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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倒蚀把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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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冬月牵着夏阳回家之后,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不速之客。
冬月:“你来干嘛?”
杨松靠在冬月的门前,晚上看不清他的表情,昏暗的楼道只看见点燃半支烟。
杨松没有直接回答冬月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刚才小区门那个男的是谁?”
冬月看着杨松,心里觉得一阵发酸。如果说之前和杨松分手,是因为他们后知后觉的向现实妥协,现在他则是觉得庆幸。冬月不是个喜欢脱离带水的人。在她眼里,两人分手就分手,千万别做朋友来恶心对方。在分手那天起,她就做好了和杨松老死不相往来的准备,并且她自以为是的认为杨松和她又同样的默契,现在看来,原来她高估了两个人的默契。
见冬月不说话,杨松继续追问:“那是你的新男友?”
一句酸不溜就的话,从杨松口里说出来,那语气就是不痛不痒。听进冬月耳朵里就觉得十分窝火,他妈当时眼睛被屎覆了才能看上这个男人。现在是撒子嘛,劈腿的还比她忠贞不渝的装大了。
冬月口气不善的说道:“今天来到底什么事,爱说说,不说滚。”冬月边说着,边准备开门。一个正眼都没给杨松。突然脑海里就把蹦出了细妹的那句话:“有朝一日剑在手,杀尽天下负心狗。”
男人如狗这句话有时候说的一点也没有错,谈恋爱就跟撒尿画领地一样。杨松觉得冬月是在他的领土范围之类,即使想在两人分手了,冬月和除他意外的男人接触,杨松都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的领地收到了侵犯。
杨松一只手握着正准备开门的冬月的手上,两个曾近耳病厮磨,肌肤相亲的人,如今在这个刚哥的时刻再次触碰到彼此,这样的温度让冬月突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杨松见状,料想是冬月回忆往昔。正准备抱上去重温那段记忆力的岁月,但脚下有什么东西被人咬住了,一阵冷风窜进裤腿里。
杨松一低头便看见夏阳大口一张,西装裤腿已经被它撕去了一般。眼神发着青光,嘴里叼着撕下来的裤子,那样子像是分分钟就要把他吞下去了一样。杨松反射性的要往夏阳身上踹。脚还没有踹上去,冬月就一把把他推开了,力气之大。
“杨松,我日你先人,你今天到这里来发什么疯。给老子爬,不要在我这里发疯。”冬月那一推力道并不轻,杨松连退了几步,最后整个人倒在了栏杆上。
“我今天过来拿我毕业证的,我走的时候应该忘了带走。”杨松被那么一推也推清醒了,他确实没有资格在这里跟冬月讲这些,毕竟是自己辜负了眼前这个女人。而且冬月面前的那条大黑狗来着不善,她可不想最后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
冬月:“那你滚吧,你的东西我全都丢了。我家大黑狗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把带有点人面兽心贱人味儿的东西全叼出来了,现在指不定在那个回收站呢?以后你的东西就不要在我这里来找了……”
冬月说完就开门进去了,夏阳在门口一直要吃人的状况,杨松邮政活生生的被人当成强敌的错觉。冬月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扫兴而归。
冬月今天一天的好心情全被杨松败坏光了,回家后就直接躺着床上,表情放空。夏阳在床边也好不到哪儿去,趴在床边的地毯上心里几分惆怅。冬月还没来得及回味两个人的初次相遇,就被另一个男人败坏光了,把他惹急了,后果很严重。
最近这段时间,他看着冬月一点一点从杨松的阴影里走出来。之前每天还间歇性的发疯,隔三差五的闹一场,后来也消停了,夏阳以为冬月好了。所以才敢以人型出来和他相亲。但是,夏阳现在觉得,女人似乎远比他想象中的复杂。
今天冬月从看到杨松起,这个人的气息就开始混乱,情绪也不稳定。杨松每说一句话,冬月就开始心跳加快。还要刚才冬月那一推,夏阳明显能感觉到冬月并不是生杨松的气,而是怕他咬到杨松。
夏阳对冬月这样的举动一方面觉得伤心,一方面又一点宽慰。伤心冬月放不下那个没出息的贱男人,宽慰冬月一直都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善良的女人。
冬月一直到一周之后,去细妹家吃饭才听说杨松出车祸的事。
细妹家离冬月的小区不远,细妹一直和她表姐合租,表姐经常不在家。两个大大捏捏的躺在沙发上,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中间放着一个大西瓜,里面放着两个大勺子。
“你知不知道杨松出车祸的事呀。”细妹懒懒说,观察着冬月的表情。
冬月有点吃惊,坐起来放下手里的勺子。问道:“没听说,这什么时候的事呀?严重吗?”
细妹:“上周末,好像是23号的样子,说起来……”
细妹话还没有说完,冬月一拍腿说起来:“不科学呀,上周六那个贱男人才来找我的,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呀。”
细妹从来都是听话听重点,一听冬月的话脸色就变了,一双眼睛盯着冬月说道:“哟,这是藕断丝连还放不下初恋呢,还联系着?”
冬月被细妹这语气逗乐了:“我说大姐,你至于吗?他有点东西落在我那里了,我跟他联系屁呀……”冬月耸肩做无奈状,她还没有傻到把那天的事说给细妹听,不然又是被吐槽的命。
细妹:“得,关我屁事,还是那句话你不要到时候在我这儿哭就成。”
后来听细妹说,杨松受的伤说严重也不严重,说轻松也不请说,右手骨折,伤筋动骨一百天,反正对事业上升期的杨松老说不是件好事。不过细妹听人八卦,那场车祸出的也是奇怪,杨松那天也没喝酒,前后也没车,突然车就不停使唤了,直接往护栏上冲……
冬月对杨松的事没有细想,她现在想的是赶紧的把杨松剔除自己的生活,赶紧找个可靠的男人结婚,自己也不年轻的。
关于一个人的记忆总是跟一座城市捆绑在一起,即便冬月不想承认,但是在重庆很多地方他总是不自觉的想起杨松,不是想重回那段青涩的时光,而是不想在停止不前,局促在现在的困境里。
冬月总是觉得在她平淡的前半生里,幸运女生总是关顾她,这是也是如此。在她实习的公司,要派两个人到广东学习,冬月正好就争取到了这次机会。
冬月把夏阳寄养在细妹那里,细妹倒是觉得挺开心的,夏阳长得高大,毛色亮黑。带到街上相当拉风,一点不亚于牵着个阿拉斯加在街上晃荡。
和冬月一起去实习的同时是一个男人,平时跟冬月没什么交集,见面也只是点头大哥招呼的那个类型。到了广州之后,两个人根据公司的安排住在一个宾馆里。两人住隔壁,安顿下来之后,两个人大门一关,没想着要来个什么交流。
冬月在宾馆的床上躺了一会,把手机拿出来,觉得挺无聊的。人就是这样,在重庆的时候还不觉得,异乡思故,冬月现在想夏阳想的紧。
“喂,我们家儿子呢?”冬月拍在床上,想起她们家夏阳,心里想得紧。
要是他们家那只大黑狗在,现在一定是伸着大舌头,流着哈喇子看着她,想想冬月就觉得暖心里烘烘的。
细妹:“你家夏爷睡了,你说你们家大狗,我就奇了怪了,在你面前温顺得跟个什么似的,怎么一跟我就高冷成那样子,正眼都不给我”
冬月听细妹说话乐得不行,拿着电话笑个不行。说到:“你认命吧你,大黑狗是我家的就是我我家的,寄养在你那你也只能算个美丽的过客,别乱想了”
和细妹通完电话之后,冬月心情美好了不少。穿上鞋子就往大厅里走去,放放风别,去感受一下广东除了东莞以外的经常。先出去吃了再说。
冬月把手机拿出来,搜了一圈,心里默默的决定等一下要去吃的东西:果条、肠粉、烧麦……毕竟从小在大山城长大的孩子,从来没有沿海。既然来了必须是要感受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美食……)。
广东的夜市非常热闹,和重庆夜市的整个风格就不一样。作为女人,冬月首先去关注的就是穿梭在夜市的各种美女。大致的看了一圈,嗯……挺胸抬头,相当有自信。除了美女,就把目光锁定在让人眼花缭乱的美食上。
在重庆贵的死的亚热带水果呀,在这里便宜的死,冬月心里一下就荡漾了。芒果、荔枝、龙眼、……夏阳!
夏阳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