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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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娜微微一笑，道：“成交。”
海莲娜得意地笑了。黛娜固执无比又如何？今天，她注定得到她想要的。海莲娜看了一眼莱斯特，说：“小莱斯特要去玩一会儿吗？”大人谈正事，都是要避开小孩子的。
听到有人提起自己名字，下莱斯特抬起头，疑惑地挠了挠脸。于是，那张小脸儿上又多了一块墨迹。海莲娜好笑地瘪了瘪嘴，对着小家伙做了个鬼脸。
黛娜摇摇头，说：“我不是个偷偷摸摸的母亲。”
“哇哦！”海莲娜半真半假地感叹一声，道，“那么，谁先开始呢？”
“如你所说，劝服固执的人十分艰难。我恰好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完成这项艰巨的工作。”黛娜假惺惺地谦让道，“我的朋友，我把这个机会让给你。”
“哈！狡猾的家伙！”海莲娜讽刺地说。
黛娜从善如流地给了她一个狡猾的笑。
小莱斯特盯着海莲娜看了一会儿，见她不理自己，低下头，继续拿着羽毛笔到处乱戳。
“那么，从哪里开始呢？”海莲娜吸气，摊手，做出了说不好是紧张还是放松的姿态，说，“我是一个拉文克劳，拉文克劳从来是最讲道理的。”
“完全正确。”黛娜赞同的说。
“那么……你为什么不喜欢麻种小巫师呢？”海莲娜问道。
“我没有不喜欢他们。我只是不希望他们来到霍格沃茨。”黛娜说。
“……你不觉得你这话很矛盾吗？”海莲娜说。
“当然不。”黛娜说，“你说的是一个名词，一种事物，我指的是一件事，怎么会一样呢？”
海莲娜翻了个白眼，说：“你就打算用这种文字游戏应付我吗？”
“那不是文字游戏。”黛娜说。
“好吧，不是文字游戏。”海莲娜无奈的说，“那么，你为什么不喜欢那件‘事’呢？”那个“事”咬得极重，充满了讽刺。
“如果一件事的结局是背叛与杀戮，你又怎么对它甘之如饴？”黛娜反问道。
海莲娜明白了黛娜的意思。她本就是个从没的姑娘。只见她皱起眉头，道：“你认为，那些麻种小巫师会背叛我们？为什么？他们在麻瓜中间生活得那么痛苦，而我们对他们那么好。这不合理！”
“魔法种族对巫师好吗？依旧有无数的巫师愿意做他们的走狗。”黛娜讽刺地说。
“好像萨拉查那样的？”海莲娜尖刻地讽刺道。
“就像你现在这样的。”黛娜不甘示弱地回应道。
海莲娜发出一个尖锐的音节，说：“我可不是为了和你争吵！你还没有告诉我，麻瓜界还有什么让那些麻种小巫师留恋。”
“一切，包括经历的苦难，包括火刑柱。”黛娜说，“所谓驯化，不是被关在笼子里——当你打开笼子，用食物引诱，他们依旧不敢出来。”
“我看不出这有什么危险，让你不停的唠叨，直到萨拉查都嫌你烦。”海莲娜说。
“如果你们不曾将他们强行扯出笼子。自诞生以来，他们被教育着，巫师是邪恶的，一切与神背离的，都是邪恶的。”黛娜唇角轻挑，勾勒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你们将他们拖入黑暗的领域，令他们与邪恶为伍。他们的憎恨永不停息。”
“不可能！他们不可能全是忘恩负义的混蛋！”海莲娜提高声音，道，“从几时起，你的内心如此阴冷？从几时起，你的眼眸看不懂光明！”
“是你们太乐观了。当然，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忘恩负义的。那是对他们的教授，对我的侮辱。但是，只要有一个，那将是霍格沃茨的灾难，”黛娜顿了顿，道，“我们所有人的灾难。”
“你没有证据，那只是你的臆想。”海莲娜说，“你竟然让我们因为你的一个不靠谱的猜测，否定他们的全部！”
黛娜轻轻叹了口气，说：“我很想回答你，‘时间见证一切’。是的，一切的迷茫都将在时间中找到答案。那个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我们不能无所事事，直到那个血淋淋的答案降临。”
“‘血淋淋的答案’？哈！好可怕，好可怕的臆想！”海莲娜讽刺道。
“你想看我们流血吗？罗伊娜，戈德里克，赫尔加，萨拉查，巴罗，小莱斯特，还有我，你希望我们死吗？”黛娜忧伤地说，“或许你看不到这些，或许，那致命的伤口就在你自己身上。”
海莲娜沉默了一会儿，平复了心情，道：“对不起，你总是强调这个，所有人都被你说烦了。我无意与你争吵……抱歉，你无法说服我。”她顿了顿，道，“按照约定，你将不能再次尝试说服我。”
黛娜凝视她良久，微微一叹，道：“好吧，你的你想要的了。”她垂下眼帘，道，“你知道，拉文克劳的特质在我身上少得可怜，我从来不在乎真理，不在乎所谓的‘正确答案’。我爱你们。我不想看到你们受到伤害。”
“我也爱你。”海莲娜说，“我们都爱着你，即使你越来越不讨喜。”
“我知道。”黛娜轻声说。
似乎已经被方才的争执耗尽了全部的气力，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谁都没有开口。
有听没懂的小莱斯特自以为不引人注意地扭来扭去。对他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来说，坐这么久，太难过了。但是，他不敢偷偷溜走，更不敢反抗。为了将一日熊过一日的小崽子收拾服帖，熊孩子的父母，总要有一个令他亲近，另一个让他敬畏。与一般家庭相反，小莱斯特更喜欢亲近时不时闹出乌龙的父亲，而非总有许多想法的母亲。
在黛娜手下，小莱斯特老实得令人发指。
就在这静默的时刻，萨拉查推开了书房的门。他的妻子和海莲娜相顾无言，他的儿子皱着一张小脸儿——他眨了眨眼睛，问道：“发生了什么？”
第一个开口的是小莱斯特。这个自以为找到了靠山的孩子，委委屈屈地看了萨拉查一眼，嘴一咧，哭诉道：“爸爸，她们欺负我！”
萨拉查是个好爸爸。一直到千年后，他的护短依旧被人津津乐道。他会帮他的儿子找回场子——只要对手不是他的爱妻。
萨拉查毫不犹豫地摆出严父的姿态，眉头微蹙，道：“莱斯特，你的母亲总有她的道理。不要任性。”
小莱斯特小脸儿皱成一团，吸吸鼻子，终于放声大哭。
黛娜嫌弃地白了萨拉查一眼，说：“刚进屋就把孩子弄哭了。”
萨拉查讪讪地别过头。
海莲娜看了看这对不靠谱的父母，叹了口气，认命地上前哄小莱斯特。
千年后的霍格沃茨……
“或许是意识自己已经不讨喜到一定程度了，黛娜不再反复强调要警惕麻种小巫师。当然，她一直在看着他们，戈德里克他们感觉得到……”分院帽说，“那是黛娜自己的事了。只有黛娜不去唠叨他们，他们就知足了。”
“后来呢？时间证明了她错了吗？”哈利问道。他生活在和平年代，他一直是亲麻瓜一派的代表。他的父母都是巫师，但是，从生活经历来说，他应该算是麻种小巫师。他无法想象，像他或是赫敏那样的人，会伤害霍格沃茨。是的，按照故事的发展，时间只会见证黛娜的先见之明——这不仅仅是故事，不是吗？
“恰恰相反，时间证明，麻种巫师确实不可靠。”分院帽注意到哈利瞬间难看的脸色，说，“哦，你别忘心里去，时代不同了。我的孩子，在这个时代，不可靠的是那些纯种的巫师了，不是吗？”
“我……对不起，我没事。”哈利说
“说到哪儿了？哦，是的，背叛。黛娜和海莲娜的争论似乎还历历在目，即使是黛娜都没想到，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一丁点儿预兆都没有。”分院帽叹息道。
“他们怎么忍心？！霍格沃茨就是巫师的另一个家啊！”哈利惊讶且愤怒地说。
“严格的说，背叛者并不是霍格沃茨的学生——我不知道这样说你会不会觉得好一点？”分院帽蠕动着帽檐，似乎是想做出一个耸肩的动作，说，“其实，那个所谓的‘背叛者’并不能算是真正的背叛者——她叫凯瑟琳，没在魔法界生活过。她是一位贵族小姐，嫁给了麻瓜国王当继室。国王的年纪不年轻了。你知道，那个时候人的寿命不长。上一任王后留下了一个女儿，即将成年。如果公主顺利继位，凯瑟琳将一无所有。人们为了权力的争斗从未停止。比起经营多年，又得到前任王后全部势力的公主，凯瑟琳太薄弱了。为了获得胜利，凯瑟琳派出了刺客。在公主外出郊游的时候，凯瑟琳的刺客扮作猎人……她希望一切看起来像一场意外。”
“派猎人谋杀公主？听起来像是一个麻瓜的童话故事。”哈利说。
“是的，那就是！那位公主就是麻瓜口中的‘白雪公主’。”分院帽说。
哈利呆了片刻，干巴巴地问：“那恶毒的王后……我是说，凯瑟琳，真的有一面魔镜吗？”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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