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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   兰甜儿总觉得商丘泽对她的生活工作作息都了如指掌,过分的逾越了,包括她的手指不小心被裁纸刀割破,这样的细节。

      难道自己身旁安了猫眼不成?所有的同事都埋头工作一丝不苟的正经样,阿素在接待室见客户,个个没嫌疑,又个个透着诡秘。

      他这么靠近的意图很明显,前一晚在办公室内发生的情景历历在目,滚烫在耳,特别是端着杯子喝咖啡的时候,那入目的杯沿让她立刻就想到被另一个男人用过。

      它本身并不暧昧,最多有点不讲卫生,但是那么多亲密碰触的事情叠加起来之后,本质就变了。

      兰甜儿想忽视都不行。

      “你在想什么呢?”回来的阿素看到发呆的某人,用手上的文件戳了过去。

      兰甜儿用窥探的眼神看着阿素,说:“你没有在背后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你觉得我像是这种两面三刀的人吗?”阿素问。

      “特别像。”兰甜儿老实说。

      “物以类聚,别这么说自己。”阿素脸皮很厚地哈哈,随后关心着问,“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谁在你背后打小报告啦?”

      她们办公室一向很和谐。

      既然她不知道,那也没必要告诉她是什么事。兰甜儿摇头,重新进入工作状态。阿素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嘴角笑嘻嘻地没有多问。

      兰甜儿受伤了。是在给金蕾施工的房子里被架子砸到。工程部经理王平想扑过去拉她一把都没来得及。是在一片惊叫声中兰甜儿本能地向一边跑去,但也砸到了她的右手。

      流了很多血,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说再差一点就割断了大动脉。从手腕至手掌消过毒后用白纱布包裹住,看起来就骇人。而且里面伤口一直在隐隐作痛,兰甜儿的脸色都是苍白的,一是吓得,二是失血过多。

      她想,如果不是自己跑得快,整个人就会被压在铁架子下,受伤的可不仅仅是手了。应该会瘫痪在床。

      动动手腕,除了痛没任何感觉,医生说等伤口好了后才会慢慢恢复。那意思是现在这只手没法工作。兰甜儿就靠它吃饭的。故此,只能回公司报备。陈菲早已经从王平那里知道了,她叮嘱多休息,这属于工伤,公司会负责。

      阿素一脸担忧地送她下楼,并叮嘱别忘了吃消炎药,按时去医院换纱布,不能碰水。虽然有点像小话痨,不过兰甜儿心里听着很受用。

      刚走出公司就看到商丘泽从车上下来,西装笔挺,身姿颀长,表情深谙的看不懂,谛视走出来的兰甜儿,然后视线落在她包扎着纱布的手上,浓眉紧蹙。

      那冷漠的眼神刺向兰甜儿的时候,她都恐惧是不是自己干了什么得罪他的事。

      “他怎么会在这里?”兰甜儿顿住脚步,小声问着身旁不说话的阿素。严重怀疑内心的直觉。女人就这点狠。

      “就是啊,怎么这么奇怪?”阿素也同样不解的回视她。

      “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这么无聊。”

      阿素被那眼神逼地很不好意思,硬着头皮点头承认是她干的。但是她总不能说是商丘泽让她这么干的吧?那宁愿得罪兰甜儿啊!

      兰甜儿被她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有这样的友谊同事总有一天被卖了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就等着绝交吧!”

      上了车后商丘泽什么话都没说,封闭的车厢氛围冷的都快把兰甜儿冻死了。也只不过初秋,不是么?几次转脸看向商丘泽的侧脸,线条棱刻冷硬地让人不敢开口。

      刚坐上车商丘泽越过她的身体系安全带时,如果以往兰甜儿肯定会拒绝,现在反抗的话只能是找死的感觉。

      百无聊赖的她,视线落到商丘泽的手腕上,挨着白边袖口旁的手表已另换。其实只要说一声,就算让她把手表千里迢迢送到他身边也是可以的,没必要再多买一个吧!

      奢侈到让人咋舌。

      到家后,兰甜儿直接进了房间找出抽屉里的手表递给商丘泽。后者的眼微垂,接过,又放在一边,说:“怎么受的伤?架子不可能好端端地偏往你身上砸。”

      “怎么你说的好像是人为似的?工程部的人我都认识,他们也没必要害我吧!你想多了。”兰甜儿不以为意。说不敏感也行,她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商丘泽没有再问,只是眼神深邃锐利,似藏着锋利的剑。

      从兰甜儿住处出来后已是很晚。这时商丘周的手机响起,他接听,脸色无情无绪,沉默地听着对方调查来的结果。

      “就算当初和金行长是互相利用,也有帮忙的价值,我并不想赶尽杀绝。复制一份他贪污的证据给他送过去,这样的警告,只此一次。”挂了电话,手机扔一旁。

      商丘泽是正经的商人,在他权势遮天的背后,自然有家养的保镖能手,替他解除一切麻烦事。一般不会用到他们,除非在逼不得已时。他的司机就是其中的一位。

      金蕾回到家之后就被他的父亲狠甩了一个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眼神的不可思议。

      “我做错什么了你要打我?”她质问。这样的事可从来没有过。

      “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原来商丘泽手上一直有我贪污的证据,他倒留了一手。你去整他的女人,他反过来咬我一口,你是想让我坐牢?”

      “我并不知道这些。而且凭什么说是我整他的女人,他的女人受伤了就是我弄的?商丘泽这是过河拆桥,他利用了我们家,失信我与他的婚约。”金蕾怒叫。修养尽失。

      金行长也是悔恨啊,与虎谋皮,怎么会有好下场,更别说像商丘泽城府那么深的人。说说自己年龄比他大那么多,居然还斗不过,不易归不易,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去抓他的把柄,以防后患呢!

      “你去跟他说过河拆桥,他就算拆了,你能拿他怎么样?婚约也只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你就当真,把你的心都给他。那么多年他可看你一眼?想要爬上他这座金山的女人不止你一个,不动点脑子是不行的。欲速则不达你不懂么?还把出事的地点安置在自己的房子里,别人不找你找谁?”

      是的。她确实是买通了兰甜儿公司工程部的人,就等着找个确切时间把她拉过去,事情一躇而就,不费吹灰之力。外人看来这绝对是工伤,没想到商丘泽那么敏感。

      金蕾把所有的委屈和恨意都加诸在兰甜儿的身上。晚上的时候她打电话给商丘泽想为自己做的事道歉,如果什么都不说,那戏就没法演下去。

      可是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商丘泽都不接,再打过去已经是空号。他一定是设置了黑名单。

      金蕾颓然地泪水直滴。但是她绝对不会放过兰甜儿。

      兰甜儿一晚上睡得并不安稳,手一直在隐隐作痛。早晨醒来,接着就听到客厅里的动静。她奇怪会是谁?房东是没有她住处钥匙的。

      打开门后就看到了商丘泽。桌上是他买来的早餐,一盒盒地包好,物类丰富。他这是给自己买早餐吗?这也太意外了。像他这样身份的人做起来很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

      最关键的是——

      “你怎么进来的?不会你昨天走后没有锁门吧!”就算小区内有保安,也不会路不拾遗到这种地步吧!

      “锁了,我带走了你的钥匙。”商丘泽面色不改,顺带把钥匙串放在桌上。

      兰甜儿语结。

      以前明明不想让这个男人参与到自己的生活中太多。可是事与愿违,就好像路已经一步步地铺好了,只等着他走进来,就算力挽狂澜也是徒劳。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以后我不想让人觉得我是在攀龙附凤。”兰甜儿特意压低自己的卑微。这样的借口也不会得罪人。

      “我等着让你往我这条龙身上攀,爬得越高越好。如何?”商丘泽面带戏谑。薄唇轻抿。

      “算了吧,我怕摔死。”兰甜儿转身进浴室洗漱。纠结自己怎么明哲保身。

      心事重重的她没有注意到自己还有一只手受伤,不当心地转身,一下子甩在地盥洗池旁——

      “啊!”

      商丘泽闻声冲了进去,就看到兰甜儿痛苦地蹲着,脸色苍白,贝齿紧咬下唇。查看纱布没有看见血色印出来,商丘泽才松了一口气。那种紧张就仿佛把心强制性地提到了嗓子口。他记得自己在九年前快要破产的时候,心境都不如此复杂。

      这个女人就是他心口上的折磨,磨难。

      商丘泽不知道怎么安慰,拽着她的手臂,吻上她的唇。那么亲密的贴近,能接收到从兰甜儿身上散发出来的痛苦气息,随着呼吸一阵阵的释放。

      直到缓和后,才放开她。

      “还痛不痛?不行就让我的私人医生过来。”他说。盯视的黑眸幽深如潭。

      兰甜儿能看得到他深邃双眸的在意。她有些别扭地低下脸,说了声,不痛了。

      站起身想去挤牙膏。另一只手伸出来替代了她。

      弄好后,商丘泽沉默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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