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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回 ...

  •   却发现这个房间比她自己原来的房间还要奢华,至少那些实木家具,看起来似乎比她家的还要高档。她慢慢的坐起身,经过一个晚上的修养,伤口好了许多,但也不能有大动作,不然准会出血。

      下到床下才发现她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换了,是一条纯白的睡裙,长度达到了她的脚踝。当她经过镜子前时,吸引她的还是那大块的胎记。她叹了一口气,果然是要一辈子都待在这儿了。

      她自己做的面具不知道去哪儿,她也只好从这个房间找来了一块白布,绑在了自己的脸上,勉强挡住了那块胎记,只是一只眼睛也被遮住,看路有些不习惯。

      脑袋里充满了无数个问号,她缓慢的走出房间,似乎是大户人家的房子,一共有三层,她所在的是在二楼。红木地板,光着脚丫的她走在上面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走着走着从一楼就传来了说话声,一男一女,她一听就听出来是那晚,沈老板和那漂亮女人的声音。

      寻着声音走,她渐渐找到了下到一楼的楼梯,从楼梯望下去,沈老板和那女人正坐在餐桌前用早餐,餐座上的早餐很丰盛,中式西式都有。

      一晚上没有吃东西的她看到那些食物也胃口大开,至少是她这几个月看到的最好吃的早餐。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她却没有胆量下到楼下,她连她是怎么来这里的都不知道。

      却在她犹豫的时候,楼下的沈老板却大声说道,“肚子饿了就下来吃吧,站在上面看能吃饱吗?”

      她吓得左看右看,沈老板口里所说的人是她吗?望到了沈老板那里,原来才发现在沈老板不远处有一块镜子,角度刚刚好可以看到楼梯上他所站的位置,沈老板正从镜子里看着她。

      她尴尬的迈出了腿,小心翼翼的下楼,肚子上却还是疼的要死。坐在沈老板身旁的那女人也转头看向楼梯,见了赫瑶正要下楼,赶紧起身去上楼去扶她。

      “小妹,想不到你这么快就醒了,昨晚你被抬进来的时候,看到你衣服上全是血,可把我吓死了。”那女人将她扶到了餐桌边,然后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你多吃点。受了伤要吃清淡点,这些粥可是很营养!”说着,那女人就又递给了她一碗热腾腾的粥。

      见状她更是迷惑不解,“你们对我这么好是为什么?”

      “小妹虽然你是清园出生,但是千万别对自己自暴自弃,我和彦平都不会嫌弃你的,子幽他对你用那些私刑,肯定是他不对,今后你就跟着姐姐我呢,没人会欺负你的。对了,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唐瑛,你可以叫我Rose,要是你喜欢也可以叫我姐姐。”唐瑛十分亲切的介绍着自己。

      她尴尬的笑笑,敢情是沈老板把她带出清香园的?她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坐在她身边的沈彦平。

      沈彦平正在看着报纸,却突然开口叫唐瑛去厨房倒杯茶给他,唐瑛一点也没有不情愿的意思,二话没说就转身进了厨房。

      “我带你出来只是为了那首歌而已,或者你想再回去,可以将歌的谱子留下,我再送你回去也可以。”他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喝完了餐桌上的豆浆就出门了。

      而这时刚泡好茶的唐瑛,正往餐厅这面走来。“咦,他又走了?连一声再见也不说。”唐瑛抿抿嘴唇,眼神里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但是好像对于沈彦平的这种行为,又无能为力。

      “你叫什么名字?”唐瑛的脸色变得很快,刚才那一些伤感很快就从她脸上消失了,转而是微笑着对她说道。

      “我叫喻赫瑶。”她也没多想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似乎这个叫唐瑛的女人,有天生的亲和力,和她待在一起很舒服。

      “那以后我叫你瑶瑶好了,你的父母呢?怎么会进了清园呢?家里还有没有兄弟姐妹啊?”唐瑛拿起餐刀涂了一点黄油然后弄在了已经烤好的吐司上。像是和认识很久的朋友一样对话。

      赫瑶本来津津有味的嚼着嘴里的面包,似乎这个面包烤的相当适合她的口味。但一听到唐瑛问起她家人的事时,还是这几个月来头一次让她想起那个已经去世的老妇人,和那两个还没有生存能力的小孩。

      不知道他们还活着么?见她没有话,唐瑛以为她说中了赫瑶的伤心处,既然,别人进了清香园,肯定不是自愿的,要么就是欠了钱,要么家庭太困难,不得不这么做,反正不是会是好事,就主动转移话题。

      “瑶瑶,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的,我会让彦平把你留在这里做丫鬟的。你以后再也不用回那清园呢。”唐瑛帮着她做了决定。其实她当然不想那儿去,能出来,总比在那儿好。

      所以,她接受了唐瑛的邀请,笑着点了点头。唐瑛似乎也很高兴,“算了,你还是不要当丫鬟了,我第一次看见你全身是血心里就很不舒服,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缘分啊?要不你做我妹妹吧!”

      “啊?”其实昨晚唐瑛看见她浑身是血的被抬进来,可以能是因为她所穿的衣服吧,那衣服上的血迹大多数都是在那阴暗的地下室给蹭上去的,她自己流的血早就止住了,秦子幽将衣服还给她时,也被那衣服上不属于她的血迹给吓坏了。

      不过这次,这血迹到帮了她一个忙,摇身一变就成豪门千金的妹妹了!这算不算是苦尽甘来啊?

      等等,这唐瑛的名字怎么这么熟悉?赫瑶大学所学的专业是历史学,中华五千年的历史她可背的最熟,其中她最喜欢的时代就是民国这个时期。

      在还没有发生卢沟桥事变之前,那时候的中国可是民风开放,言语自由,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那也只仅限于资产阶级的家族,如果你连平民都不是,那也只有受苦的份。

      唐瑛,当时上海最红的交际花,其兄唐腴庐是宋子文最亲信的秘书。她精通英文,善唱昆曲还会演戏。她还在卡尔等大剧院用英语演出了整部《王宝钏》。她曼妙的舞姿,高雅的谈吐,成为旧上海的一道沉香。唐瑛之所以能成为旧上海的头牌交际花,与她自小严格的家教分不开。

      上述是赫瑶从现代某个搜索引擎里找到的资料,所以说,这个唐瑛在历史上是真实存在的。当赫瑶第一次从资料里了解到唐瑛时,她就蛮喜欢这个女人的。很独立,打破传统思想,只是,最后还是败给了爱情,爱上了宋子文。

      她与宋子文曾有过一段美好而遗憾的爱情,却因为一起刺杀宋子文案中,给宋子文做秘书的哥哥唐腴胪因穿戴与宋子文酷似而被误杀,唐瑛不得不割舍这段感情。

      不过现在赫瑶似乎并未听说过宋子文这个人,难道现在的沈彦平就是那个历史上的宋子文?如果不是,那为何唐瑛真实存在,而宋子文却消失呢?

      在这个时代里,最重要的就是权力和金钱,她是不想再回到那个缺钱又被人踩在脚底的生活,所以她大大方方的叫了唐瑛一声,“姐姐。”

      唐瑛听到赫瑶的嘴这么甜,也高兴的合不拢嘴,“咦,你干嘛要拿一块布遮住自己的眼睛呢?”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棉布,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自己脸上还有一块大胎记。

      “这个……”她结结巴巴的说道,心里却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让唐瑛看见自己这块胎记,但是如果平时都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迟早都会知道的。

      “瑶瑶,既然你已经成了我妹妹,就不应该对我有所隐瞒,你认为我会是这么肤浅的人吗?”其实不管别人怎么说,要是真的见到那块胎记都会被刺激到吧?

      心里虽然有些忐忑,但是总会是要被人看出来的。总比在那里时候被人揭穿的好。她伸手解下了那块棉布,让脸上那块胎记展示在了唐瑛面前。

      有那么两秒钟唐瑛愣着没有说话,赫瑶是第一次心里这么忐忑担心别人接受不了她的面貌,想到以前会有这些疑虑吗?她总不能对别人,她以前那个身体可不是长这样的。

      “这块胎记是天生就有吗?”唐瑛缓缓的开口,她只好点点头称是,“放心吧,你现在是我的妹妹,不会有人再来嘲笑你的面貌了。”

      她没有回答,俩人又回归了安静的吃饭阶段,只是一安静下来,她的脑袋里全是为何沈彦平会救她的问题,总不会真像他所说那样,只为了听她唱歌吧?如果是喜欢那首歌,他总会想办法找到那首歌的词曲,叫别人唱给他听。

      尽管找到这首歌的词曲有些困难,因为这个时候,这首歌还没有被创作出来。既然不是喜欢这首歌,那就是喜欢唱这首歌的人咯。

      想到这,她都快被自己的想象力给憋出内伤咯,这个答案,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呢。“那个……你和沈老板的关系,很亲密吗?”

      她突然开口问道唐瑛这个问题,至少答案有些显而易见吧?那晚在大上海舞厅的吻,今早她又出现在沈彦平的家里,不是女朋友也应该处于暧昧期间了吧?

      “呵呵,你猜呢?我倒是愿意承认我喜欢他,可是他却常常忽略我啊。”唐瑛咬着面包眼睛望向天花板,一副神游天外的感觉。

      她却在心里咆哮,你们亲都亲了怎么可能还忽略你!你是眼睛有问题吧!她忽然觉得心里有一股气冒不出去,你都已经亲过了,我们这些连边都没沾上呢!

      “女人可不要太主动了,要男人主动来追你,可不要让他们以为你很好得到手。”赫瑶自顾自的说出一些她以往的经验。“听你这么说,你很有经验?啊~你来自清园嘛,肯定懂得比我多。”听唐瑛这么说,她也只有笑笑应付着。

      唐瑛一下午就在离房子不远的花园里和下午茶,而她却抽空看了看整栋房子。沈彦平的住处所在地是在公共租界,靠近苏州河,周围绿荫环绕,仅仅是环绕住所的花园草坪差不多就有三亩地左右,环境优美,空气清新。

      因为是公共租界,所以房子的外形比较英式风格,但里面的家具却古香古色,颇有怀旧风。公共租界是在上海市区中部,所以如果从这里出发,走不了多久就可以到市中心,倒是挺方便。

      站在三楼的阳台上,立马就可以看到花园最外面一辆轿车从外面开进来,停在了草坪边上,不久后就见沈老板从车上下来,看来是把今天的事都给解决了。

      赫瑶无聊的用手撑着下巴,趴在阳台的边上看着楼下,向沈老板奔去的唐瑛。他俩要是真像唐瑛所说那样,她是打死都不信!

      就单看沈彦平一见到唐瑛就毫不吝啬的笑给她看,谁会有这样的待遇呢?但是又能怎样呢?男才女貌多般配啊!

      没多久,又从车上下来一人,是她熟悉的不得了的人,秦子幽。他跟沈彦平的关系应该不简单吧?看吧看吧,秦子幽一下车,唐瑛也笑着过去来了一个美式打招呼的方式,脸颊碰脸颊,还碰了两次!

      果然,民国时期的人要比现代人开放得多啊,现代人虽然都知道那是礼节,但谁会当着大家的面做出来呢?最亲密的朋友也不过是笑着打招呼吧?

      她以为她自己待在三楼的阳台就谁也不知道,谁知那秦子幽抱完唐瑛后,就抬头看向她所在的三楼阳台,吓得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躲,秦子幽不会是来抓她回去的吧?

      想到这她立马蹲下身子,掩在了阳台的墙后。动作太大牵扯到了肚子上的伤口,又疼的她龇牙咧嘴。情况不太妙,要是再这样下去非把伤口弄得二次受伤!

      捂着肚子她下到了二楼早上醒来的房间,似乎刚进门就听见了有人上楼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赶紧关上门躺在床上装睡,她也不知为何她要这么做,也许是看到了秦子幽的条件反射。

      对于曾经对她施与酷刑的人,她现在实在不想见到。

      “她今天早上已经醒了,看起来精神不错。”是沈彦平的声音,“嗯。”这是秦子幽的声音看样子他们是准备进房间啊。紧闭着眼睛,听声音房门已经被打开了,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唐瑛没有跟上来?

      有人坐在了床边,因为她感觉到了床垫陷下去的感觉。只不过分不清楚到底是沈彦平还是秦子幽坐在了她身边。

      出于女人的第六感,很有可能会是秦子幽,至少现在沈彦平不会这样做吧?“今天早上她醒来应该精神很好吧?”是秦子幽的声音,近在咫尺。

      “大哥,你很少对一个女人这么关心?你不会准备学我吧?我能知道原因吗?”沈彦平的声音似乎也离得不远,语气里有些嘲讽。

      “因为她说我长得很像她的前男友。”秦子幽突然站起了身,忍不住的好奇心让她慢慢地睁开了一只眼,想要偷看房间里的情形,秦子幽正站在沈彦平的面前,正好也背对着她,而沈彦平却一眼就看穿了她正在装睡。

      却是没有揭穿她,“那大哥运气还真好。”沈彦平盯着赫瑶对秦子幽说道,她被盯得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只得挤眉弄眼示意沈彦平叫他们快点出去。

      沈彦平是一个聪明人对于她的手势,一看就懂。“大哥,你先下去帮小瑛做晚饭吧,我还有话对她说。”秦子幽听到这转身看了看还躺在床上赫瑶,此时她也立马闭上了双眼。

      秦子幽又岂会是愚笨之人,一看这情形怎么不知道她在装睡,看她闭上眼还在乱动的眼珠就知道了。他点点头就转身出了房间。

      “起来吧,我有话对你说。”秦子幽一出房间,沈彦平就把还躺在床上的她给揪了起来。她疼的哇哇叫,“你不懂得怜香惜玉吗?何况我还受了伤!”

      “一点皮外伤而已。你不会真把自己当千金大小姐了?”她对他做了一个鬼脸,心里实在是觉得委屈,既然都把她救了出来,干嘛还没好脸色给她?!

      下了床她才发现自己忘了在自己脸上蒙块布了,那这块胎记不是全被他看到了?可是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脸上……”她是开口想问看到我脸上的胎记你都没点反应?可是却又却觉得这样太看不起自己了,只好换种委婉的方式。

      “你脸上怎么了?”他倒是一脸坦然的和她对望,让她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似乎他是第一个看到她脸上的胎记没有大惊小怪的人。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脸上的胎记,他却对着她笑了笑,不可思议!“我被我父亲流放到美国的时候也碰到一个和你有同样遭遇的人,她是一个街头艺人,靠给路人画肖像画为生。”

      “她的脸上也有一块这样的胎记,很多路过的行人都会问她一句话,你自己长得这么丑,如何把他们画美呢?她总是一笑了之没有回答。那次,当我第一次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她也告诉我她想帮我画肖像,我一句话也没说答应了。”

      “当我拿到那副自己的肖像画时,第一次感觉到她比任何人都美,因为她的心灵是美的,无关乎她的外形和言语,一个人心里的善良是可以感受得出来的。”

      他说到这突然停顿了,她不明白他为何要告诉她这个故事,而后他继续说道,“当我第一次在大上海舞厅看见你的时候,听到你唱歌。”

      “我突然就想到了她,我都已经快把她淡忘出了自己的生活,你却让我想起了当时我一个人在异地,失魂落魄,却又找到了自己的灯塔时的感觉。”

      她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她自己对自己当时在台上的感觉,也只是恢复了往日的自信而已,或者应了那句话,自信的人最美?可是那晚她是有戴面具的。

      “我没你说的这么好啦。”她嘴上虽然不承认,但是整个心却被夸的快要飞起来。“你当然没她这么好,只是感觉而已,我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人美不美无关乎她的长相,你以后可以舍弃你的面具了。”他又恢复以往的语气。

      前一句话又把她狠狠的给摔回了地上,不过后来那些鼓励的话,却还是狠狠击中了她现在有些自卑的心里,慢慢开始接受这具身体的模样。

      “小瑛她让你做她妹妹?”他突然开口问道,也让她的思绪再次回来。她点点头,“你别忘了自己的本分。”他这样提醒着她。

      她的本分是什么?是甘心做别人丫鬟的本分吗?还是像他所说的那样,他救她只是为了让她唱歌给她听。至少在她听到他说那段话之前是这么认为的。

      “你把我从清园里带出来,真只是为了听我唱歌吗?”

      “还会有别的吗?记住你的本分!”沈彦平再次提醒着,然后转身走出了她的房间。她真是气得想砸东西,干嘛无时无刻要提醒她现在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失败人!她就偏偏让你看看她的本分是什么!

      她在沈家修养了一段时间,肚子上的伤口也开始结痂,照着结痂的程度来看,疤痕是肯定会有,但现在的她却已经不在乎这些了,那日沈彦平的开导让她看开了许多。

      这一段时间里,唐瑛有时也会来看望她,给她带点好吃的和好玩的什么。就像前几日唐瑛也不知从哪弄来一辆自行车来,叫沈彦平教她骑。

      赫瑶再一旁看着,这时代好像也应该蛮多人骑自行车的,何况这唐瑛还是从美国回来的,没可能不会骑自行车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肯定就是假装不会咯,想让沈彦平多陪她一会儿吧。

      这沈老板可是大忙人,有时候一整天不见人影,有时候是几天不见人影;但是有时又是整天整天的待在家里,毫无规律可言,难道这就是大老板的生活?

      沈彦平几乎一个月都是穿着西装,那天被唐瑛缠着教她骑自行车也是没办法,只好待在家里直到把唐瑛教会为止。在赫瑶看来,一个每天西装打领带的人要他去骑自行车那是十分好笑的事情。

      唐瑛坐在自行车上,而沈彦平却在后面把住后座椅保持自行车的平衡,一副不愿意但是非得这么做的样子让她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被沈彦平给听到了,甩手不干了。

      一个男人的自尊心被打击,那可是很严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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