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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唯我存在．奥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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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存在
*奥橘
文/司南
To 饼桑
祝生日快乐
来到班上的交换生是个金发金瞳的少年，面容清秀又带着一份少年特有的俊美，理所当然的，这位名字叫做奥利弗的少年成为了当天乃至未来一个月里学校里最热的话题人物。
少年说话带着的英国口音配上脸上的温和笑容，让人感觉像熙和的春季一般。镜音铃望着奥利弗微笑着的脸，总会莫名地犯困——春天很容易让人想睡觉的吧？
那笑容让人感到十分心安。如果让人能够安稳地睡着就是心安的话，镜音铃还是很赞同的，虽然在她偶尔会出现的梦里，这个左眼被绷带覆盖的少年总是充当着让人没办法心安的怪异的角色。有时候是进行着诡异实验的科学怪人，有时候是想要统治世界的强大反派，镜音铃觉得这对奥利弗实在很失礼。
“把你想象得那么奇怪真的很抱歉。”这句话不知默念过多少遍，可她确定潜意识里她并没有把奥利弗当成是怪人。
她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莫名其妙地，少年就成了自己奇怪的梦里的奇怪的人。
也许是因为他左眼上的绷带的关系。听上去毫无说服力，不过镜音铃也想不出比这更科学的理由。
*
好友捅捅她的胳膊，指着坐在前排的少年小声地询问着“觉得那个英国来的交换生怎么样？”镜音铃的脑子里浮现出的第一样东西是炸土豆。
“我比较喜欢牛肉烧土豆。”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引来好友惊异的喊声，镜音铃顺着好友指着的方向望去，眼睛自动忽视掉了前排的同学，“不过炸土豆也很好吃。”
昨天家里人都不在，又忘了带家里的钥匙和钱，一直饿到今天。在饿得七荤八素的镜音铃的眼里，所有的东西只剩下能吃和不能吃的两类。
“英国的快餐应该也很不错吧。”听镜音铃自言自语的好友终于忍不住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完镜音铃轻描淡写的一句“因为忘了带钱和钥匙所以饿了一整天”，帅气交换生的重要性立刻退到食物的后方。
一放学镜音铃就被好友拉着往福利社的方向跑，炒面面包和菠萝面包一口气要了三个，也不顾自己是否能全部把它们吃完。镜音铃抱着面包高兴地笑着对好友开玩笑。这时候我能吃掉一整个地球，她说。毫无笑点，听上去软绵绵的，好友知道她是真的饿坏了。
“明天就把钱还你！”抱着面包往教室的方向跑，她的背影看上去还不至于让人太担心。
面包只吃了一个多三分之一镜音铃就再也吃不下去，但感觉自己还可以在吃一些，她隔着包装袋捏着面包，努力地咬下一块来嚼着，目光在自己的前面飘荡，最终停在了转校生的背上。她想起早上好友和自己说了一些什么东西，但自己这会儿已经忘了好友说过什么了，镜音铃只好盯着少年的后脑勺，仿佛他能让自己想起点什么。
对奥利弗只有“自己在梦里把他想象得非常奇怪”和“土豆”这两种令人啼笑皆非得想法，他英国人的身份又让她莫名的想到了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泰晤士河。说起来伦敦是什么样的呢？思绪飘往越来越远的地方，等她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无意识的发呆竟然持续到了快要放学的时候。
*
再三确认自己是否有拿漏了东西，镜音铃提着手提袋一步一步慢悠悠地往校门口挪。夕阳把她的影子放得很大，她觉得裙摆上的花边的影子很好看，便弯下腰去想要看清那部分影子。还未等她仔细瞧上一眼，有人在她的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人的影子把镜音铃及其她的影子完全包裹在内，保持着弯腰姿势的镜音铃疑惑地转过头，见到自己的钥匙挂在少年的食指上，不锈钢的钥匙环边缘闪着一层金色的光。
明明是确认过自己绝对收好了钥匙的。
镜音铃望着奥利弗把钥匙递过来，怔怔地望了他的脸几秒后手忙脚乱地翻遍了衣袋和手提袋。
她真的没带自己的钥匙。坚信自己一定带了钥匙的镜音铃一时对少年手上的钥匙感到无比陌生。
“……谢……谢。”那认知使得她一脸茫然，就连感谢她都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几个字。
“铃桑这么粗心是不行的。”少年温和的话语里听不出什么其他的东西。
果然是像春季一样让人觉得好暖和啊。她边想着边使劲点了点头。
“那么，”镜音铃以为他要说的是明天见或是我先走了之类的，可少年说的是“奥利弗。”
“哪个奥利弗？”她不假思索地问道——她确实还不知道他的名字，而且“奥利弗”让她想到的是某个电影明星和某篇小说里的人物——镜音铃还挺喜欢那小说里的角色的，所以她第一时间里想到的并不是眼前少年也叫这个名字。
“奥利弗，”没料到对方会这么问，奥利弗明显吃了一惊。他很快抹去了吃惊的神色，仅仅是用食指指着自己的脸微笑着回答，“是这个奥利弗。”
等到镜音铃和奥利弗在一个十字路口分开之后，镜音铃才意识到自己问出了一个让他感觉有多可笑的问题。
“是这个奥利弗。”
少年的存在一下子变得意义非凡。
“不是别人，是我。”她猜想他是要说这个意思的。
*
对于镜音铃来说，奥利弗的存在的确是意义非凡的。
但在镜音铃还不认识奥利弗的时候，她的存在早已是意义非凡的了。
就像你对我来说是无比特别的存在一样，也让我的存在变得特别吧？
“是这个奥利弗。”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