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亚瑟王的回家之路》虚恒

46、黑夜降临前

　　呐，你可知道，当你放弃一样东西就意味着永远失去那件东西吗？
　　呐，你可知道，近在咫尺的现在和遥不可及的未来哪一样才是真实？
　　如果在道路的分叉口，做出了某一个选择就注定永世的分离，而你知道这一切……
　　爱情、友情和亲情，最后是抛弃一切的未知大义，做出那种选择才是正确的？

　　看得见的风景，看不见的彼此信念。未来是否还会还会到来？

　　只有永夜，才会降临这没有未来的末路。
　　只有这个时候，想要倾听你温柔的声音……

　　漫天的飞雪让充满悲戚的城镇变得冰冷而沉寂，倒下的少年身上流出的血液染红了拥抱他的那个人。
　　“这次是永远的诀别，不会再相见。”带着满足的微笑，少年微笑着将他冰冷的手放在男人的脸颊，“抱歉，这是我最后的任性。”
　　“为什么？”想要问出口的事情有很多，此刻却无从问起。莫姆特抚在他冰冷的手上，想用自己的温度温暖对方。
　　“就算问我，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你。莫姆特，‘过去’会改变你我的命运。我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这是代价……”少年的眼中不再有任何人的身影，只是无尽的黑暗包裹着他最后的意志。努力地睁着眼睛希望将对方的身影映在自己的眼脸，却发现时间已到了尽头。他再也没有力气与死亡进行更久的战争，不死的王最后用自己的方式选择了结束……
　　“绝不原谅……绝对……要杀了你！！”仇恨的种子在瞬间开了花，莫德雷德拼尽最后的力量将刀抽出来，冲着刚要转身还来不及躲避的切嗣拦腰一斩。“死吧！死吧！你这个跳骚！！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在当初就该杀掉你！！”
　　“呲！”就在胆小的两个普通人面前上演腰斩的戏码，魂体分离的绫香还有韦伯抱住对方口中喊着‘不要’。
　　“莫德雷德，你这家伙……”卫宫切嗣狠狠的瞪着冷笑的少年，他觉得自己最大的失算就是没想过对方的恋父情节严重到这个程度。用双手支撑自己半个身体，切嗣想通过魔术链接一杯斩断的身体，却发现莫德雷德的宝具具有永久腐蚀的特性。因为这个特性，他根本做不到□□的最初融合，更不用说回复了。
　　“哈哈哈！你这混蛋！死了才好，不过这样活着挣扎也是大快人心。接下来就是你了！莫姆特！！！”莫德雷德的恨虽然有被切嗣分去一部分，不过最多的怨依然在这个不爱说话的勇者身上。他认为是这个男人的出现让他的父亲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切都是这个男人的错。
　　莫德雷德拄着武器一步一步向着背对他的男人走去。只要一点，就到达攻击范围内，只要一点……
　　迈出的腿在啥那件化作灵子消散于空气中，莫德雷德‘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此刻，他心有不甘。还没完成心愿，就要消散回归世界本源……

　　漫天的飞雪遮挡着彼此的视线，可是却无法阻挡炽热的新意。
　　想要接近，想要碰触，却太过遥远……遥远……

　　莫德雷德的手努力地向前伸展着，他希望尽可能的接近那个最在意的人。寒风夹带的冰雪阻挡了他的一切，带着遗憾他和这漫无目的的雪花融为了一体……

　　看着怀中已气息的少年，莫姆特将头埋在他的怀中。
　　另一边，因为亚瑟的死亡而逐渐恢复理智的爱丽斯菲尔一下软下来，她神情憔悴的看着离他不远处满身是血的切嗣。
　　“亲爱的……”似乎因为邪气的消散带走了爱丽丝太多的生机，她一瘸一拐的来到了切嗣身边跪坐下来抱住他的上半个身体，“很痛吗？”她轻声问。
　　“……”眼中已无任何倒影之物，卫宫切嗣仰面对广阔的天空伸出手，手指被飘落的雪花浸湿。
　　“亲爱的……你在寻找什么？那里可有我身影？”爱丽丝抬起头梳着切嗣手指的方向望着上方厚厚的云层，“其实……我对你的理想一无所知，也无法理解。我只是喜欢着你，祈求着你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她伸出手接着一片片碰触即化的雪花……

　　打破这寂静时刻的是躲在角落的两人中的一个，一直忍耐的当个旁观者的她不顾阻拦冲了出去。
　　“亚瑟——！！”这世界没有比看着喜欢的人死在眼前更加痛苦的事情，哪怕自己的行动会带来死亡的威胁也不足以让她停下脚步。绫香越过征服王以及切嗣夫妇直奔着她的王子跑了过去……
　　“所以说，现在还很危险啊！”韦伯想要拉住少女的手，却被强健的征服王阻止。
　　“嘛，让她过去告个别吧。作为胜利的王者，我是有这个大度的胸襟。”唯一活着的servant，征服王清醒地认识胜利的甜美果实会在他的手中诞生，他会得到确确实实的□□，然后实现自己的宏愿，将这个世界征服。
　　“可是！！”韦伯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仿佛还有什么不可预测的危险在周围彷徨着。不过，他不知道要怎样和自家的servant沟通这件事。
　　“好了！！你就安心的祈祷自己矮小的身材能够在长一厘米。”rider用他那宽厚的大涨按压在少年墨绿色头发上狠狠的揉弄着。
　　“好痛！你这个混蛋！！”韦伯奋起反抗，却因为身高和气力完全输给对方无可奈何。

　　“亚瑟，你不想实现自己的梦想了吗？你时常和我说你的家乡，那个叫‘华夏’的地方有着怎样进步的文化，那里的人有多好。最主要的……你不是想回家才会参加战争吗？为什么……为什么要……”晶莹剔透的泪一滴接着一滴，绫香自姐姐和父亲死掉后就再也没这样哭过了，这次她是真的真的很伤心。
　　【了不起，了不起啊，绫香。】姐姐爱歌在她还很小的时候摸着她的头夸奖着她，然而那只是很久之前的过去，现在再也回忆不起那时的温暖。
　　【你要向你姐姐多学学，通过努力，你一定会成为一流的魔术师。】父亲对她并未寄予厚望，但是还是希望她成为一个魔术师，以魔术师的身份将沙条家血统传承下去。
　　作为略嫌多余又渺小的自己，最重要的亲人们总是用各种理由战斗着，而她完全不知。直到她失去一切之时，连同这份并不幸福的记忆一起埋葬在脑海的深处。直到，她遇见了那个让她心动的完美王子，她才明白姐姐为何如此疯狂……如果为了亚瑟她是不是能够做到姐姐那个程度？答案一直存留在她的心中，果然比不过姐姐啊……

　　“什么嘛？这家伙果然有一套。”在众人远处的斜坡走上来一个长发少女的身影。越来越近的身影，她的姿态也越来越明晰。那是一个有着一头柔顺黑色长发的女孩，女孩脸上的皮肤因为干燥而脱落，嘴唇因为失去水分而干瘪，她泛着红光的眼睛一直定在倒下的亚瑟身上，有说不出的敌视感。“与其让‘那位大人’降临，不如将‘根基载体’破坏。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憋着嘴，女孩拿出一把血红色镰刀。
　　“美……美沙夜……”绫香认识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少女，在不久前她们还为圣杯的所有权战斗过。虽然险胜，可是她在实力上以及做魔术师的资质上输给了拥有六片羽翼的美沙夜。
　　“运好的绫香酱，你还活着啊，没被那个变态长舌头的家伙杀掉啊。”此刻的美沙夜对之前的记忆已经一片模糊，她为数不多的记忆只有被凌虐的快死掉的绫香而已。
　　“啊，我还活着……”看着铁青肤色的美沙夜，胆小的绫香很害怕，不过为了王子，她愿意挡在前面。
　　“怎么？你以为我会对死人做什么吗？”嗤笑一声，美沙夜停在不远的对面。
　　“可你不就是死人吗？”韦伯小声的嘀咕被美沙夜听见，她转过头看了一眼躲在征服王后面狂出汗的少年，随即又将目光转回到绫香的身上。
　　“好可怕，这个女人。”韦伯的嘀咕被征服王一掌打销声。
　　“这个还是个少女，你要称呼对方女人岂不是很失礼？”似乎对这方面颇有研究，征服王教训了韦伯两句，让他明白什么话不能对女人说。
　　“喂，一直在那说瞎话的你们两人，真当我是死人了是吧？”虽然身体僵硬，美沙夜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可以让自己的□□活动自如，她活动活动手关节怒气冲冲的瞪着对她最有威胁的servant。“算了，我才没多余的时间没你们这两个哈哈搞笑组合玩。我此次来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