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亚瑟王的回家之路》虚恒

40、血夜幻想曲 下

　　漫长的台阶延伸到无尽的黑暗之中，他眼中呈现的就只有这样的风景。他曾经尝试过寻找目标，在努力之中寻找快乐……结局，他依然提不起兴趣。看着别人因为有着远大目标而散发着光芒，自己却只能在灰暗的世界枯槁。他不禁想问既然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他得到的为什么永远是没有色彩的结果？
　　【你看起来对这个世界感到了厌烦？】
　　突然的声音让他停顿了那一层不变的思考。
　　【你不是找不到快乐，只是……你只下意识的忽略它给你带来的欢愉而已。】
　　一个身上散发腐臭的小女孩出现在他眼前。她水蓝色的眼睛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处境而变得黯淡无光，反而越发闪亮。这让他想到了自己的现任老师远坂时臣，那个有着远大理想的男人。
　　“什么意思？”和一个孩子探讨快乐？他想他一定是疯了，或者说对愉快的渴求已经达到了某种极致……
　　【要不要试试？也许它就是你要的答案。】女孩对他伸出手。
　　答案？二十多年的人生竟然需要一个孩子告诉自己吗？这还真是讽刺。自我嘲讽一般，男人苦笑的摇摇头。
　　【怎么你是认为我年龄‘很小’，不能给你个渴求的答案吗？】看得出他的犹豫，女孩轻声一笑，【你应该知道，我已经是死人了吧？我的年龄可不跟自己的躯体一样没有成长哦。】
　　“那么，你能给我怎样的答案呢？”自己发现不了的愉快，亦或是愉快这种情绪最初都不属于他，那个女孩给出的会是他想要的答案吗？
　　【我知道了。】女孩像是想到什么冲他笑笑，【如果没有亲身体会，你一定不会相信吧。那就跟我来吧。】
　　想要变得和那些有理想人一样的心情驱使着他跟随着小女孩来到了不得了的地方。
　　满是残缺不全尸体的山洞中，最里面一张桌子上盛着一个鲜血满溢的黄金色杯子。
　　“你说这就是我追逐的快乐吗？这和我所遵循的道义完全背道而驰不说，还……”他眉头紧皱，内心却有了一丝动摇。
　　【不不。】女孩摇摇食指，接着说，【只看到表象，你是不会有快乐的感受。但是……】
　　女孩托起杯子，在他面前将血液倒了下来。
　　他不明白女孩在耍什么把戏，他只知道女孩一定是个性格扭曲的杀人魔。而事实确实如此，女孩倒掉的血让死去的尸体拼凑成人型。
　　【好好看看他是谁。】女孩的提醒，让他将视线定在那具尸体的面部。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那是他的父亲……
　　【孩子你是我的骄傲，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我出色的接班人，我会等到那一天。】父亲充满憧憬的看着他，仿佛从他的身上看到了希望。虽然他完全没有那种让他为他骄傲的资本，因为他一点对自己现在的行动提不起兴趣，也对教会的事没什么激情。身体中储存的只是无尽的空虚，他想要寻找一个可以让自己有活下去动力的存在却只是徒劳的重复无趣的每一天。
　　那个满是热情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男人现在就在他面前成了一个死人，他想他应该感到悲伤痛苦与难过……他确实有这种感觉，不过些微的愉悦感告诉他，他是真正的畜生一个对自己父亲死都无动于衷反而感到开心的畜生！
　　【怎么样？难道这些还不够吗？亦或是你想亲自试试？】
　　他没有理会那个满心算计的女孩只是麻木的往外走。
　　【这可不行呢，要是让你毫发无损的回去会让我同样失去兴致。】女孩一挥手，那个有着男人父亲脸的拼凑怪物动了起来。【要想享受这种快乐，就必须有这种资本才行。】
　　身后的冷气让男人回过神，他条件反射的把自己‘父亲’用手枪射成塞子。
　　【不行，不行。这种程度他是不会死的哦。】
　　“master？”发觉自己的主人一直在发呆，暗杀者中的一人疑惑的看着他。
　　“没什么。”言峰绮礼摇摇头，他也许只是有些累才会回想起不久前的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是！”众多暗杀者们点点头，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久前，他用魔法击杀自己的‘父亲’，带着一身伤回到教会看到关心自己的远坂时臣。他不经意想起他想要的欢愉……似乎被魔鬼附身，他很轻易的就将随身携带的匕首拿了出来……
　　看着他那不敢置信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有种很痛快的感觉。没错！是痛快！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却轻松就拥有，这种嫉妒终于让他失去了理智……
　　但仅仅是这样无法让他满足，他想要更多……更多绝望的色彩出现在那些有理想有目标的人身上！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在绝望的深渊看见快乐……
　　他带着这种想法再度前往那个山洞，然而因为血月的影响他看不见前进的方向只能接那个爱歌给他的魔力向导往前走。
　　无声无息间一把枪在远处指着他的后心，他似乎毫无所觉？
　　“卫宫切嗣，是你吧？”据说他应该被扔进了大圣杯，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有趣，太有趣了。
　　那人没说话直接扣动了扳机……
　　“……”有着□□被射穿的声音，那个人却不敢大意。毕竟对手是个让人无法捉摸的存在，他要确认对方的死亡才能放下心。
　　“很遗憾，在这个只能看见红与黑的世界。只要是红色的都会是我的敌人。”
　　切嗣没想到他会这么难缠，瞬间就出现在他面前。
　　“你还是不打算说些什么吗？”说些什么吧，然后再带着不甘死去。完全看不见对方的现状让绮礼有了一番的遗憾，遗憾不能他身上读取那种愿望无法实现时的绝望。
　　“……”对于暗杀者背暴露在明面上，是极为不利的。他只能想别的办法……
　　“呵呵……你太天真了，在这个只能看见红色生命体的世界，我是绝对不会跟丢的。”
　　这种跌跌撞撞前进方式，让绮礼有些小兴奋。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大家都是盲人的世界呢，带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愉悦感，他打算在前面呈现红色形态的卫宫切嗣身上寻找新的愉快。

　　另一面，强烈要求留下夫人的久宇舞弥被莫姆特拒绝了。他的理由就是绝对不会放任那个看起来很痛苦的舞弥杀死她侍奉的夫人。
　　“你们到底要怎样才能不打扰我和夫人的世界？你，莫姆特，你不是在找saber吗？saber就在大圣杯里，前面山洞往里面走就是！”
　　【你们这些碍眼的家伙还不快点走？夫人必须死！你以为我愿意杀死自己最重要的人吗？我这也是为了大义！！】
　　这句心里话似乎信息量很大，为什么爱丽必须死？他们都感到不解。
　　率先打破平静的是两个‘死人’。
　　“喂！久宇舞弥，你可不要坏了我们的好事！”在最前面的是本应被杀掉的刘凤娇，她甩甩自己的长发，不肖的看着众人：“你们不会以为我死了这事就完了吧？啊？”
　　【MT，老娘还是第一次死的这么憋屈！想我一个堂堂LG世界的顶级高手，竟然没一个眯眯眼秒杀？这口气老娘就算花多少支线，多少点数也要找回来！！！】
　　这位复活之人的心声没人能听懂，不过大意是来报仇都明白。
　　“……”莫姆特眉头微皱的看着敌方三人，他想快点到达亚瑟的身边，可是这几个人是别有目的的不让他们通过。
　　“我擦，这牛逼的道具是谁的？竟然连老娘的心声都敢窥视，简直不想活了吧！！”对于内心想法的泄露让她十分的不愉快，不过因为没找到让她出手的道具是何物在谁的手上，她打算将在座的每个人记上一笔，有时间把他们当怪刷几遍直到气消为止。当然这个想法也准确无误的坦露在了众人面前……
　　被异样目光打量的刘凤娇轻咳一声：“总之，你们要通过除非踏过我们的尸体！”
　　“我不得不赞赏你们的勇气，不过……”征服王后面的话没说大家也明白，无外乎你根本就无法阻挡征服王的脚步之类的。
　　【我就输在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心思阴狠的女人手中真不甘心！】
　　冷然间的心声打断了二军对垒的紧张气氛。
　　“是哦，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啊。我说你怎么每次看我都是鼻孔朝天的样子，是这个原因？”在有共同外敌的情况下，她真不想动手除掉身边这个家伙。
　　“这个……”吹着响哨，旗袍女打着马虎眼。
　　“等回去收拾你！现在首要对付的是这几个目标。”
　　看来战斗是无法避免的了……
　　就在这个空档，困扰众人的血月消失了。碧蓝的晴空，温暖的阳光让好不容易习惯黑暗的人闭上眼睛……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认输的！”知道了真相的亚瑟跌跌撞撞从大圣杯中解放出来，他做坐到了山洞内唯一的石椅上。
　　这还真是讽刺，圣杯想不到还有那一层深意……
　　不过不做点什么的话……完结的不只是这个世界，也许……还有他想要回去的那个地方！
　　缓缓闭上眼睛他做了最后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