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千*因

5、第5章 行动

　　第5章行动
　　两个7、8岁的孩子，要从恐怖组织手中逃离已经很不容易，何况他们还想着反击。四代身为战争机器，消灭对他抱有恶意的人是本能，他比较惊讶伸二身为一个真正的小孩，比起逃命，竟然觉得杀人比较重要。

　　“和你比起来，我觉得我有点像失败品。”和伸二一起准备工具时，看着兴致勃勃的小孩在各种地方设下杀人陷阱，四代忍不住说。
　　他杀人时，从来没有过什么感觉，愉悦，恐惧，厌恶之类的，都没有过，只是单纯完成任务而已。

　　“当然，我是完美的。”伸二将一根钩子小心的扣在树枝上，钩子上钩着一根钢丝，被拉得紧紧的，线身隐入树林的草丛中。只要弄断钩子，弹出的钢丝割断人的脚腕不是问题。

　　“空寺，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

　　自从擅自决定了四代的名字后，伸二就一直这么叫他，四代对名字无所谓，也就随便他了。

　　“还有两天。”
　　“那么，三天后开始行动。”

　　四代，不，现在应该叫西园空寺了。空寺不能自如掌控村田清的身体，通常都是靠伸二恐吓村田清，吓得他潜意识想逃走，空寺才能出来。

　　最后一天的准备工作完成时，空寺和伸二约定好唤醒他的时候，便进入意识沉处沉睡以休养生息。不知道多久之后被唤醒，空寺睁开眼，看到笑着坐在他眼前的伸二，随后抬头看向墙上的时钟，冷漠的说：“你提前了半小时？”

　　“嗯，因为担心你出不来。”伸二微笑：“毕竟最重要的部份由你负责，不过村田清比我想像中更没用呢，乖乖把身体让出来了。”

　　“是吗，谢谢。”空寺走到窗边，看了看已经完全阴暗的天色：“那就开始吧，我负责解决实验室里的医生，你负责外面的守卫。”

　　伸二露出邪笑：“没问题。”

　　村田清的身体肥胖又迟钝，即使是空寺在这样的身体里，也没办法恢复灵活的身手。不过也多亏他的呆笨，不管做什么都没人防备，空寺就这么暗中破坏了空气循环过滤系统的连接线，然后重新制作了一个控制器。

　　雨宫诊疗所不准实验体的孩子们接触其他任何人，所以守卫一直都隐在暗处，监控他们的研究员们也都藏身在封闭的实验室中。

　　空寺和伸二早就找出了他们的位置，连他们出入的暗门都已经找到。村田清的身体没办法战斗，但对付一群把自己关在密室里的研究员，根本不需要战斗。

　　拿出从雨宫护士办公抽屉里摸出的电击器，电击器的顶端已经被拆除，连上了两条10 厘米左右的电源线。
　　空寺走到实验室的暗门处，将那两条电源线的钢线一左一右塞入密码锁旁边的缝隙中，面无表情按下电击器开关。

　　眼前爆起一阵电光，耳中是密码锁嘀嘀嘀的急促报警声，200万伏的电压很快破坏了密码锁的解析芯片。为了保护内部人员，在遭到破坏时自动锁死大门的智能设计在这时候，非常恰好的将所有研究员封锁在实验室里。

　　“发生了什么事？”
　　空寺听到实验室里隐约传出的声音，大概有人调出了监控，大叫着：“是村田清，他在破坏大门。”

　　“放心吧，他进不来，守卫呢？把守卫叫来……”

　　“守卫……”更大的声音传来：“怎么回事，庭院里为什么有守卫的尸体！”

　　看来伸二已经开始行动。

　　空寺走向不远处的玩具屋，将几套机器人组件拆开，重装，不久后组装成了一个等身大小的控制器。虽然外观看着像玩具，但实用性还是不错的，虽然它只有一个功能。

　　抱着控制器爬上靠墙的柜子，打开天花板上的通风管道口，因为村田清的身体太胖，钻进狭窄的通风管费了一些时间。随后顺着管道找到实验室的空气循环过滤器，连接上手中的控制器。空气循环过滤器在停顿了十多分钟后，开始抽取实验室中的空气。

　　“怎么回事……呼吸……呼吸不过来……”

　　“空气……空气被人抽走了……快开窗……”

　　空寺不清楚实验室的玻璃是什么材质，但应该不是普通玻璃，果然，在通风管里听到嘭嘭的打砸声，玻璃仍旧纹丝不动。

　　“不行……窗户是强化防弹玻璃……”有人气喘吁吁的叫：“叫外面的人来救我们……”

　　“守卫呢……雨宫护士呢……”

　　“快联系总部……”

　　“救命……我不想死……”

　　研究员临死前的挣扎和惨加不会让空寺有一丝心软，他静静的趴在通风管道上，直到再也听不到实验室里的任何声音，才慢慢的爬山回玩具屋。

　　完成了第一步工作，空寺又走到医疗室，把所有的酒精瓶都搬上小推车，一路走，一路倾倒，就这样走回宿舍，空寺在路上看到被杀死的雨宫护士。愣了愣，绕过她继续往前走，在餐厅看到了同样死亡的孩子们，所有人都是被一刀割破喉咙。

　　“空寺，你那边解决了？”
　　伸二从门外进来，衣服上遍布血迹，手上拿着一把沾满血的匕首。

　　“嗯，你受伤了吗？”空寺问。

　　“没什么大问题。”伸二把匕首扔到地上，走回旁边的宿舍：“我先去清理一下。”

　　空寺跟在他身后问：“为什么把那些孩子也杀了，没必要吧？”

　　“省得以后麻烦。”伸二一边走，一边脱掉上衣，空寺看到他肩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他却好像完全没感觉，说着：“现在是孩子，再培养几年就是我们的敌人了。”

　　空寺拉住他，从宿舍的小药箱里翻出药和绷带给他包扎，同时叮嘱：“待会去浴室把身上的血冲掉，别打湿伤口。”
　　伸二毫不在意的点点头。
　　空寺继续说：“其他人也就算了，但小林洋介是个好孩子，没必要杀他！”

　　空寺唯一接触过的人类小孩，就是雨宫诊疗所的这5个孩子，和另外4人比起来，体贴懂事的小林洋介在他眼里真的是非常优秀的好孩子，就这么死掉太可惜了。
　　“小林洋介不是也分裂了吗？”伸二说：“我觉得留着他没用。”
　　空寺回想小林洋介变成其他人的模样，点头：“好吧。”
　　“……”伸二看着低头给他缠紧绷带的空寺，突然凑近他，邪笑着问：“你不生气吗？”
　　“什么？”

　　“小林洋介一直很照顾村田清，也等于在照顾你，你很喜欢他不是吗？我杀了他，你就不生气？”月光的阴影中，伸二神色莫测，带着隐隐的挑衅。

　　空寺摇摇头：“算了，比起小林洋介，你更重要。”
　　“……这、这种程度的讨好，对我是没用的！”伸二这么说着，冲进了浴室里。

　　空寺在门外叮嘱：“伤口别碰水。”

　　“知道了，啰嗦！”

　　趁着伸二洗澡的间隙，空寺在医院里倒完剩下的所有酒精。伸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看着空寺扔掉酒精瓶，举起手上的打火机微笑：“开始喽！”

　　打火机扔下去，火势很快顺着酒精蔓延。空寺和伸二并肩站在火源附近，任由热烫的火焰侵袭。两人身上都穿着特地准备的睡衣，被火星和烟雾缭绕着，很快沾满黑烟，睡衣上还被火星烧穿了几个洞。就仿佛两个在睡梦中遇到火灾，匆匆从火场中逃出来的孩子一般，看起来无辜又可怜。

　　附近的居民终于看到了冲天的大火，封闭的院门被人撞开，听到由远及近的零乱脚步声，空寺和伸二互看一眼，空寺再次伸出手：“祝你自由。”
　　伸二定定看着他：“也祝你自由。”

　　已经看到接近的人群，两人抱住头，一前一后冲出火场。
　　“快，这有个孩子！”
　　空寺听到有人这么叫，随后被人一把抱住：“没事了孩子……快叫医生来！”

　　不知道伸二还在火场里干什么，空寺被抬上担架时，他才从火场中出来。
　　“这里还有个孩子！”救援人员叫着，也将他抱上担架，同时有人不停问着：“你还好吗？能说话吗？你叫什么名字？”

　　空寺侧头看过去，听到伸二说：“我叫……小林洋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