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章 沉重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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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才又不死心地发动了好几次技能，但都被无形中的隔膜挡了开来。
他都要急哭了。
这特么什么破玩意儿啊处女摸吗？！！明明之前都上身成功了啊要有膜早就破了好吧！
那边斐才摔倒又爬起摔倒又爬起，最后干脆躺地上不起来，玛丽苏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幸灾乐祸地冷哼一声：“别白费力气了。不说系统的附身技能有诸多限制，更何况周防尊整个人都被笼罩在我的意志之下，你怎么可能突破我的防御侵入到他的身上。周防尊今天必须成为我的人！”
有诸多限制？
慌乱之中斐才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话说目标必须在自身范围70米内（升级可扩展）这也算“诸多”限制么？
不过斐才没时间多想这个，既然技能攻击没有用，那他就试试纯物理攻击！
只要搅乱玛丽苏的视线就可以了吧！
斐才这样想着，站了起来，然后伏低身体炮弹一样向玛丽苏冲去。只要稍微把她撞开一点……
“哼！”玛丽苏眉毛都没动一下，随手一挥，一大片黑色雾气突然出现在斐才身前，一下子把他吞了进去。
斐才瞬间就惨叫起来。
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黑雾吞噬，然后几秒后连皮肤也消融殆尽，现在轮到里面的血肉筋骨。这销魂蚀骨的剧痛令斐才一瞬间扭曲着身体跪了下去，痛得他恨不得立马就死掉。
原来，原来黑王的黑色雾气是带有腐蚀性的！
卧勒个槽啊这到底是多么痛的领悟Q口Q！！！
“是不是很痛啊？想不想让我放了你啊？”玛丽苏得意地嘲笑道，“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考虑下哦。”
“上次我派人袭击安娜，你那时明明已经附身在周防尊身上，是不可能使用原角色能力的。可我亲眼看到你发出了阳炎是怎么回事？你的附身能力难道与普通的不一样吗？”
不，我觉得这大概是蹲哥太强的原因。
咦等等？她刚刚说附身之后无法使用原角色能力是怎么回事？
……不过话说回来妹子你是白痴吗？！你自己的能力你不了解吗这么长时间喉咙都已经被腐蚀坏掉了你是希望老子用菊花来回答你吗！就算是拷问你也得给囚犯一个招供的机会啊魂淡！
斐才的喉咙已经彻底烂掉，别说是发声，就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他好几次忍不住想要穿回自己的身体摆脱这种简直比地狱下油锅还可怖的痛苦，但他依旧咬着牙爬了起来。
蹲哥还在这里，不到最后一刻他不能放弃……
模糊的视线费力地捕捉到好似人影的一抹灰色，他用最后的力气猛地拦腰向玛丽苏撞去。
然而回应他的，依旧是一声嗤笑：“还嫌死得不够快吗？那我就满足你。”
玛丽苏不屑地撇嘴，抬手想要再抛出一团黑雾。
斐才彻底绝望了，眼前已经彻底黑暗的世界仿佛赤果果地昭示着他的失败。也预示了，因为他的附身，一个生命要就此消失了。
是他的过错啊……
“啧，一个女孩子到处泼硫酸，不觉得过于歹毒了吗。”
低沉暗哑的声音，混杂着依稀的嘲弄笑意，隐隐约约地传入斐才的耳膜。
“啊啊啊！！！周防尊！！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醒过来！！啊！你放手！你弄痛我了！！！”
“痛？”
那个低沉的声音更加模糊了，但蕴含其中的怒火却连耳膜半坏的斐才都能清楚感受到。
“哼，那个小鬼可比你更痛。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醒过来，就是被那家伙的惨叫吵醒的啊。”
“那家伙，一直在聒噪一直在哭闹，烦得老子不行，真想把他掐死才好。”
“！！！”正在地上抽搐的斐才吓得直接顿了一下。
“但是，与现在的惨叫比起来，那家伙果然还是啰嗦更好一点……”
周防尊声音含糊低哑，似乎夹杂着叹息。随后斐才感到理论上应该是肩膀的部位被轻轻碰了一下。
“喂，小鬼，回去你自己的身体。”这一次那低沉的声音就在他耳边。
……不……
“我马上也会过去。”
……翔平……位置……
“我会问的。所以你快点给我滚回去。”周防尊近乎低吼道。
这一次斐才二话没有就回去了自己的身体……直接死回去的，想磨蹭都没机会。
看着终于化为一地血水的原人类身体，周防尊皱着眉站起身，烦躁地啧舌：“嘁，明明就是个爱哭鬼，到底是为什么非得在这里死撑着……”
……我要留下来保护蹲哥……
聒噪的声音突兀的回放在脑海里。
周防尊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开什么玩笑，他什么时候需要一个爱哭小鬼保护了。到底是有把他，吠舞罗的赤王小瞧到什么程度了啊。
周防尊眉头皱得越发紧，玛丽苏气急败坏的跳脚咒骂让他的心情更加烦躁，鼓动的暴躁因子催促着他直接烧平这里然后回酒吧去睡觉。
“翔平的位置。”周防尊冷冷地望向花月羽炎雀，金棕色的双眸中仿佛有烈焰在燃烧。
“哼哼~”玛丽苏小嘴一撅，黑色的蕾丝小伞哗啦一下撑开，她整个人跳到窗台上，冲着周防尊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才不告诉你~~如果想让你的族人平安无事的话，就自愿成为小雀雀的所有物吧~~”
“哼，想跑吗？”周防尊不屑勾起嘴角，“别天真了，你以为我一直忍到现在是为了什么？”
“什么？”
“你的大批族人，现在大概都去某个地方喝茶了吧。”
“不可能！”小萝莉尖声反驳，“我的族人都是隐蔽的能力者，你们分辨不住来的！”
周防尊啧了下舌，一副拿对方智商没办法的不耐烦：“所以说，我今天来见你是为了什么啊。这栋大厦里你的族人，眼白上都有两道不自然的黑线。虽然麻烦一些，但终究可以辨认出来。”
小萝莉瞪圆了眼睛，实在不敢相信周防尊仅仅遇到了那么几个黑族族人就能察觉到这么细微的地方，还在她眼皮子底下把消息传递了出去。
“所以呢，黑王殿下，”周防尊露出桀骜的甚至目中无人的笑容，懒散的声音挟裹着无与伦比的压迫感。“我以赤王的身份质问你，你到底把我赤之一族的族人，藏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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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又传来清晰的打斗声，眼皮动了动又重新感受到光线的存在，即使残余的痛感依旧折磨着神经，斐才依也旧禁不住喜极而泣。
这种感觉，仿佛迷途在地狱的旅人，经历了重重磨难穿过无边黑暗，终于看到了天堂的光亮。
宛如新生。
狂喜过后斐才再度意识到，刚刚有一个生命，可是因为他的原因彻底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啊。
意识到这一点时，斐才突然发现他就算想哭也哭不出来了。本来就是他的错，他哪还有脸再哭呢。斐才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只有一味的死死闭着双眼将自己埋在膝盖和手臂之间。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说出这句话的人，当时到底背负着多深重的愧疚感啊，肯定是沉重得令人窒息吧。
这是斐才人生第一次，也许仍不会是最后一次，所背负的原罪。
一种深入骨髓的，穷尽一生都无法摆脱的，即使做再多事情也完全无法弥补的罪恶。
等斐才再抬起脸，他就傻了。
周边已经不再是那个咖啡馆的场景，转变成了狭窄的小巷，而人数也从三个增加到了四个。
草薙出云也来了，正在背对着他们巷口探头向外张望。
更惊悚的是，靠墙坐在他身边美咲，怀里正抱着一个红蓝相间的物体。
伏见猿比古。
蓝色毫无疑问是制服，而红色，是血。
脸色惨白的美咲完全没注意到斐才醒了过来，只是一脸焦急地低声叫着伏见的名字。那双眼里蕴含着浓浓的惶急和害怕，仿佛要滴出水一样。
比美咲还要苍白的伏见软绵绵地靠在美咲怀里，眼镜早就不知道丢在了哪里。他一直闭着眼睛，只是偶尔从鼻腔里发出微弱的哼声，算是对美咲的回应，同时表明他还醒着。
斐才懵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伏见那么厉害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伏见……桑……怎么了？”斐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他生怕听到那个令他无地自容的答案。
他已经害死一个人了，不能再害死伏见猿比古。
专心致志抱着伏见的八田美咲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也许是因为心神都挂在伏见那边，所以罕见的没有冲斐才大吼大叫：“那家伙为了救我，被敌人开枪打中了胸口。”
胸口？！斐才吓了一跳：“要……要不要……紧？”
“草薙哥说只要及时送医院就不会有事……”八田拼命压抑着哽咽道。
斐才沉默了。
说是及时送医院，可现在被敌人追杀的他们，怎么可能及时赶去医院，而且，剧烈的颠簸也会加重伏见的伤势。
那边一直观察小巷外面情况的草薙此时走了回来，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微笑。那带有关西口音的温和嗓音不着痕迹地安慰着两人：“别担心，这里本来就距离医院不远。退一万步讲，我们还可以联络青王请求支援。”
“用不着。”
草薙话音还没落，一个暗哑的男性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
与此同时，一团红色的影子在斐才眼前一晃，他就感到自己再度双脚腾空了。他费力地抬起头，看到一张棱角分明的熟悉侧脸，带着一如既往毫无干劲的疲倦。
“尊？”草薙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安心的神色，“你那边结束了？”
“嗯。”周防尊从鼻子里发出简短的音节，接着就提着斐才大步走在了前面。
草薙出云看出自家王的心情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恶劣。但在他看来，没有什么能比周防尊平安无事回来更加重要的事了。至于此次自家王的任性行为，草薙觉得还是回到酒吧再啰嗦比较好。
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地，依旧笑眯眯地跟在周防尊他们的后面，一路去了医院。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章 沉重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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