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罐子三人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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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妮莉奥抱着童话书小跑着回到客厅时，在斯夸罗的眼皮底下再一次狠狠地栽了个跟头，她面不改色地快速爬起来，显然对这种事习以为常。
斯夸罗真的很为柯妮莉奥的未来感到担忧。
他把柯妮莉奥抱到自己的大腿上，翻开她也许栽了好几个跟头才拿来的童话书，问：“上次讲到哪里了？”
柯妮莉奥依稀有些记忆，但却不是很清楚，毕竟距离上次斯夸罗给她讲故事已经过了近三个月的时间，她不确定地开口道：“好像是《海的女儿》。”
接下来进入故事时间。
柯妮莉奥十分喜欢斯夸罗给她读童话故事，而显然，斯夸罗也非常愿意用自己独特的大嗓门为柯妮莉奥讲述书中的天真美好。
虽然他常常念到不耐烦、并各种对故事情节进行血腥的吐槽，但他仍然会耐着性子将它们一一念完。
“……她愚蠢的姐姐们出现在海面上，她们用自己的头发和巫婆换了一把刀子，只要在天亮之前用这把刀刺进垃圾王子的心里，让血留到垃圾人鱼的腿上，垃圾人鱼就可以重新变成渣滓人鱼，回到海里享受她并没什么卵用的三百年寿命。
朝霞渐渐变得越来越亮，垃圾人鱼揭开帐篷上紫色的帘子，她弯下腰去，在垃圾王子愚蠢的脸庞上吻……狠狠咬了一口！然后把刀子抛向大海，自己也纵身跳入海里——她感到，她的身躯正逐渐化为泡沫……”
“啧，一群蠢货！听着柯妮，以后要是遇到这样的渣滓，记得第一时间叫我，老子一刀砍死再统统扔进大海！”
柯妮莉奥：“……”
这只是个童话故事而已，哥哥。
*
斯夸罗和Xanxus是在傍晚五点左右离开的，柯妮莉奥在门口扯着斯夸罗的衣角依依不舍。
“哥哥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关于这件事斯夸罗还真的给不出答案。
斯夸罗的沉默让柯妮莉奥红了眼眶，她紧咬下唇，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硬是把眼泪逼了回去。
“那么哥哥，保重……”
柯妮莉奥是不能在斯夸罗面前哭的，即使她每说一个字都带着哭腔，但她不能让哥哥在工作的时候担心自己，她知道哥哥从事的工作很危险。
“喂，柯妮……”
“……哥哥再见。”未等斯夸罗说完柯妮莉奥就转身跑回屋里，并用力关上门，“喀拉”一声把门上锁。
“哥哥你快点走吧，我是不会开门给你的！”
小女孩闷闷的声音从门的另一头传入耳朵，被拒之门外的斯夸罗很是无语，因为这貌似也是他家，而且他也有钥匙来着。
“啧，走了，垃圾鲛。”
还想说些什么的斯夸罗最后被Xanxus不耐烦地催促着离开。
*
柯妮莉奥一整晚都闷闷不乐的，这可把埃莉诺急坏了。
“小姐——柯妮莉奥小姐！您听得到我说话吗？”
埃莉诺伸手在柯妮莉奥眼前晃了晃，见对方依旧双眼放空并且毫无反应后，把求救的目光放到奥利弗身上。
“我亲爱的管家先生，您能不要在一旁干站着吗？快过来帮一下忙——你看，柯妮莉奥小姐已经维持这个样子两个小时了！噢！我的天！我都快要怀疑她灵魂出窍了！”
埃莉诺对着天花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奥利弗倒是显得一派轻松，悠闲自在的模样让埃莉诺恨得牙痒痒。
“你太紧张了埃莉诺。”奥利弗依旧是一张冷冰冰的面瘫脸，不紧不慢地说道，“柯妮莉奥小姐不过是受到打击过大而暂时处于大脑当机状态——别担心，她很快就会恢复的。”
奥利弗的话音刚落，就见原本坐着一动不动的柯妮莉奥机械般地缓缓转过头，对着埃莉诺语调平平地说道：“埃莉诺，可以帮我去倒杯牛奶吗？”
见柯妮莉奥恢复过来埃莉诺高兴还来不及，当然不会拒绝，“噢我亲爱的小姐您总算是恢复了！我这就去帮您拿牛奶——您是要温的牛奶吗？”
柯妮莉奥还没来得及点头就听见从门口的方向传来一阵巨响，声音震耳欲聋，把房子都震得抖了一抖。
埃莉诺连忙把柯妮莉奥护在怀里，睁大眼睛一脸惊恐，“怎么回事？”
奥利弗的脸色也很难看，他从沙发底下抽出两把手.枪，把其中一把递给埃莉诺，交代道：“保护好小姐，我出去看看。”
“奥利弗……”
柯妮莉奥在奥利弗转身之际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袖，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毫无血色。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别担心，我很快回来。”奥利弗弯下腰，拍了拍柯妮莉奥的脑袋，接着递给她一个发讯器，“跟着埃莉诺，别自己乱跑，有什么事就按下发讯器的这个红色按钮。”
柯妮莉奥依旧紧紧地拉着他，不安地仰着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明白了吗？”奥利弗放轻声音，安抚道，“我不会有事的。”
“……嗯。”
柯妮莉奥不安地松了手，埃莉诺立即拥着她就往厨房的方向走。
“请跟我来，小姐。”
*
埃莉诺带着柯妮莉奥躲进了厨房的暗室里。
她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枪，即使害怕得身体在瑟瑟发抖也不忘把柯妮莉奥好好地护在怀里，接连不断的枪声透过门板传到两人耳中，伴随着翻箱倒柜的声音、以及男人大声粗鲁的咒骂声。
埃莉诺的心越提越高，愈发用力地把柯妮莉奥抱在怀里。
柯妮莉奥被抱得有些喘不过气，她拉拉埃莉诺的衣服，对着她扬起一抹安抚性的笑容——即使她笑得很勉强，脸色也异常苍白。
埃莉诺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明明这时候最应该被安慰的，是眼前这个笑得一脸勉强的小女孩才对。
“啊，找到了。”
忽然响起的声音让埃莉诺心下一惊，她举起手.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双眼不断在四周搜寻，却无法捕抓到任何一个人影，甚至连气息都感受不到。
难道……
埃莉诺心里闪过一种猜测。
要是真是这样那就太糟糕了。
“在这里哦。”
随着干净稚嫩的声音响起，空气中條地升起一阵靛色的雾气，升腾的雾气慢慢汇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影。
果然！
“该死，是幻术师！”埃莉诺低咒一声，扣动扳机对着那隐隐约约的人影连射几枪。
“真可惜，都没打中呢。”
说话的是一个大约八、九岁的孩子，他扬着抹带着些惋惜的笑容，说话间抬手揉了揉脑袋上那头显眼的橙黄色短卷发，深邃的海蓝色眼眸不加掩饰地紧盯着埃莉诺怀里的柯妮莉奥看，数秒后，他抬高声音大喊了一句，“Boss，我找到小柯妮莉奥了，您快过来不要在外面玩了啦——”
埃莉诺下意识地对着柯妮莉奥喊道：“快按按——”
声音戛然而止。
暗室的门被人打开，随着枪声的响起，外头的光倾泻而入，埃莉诺整个人都被笼罩在这些光中，柯妮莉奥未曾想过埃莉诺也可以如此的动人——就像散发着温暖耀眼光芒的神明。
但埃莉诺的脸上没有动人的神情，嘴角没有温和的弧度，有的只有无限的恐惧……以及不甘。
飞梭的子弹穿过她的头颅，所有的一切仿佛定格了般。
她想抓住埃莉诺的手，就像每次她摔倒时埃莉诺都抓着她的手把她扯起来，一脸担忧却又语气凶恶地对她说……
小姐你怎么这么笨啊，走个路都会摔跤实在是太蠢了。
埃莉诺的身体重重地往后倒了下去，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地板。
柯妮莉奥的眼中倒映的全是这种刺目的鲜红，就像是开满了红色蔷薇的花海，一望无际的，全是刺目的鲜红。
埃莉诺倒在血泊中，睁着眼睛瞪着天花板；柯妮莉奥颤抖着抓起她逐渐冰凉的右手，她无法想象，刚刚还说要帮她拿牛奶的埃莉诺此刻会一动不动的躺着这里，了无声息；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甚至连哭泣都无法做到；她只能颤抖着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呼喊。
“埃莉诺……”
“起来啊……埃莉诺……”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徒劳的、撕心裂肺的哭喊。
门口逆着光的男人握着手.枪缓缓地走向柯妮莉奥，他扬着和善的笑容，对柯妮莉奥伸出了手。
“我亲爱的柯妮莉奥，你根本无需为无用之人的死感到悲伤。”
“作为早期最强的剑之一族的孩子，你的哥哥很优秀——而你，也将会大放异彩。”
“只有你能驾驭得了‘歌拉’的力量，我们需要你……”
“柯妮莉奥·斯夸罗。”
男人逆着光，脸上的神情看不真切，但柯妮莉奥却清楚地知道他在笑着，连话说时声音都盈满了亲切的笑意。
却令柯妮莉奥感到异常冰冷。
与此同时——
彭格列特殊暗杀部队巴利安策划已久的叛乱也正在进行中，经过长达几小时的作战，此次叛乱行动……
以失败告终。
*
距离巴利安的叛乱事件已过去两个月，斯夸罗在不断和彭格列总部的人周旋帮助主要战力洗脱罪责、企图将惩罚尽可能降低的同时，也在不断分派人手寻找他一夜之间人间蒸发的妹妹——柯妮莉奥·斯夸罗。
经过商讨，彭格列高层对巴利安实行了冷处理，无论如何，巴利安独立暗杀部队都是彭格列不可或缺的一把利刃。
失去首领并被冷处理的巴利安注定每天无所事事，巴利安内部高层人员只能靠每天例行的“家具破坏大战”来打发时间，寂寞如雪的他们无比怀念昔日有做不完的任务的日子。
当然，这可不包括斯夸罗。
找不到妹妹还要担任一大帮爷们儿的保姆，斯夸罗每日的心情都暴躁无比，只要是有脑子的巴利安干部都不会主动去招惹这时候的斯夸罗。
苦苦寻觅两个多月依然无果的斯夸罗几乎要把巴利安情报部给毁了，黑着脸走出情报部办公处的他决定再去找多一次玛蒙。
玛蒙使用粘写过后给出的回答依旧与上一次无异——她的粘写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阻止，根本无法获得任何信息。
只找到奥利弗与埃莉诺尸体的斯夸罗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放弃继续寻找柯妮莉奥——即使是尸体，他也要找回来。
*
昏暗的实验室摇曳着几点灯光。
在这不大的房间中凌乱地摆放着几件家具以及各种实验器材——一张沙发、一张摆满了实验器皿的实验台、一张摆有电脑堆积着文件夹和纸张的办公桌、几台医疗器械以及三个连接着地面与天花板的、注满了绿色液体的大型圆柱形玻璃容器。
一男一女的两个孩子一丝.不挂的分别浸泡在其中两个玻璃容器的液体中，身上插满各种各样的输液管，双眼紧闭，每隔几秒就微微起伏的胸口是他们还存活于世上的证明。
仪器的“嘀嘀”声充诉着整个实验室，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影在灯光中晃动。
他坐在办公桌前手指飞快地敲打着键盘，鼻梁上架着的黑框眼镜倒映着不断闪过的电脑数据。
“嘀——”
“啧！还是不行么。”
原本发出规律性电子音的仪器忽然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长鸣，男人重重地砸了下键盘，取下眼镜无力地靠着椅背，闭着眼疲惫地揉捏着鼻梁。
“是因为不被‘歌拉’接受吗？”
孩童稚嫩的声音在实验室里响起，随着一阵靛色的雾气，一个大约莫八、九岁的孩子晃着悬空的双腿坐在男人面前的办公桌上。
虽然在与男人说话，但他的视线却不在男人的身上，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其中一个玻璃容器里、那个与他长相一模一样的男孩，几秒后，他摇摇头发出一声感慨。
“以旁观的视觉看着被关起来的自己的身体，这种感觉还真是奇妙啊，乔博士。”
“你可以选择不用幻术跑出来乖乖待在里面的，亲爱的维斯。”
被称为“乔博士”的男人抬了抬眼睑，看了有着橙黄色短卷发的男孩一眼后把视线放到另一个玻璃容器上——那个装着女孩的身体的玻璃容器——他苦恼地揉揉眉心，“歌拉并没有拒绝她，反而对这个刚找回来的小女孩很满意，既然如此那么原因就只有一个——”
“小柯妮拒绝接受歌拉。”
维斯接下乔未说完的话。
“你这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吗。”乔撇撇嘴，重新戴上眼镜，眨眼间便恢复成人前精明干练的模样，问道，“那么你呢，维斯？这么多年‘虚华’还是不愿意接受你吗？”
维斯依旧没有将视线放到乔的身上，但视线却从玻璃容器上转移到另一个地方——两个玻璃容器中间躺着的，两把被封印在透明盒子里的刀。
两把刀的外形与日本的莳绘太刀相似，刀柄以及刀鞘的部分都没有任何的花纹，一把靛色、一把紫色，刀身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维斯看得出神，给了个含糊不清的回答，“谁知道。”
也许早就接受了也不一定。
乔不满地轻啧一声，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开门声给打断，而维斯也在开门声响起的一瞬间消失不见。
“进展的如何，乔？”
开门的是一个有着金色中长发的年轻男子，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话的声音也满含暖人的笑意，但微微眯起的双眼却夹着与笑容极为不符的冰霜。
乔站起来恭敬地行了个礼。
紧接着无奈地叹口气，说道：“您带回来的小女孩拒绝接受‘歌拉’，维斯还是和以往一样，毫无任何实际性的进展。”
“这样啊。”男人似乎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倒没有显出一丝不满或失落，“甘菲尔德那边的附身弹开发已经接近尾声，我派他接下来去狄克那边帮忙新武器的开发。最近狄克弄来不少好东西，其中我最感兴趣的便是‘轮回之眼’，乔你也过去狄克那边吧，人体的实验不是你最在行的么——至于实验体，用家族里的孩子就行了。”
乔有些迟疑，“那这边……”
“交给我吧，这两个孩子都是我带来的，我自是最了解不过。”
首领都这样说了，他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虽然他真的很不想去面对狄克那张又臭又烦的死人脸。
“我明白了，Boss。”乔点点头，一脸大义凛然地离开实验室。
实验室里终于只剩下男人一个人。
他缓缓走到装着男孩的玻璃容器前，手掌贴在玻璃上，似是有着蛊惑人心魔力的声音在实验室响起，脸上依旧是来时那温和的笑容。
“毫无进展不过是用幻术弄出的障眼法罢了，我可是相当了解你的啊小维斯。当然，如果你不想从里面出来我也不会强迫你，但——你的身体可是会吃不消的哦，仅靠营养液勉强维持身体机能的正常运转根本无法供给‘虚华’所需的能量，不想被吞噬的话就赶紧加快步伐尽早从里面出来吧，我亲爱的维斯。”
玻璃容器依旧毫无动静，但男人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他走向女孩那边。
“不愧是剑之一族的孩子——柯妮莉奥·斯夸罗。但你想一辈子泡在营养液里吗？你就不想杀了我为那无辜的管家和女仆报仇？既然如此，‘歌拉’就是你最好的选择，不要再拒绝它了，想要报仇你就得先拥有力量——来吧，杀死他们的凶手就在你面前。”
“记好了柯妮莉奥，我是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的首领——安德烈·艾斯托拉涅欧。”
*
柯妮莉奥感觉到一股力量正企图占领她的身体。
每当她想抵抗之时身体就会如火烧般的灼痛——即使她全身都被浸泡在了冰冷的营养液中。
冰火交加的感觉简直痛不欲生，但她还是死死的咬住牙关与这股力量对抗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至于到底有多长，柯妮莉奥根本无从得知。
她能够听见安德烈对她说的话，当他说到奥利弗和埃莉诺的死时，柯妮莉奥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这是她第一次产生杀人的念头，她不知道杀人是否正确，但当时脑海中回放的就只有“杀了他”这句话，那股正慢慢侵蚀她身体的力量更是变得愈加兴奋。
那种“终于能够杀人了”的兴奋感。
住在隔壁的维斯表示感同身受，他常常用幻术跑到柯妮莉奥的意识中与她交流杀人心得，又或者是讨论如何更好更快地、在安德烈的□□上留下又深又长的漂亮伤口。
某天，依旧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维斯难得一脸高兴地跑去找柯妮莉奥，并告诉了她一个久违的好消息——当然，这只是对于维斯而言。
他说他们隔壁的空罐子今天住进了一位新住户。
柯妮莉奥听后歪歪头，满脸好奇，“是个什么样的人？”
维斯盘着腿坐在地上，咬着手指认真思索一番才说道：“听乔博士说是这两年来唯一一个成功植入轮回之眼的孩子，为了能够更好地控制这股力量，安德烈就把他关在了罐子里。我刚刚跑出去围观了一下，原来是个头上长着叶子的男孩子，年纪应该跟我们不相上下，听说和我一样是个幻术师……”
“哦？你说谁头上长叶子？”
柯妮莉奥在声音响起的一瞬间就躲到了维斯的背后，探出一个小脑袋警惕地盯着从靛色雾气中信步而来的人。
第一时间入眼的是对方头顶上那无风自摆的、类似某种叶子的深色发丝，再然后是他右眼上戴着的白色眼罩，最后，视线才缓缓落到男孩奇怪的笑容上。
从整体上来看……
“难道不是？你不觉得你的头就像个凤梨吗？”维斯丝毫不忌讳地当面说了出来。
明显怕生的柯妮莉奥咬着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勇敢地表达了自己的意见，“是谁帮你剪的发型？我帮你把理发师杀了扔进海里吧——不收钱的，维斯说要助人为乐，尤其是你这种被肮脏的大人欺骗了的孩子更需要帮助。”
“没错，我们会帮你的。”维斯赞同地点点头，紧接着露出一个在旁人看来可以说是十分欠揍的、怜悯的表情。
有着深蓝发色戴着眼罩的男孩子脸上蹦出两个井字，在心里默默把眼前的两个人骂了个十几二十遍后，才一脸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表情缓缓走近他们。
“Kfufufu，不劳费心，我对这个发型很满意——以及，我叫做六道骸。”
“kufufu……？”维斯蹙眉，照猫画虎的学着他的样子笑了一遍后，被从口中争先恐后跑出来的唾沫星子给吓到了，“你这样笑口水真的不会喷出来吗？怎么做到的？？？”
柯妮莉奥也同样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只不过她的关注点却在另一个地方，“你怎么会取一个这么奇怪的名字？听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人，而且还拗口。”
“天赋异禀，”六道骸微笑，先是回答了维斯的问题，再将视线落到柯妮莉奥仰起的白皙脸庞上，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平气和地问道，“那你认为，什么样的名字既不奇怪又不拗口还像个好人呢？”
“斯贝尔比！”
秒答。
斯贝尔比？鲛？！哪里像个好人了？！
六道骸深吸一口气。
不生气不生气，他不能和这两个蠢货计较，这样会降低他自身的品味。
他冷静下来，“我是否有幸得知二位的名字？”
维斯毫不犹豫，“丑拒。”
柯妮莉奥倒是认真地思索着这个问题，良久后，她得出答案，“食物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六道骸：“kufufufufufu……”
扭曲的笑声中表达出的意思大概是：去死吧！
作者有话说第2章 罐子三人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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