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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张公公的主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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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黄钰,咳咳,还是在惦记着别人的老婆……
想起昨晚的事,黄钰心里又是尴尬又是恼怒,又是痒痒的难受,看不到吃不着真是好生痛苦……
张公公跪倒在地上,他知道皇上正在气头上,请罪告饶非但不会起到效果,反而可能把怒火引到自己身上,索性什么都不说了。
“都是你这个不中用的!”黄钰气鼓鼓的走来走去,边走边甩着袖子说,“还说你能做得滴水不漏……结果呢?那女子是洛一一吗?竟然是梅太傅的千金!你让朕哪有脸见那些臣子们?”
说完,黄钰觉得心中不解恨,气呼呼的踢了张公公一脚!
张公公被踢倒在地上,忍着疼赶忙爬起来跪好说:“皇上,此事确实是奴才的错。奴才办事不利,让皇上吃亏了……”
黄钰闻言眉毛抽了抽,这个张公公真是的,话说的这么直白干嘛啊?
张公公微微抬起头来,虽然压低了声音却字字清晰的说:“不知皇上可想把便宜占回来?”
哎?黄钰神情一动,不由得想起了那娇俏诱人的洛一一。他大约猜出了张公公想要说什么。不过身为皇上还是有皇上的矜持,故作不知的背起手问:“你这是何意?”
张公公接着说:“皇上,皇后娘娘自正位中宫后,十分贤良淑德,数次劝皇上您挑选淑女以充后宫。皇后娘娘待您真是一片真心,苍天可鉴!”
黄钰这次真被张公公弄糊涂了,他皱着眉头问:“你说的都没错,可这又怎么了?”
张公公依旧跪在地上,拉长上半身凑近黄钰,低声说,“皇上,就算是寻常人家蓄姬纳妾,也需正室夫人同意方可。那舞姬洛一一之事,若是皇后娘娘肯出面周旋,要比您出面要容易体面的多。”
黄钰摸了摸下巴,细细思忖了片刻,皱着眉头说:“话虽如此,但皇后是个执拗的性子,若是她不肯,恐怕强迫不得。”
“皇上,皇后娘娘应或不应,还不都是为了皇上么?”张公公微微笑了笑说,“奴才倒有一计,可使皇后娘娘心甘情愿为皇上您做成此事。到时候皇上您既留了体面,又揽得美人在怀,岂不妙哉?”
黄钰闻言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笑,随后他眨了眨眼睛,有些不信任的看着张公公说:“你这次可不会再出什么差错了吧?”
“皇上您放心,”张公公万分笃定的说,“此次不需皇上您多费心思,只消装病即可。”
“装病?”黄钰愣了愣,随后有些回过味来了。他微微一笑,慢慢的点了点头。
中午刚过,李淑贤正在小憩,突然有人来通报,皇上病了。
皇上病了?李淑贤赶紧从榻上下来,带着几个人赶去看皇上。她的椒房殿离皇上所居的大商宫不远,也顾不上乘皇后轿辇,李淑贤小跑着就去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病了呢?是不是昨晚在偏宫做了那种事,受风着了凉?李淑贤心里是又急又担心,还对黄钰多了几分埋怨。要不是看上别人的老婆,哪至于有这种事啊?
大商宫门前的小太监见皇后娘娘到了,赶忙跑进去报与张公公知道。张公公闻听,笑着对躺在榻上的黄钰说:“皇上,皇后娘娘未乘轿辇,直接跑着过来看您了!看来皇后娘娘对您真是上心,您心中所想定是有望了!”
黄钰听说皇后跑着来看他,心里有些感动,点了点头,又缩进被子里,将脸上抹着的青黑色锅底灰又匀了匀。这装病,也得有点诚意不是?
李淑贤带人急匆匆到了大商宫,见宫娥太监们均垂首侍立在屋外,心中一沉,赶忙疾步走了进去。
进去一看,黄钰在床上躺着,脸色青黑一片,闭着眼睛,看起来半死不活。张公公一个人守在黄钰身边,手里装模作样拿着碗汤药,那凝重的表情倒挺像是这么一回事。
李淑贤心里担心的很,赶忙扑到床榻边,皱眉看着床上的黄钰问张公公:“好好的怎么就病了?病的重不重?请了太医没有?”
张公公看了看黄钰,低声说:“还未请太医。”
“为何不请太医?”李淑贤闻言十分恼怒,带着三分怒气的说,“病成这样都不请太医,你敢是不想活了?”
李淑贤为人宽仁贤德,即使是对地位卑下的宫女也从未这么说过这么重的话,可见是真急了。张公公见状,知道气氛已差不多,便俯身跪下言道:“奴才冤枉!不是奴才不为皇上御体着想,实在是心病还须心药医,太医来了也救不得啊!”
李淑贤看着榻上的皇上,心疼地伸手摸了摸黄钰的脸颊,听张公公这样说,带着火气说:“什么心病?难道不是你服侍不周?”
张公公低声说:“禀皇后娘娘,还不是为了那个舞姬洛一一嘛……”
李淑贤听张公公如此说,身子微微顿了一顿,偏过头看向张公公问道:“此话是从何说起?”
“自那日洱或国进贡以来,皇上他对那舞姬洛一一便念念不忘。”张公公叹口气说,“本想私底下成了此事,结果昨晚……皇后娘娘,皇上他知道您因此事对他有怨,但皇上为那洛一一已如得了相思病一般,片刻也难放下。求皇后娘娘成全!”
说完,张公公便额头触地跪倒在地,口中说着:“奴才斗胆请皇后娘娘应允,这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呀!”
李淑贤此时真不知说什么为好,看着榻上的黄钰和地上的张公公一阵为难。她身后站着的秋实真是气得脸都绿了!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李淑贤心里到底还是心疼皇上,刚要答应,结果一抬手,哎?手心怎么有些乌涂涂的?
张公公跪在地上头朝下,黄钰闭着眼睛,都没有看到面前的这一幕。李淑贤看着手心的锅底灰,又瞧了瞧黄钰那青黑的面色,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叹了口气,李淑贤握紧了自己的那只手。她就这么愣了片刻,终于开口说:“既然皇上对那洛一一如此用心,那就纳进宫中也无妨……”
张公公大喜,忙磕头说:“奴才替皇上谢谢皇后娘娘了!”
榻上“生病”的黄钰虽然还闭着眼睛,但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一幕李淑贤和秋实都看在眼里,李淑贤又微微叹了一口气,秋实心里则更加难受了,万分为自家主子不值,恨不得上前踢这张公公两脚。
出了大商宫,秋实就忍不住问李淑贤:“娘娘,您怎么就答应了那张公公?皇上他明明是……”
秋实说到这里便停下了,一双杏核眼万般不赞同的看着李淑贤。李淑贤瞧她这小模样,忍不住笑笑说:“我知道,只是……皇上他为那洛一一如此费心,只怕是真的动心了。”
“那洛一一不过是一介舞姬,地位卑下,以娘娘这般身份,只管把她打发了便是。”秋实紧皱着眉头说,“您何必应允让那洛一一进宫?皇上对她想来也不过是一时有意,时而久之恐怕也就忘了,您何必上赶子讨这个差事呢?若是她进宫得了宠,那岂不是……”
“秋实慎言!”李淑贤正色道,“你也知道那洛一一不过一介舞姬而已,我贵为皇后,何必与她区区舞姬一般计较?更何况这世间情爱莫衷于是,你怎么就知道皇上对那洛一一只是一时有意,不是出自真心?至于得宠与否那更是妒妇之言,你切莫再提起!”
秋实见状,知道李淑贤是真生气了,便低头不敢再多说,只是心中还很不服气。
“秋实,你晚间寻那洛一一前来我宫中,我有话要与她说。”李淑贤说。
“是。”秋实不甘不愿低头答应了。
“记住,要你亲自去。”李淑贤语气认真的说,“态度务必要恭敬,莫摆出皇后侍女的架子来。”
秋实嘴角抽了抽,没办法只好应下了。
此时的太乐局,冯百百和洛一一正忙着照顾发烧的石榴。石榴这丫头昨天真是吓得不轻,结果回来就毫不掺假的病倒了。
看着冯百百和洛一一对自己这么用心照顾,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是再感动,石榴也只能在心里为他们感叹一番。但愿日后他们被迫分离的时候,不要怪她这个小宫女吧……
昨天忙着照顾了一夜,早上石榴好不容易退了烧。太医来看了看,只说是惊吓过度无甚大碍,开了付药了事。只是这让冯百百和洛一一好生纳闷,惊吓?到底是怎么受的惊吓啊?
石榴实在是没法解释,只得胡说自己可能不小心撞鬼了。这下子冯百百和洛一一又是好一顿忙活,弄了好些安神的东西来,让石榴哭笑不得。
好好的就这么待到下午,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秋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