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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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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的风凛冽吹打在人的脸上,黄沙随着飓风狠狠的击打在人的身上,残阳如血一样艳红,如盛开的一朵花,明艳惹眼。
将手中的千机匣别再背后,他沉默的摸摸脸上似乎拿不下来的面具,他的唇边缓缓勾起一个弧度,被遮住半面的脸上顿时浮起一抹冷意,冷硬的下颚和薄唇映着那双格外森寒的眼睛,他的薄唇略微蠕动。
“唐乐荆……”微弱而低沉的声音很快湮灭在大漠的狂风中。
穿着一身暗蓝色的定国套,满头银色发丝的炮哥走在荒无人烟的大漠,背影很快被拉长,脚下踩踏过的痕迹很快就被黄沙掩埋,没有任何证明过那个炮哥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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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孤独,寂寞。
一片黑暗中,视觉,触觉,就连痛感都被剥夺。
“想,回家吗?”是谁?仿佛加了混响的声音,又仿佛从山谷中传来。空谷传响,回荡不绝,空灵,虚无缥缈,宛如神灵一样高高在上的声音。
“你无情无义,满手血腥,背信弃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尼玛蛋…这怎么这么熟悉…胡说。
那声音冷清得紧,又冷漠的紧,犹如高高在上的神,铁面无私的对罪犯进行批判,他一条一条,叙说着他的罪过。
…………
……………………
“唔…哈啊……”疼痛,一瞬间尖锐的疼痛遍布全身,因疼痛而微微仰起脖颈,却扯裂了原本便鲜血淋漓、残破不堪的伤口。一滴汗水落在阴森的泥土地面,已经被太多鲜血浸透的地面变的坚硬,汗水滴落而发出滴答一声。接连不断的不断的滴答声,似乎是崩裂的伤口开始不断的流淌着鲜血。
“天羽,交出血纹玉。我敬你是个单干的杀手,不过也到此为止了,你既然不接受邀请,屡次于罗刹冲突,留你不得。唯一的区别是,交出血纹玉,让你走的痛快些。”说话的人是个面貌普通,毫无特点的年轻人,细细看去,他五官端正,嗓音也普通的紧。他这些话,却说的不紧不慢,恰到好处的让人觉得仿佛溺在水中般呼吸艰难。
“血纹玉?”那是什么东西?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带着涩意开口,无意识的重复的问道。
独立的地下室,因森冷暗,这似乎是哪一处的囚牢。就连捆绑在身上的刑具就带着一种腐朽的,挥之不去的,浓厚的血腥味。不知为何,或许是因这被拷问的遍体鳞伤的身体散发出的阵阵血腥味,更令人隐隐有一种隐蔽的快感,仿佛浑身的每一处细胞都在叫嚣,不够。
——我真是疯了,这里是哪里?摇摇头,似乎想让意识变的更加清醒,微微颤抖的睫毛,他终于睁开了眼睛,抬起头,直视着面前的人。唇齿微开,张合,闭合。
“……给你可以。”喘息了几声,话语虽微弱无力,却带着戏谑,如同猫捉老鼠版的挑逗。
“跪下来,求我。”低沉而戏谑的声音在四闭的暗室内响起。即便身体情况不容乐观,却止不住从心底传来的快感,冷眼望着面色微怒的青年男子微微睁大了眼睛,从喉咙深处发出嗬嗬的笑声,低沉的,一声一声的回荡在牢房。
“现在可以说出血纹玉被你藏置何处了吧。天羽。”卫枫的声音冷的紧,那种阴冷,如潜入骨髓,将人啃食殆尽的毒蛇,蚕食着你的生命。不料想其他,想必他最终的结局不过是在取得红色血玉后,嗬嗬…不论何种方法,都难逃一死。
“说的对,我天生冷酷无情,满手血腥。”一身蓝墨色衣衫,幽青半身条袍袖,黑地银纹的护手与靴子,宽松类似围巾的衣领,露出身侧的肌肤在外,嘴角带着邪肆的笑意的定国炮哥站在满是血腥的刑具旁,一旁躺着是早已断了气息的男子。
摸了摸右耳侧银色四棱锥耳坠,他唇边不住的带上了冷冷的笑意。他想他真是疯了,他不但没有正常人穿越的惶恐,反而为自己刚刚杀了一个侵、犯自己生命的人而沾沾自喜,不住从心头涌上快意。
将手中的武器放回腰侧,一步一步,踩着冷硬的石板走在森冷的回廊,回廊处处透着血腥味和森冷的感觉,脑袋中千丝万缕,如同交织在一起的乱麻。即便他穿着定国套,手中拿着武器,剑三的技能熟练的在脑中,他有着一身比寻常人更为超凡的武技,却还在微微的颤抖,手指屈伸张合。唯有四个字。
我杀人了……不断的冲击着脑海。
我杀人了,我为此而愉悦。浑身都在颤抖,微弱的烛火和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水声,和幽寂无一人的回廊都透露着一丝诡异,暗处有着浓厚喘息声,随即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塔塔…塔塔…………的脚步声。
“站住,什么人?”女子严厉的呼声传来,呵呵…低低的发出轻笑,浮光掠影,他悄然无息的隐去了身形。
四周是喧闹的声音,酒池肉林,美女,歌舞。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暗处的杀手组织,却是隐藏在这样一个让人快活,□□,不似人间的地方呢?这地方大的很,而他出来的地方,正是一处女子闺房的床铺下,那是一处暗藏的机关。
地牢很小,无人守备,想来像这样的地牢,这座楼中不止一处。
“楼中有人闯了进来…?”女子美艳直至,就像唐君策在现代所见的女性,即便是年龄大了,也有着保养的方法,反倒是身上那种气质,日积月累,这个女子身上,有的不但是成熟女人,青楼女子,更有上位者的气势。不简单。
她似乎,猜到了他跑出来。略微皱了皱眉,真不爽,什么都不知道,被扔进来就在一间牢房里,不知道身份和背景,还带着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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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君策很久不做梦了,他做梦的时候向来察觉不到自己是在做梦。
万花的花海地图满是花,五颜六色,那天罕见的下起了朦胧的细雨,欣赏美景,开着电影级画质的游戏分外给力。定国白发阴阳眼的帅比炮哥站在花海那颗树下,他的白发随风飘起,瞭望着远方。
唐君策是个专业下本打NPC的炮哥。
是个和人打架的手残炮哥。
每次被同门啪啪的好开心,从未惧战。
那个梦分外奇特,在游戏中除了表情动作,角色就只能呆着不动,偶尔做一下设定的动作。而梦中的唐乐荆穿着一身白色骚包的外观,却是漆黑的定国头,一缕发在左侧,其他发丝柔顺的在背后。他拿着墨色细长的千机匣。
忽然他将武器扔在地上,轻笑了几声,说:“盛安风来,你一直想要的武器。送你。”
定国炮哥很沉默,他只是弯下腰,捡起那把被扔在花海上的武器,弓身细长,上面镶嵌着六级五彩石,隔着墨色连着护腕的手套,入手的是微暖的触感。
“我以为你要拿着天罗的武器和我打。……”
然后…那个梦醒了。
睁开眼,分外刺眼的阳光射入眼中,令人条件反射的眨了眨。入目的是木质的板子,身下有些硬,像是多年前还在农村老家,住的土炕。躺在床上,他并未起身。只是细细思索,那个莫名其妙的梦。
尼玛蛋就算做梦也该是梦到我亲爱的策马小师傅梦到萌的一脸血的明教妖喵妹纸,梦到有着糙汉子嗓音的情缘吧泥煤梦到这个逗比作何?
身上的千机匣不见了!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或许是起的急了,床发出吱嘎的声响。他在身侧柜子上看到那把长方体状,尚未展开的千机匣。起身,他沉默的走到柜旁,拿起黑色的武器,一双带着银色黑手套,指骨分明的手将千机匣抬起对着阳光。阳关很刺眼,照在身上,却分外温暖。
这个武器,是游戏中最爱的师傅,从师祖处替他要来的。
策马醉平生,那个温柔,起床音很萌,让我找到了游戏意义的妹子。
后来,她A了。
后来,她卖号了。
后来,她邮寄了2W金,说,卖号了,徒弟,补贴给你点,虽然比不上你损失的钱。
那次,游戏中被人骗去了3W金。
那次,她送了2W金做零花。
那次,大明宫出了玄晶,她送了他2W金。
摸了摸脸,触感很软,也很冷硬,坚毅。那是一张游戏数据的脸,冰冷而毫无任何表情,俊俏却不带温度。脸上银质的面具依旧在,不曾被拿下。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而男子间相互交谈的声音也传入他的耳中。
“那人也该醒了,七童,我说你别不信,我说七童,不如,我们打个赌?输的人……就去挖一百条蚯蚓。”男子爽朗的声音轻快的与至交好友谈笑。
“呵,陆小凤,你当我是司空摘星啊?”那人走在前头,一把将折扇合上,只听他带着三分笑意的声音。“我对你们的赌约,不感兴趣。”
当当...几声敲门声。
清脆的吱嘎一声,门被退开,入目的是一张温润带着笑意的人,身穿墨色锦袍,手中一把折扇,值得在意的是那人的眼睛,幽深漆黑,却带着几分空洞。
“我想你是醒了,身体可无大碍?”那人的声音也是让人如沐春风,他此刻目光正落在站在柜旁,只露出唇角半张脸的唐君策身上。
“在下花满楼,我身后这位是陆小凤。来这途中,见你昏迷在沙漠。”言此,花满楼仿佛想到什么趣事,唇畔的笑意愈发浓了。
****大漠****
“我说花满楼,你怎么不问我什么人都救啊?”陆小凤摸了摸那标志性的两撇胡子,对着骆驼上的人问道。
“呵。”那人轻笑“谁叫我有个爱管闲事的朋友,而我,却不是个不顾朋友的人。”
陆小凤转头,将视线放到救起的那人身上。满头披散的银白发,额间一缕白痕。相貌不凡,手拿似弩却非弩兵器。看人的着装不似中原人,倒像是个……刺客,但一头银发?难道不是中原人?可在江湖上也从未听闻过有异域人啊。思及至此他不由一笑,道。
“不是我惹麻烦,而是,麻烦总爱找上我。”
***快活林***
“搜,绝不能让此人逃出快活林。”又是那美艳雍容华贵的女子,她身穿艳红的衣衫,淡妆。
此时是夜,楼中却亮如白昼。
林中却一片暗色,几个黑衣人来去匆匆,几个折返跳跃,已然隐没在林中。快活林有一片湖,那是靠近楼中不远处,抬眼便可看见楼侧房门的湖。那也是墨皖最喜爱之处。
只见湖水冒了几个泡,一头墨色长发,披散着的人从水中冒出。不见丝毫狼狈,因为剑三中,游戏人物潜水…不会浸湿衣裳,所以定国套自然不可能被浸湿。
“你就是容老大要找的人吧。”男子的声音却带着一丝妖媚,却不女气。
……
…………
被发现了被发现了浮光掠影在调息时间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