身体拉扯上带着抗拒,却不能不暂时忍着。

      一坐下就是被灌酒。

      “抱歉,马总,我不会喝酒。能不能先谈一下我的事?”兰甜儿推拒。

      “兰设计怎么这么不懂得应酬呢?这古言有杯酒释兵权,用在这里都是一样有效的啦。来,喝吧!”马总直接把酒杯推进兰甜儿的手里。

      她很少有遇到这种恶心的场面,不会应酬是她的弱点。那意思是不是只要喝了酒就可以解决问题?如果是,没什么大不了。

      兰甜儿把杯中酒喝得一滴不剩,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嘴里苦涩的味道直呛鼻,内心发酸地快流出委屈的泪来。

      刚放下,马总又斟满,说:“懂事点啦,快给他们每人敬一杯。他们高兴后就会帮你办事的啦!”

      “马总,我真的不能喝酒。如果您不能帮我,我还是走吧!”如果每人都敬一杯,兰甜儿肯定不能走着出包厢门。她不是没有危险意识的婴孩,这是成长中衍化的本能。

      “兰设计,不要这样了啦!你这样子怎么能帮上你的朋友呢?有付出才有回报的啦!”

      就在兰甜儿上下为难,不知所措时。包厢门被服务员打开,紧接着走进来的人,身材颀长,西装革履,他身旁的光线,都被他衣服的黑暗色泽给汩没,如神祈的威严。偏偏他脸上还带着绅士般的温雅笑容。

      马总曾经受过他的压迫,记忆犹新,吓得脸色异变。被波及的还有兰甜儿,她的身体已经像木棍似的僵直,怔怔的看着商丘车。不明白他怎么会在这里,太巧了吧!

      商丘泽像没有看到她,自顾地上前和那个高官打招呼,似乎是熟识,就落座在沙发上,两人聊了起来。那高官还亲自给商丘泽点上烟,看来他也是忌惮这位大人物。

      旁边有人偶尔插进几句话聊着,看样子商丘泽还是一个特别好说话的人。

      马总不会这样认为,兰甜儿更是把脸偏在一边不敢去看。自己在这里的出现是多么地可耻,就像这些小姐,与之身份有什么不同?

      包厢里的温度明明不低,兰甜儿却感觉好像置身在冰窖里,冻得血液不通畅。

      从头到尾,兰甜儿一直沉默,直到散去。

      或许兰甜儿被酒熏热了头脑,商丘泽把她拽上车的时候连反抗都没有,反而很乖顺。无力地坐在副驾驶处,头靠在椅背上,脸偏向窗外看着绿酒灯红。

      空调开得很足,冷气丝丝钻入皮肤毛孔里,沁人心脾。

      兰甜儿说了声谢谢,便打开车门下去。不望车内的人,只身径自朝住的那栋楼道里走去。楼道里的感应灯又坏了,没有亮。身后一直有脚步跟着。兰甜儿没有醉,她知道有人。

      寂静的夜和楼道,任何声响都会有振聋发聩的功效,包括呼吸和心跳声。

      兰甜儿的害怕来自心灵深处,她的脚步越走越快。开自家门的时候手抖地钥匙好几次差点掉了下来。

      门刚开她就被后面的人连带着推了进去,紧接被紧紧地压制在墙壁上,下颚硬被抬起。

      灯没有开,四处黑暗,只能从呼吸处辨别对方的存在,和不同于自身的炙热体温。

      “你居然去那种地方应付男人?是想惹火我么?”商丘泽低沉的嗓音在黑夜里,就像恶魔之声。

      “就算我去那种地方,我也不会出卖自己。”兰甜儿轻喘着。

      “你就那么想救他?”

      “……这个世界上,并单单只有爱情。还有很多很多变相的情感在束缚着我们的心灵,偏偏这个世界还总让人去选择取舍。这根本就是做不到的呀。”

      他们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有从对话中停歇的时间长短来揣度内在的心思。

      兰甜儿停顿了将近一分钟,得不到商丘泽的回答,便说:“就算我求你,帮我这次忙。”说她脸皮厚也好,恬不知耻也罢,她没有其他办法了。在酒吧里的羞辱已经让她尝到要害。

      “你可知道他的罪行?一旦获刑,就算是一个月的关押期限,出来后,再回到这个社会。他再天赋异禀,也没有人敢用一个做过牢的室内设计师。”商丘泽说。

      “……是。”兰甜儿当然懂,所以才不遗余力地四处奔波,只为换他一个似锦前程。

      “我可以帮他,让他明天就安然无恙地从警局里走出来都不是问题。而我想要的,是什么?”商丘泽要她替着回答,为加深她的记忆。

      “……做你的女人。”

      “不仅如此,从今以后,你和那个男人相见也是陌路,手机里更不能出现他的号码。做得到么?”他问。紧贴肌肤的指腹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她稚嫩的下颚,仿佛不答应的样子就会捏碎她的骨头。

      兰甜儿觉得这个男人,不是一丁点的可怕。为什么曾经会觉得他是一个温雅的男子?是的,以前那么一瞬间脑海里就有这么一个形容词。

      此时此刻,她仿佛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也知道如果不是肯定答案,就没有了回头路。

      兰甜儿答应了,这样契约的形式,期限一年。

      那天晚上,在兰甜儿的住处,她的床上,被商丘泽像春笋似的一层层剥地干干净净。他强悍的体格不遗余力,让兰甜儿的世界分崩离析。

      耳边像有风刮过的呼啸声,带着缠绵的雨声,经久不息……

      后来,商丘泽告诉兰甜儿,芮诺的事他会出面。可是等了三天一点音讯都没有,急得兰甜儿打电话过去,接的人不是商丘泽,而是他的秘书,说商总正在和高层开会,开完会会转告回电。

      兰甜儿只能等。直到她吃完中饭,到下午两点才等到商丘泽的电话。真是不容易。

      “你一开口就是那件事。我倒现在可是还没有吃饭。要不要等我吃完了饭再说?”走进办公室的商丘泽嘴角的孤独扬起,半开玩笑地说。

      兰甜儿还没有到那种为自己的事就不顾及他人的非人情味。就让他吃饭,电话便挂了。

      可笑的是,芮诺安然无恙地从警局里出来,居然不是因为商丘泽,而是芮诺回国的父亲。

      兰甜儿瞬间觉得自己被人耍了,傻傻入人彀中。是啊,她岂能斗得过城府极深的商丘泽?

      芮诺一出局里就想奔去公司或家里找兰甜儿,想看看她手上的伤好没有。可是他的任何一丝行动都被老头子派来的人死盯着。其中一个保镖更搞笑,直接传达老爷子的话,再跑就打断他的腿,先斩后奏。

      芮诺想想,有了前次教训,他不会去硬碰硬。见兰甜儿只能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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